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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姐,这是何喜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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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总有停的时候,被捂了一上午的太阳一被云层放出来,便使劲儿地造热,空气中也就剩下凉爽,没了雨时的阴寒。

郭小凤绕进屋里,一手托着烘干了衣物,一手端着托盘,将东西放下,坐在床边,看看床上前躺的秋娘,伸手摸了摸她额头,见她缓缓睁眼,便端了姜汤吹了两下,道:

"先起来喝了再睡。"

秋娘揉了两下眼睛,打了个哈欠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接过碗小口地喝着,声音有点儿暗哑:"几时了?"

"还早。"郭小凤接过空碗,"你再睡会儿,等下我叫你,不会迟了。"

"睡一中午了都。"秋娘捞过软枕垫在后背上,右肩隐隐作痛,上午从天霭阁出来,她就直奔了郭家,见着淋得没形的她,可是把郭夫人吓了一跳,沐浴更衣后,心绪杂乱的她,吃了饭就迷迷糊糊地躺在郭小凤床上睡了,一觉醒来,脑子果然清醒许多。

想起那会儿看着李淳对白丹婷毫不避嫌的动作,她毫不犹豫地掉头就走,表面上干脆,实则是当了缩头乌龟,便觉得自己窝囊极了。

她心里一万个肯定,李淳对白丹婷没别的,可细细想来,自打回京以后,在白丹婷转变"策略"的情况下,他从头到尾,不都是一副不拒不迎的态度,前几回她不当一回事,可次数多了,她就是再大度,也不可能视若无睹,这不,今天便是中了白丹婷的暗招,同李淳隔气跑走,若是她想不明白,再同他闹上一回,就更应了白丹婷的算盘,同他渐生隔阂。

对白丹婷,秋娘现在完全从先前的冷眼旁观变成了反感,更让她生气的,却是李淳那不拒不迎的态度。

"你不困,那咱们就聊聊......秋娘?"

"嗯,我在听呢。"秋娘伸手揉着肩膀,抬头看着郭小凤,心思一转,问道,"小凤姐,你同白娴认识多久了?"

郭小凤嘴角僵了僵,不大乐意地回答道,"好些年了,我打小就认识她。"

"那白丹婷呢?"

"也早吧。"郭小凤脱了鞋,秋娘往里面让了让,叫她钻进被子里,坐在她旁边说话,"你知道京中多宴,我们这一群小辈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秋娘点头,又问,"白两姐妹同万寿公主、均王还有广陵王他们,以前关系很好吗?"

这回程小凤想了想,才作答,"的确是挺好的,以前他们经常一起去马场,打猎啊,或是一同酒宴什么的,就这几年才生分起来。"

秋娘突然发现,她对李淳的过去,还是不大了解,总觉得他为人孤僻不喜同人亲近,可隐约是知道,他曾同白娴她们相交匪浅,还有,白丹婷那一手精湛的棋艺,不就是李淳教的吗,凭着他的为人,若真是无缘无故,又怎会有这么一段,能让李淳耐着性子去教一个小姑娘下棋的,除了她杜秋娘,还有个白丹婷。

在她眼里,白丹婷是那个想方设法往上赶的,可在白丹婷眼里,她应该才是那个破坏者吧。

郭小凤见秋娘甚是自嘲地笑了笑,琢磨着不对,多想了想,就明白过来,伸手环住她肩膀,疑道:

"你该不会是妒忌了吧?"

秋娘"嗯"了一声,没有否认,下一刻就听她朗声笑道:

"我猜就是,白丹婷那丫头,老早以前就喜欢总跟在广陵王后头,活脱脱一个跟屁精,咳,这可不是我说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时候大家年纪都小,有皇后娘娘那层关系在,又有万寿公主他们掺和着,便没人计较这个,后来岁数长了,才收敛许多,你们离京两年回来,我瞅她现在是改了这毛病,同广陵王很是客套啊,怎地你又来翻旧账么,哈哈。"

客套?那是在人前,人少的时候,"大哥"、"大哥"地叫着,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李淳是傻子会看不出来么?他就是懒得理会,也不能就这样让人误会吧。

"别多想了。"郭小凤收了笑,安抚道,"你还怕她同你争不成,人家好歹是白家的嫡女,除非广陵王不娶你做正妃,否则她岂有去给人当小的可能?"

秋娘轻叹一声,扭头看着郭小凤,认真道,"是啊,我怕什么呢?"

小凤都明白的道理,白丹婷不可能不明白,那她这么冲着李淳,又是图个什么呢?

"女子婚前都是这样多心的。"郭小凤寻思着,揉揉她脑袋,"雅婷成婚前,就总是来找我说话,没头没尾的,不知她在讲个什么,神神叨叨的,你比她要好多了。"

"哈,照你这么说,我还是好的了?"秋娘倚着郭小凤,感觉她身上传来的体温,心里的苦闷是没少,可却冷静了下来,能够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

书艺比试被改到下午,满场依旧是五十个座,秋娘故意来的晚了,避开同李淳碰面的可能,踩着钟鸣进了君子楼,随便挑了个空位坐下,目不斜视地检查着纸笔,既不左顾右盼,也不抬头看一眼楼上。

李淳站在二楼往下瞧,看见秋娘入场,这才回去坐下,恰有个大门的学生正在同自院博士消名,打算弃比,见他过来,结巴了好一阵才说通话,严恒没好气地瞪了他两眼,一笔将他名字划去,这学生才唯唯诺诺地走了。

瞥见这情景,李淳才转过头,迟迟开口对正在打趣严恒的查济文道:

"白的名消去吧,她也不来。"

这下子,论判席上的几个人都傻了眼,面面相觑之后,还是查济文先跳了起来,"这、这怎么不来了?"

"病了。"

"病了,什么病,突然就病了?"查济文又叫了两声,被刘启德扯了一把,瞅见李淳一脸冷淡,觉出自己失态,干咳了两声,重新坐下来。

作为才收新徒的柳宗元,显然比太学院的查博士要安静许多,老眼昏花的他,侧目瞄了一眼李淳,便又低头喝起茶,半句话都不多说,其他人心里,各有所想--这白丹婷病了,怎就是广陵王来代她消名?

想到这点,论判席上便愈发安静了,查济文郁闷地看了白丹婷的名字,心中不忿,想到楼底下坐的秋娘,有心酸上刘启德两句,也知道气氛不对,不好开口,只能作罢。

今天的书艺比试,题目另有新意,没有巨幅的白卷做题,反给学生们一人发了一份卷子下来,上头六种笔迹,分别是古往的书法大家刻本段落,没有标注名号,就是让参比的学生们,辨认出这几位的名头,再将其段落所属的文章补全,这场比试的重点,就是众人对书法层面了解的广袤。

一些人是愁了眉,秋娘只扫了一眼卷子,便埋头作答,她今天是倒霉,上午磕了肩膀,写字时尤其酸痛,但她将笔拿握的牢固,背脊又挺着竖直,哪能看出半点异状。

她便是有这种好处,不管前一刻心里缠了多少事,一旦正经做起事来,就会一头扎进去,不成不休,也许有很多人比她更聪明,但做起事来,会比她更认真的人,这偌大个世上也是凤毛麟角了。

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起身交卷,还在做的难免着急,秋娘除了抬过两次头放松眼睛,基本上是没停过笔,直到写满了大张纸,又检查一遍,一一盖上学生印,这才松了口气,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等着墨干。

坐在她左前方的女学生,早就停了笔,扭头偷偷瞄了秋娘几回,忽见她睁开眼睛,怔了一下,便尽力咧出个笑来。

秋娘瞧着那冲她发笑的小姑娘,认出正是昨天帮她说话那个,便也点头回了个笑,哪知对方这就"唰"地一下红了脸,飞快地把头转了回去。

秋娘扭头看看身后,确认那小姑娘刚才是冲自己笑的,迷茫地揉了揉耳垂,就拎着答卷站了起来去交。

半个时辰一到,钟鸣就"嗡嗡"地响起来,秋娘收拾好桌面,习惯性地借着涮洗毛笔的时候出神,也忍住不往楼上看,就怕看见那缺心短肺的人会浑身来气,白丹婷下午没来,该不会是还没晕醒呢吧。

"杜小姐。"

秋娘抬头,看着蹭到自己跟前的女学生,瞧见那张乖巧的圆脸上未退的红色,放柔口音,道:"这位小姐是?"

"我、我是书学院的学生。"

说完就想打嘴,身上衣服不明显的么!

秋娘见她脸上藏不住的懊色,不由乐了,愈发觉得这昨日替自己抱打不平的小姑娘有意思,方就放下竹筒站了起来,裴视着对方,一本正经道:"真巧,我也是书学院的。"

"噗哧"一声,刘安陆笑了起来,没了尴尬,只觉得秋娘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亲切,这时的她尚不知道,秋娘乃是人敬我一尺,我敬她一丈的典型人物。

"我知道,我听、听说过您的事,我、我是--"刘安陆努力说地利索些,可一到本人跟前,昨晚练习了好多遍的词儿,就用不上去了。

秋娘意外地闪了闪眼睛,因为对方竟然用了敬语,直觉她没有恶意,就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可不识相的人走到哪里都能碰见。

"真要恭喜杜二小姐了。"

秋娘扭过头,不出所料入眼一头金钗,佯作不解:"楚小姐,这是何喜之有?"

楚晓丝抿唇笑了笑,扭头看着左右陪同的,答道:"婷儿下午没来参比,这书艺的木刻,想是杜小姐的囊中之物了,这样难道还不值当恭喜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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