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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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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白娴被周国夫人训斥的事情传开后,韵夜诗社也受到牵连,主事的白娴等人在家中闭门不出,原本半月一次的聚会,到场人数锐减,京人传唱的花草评人歌谣又将韵夜诗社抹黑,渐渐原本还以身为诗社成员而自傲的年轻夫人小姐们,都悄无声息地退出,到了最后,有关诗社的活动便不了了之起来,说是名存实亡,也不为过。

然而,长安城里女子们的集社,不只韵夜诗社一家,就在彼方惨谈收场的时候,这厢一些年长的妇人们的聚会却依旧照常进行着,不少人是注意到,原本鲜少露面的白家三小姐,近来很是频繁地出席一些宴会场合,因她有别于其长姐的傲慢态度,倒是很快就被按纳进一些圈子。

这天一群闲来无事的妇人们约好了到承云道观进香,白丹婷也在邀请之列,这家道观坐落在城北,求子求姻缘颇是灵验,于是很受少女和妇人们的喜欢。

上罢香,解完签,一群女人结伴到后院事先打理好的花园小坐,聊着聊着,便说到了前头将修订罢的《大姓重考》上。

"那些五姓人家向来自视甚高,嫁个女儿只恨不得将别人家产都要去一半做聘礼,偏偏还有人上赶着送去,这回被降成三等,怕是这五姓再不能像以前那样眼高于顶。"

这话说完,便迎来一片笑声,不怪她们会幸灾乐祸,先前五姓人家因着姓氏高人一等,自恃贵族身份,对其他士族不假颜色,更是借着联姻索财无度,让一些想同五姓攀亲的人家都望而却步,眼下就这么被剥了等次,可谓是除了眼红之人一块心病。

白丹婷笑着吃了一口茶,也不插嘴,坐看她们继续聊下去:

"这么一来,那些前头娶了五姓女子的人家,若是没下聘礼的还好,当真下了巨聘的,只娶回来个三等--哎,这不是吃了大亏么。"

"诶?广陵王的婚事不是定在下个月初,他要娶的那个,可不就是杜家的小姐。"

"要我说,广陵王爷是够倒霉的,好好的一等变作三等就罢了,我还听啊,这位杜小姐同那位杜大人有些不清不楚的。"

"杜大人,哪个杜大人?"

看着几人面露好奇,白丹婷但笑不语,就听有人解释道,"就是袭了莱公爵位的那位杜公子,你们不知道吗,据说这杜大人当初拿来送那杜小姐的画被魁星楼收去,前阵子又被他天价买回,那画上还有杜小姐的题诗,诗里又有相思又有愁的,呵,这是什么意思,还用得着猜嘛。"

大下顿起一片惊讶,有人瞪大了眼睛道,"这可是真的,那广陵王还要娶?"

"先前许是以为娶了杜姓女,可聘都下过,又是皇上亲自指婚,想悔也不成了。可惜了这么一位文武双全的人物,到头来摊上这门亲。"

听见众女嗟叹,白丹婷这才适时开口道,"话不能这么说,杜小姐虽出身乡野,可既然认了怀国公一脉,便是功臣之后,她又精工诗书,拿过五院艺比的木刻,及笄时候又有三夫人添笄这般风光,也是位难得的才女。至于她同杜大人的事,多半是人误传。"

少有人不知道白家同怀国公杜家的恩怨,听白丹婷反过来这般相护,言辞切切,便又高看她几分,对那未见过面的杜小姐,则是下意识地抗拒了,有人这就出声笑言:

"不管是真是假,月初广陵王府婚宴,咱们肯定是要去的,到时候也看看这杜家女的排场如何,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来是比皇家都差不了哪去。"

她话音方落,就有人嗤笑出声,便是先前解释"杜大人"是谁的那位,见众人都疑惑地把她瞧了,遂掩唇道:

"怕你们到时侯去了失望,这位杜小姐本就不是正统的杜家女子,长安杜府今不如昔,我也不瞒你们说,这东都会有间木器作坊是我姑母家的,听说那位杜小姐家里,前不久在那里订了两套家具,是要做嫁妆用的。"

众人惊诧,当即便有人吸气怪声道,"不是吧,怎地寒酸!"

这一声道出众人心中所想,但凡是有身份的士族人家,都是给家中待嫁的女儿早早用上好的木器打造家具,没人会想到,这位冠着杜姓的小姐,家里人会到外面去订现成的家具做嫁妆,不是寒酸又是什么?

几个女人这便叽叽喳喳地说开,大有等着看好戏的意思,白丹婷在一旁听着,脸上笑容收敛起来,只是对月初那场大婚,忽然有了些期待。

不知京城动静如何,璞真园这边,接到郑厉从长安城送来的口信,说是郑拾娘已经找到,父女两个有事要在京城待两天再回去,杜氏放下心来。

三月二十七,她起了个大早,昨夜收到先马来报,说是扬州送妆的人马已到西关,最迟今天上午便会抵达。

秋娘同样早起,先到书房去将她前头抄的那些道德经拿牛皮纸包好,派于通送到广陵王府去给李淳,同杜氏吃了早点,回房仔细收拾妥当,拿了本棋谱,到前厅同杜氏一起坐着等人。

日头缓缓升起,投进客厅里的长长门影缩短,地毯门墙都扫的干净,几只花瓶也被擦的锃亮,就连那玩疯的花面狸也被丫鬟们逮着洗刷一遍,盘着一身黑亮的皮毛窝在门框边晒太阳。

杜氏放下手里针线,在厅里踱起步子,时不时朝外探望,门前长长一条角道直通大门,不见人影。

"小姐,汤熬好了。"陈曲端着盘子走进来,在桌边放下,裴彤掀开白瓷罐子,倒了一小半在碗里,黑褐色的汤汁冒着热腾腾的白烟,她拿汤匙搅拌了一会儿,才垫着手帕递给秋娘。

秋娘放下棋谱,看着还在眼前走来走去的杜氏,笑道,"娘,您歇歇脚,先喝汤。"

当归汤的方子繁多,这一服虽没用上什么名贵的药材,可用药着实复杂,配了瘪甲、乌头、白茯苓等物,是有治虚劳寒热、大肢赢瘦,补气调阴之效。

杜氏同秋娘连喝了几日,自觉精神气色都是大大好转,听她打趣,便按下心焦,接过碗在她边上。

"这都快晌午了,怎还不来,莫不是路上又出什么事给耽搁了?"

"应该不会,再等等吧。"遗丢安抚了杜氏两句,倒不如她担心,就是南边人不能及时到,她们也不愁拿不出嫁妆来,不过是厚薄不同罢了。

"来了!来了!"杜氏汤才刚喝一半,就听见一嗓子长叫由远而至,门前匆匆忙忙跑过来两个人影,还未走近,便又扯着嗓子道:

"夫人、小姐,他们到镇上了,正往园子这边走那!"

杜氏大喜,几乎是将碗丢到了桌上,腾起衣摆便快步朝外,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转过身,对秋娘催道,"走、走,同娘一道去迎你姑母。"

秋娘笑着应她一声,便上前挽了杜氏,母女俩一同朝门口步去。

正门大开着,门前的台阶上也铺了木板方便车马通行,几个洗换干净的家丁早被管事吩咐好,挽着袖子立在门外,等着待会儿抬东西。

杜氏又不放心地叫小满到后院去看看,准备好的院子是否打理妥当,再去催催厨房赶紧做菜,等下好给她二姐接风。

过了盏茶,便见园子前头那边山楂林外,陆陆续续现了车马踪影,辘辘作响的车轮滚动声渐渐近了,从第一辆马车出现在秋娘的视角中,她手臂便被杜氏握紧,等到那蜿蜿长长不见头尾的车队上了宅前小坡,才看清楚当中一辆辆车架上累放的大口箱子,有的还铺了雨布,秋娘着实没料到这般阵仗,就听身后下人们窃窃私语起来。

打头的几辆马车停在宅前,杜氏拉着秋娘上前几步,正分辨着杜景珊在哪辆车上坐着,就见一道车帘拨开,一名黄裙绿衣的妇人一跃而下,大步朝她们走来:

"岚娘!"

"二姐!"

秋娘松开杜氏手臂,在一旁看她们姐妹两个重聚喜不自胜的模样,眼角挂起笑,余光一闪,又见那辆马车上跳下个青衫白卦的中年男人,约有四十来岁,样貌颇是精明,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中等个头,体态略富,因连夜赶路面染风尘,她心中便猜这是那未见过面的姑丈方航。

眼瞅着两人手拉着手说上几句就要哭出来,方才上前打岔:

"秋娘见过姑母。"

"好、好,都长这么大了。"杜景珊松了杜氏,赶忙扶起来冲她行礼的秋娘,拉着上下打量一遍,就一把将她楼进怀里,拍着肩头,含泪道,"好孩子,家里的事我都听说,这两年叫你受苦了。"

秋娘只当她是在说杜智被害一事,不知杜景珊指的还是事发之后,杜荣远杜荣和两兄弟将她"撵"出家门的那一桩,就反手搂了她,小声道:"我没事,这不好好的么。"

"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一个人--"

"景珊。"方航适时出声,打断了杜景珊的话,伸手反指了指自己,冲她挤了挤眼睛,示意她莫要忘了自己,秋娘扭头瞧见,便觉这位转道行商的姑丈有趣,方才起的伤感也不见了头。

"瞧我,来,秋娘,这是你姑丈。"杜景珊搂着秋娘转了身,眼眶红红地笑瞪一眼方航,道,"这是我外甥女,家里统共只这么一个宝贝,你可莫要小气。"

要外人听到,准当她说错话,不说杜书晴,二郑还有杜泽那小家伙在,可方航显然是已知杜家秘辛,便神色自然地伸进袖口,掏出来个空,拍了拍额头,道:

"坏了,许是落在客栈。"

虽多年不见,杜氏可是认识方航的,忙对杜景珊道,"咱们还客套什么,你们舟车劳顿,快先进来歇歇。"

杜景珊却不依,笑骂方航道,"你又骗哪个,还不赶紧拿出来,不然是要吃我拳脚不成。"

秋娘瞧他夫妻二人玩笑居易,不同旁的夫妻循规蹈矩,便有亲近之意。方航哈哈一笑,又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一只金托的小盒子递给她。

"多谢姑丈。"秋娘大大方方地喊了人,打开盒子一看,就见李子大小那么一颗乌黑发亮的珠子躺在盒心里头,得见这般宝物,她却是不知当收当拒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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