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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3话 鼓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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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话鼓惑人心

走出龙王庙,江珧立刻发现自己陷入了人民群众海洋的包围,几乎脚不点地被人流挟着移动。虽说是从祭祀活动发展而来,但现如今民间的庙会,大多数人只是来游玩购物,庙会的项目也已跟宗教没什么关系了。

表演节目有双簧耍猴戏法,参与项目是套圈打靶摇彩,锣鼓铿锵中掺杂着人们兴奋的笑闹,民间玩具摊上的面具、竹龙、风车、九连环对小孩的吸引力不次于变形金刚,而面塑、糖人、沙画等传统手艺简直就属于艺术范围了。

江珧托着块驴打滚,走到一处吹糖人儿的摊子前拔不动脚了。摊后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熟练地摆弄着一团团金黄粘稠的麦芽糖,那张瘪瘪的嘴里吹一吹,捏两下,一只可爱的小耗子就变戏法般成型了。就算不买,仅仅观赏糖人儿形成的过程,就是一种极有趣的娱乐。

跟一群小屁孩儿混在一起,江珧抻着脖子往里瞧,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个人在不停挤她,从身形判断,应该是个成人。江珧心里嘀咕着往旁边让了让,但那人并没往糖人摊前走,继续凑在她身后乱推。

这时候有点警觉心的人已经知道不对劲了。江珧觉出不妙,赶紧把单肩包向前一扯,果然拉链已经被拉开,一只黑手正在里面乱掏,她的钱包已经被夹出去一半了。

小偷!

果然人流集中的地方碰到坏人几率也高,江珧一爪挠掉黑手,回身把包抢抱进自己怀里。

“趁乱偷东西!你本事也太烂了!”

她声音本就清脆响亮,专业课又练过,中气十足的一嗓子下去,周围逛庙会的人注意力立刻集中到这里,绕着江珧一圈形成了个看热闹的空地。

那小偷见江珧是单身女孩儿,居然没臊地溜走,反倒仰起下巴痞声痞气来了一句:“老子就偷了,你怎么滴?”

朗朗乾坤之下,一小贼还如此嚣张,江珧气得吐血:“不劳而获,没脸没皮!”

“嘿!小妞儿还挺烈性!”

见周围没人应援,那男人倒不急着跑了。他哼哼狞笑着把江珧打量两眼,伸出咸猪手就往她胸前摸过来。

“今天哥哥我就让你瞧瞧什么叫真正没脸没皮!”

这一下真的把江珧惹急眼了,川妹子的辣脾气怎么可能当众吃这种闷亏,扬手就是一个清脆利落的耳光,在男人脸上留下五条通红指印。

“打你都脏了手!”

那男人被抽得退了两步,立刻恼羞成怒的骂起脏话,江珧立刻拨打110,还没播完号,手机就被对方一下拍飞了。人群里挤出两个人,江珧本以为是帮忙的,结果那两人手里捏着□□,满脸凶恶把她围堵起来。

不好!居然有接应的!

江珧往四周一撇,见围观的人群只默不作声看,一个小男孩刚刚叫了句‘喊警察叔叔’就被母亲捂住嘴拖了出去。

这种盗窃团伙也没什么手艺,一旦偷东西被发现或遇到反抗,就仗着人多把失主暴打一顿扬长而去。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有见义勇为者也对付不了几个拿刀子的人,群众对这种嚣张的贼是既恨又怕,除了偷偷报警,谁也不敢出头接下这场祸事。

孤零零的站在空地中央,江珧后背开始冒冷汗了。

还没正式拿到毕业证,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偷东西的贼转眼变成强盗,为首的男人亮出刀子,伸手去扯江珧的胳膊,打算先划了她的脸再挑衣服。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后面伸出来,抓住强盗的五根手指,轻轻一捏,立刻便传来了骨头碎裂的脆响。那男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接着被一脚踹飞,在空中转了两圈后一脑袋栽在路边石条上,趴窝不动了。

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背后把江珧圈在怀里,金属指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图南!

江珧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一点声响。这怀抱温暖轻柔,跟刚刚捏断坏人骨头的完全不是一个人似的。

突如其来的支援让对方剩下的两人吃了一惊,待定睛一瞧,对方也不过多了一个面孔白皙身材颀长的年轻人。

“小白脸儿,想强出头?”二号捏紧□□,摆出恐吓的架势。

若在平时,图南一定会出口戏弄他们,今天却不发一言,只把江珧紧紧搂在怀里。

他一动不动。

正午的日头还是那样火辣辣的,聚集起来的围观群众只多不少,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凶恶霸道的强盗神情慢慢变了,皮肤下的血液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脸色眼睁睁看着变成惨白。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

像电影慢镜头一样,两个人浑身颤抖,手臂缓缓下垂,刀子落地,嘴巴张开,像是看见什么极恐怖的景象,眼睛充满血丝爆凸出来。

围观的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青年虽然个子挺高,可面孔白皙俊俏,看起来根本不像横练的把式,怎么就能吓得两个强盗白日见鬼一般呢?

“滚。”

从头至尾,图南只说了这一个字。

两个浑身僵硬的人如逢大赦,连昏迷的同伴也不管,连滚带爬的逃走了,□□就这样扔在地上。

和围观群众一样不知所措,江珧扭过身,抬头去看他的脸。

依然是那副俊朗面容,未见一丝阴霾恐怖。

受他平日里轻浮暧昧的态度影响,江珧似乎到今天才发现,其实图南的五官并不是偏女气的妖娆,而是剑眉凤目隐隐含威。那张未语先笑微微上挑的唇,在他面无表情时,则有种睨视的高傲。

“下次再碰上,要钱给钱,要卡给卡。”图南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第一次用这样严肃的口吻说道。

“……一般,大获全胜后不应该说‘下次再来一样结果你们这群龟儿子’吗?”

江珧实在没想到图南轻松赶走了坏人后,竟会教育她下次要服软。

“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护得你周全,或许逛个街就有醉驾的车子冲过来,或许仰头就有高楼坠物砸下。如果、如果刚刚那刀子已经扎进你身体里……”图南眼睛里隐约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沉沉地道:“已经发生的事,流逝过去的时间,即使是我,也没法扭转回去。”

“可是,那混球伸手摸我呢……”

江珧垂下脑袋,虽然知道图南说的没错,可想那小偷的猥琐嘴脸,心里还是有点委屈。

“哪怕碰到强/奸犯,你也不能傻乎乎拼上性命!吃个亏不掉肉,以后我会给你找回场子的。”图南双手按住江珧的肩膀,劲力大到她有点痛的地步。

“答应我,下次一个人时,不许逞强。”

这副从未见过的威严神情,带着命令口吻的语气,让江珧几乎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曾经认识的那个不靠谱家伙。

“我……我知道了,对不起。”

江珧心中有愧,低头道歉了。她脾气向来倔强,今天虽然事出意外,可如果不是图南及时赶到,还真不知道下场会怎样凄惨。

“好姑娘。”

图南轻轻叹口气,很熟练的摸了摸江珧的头发,弯腰捡起她被摔裂的手机,接过包装进去,握着她的手穿过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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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在停车的招待所里稍事休息,一行人带着从牛皮鼓上剪下来的毛,开车前往科学院研究所。根据初步猜测,这东西有可能是菌类生物,所以特意到微生物学院请专家来鉴定。

“您看,这种毛毛是真菌类的东西吗?”江珧抓着话筒询问。

穿着白大褂的王教授说:“不好说。有种黏菌可能发育成毛发状,但也不能断定这就是。生长环境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在潮湿、阴暗的角落?”

江珧回忆了一下,摇摇头,将现场拍摄片段展示给王教授:“在北京远郊一个庙里高高挂着,阳光挺充足的。”

“北京附近,那空气湿度可真够低的。”

王教授看了一会儿视频,笑了笑幽默地说:“据说去年买车的人都考虑把雨刷拆了,根本用不上。还是在微观环境下瞧瞧吧。”

在专业的显微镜下,被放大几百倍的神秘毛发显出了真容。

王教授仔细查看,然后换了两根作为比较,得出了结论:“在这个倍数下,毛发表面一般是比较光滑的,也能看到毛髓腔,这个上面有些凹凸不平,但没有毛髓腔。是什么东西我不能确定,只能从专业角度告诉你们,这肯定不是真菌,因为上面根本没有放射状的菌丝。”

从微生物学院出来,江珧看着图南道:“不会真的是动物毛发吧?”

图南笑着摇头:“我是神棍不是科学家,怎么可能知道呢?”

江珧斜了他一眼:“有的灵异事件科学家说不出道理,说不定神棍才知道真相。”

“我只知道你这样眯眼皱眉的表情美极了,明眸善睐,顾盼生姿。”图南笑容浅浅,依然用这种坑人的答案糊弄她。

江珧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可他就是不说,又没办法上刑逼供,只好按照流程去动物学院继续探查。

国内动物学科的领头人物陈院长刚好在办公室,亲自接待了栏目组。

“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硝制成鼓的皮,毛囊都干燥死掉没有活性了,毛发怎么可能继续生长呢?”陈院长是个从外形到表情都很严肃的人,语气非常肯定:“老鼓长新毛,绝对不可能。”

“没有例外吗?”图南笑嘻嘻地问。

陈院长一愣,想了想道:“民间倒是有种迷信说法,人死后头发指甲会长长,但其实是皮肤干燥萎缩,导致发根和指甲根部暴露出来,乍一看像是长长了,这种现象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要不要您仔细看看?我们取样的时候还剪下了一小块皮。”江珧拿出密封袋里的证据。

“也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陈院长带上手套,接过密封袋打开。

“确实是动物皮没有错,有肌肤纹理,毛发也是自然生长出来的……”一边看,陈院长一边说自己的观察结果。

江珧问道:“下午我们去微生物学院时,王教授说这上面表面凹凸不平,也没有毛髓腔,不太像毛发,您看呢?”

“老王看过的大概都是新鲜的人类和动物毛发,其实像北京这样风沙灰尘大的地方,”陈院长随手指指办公室里的一只灵猫标本道:“放上一年半载不清洁处理,毛发上就会聚集很多脏东西,凹凸不平是肯定的,脏的厉害,毛髓腔也看不到。不过这块皮……”

陈院长特意戴上老花镜,把这一小块标本来回摆弄,犹豫道:“这块皮看起来不像硝制过的,虽然有点干燥,但总体来说还算新鲜。”

“哈?新鲜?”江珧一愣,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那块皮,从形状和毛发分布来看,确实是从龙王庙的鼓上剪下来的,并没有中途掉包。

“可是,这鼓都有十多年历史了,连上面的金属铆钉也有锈迹呢。”

“我只说我看到的事实,这就是一块比较新鲜的动物皮,就算是从尸体上剥下来的,也不会超过三天,毛发根部到尖端,成长痕迹很自然。”

陈院长面对镜头,吐出了铿锵有力的结论。

江珧看了一眼图南,他巧妙的将眼神移到了灵猫标本上。又看向梁厚吴佳他们,看天看地看墙壁,就是不回应她的目光。

“电视台做节目也要讲究科学和事实,你们不能为了炒作话题弄快新鲜皮来欺骗观众吧,十多年的老鼓,怎么可能会长毛呢?”陈院长不愧是常年致力于学术的人,这番带着苛责的话说出来,像在教育学生。

江珧朝图南呶呶嘴,意思是:骗不下去了,你看着办吧神棍。

图南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去,面对面看着陈院长道:“先生,您刚才说这块皮有点干燥。”

“是比较干燥,这跟气候条件有关系,最近北京湿度很低。”

“只是……‘比较’的程度吗?”图南的目光直视过去。

陈院长愣了一下,似乎开始质疑自己刚得出的结论:“只是……比较?”

“是‘非常’干燥吧,而且还很僵硬呢。”图南的语气温煦如春风,轻言慢语,像在劝服一个小辈:“这实际上是块老皮,对吗?”

“非常……干燥……老皮……”陈院长跟着图南的话喃喃自语,神色恍惚,

“所以,这毛发是皮上本来就有的,根本不是新长出来的。”图南的口气依然缓慢,但句式已经从疑问转到了肯定。

陈院长迟钝地点了点头,刚刚干练严肃的表情荡然无存,眼神都开始涣散了。

站在这确信无疑的催眠现场,江珧受到了极大震撼,她伸出手指狠狠掐了图南一把,沉声问:“你在干什么?!”

图南回头朝她吐吐舌头,笑得像个淘气的孩子:“这就叫说服力。”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陈院长已慢慢回过神来,恢复了眼神锐利表情严肃的样子。他挺直腰杆,一字一句地道:

“这是块老牛皮,上面附着的毛发也很久了,绝对不是新长出来的,大概是做鼓的时候没刮干净吧。”

梁厚的摄影镜头抓准时机凑上去,将陈院长的新版‘科学’结论拍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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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龙王镇已经快要天黑了,栏目组决定住宿一夜,明天拍摄最后几组外景。

招待所的房间条件很一般,好在干净。开房上楼,江珧放下包,顺手把路过的图南扯进屋里。

“哎呀,珧珧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别这么急色扯我衣服嘛~~”

图南就势躺倒在床上,手掌托着脸,凹出一个销魂的姿势。垮肩t恤本来领口就宽,这么一歪,半片肩膀就□□出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被怎么样了。

江珧柳眉倒竖两眼冒火,抄起一个枕头砸在他那张贱兮兮脸上:“鼓上的毛没刮干净?亏你想得出这么坑爹的点子!买回来十几年了,当初就没一个人注意那鼓长得跟加菲猫似的!”

“嗳,冤枉人呐,又不是我说的,这是陈院长的结论……”还没说完,江珧已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图南赶紧改口:“好好,是我冤枉他是我冤枉他!”

“这么没羞没臊的结论我说出来都觉得脸红,人家老先生做学问一辈子,节目一播,清誉就毁到你手里了!”江珧已预见到观众抓狂的反应,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毁了清誉,这么重的罪名我可担不下来哦。”图南抓着领口,嘤嘤嘤地说:“人家可是身心纯洁,一直清清白白等着你的……”

江珧抓起烟灰缸,图南弹起来缩进墙角,举手投降:“不闹啦不闹啦!剪辑的时候一定会补上bug前后连贯,让陈院长看起来非常资深非常专业!而且如果不这么做,你敢把他原来的结论告诉全国观众吗?”

最后这句话,让江珧彻底泄了气。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白日里龙王镇庙会的热闹景象荡然无存。

一想到‘陈年老鼓上的皮还是新鲜的’,江珧自己的汗毛都要冒出一截。跟这种灵异事件比起来,什么鼓没刮干净简直是小儿科。

“那……那你老实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图南并没立刻作答,从床上爬下来,把皱巴巴的t恤整理好。

“先吃晚饭吧,你中午就没吃什么。”

江珧不做声了。

摔碎了屏的手机还在包里,中午在庙会上遇险的经历,确实让她难以下咽。图南当时也没劝饭,但下午采访期间却像是很随意的塞了几根棒棒糖给她。

门铃响了两声,吴佳清脆的声音叫道:“再不出来,我就把桌上的鱼全吃光啦!”

打开门,江珧跟着图南走了出去。

吃完晚饭,剧务文骏驰找了副牌,众人聚在一间屋里玩三国杀。

长毛的鼓,新鲜的皮,嚣张的小偷,这混乱的一天在江珧脑中滚来滚去,打牌也没什么心思。好在屋里人多热闹,一时间也不觉得害怕。

又是一盘玩完,陷入反贼包围的江主公在图忠臣保护下顺利活到最后。稍事休息,文骏驰出去买饮料,江珧戳了图南一下:“还不说?”

图南苦笑:“中视埋没人才,好奇心这么强,你真应该去discovery做主持。”

江珧不接受忽悠:“别跑题,赶紧坦白。”

“好,好,那还是从一个故事讲起。”

图南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残忍暴虐的帝王,最喜欢将敌人剥皮处理,他的名字叫做黄帝……”

“卡!”江珧做了个暂停手势:“这算是猎奇故事吗?黑老祖宗不是这样黑的,就算死了几千年,我们还是炎黄子孙啊!”

“呵,我可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子孙。”图南笑了笑道:“上古黄帝与炎帝相争,炎帝战败,黄帝便夺了他的地盘,将他的子民赶出中原,这本来就是两个黑社会大佬争地盘的故事。”

“可、可轩辕黄帝怎么说也是中华始祖,一代贤君,你不能用‘残忍暴虐’这种词来形容他吧!”

“从他的敌人角度来看,黄帝确实残忍暴虐没有错啊。知道黄帝与蚩尤相争的事吗?”

江珧点头:“涿鹿之战,蚩尤败了。”

图南问:“那战败的蚩尤,到哪里去了呢?”

这一下倒把江珧问住了。

历史课本和神话书里的记载都模糊了,她只记得两人率领各种稀奇古怪的神魔打得轰轰烈烈,最后结局只有一行:蚩尤战败。

“不是战死了吗?还是被逐出了中原?”

“是死了。可怎么死的,现在只有很少的书有详细记载。”

图南平静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黄帝活捉蚩尤,将他活生生剥了皮,抽了筋,煮熟身子后砍下脑袋,顶在战旗上当做鼓舞士兵的靶子。蚩尤不是什么妖物,他是受子民爱戴的九黎族首领。黄帝能做出这种事,你还觉得他是位仁义礼智信的千古贤君吗?”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默。

江珧突然觉得嗓子里很干。一种无力辩驳的东西堵在那里,即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龙、龙王庙的那面鼓,难道是蚩尤?……”

图南摇了摇头:“蚩尤已经死了。像陈院长说的,人死不能复生,他的皮也不会有活力存在了。”

江珧困惑:“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个故事?”

“因为蚩尤是个大人物,他的死状好歹还能找到点记载。其他有此遭遇的,一句略过、或是完全从历史上消失痕迹的,数也数不清。”

夜已经深了。

收起牌,众人分成两人一组回屋休息。故事已经听了,但到底是谁被剥了皮历经几千年还活着仍没有答案。想到那毛蓬蓬的鼓皮,江珧就浑身寒毛直竖,再联想到在首牢村鬼压身的一夜,她坚决不肯跟半吊子吴佳一起睡。

吴佳大受打击,哼哼哼地狞笑起来:“你以为言言不爱说话就很安全吗?告诉你,她可是有更恐怖的本事呦!什么凌晨三点请碟仙,老鬼上身讲古,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江珧不可置信地望向文静的言言,对方从冒着幽蓝光芒的psp屏幕上抬起来,微微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你们两个故意吓我!”

江珧刚刚还倦意深沉,这下子被吓得一丝睡意也无,手臂上汗毛都竖起来了,嗷嗷嗷的抄起枕头跟吴佳战成一团。

突然响起两下敲门声。

“好了,不许再吓唬她。”

图南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话音很轻,也没什么责备的意思。但不知怎么,向来喜欢跟他斗嘴的吴佳立刻放下枕头,乖乖拿起自己的行李走出去。而言言也在三秒之内把psp屏保换成了暖黄色,接着嗖的一下钻进被窝。

“怕的话就开着灯睡吧,好好休息,晚安。”

最后一句话消失在门外。

江珧拿着枕头,呆呆站在半分钟前还热闹非常的屋子里。

原来这个总是吊儿郎当没正型的坑爹货说话这么管用,难道他还真的是领导?

困惑无解。

浓黑的天空中,几片看不见的乌云渐渐聚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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