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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拜见博士领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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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末年天下动乱,各地豪杰蜂拥而起,正是群雄逐鹿的时候。比光武帝先称尊号的有更始帝,同时称尊号的有赤眉,公孙述,还有很多农民起义军割据势力,天下到底会归谁所有,真的未可知。赤眉攻入长安,关中动乱,当时三辅士绅都跑去投奔陇西隗嚣。班彪也是其中之一,班彪这个时候已经认定都洛阳的刘秀,必将平定天下,成为下一个王朝的统治者。他就劝说隗嚣归顺刘秀,隗嚣虽然送了一个儿子到洛阳,表示愿意归顺光武帝,但是内心其实还在观望,怀有二心。班彪看到这种情况,特地写了一篇著名的《王命论》给隗嚣,大意就是告诫隗嚣天下重器归谁是由老天决定的,不是谁都能随便去争取的。不要妄图天下到最后后悔不及。隗嚣看了,不但不醒悟,还非常生气。跟班彪说:“你以为天下本来就是姓刘的么,秦末天下群雄逐鹿的时候,各路诸侯都是有机会夺取天下的,天下可没说一定是姓刘的啊。”班彪见劝说不听,失望之下就投奔河西窦融去了。窦融当时也已经认定只有光武帝才能完成平定天下的伟业,班彪到来之后,两人意见非常相合,就更加坚定的站在光武这一边。后面不论隗嚣、公孙述怎么引诱窦融,窦融都始终站在光武这一边。

太学就建在洛阳城的东南角,靠近洛河边。建武5年,天下还没有完全平定,光武帝就建造了这所太学,为了招揽全国各地的人才,为今后的国家建设服务。当时的班彪还在河西窦融那里,但是听到洛阳建了这么一所大学,一定是让他对光武政权更加向往了。所以,太学不光是太学,它完全收服了天下读书人的心。这就是光武帝跟其他割据政权的不同之处。图谶支持他做皇帝那只是通过迷信手段来增加信心,真正让天下归心的,尤其是读书人归心,是他的一些尊师重道的措施。皇帝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谁能做皇帝冥冥中自有注定的。或许光武帝就是班彪心中完美的皇帝。

王充对两兄弟说:“那个中间像宫殿样的房子,那是博士们辩论的地方。前几天光武帝过来,博士们就在那座宫殿里辩论。旁边好几千学生围着观看。”

班固问道:“王充师兄,那你跟皇帝说上话了么。”

王充说:“哪里轮到对我说。皇帝就问了博士们几个问题。讨论一下,然后赏赐了些礼物就走了。我这根头巾就是皇帝赏赐的,只要那天去参观博士和皇帝辩论的,都可以获得赏赐。”

班超说:“你们倒有赏赐,我差点因为这蹲大牢去了。还是太学生好啊。我应该早来读太学。”

王充又说:“宫殿左右两端的两排整齐高大的房子,就是平时博士们上课的地方,博士们都是上大课。每间教室都能3,400人。”

班超说:“博士的嗓门一定很大。”

王充说:“还有那后面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房子,就是学生的宿舍了。”

班超说:“每人一间么,条件还挺好的”

王充说:“每人一间,那里有3000多间房了,你尽管去住吧。就是生活要你自理,要自己在房子外面生火造饭。”

班彪说:“离家这么近,两兄弟回去住。班固我倒不担心,就怕班超在外面惹事情,还是回去住省心。”

王充和两兄弟说了一席话后,班彪就带着两兄弟去拜见桓荣博士了。

桓荣博士正在房中正襟危坐,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东西。见班彪带着两个儿子进来,连忙站起来,相互施礼。

桓荣指着班固说:“你就是班固吧,久仰大名啦。”

班固赶忙施礼说道:“学生班固,愧不敢当。还望尊师多多指教。”

桓荣问班固:“学过几经了。班固说,都略有涉猎,还需要师傅们雕琢。”

桓荣说:“很好,很好。太子比你大几岁,书恐怕还没你读的多了。”

班固说:“师傅,太子长什么样啊。聪明否。”

班超见没人提及自己,正自不高兴。也忙问:“太子平日里干点啥啊,待在宫里整日读书,岂不是要闷死啊。”

班彪忙说:“放肆,叫你们来读书的,太子是国家储君,是你们可以随便议论的么。”

桓荣说:“不妨,不妨。等下次我进宫去给太子讲课,带上你们两个就是了。”

班彪说:“春卿,你也胡闹了。皇宫岂是他们两个小孩子能够随便进去的啊。再说班固可以进去,班超这个样子也能进去么。”

桓荣说:“不妨,不妨。下次我多拿点书简去太子的宫殿,让他们两兄弟帮忙搬书,一起跟着进去就好了。”

听说有机会能跟着桓荣博士混到太子宫里去瞧瞧,两兄弟都特别高兴了。恨不得这一天早点到来。然后班彪又带着他们去见了薛汉和丁恭博士。这两个博士也是见班固喜,见班超如临大敌。

班彪说:“博士都带你们见好了。后面轮到他们上课时,你们别忘了去上课。可不要缺课。你们去找王师兄,让他带着你们再逛逛。我可要去司徒府上任了。”说完班彪就匆匆走了。两兄弟面对就要开始的太学生活,还有点发愣。

班超说:“叫我们读尚书,那书呢,都不发一套。”

班固说:“弟弟,书都在博士们的脑子里装着呢。这么多内容,每个学生发一套,要多少竹简啊。再说要是真的发给你了,你还会去他听他的课么,不会在家自己看。爹爹教你尚书,也没有给你发书。都是爹爹给你口授的。所有的经都是博士和弟子们口口相传下去的。所以经都是分哪一家哪一家的。现在太学里有五经十四博士,各以家法传授。”

班超说:“这么长的经文,怎么记得住啊。”

班固说:“为了不忘记,所以整天要切磋琢磨啊,所以有些人一生也就只能掌握一部经。而像我么,所有的经都是可以倒背如流的。”

班超说:“也就是说读完十四经就可以毕业了啊。不知道王充读完多经。”

班固说:“一般人读通个一两经,考试合格了,就有做官的资格了啊、。哪里有谁去把十四个博士的课都听一遍,但是我倒是可以尝试一下,弄个太学读经记录出来。你读通的经越多,学问越大了,被举荐当大官的机会也更多了啊。”

班超说:“多啥啊。最多像父亲这样的成为海内大儒,远近闻名而已。也没见当什么大官啊。”

班固说:“能被三公征辟也很了不得了啊。三公岂是随便什么人都看的上的。再说父亲虽然没被朝廷聘为博士,但是他的名望可是一点不比博士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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