“你到底想怎样？”蛇母努力让自己平静。

“让萌萌做我的女人。”龙羽想想：“这是我蛇宫里唯一的乐趣。”

“玩弄女人？”蛇母再次被激怒。

龙羽不说话，他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了。

“不可能…”蛇母逼得鼻孔嗡嗡，断然拒绝。

“即使现在？”龙羽愕然。

“即便以后，永远。”蛇母很果断，“萌萌不比雨儿；雨儿和你同为人类，而萌萌却是不折不扣的灵蛇，我蛇世王族后裔。”

“你认为你还能阻止吗？”龙羽像捏住了蛇母的尾巴，虽然不见优胜者的强势。

“我不管你为什么走上这步棋子，难道你就不为萌萌想想？”勃发汹涌的蛇母甩甩昏沉沉混乱不堪的脑袋，低沉了声音：“你不过百年人生；而萌萌，千年、万年？谁能说清？待你百年之后，她又该怎么办？”低沉的声音越说越激动，但她的脑子的确已经被龙羽搅成了糨糊。

“匆匆百年身…”与蛇类相比，不由得让龙羽感慨。“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龙羽忽然问。

“说。”这时候还能讲故事？但蛇母偏生耐心下来答应了。

“其实也不叫个什么故事。”龙羽自嘲笑笑，“充其量一些嫩稚的遐想。”

“还是说你的故事吧！”蛇母冰冷说。

龙羽叹了口气。“以前，有一个小孩，生长在一偏远的山村；家里很穷，几乎一穷二白。当时，他甚至有些恨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什么也没给他留下？甚至恨自己为什么会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外面的花俏世界，逐渐让小孩蒙上了利欲熏淘；他想得到，他不想再像自己父亲一样，一穷二白冤在小山村里过上一辈子。甚至，还许下了诺言，如果不能在外面的花俏世界闯出一片天地，那他决计不结婚，因为他不想有个和他一样的孩子…”龙羽说到这里，低垂的脑袋忽然抬起，笑问蛇母：“你说这小孩是不是顶可爱？”

蛇母撇了撇头，没说话。

龙羽扫一眼沉默的蛇母，眼光一阵紧缩，“后来，这小孩为自己的目标努力着。而山村的孩子，唯一出头途径不外乎埋头苦读；所以一直，小孩的成绩都是那么优异。可逐渐地，身边的一切一切，让他终于明白了些事情。像同班的某位领导公子，作为初中生，成绩烂得都能把加减乘除表给背错谱，调戏女生纠集打架倒是在行得很；然而，这样的公子爷却偏偏是每位老师心中的宝贝，甚至‘得意弟子’；老师们说话时总能听见，诸如‘某某某的公子，还在我班上呢！’那自豪劲儿！”

“小孩总是全班甚至年级第一的成绩，但就没有人正眼看过穿着破破烂烂的他一眼，更多的是鄙夷，老师也一样。软弱的小孩，心里饱受了太多太多；于是上高中，离开了原来饱尝世间万般姿态的初中学校，他变了，变得充满心机，变得外表放爽，似乎完全和以前那个懦弱少年粘不上干系。上高中的县城，又是一片视野；不管在哪里，也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总能左右逢源，他需要不择手段弄钱养活花俏打扮生活的自己。是的，他高中的活法，花费很高，小山村的父母，根本不可能养得起自己。但他不懈努力，保持成绩优异为根本，他眼界逐渐开阔，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享受生活；他甚至对自己说：如果上天肯给个机会，我宁愿用下半生来换取两年的无度，无度的挥霍狂野的有钱有势人上人。”

“你这故事也不见得精彩。”可能是不知道龙羽这故事就这么结束了，沉默半晌，蛇母终于耐人寻味的沉吟。

“是啊，是没什么精彩，但他真的只希望上天能给他两年的权力欲望挥霍，站在万人之巅，用下半生来换取。”龙羽像死了根气焰。

“这人该是你吧？”

“可惜也不知道完不完得成！但现在进了蛇宫，注定完不成了，也断了那根发达的神经…”龙羽欲笑又笑不出来，非常别扭；年轻时候多幼稚得可爱啊！而现在，似乎已经老了。

“对于萌萌来说，也许你给她数十年时间，她会充实一辈子。而我，只能要求两年。”

看蛇母继续沉默。龙羽又接着说：“如果你现在绝了她的路，不定她会痛苦一万年；一万年充斥回忆同一份苦涩，一万年心死夹杂折磨…”

蛇母的脸无波抽动，“但她单纯，说不定很快就能把过去忘记…”

“越是单纯越发执着，她是你的女儿，你应该比我更了解。”龙羽像打算把蛇母的任何退路封死。说到了解，萌萌有多少感情执着蛇母又如何知道？这不过是小女孩对情感的初次尝试而已。但此时的蛇母几乎被龙羽引导上一份偏颇道路，像牵着鼻子的老牛。

“你说…真能用下半生的时间，换取两年…”蛇母的信心有些动摇。

“恩。”龙羽肯定地点头，“你活了数千年，应该能体会，平淡的生活有多么无聊和孤寂…”

所以和一个小孩子耗上了…蛇母想到自己的过去，数千年…努力甩甩发胀的头，“算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忽然明悟，自己的思绪被一个后生拴得死死，“总之萌萌不可能…”

龙羽真的失望了，甚至写上了脸；没想到蛇母，这时候还是守住了最后一步坚定。“你应该多考虑一下，就算为了萌萌。”龙羽仍不想放弃。

“不可能。”蛇母再次甩甩头，“你要女人，我可以给你，不要再犯上我身边的亲人，我的女儿…”软弱的妥协。每个人都有弱点，而蛇母的最大弱点不外乎雨儿和萌萌…

“女人…”龙羽真好色，但还不至于一心死在女人肚皮上…

“是的，我贴身丫鬟怎么样？环儿？”

“把自己贴身丫鬟塞过来！蛇母就是蛇母…”龙羽暗中感叹，一个敌人，厉害到这地步，不知是福是祸？是霉是幸！心志被搅得迷糊了，干脆明说在你身边安颗钉子，像随时的*；其实龙羽更宁愿蛇母在自己身边安放一颗暗钉，而不是这么明晃晃整天招摇发亮的岗哨…

“你明白我的意思。”蛇母看了龙羽一眼，“不杀了你，皆是为了雨儿。…真后悔，当初你进来时…没及时了结…”真后悔，没想到龙羽这么难缠，还有一个暗潮汹涌的眼镜爵士；但现在，别人已经有所能趁；就像龙羽敢于进这间屋子一样，全凭着有一个深爱自己的雨儿；而雨儿，偏生是蛇母超越亲生与非亲生的‘女儿’…蛇母终于明白了，寂寞，可以找一个普通点的调料调剂调剂，但千万别同时找上两个，特别是像龙羽和眼镜爵士这样的…一个心机深沉善于抓住别人的心理；一个老猾成精，却挂着一张伪善的面皮，古井无波…

“萌萌看上你，多半是因为你这张贴骨的面皮；小女孩子…你在这里的确独一无二…”蛇母像是自我安慰，又似乎这完全可以成为事实，萌萌只不过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

一直沉默的龙羽终于抬手摸摸自己一向有些自得的脸夹，连他都不得不承认有一张小帅的面容多么优越了。此前他一直沉默，就像是某位站在高处显豁的人，突然被翻了盘，最后沦为乞丐…萌萌看上他的原因，多半得从这张面皮开始…龙羽抚摸了一遍又一遍，像在疼爱自己的孩子…嘴角一歪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