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今天作者生日

即使是群星的爆裂也不能令成吉思汗止步。她从死亡之云中冲出，继续向上、向无名氏追去。在她身后拖出的波纹是一片耀眼的炽热，之后变灰，再变成耀眼的炽热。

而后，一道青色的寒光掠过天空，笔直地划向了仙人的袖袍，却在仙人抬手之前又在空中转折……比起斩向仙人，它似乎更想要斩破仙人与“阿房宫”之间的那段天空！

——湛卢剑成之刻，剑光自地贯天，将日光与月光一分为二。诸天星斗被剑气阻隔，三日间竟然无法正常运转。

一位黑白裙装上覆盖青铜甲胄的女仆与追击者们合流，她身旁正有另一柄飞剑准备射出。那是散发出迫人寒气的名剑纯钧——光华如芙蓉始出，灿烂如列星之行，浑然如水之满溢，焕然如冰之不释。

“你，越王勾践。”

成吉思汗仍不停下脚步，双手在虚无中并拢，便立刻将那片被剑光分开的天空重新合起。这一切都以不可思议的高速发生，而这期间王权携带者们的对话，也并不以通常意义上的声音进行。

“不仅不是‘皇帝’，连‘天子’都不是的你，在陆上最大帝国的开创者面前，究竟能做些什么？你的剑虽是天下名剑，但其中缺乏足够‘王权’。”

“如果这是仙人的指点，那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性格不似女仆的女仆长依然不苟言笑，维持着足以将任何客人从女仆咖啡厅赶走的可怕表情，“这样如何？既然我不是‘天子’，那我就去借大剑师欧冶子的另一件作品……借‘天子剑’。”

“湛卢”。“纯钧”。“巨阙”。“胜邪”。“鱼肠”。

这五柄梦想与现实间的浮游之剑，在构成某种奇异的剑阵之后，产生了悠远而微弱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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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拿去用吧。”

云天之间，“阿房宫”中，有人微笑，解剑。

掷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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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道之剑——太阿。“帝业祖龙”的佩剑。与越王勾践所持“天下五名剑”同出一人之手。

“湛卢”、“纯钧”、“巨阙”、“胜邪”、“鱼肠”，自下而上。

“太阿”，自上而下——

形成合击！

“！”

成吉思汗不得不认真对待这崭新的剑阵……因为这是来自秦代始皇帝的“王权”，在剑道宗师勾践的操控之下，以浮游之剑的形式显现。于是她在空中略作调整——并不是停下，而是要以飞行轨迹来模拟“仙术”中的踏罡步斗。

“嗡——”

尖锐的撕裂声响起，整片天空被六柄天下名剑的剑光填满，仿佛太阳风在大气中形成极光时的北极之夜。但每一柄天下名剑的剑锋所向，都被一截放出银色毫光的灯芯抵住，无法继续前进半分。

仙人的灯盏与大剑师欧冶子的毕生心血在空中僵持数秒，冲击波与“纯钧”的冰寒令周围气温骤降。而在六柄名剑中最脆弱的刺杀之剑“鱼肠”将要被彻底摧毁之前，小光从口中吹出了一道星光注入剑身，助其稳固内部剑质。

“汉光武帝，刘秀！”

仙人丘处机以灯芯抵住剑阵之后，一边继续破空飞行，一边头也不回地作出判断。

“你的‘王权’量级极高，即使是以成吉思汗的‘王权’，也要至少八十天才能在太阳系的宏观尺度下将你压过。但那只是不考虑‘仙法’……不暴露我身为仙人的情况下才能达成的事。为了触及‘永恒’的边缘，我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你就亲自来领会一下吧，‘位面之子’！”

“叮。”

仙人像是挥了挥手，又像是在自然不经意间，略微向那柄专诸刺王僚的彗星袭月之剑指了一指。

然后，天下五名剑中的刺杀之剑“鱼肠”，就在来自秦皇“太阿神剑”的剑阵链接之下，在来自光武群星之力的剑质加固之下……

彻底破碎。

…………

……

“怎么回事？”女仆长皱眉，“上次被尤利乌斯·凯撒像撕纸一样撕开了‘巨阙’，这次倒霉的又是‘鱼肠’……难道每次出现新的超级强者，都会产生一种要拿我的浮游之剑开刀的谜之冲动？”

“哇。女仆长！”一道先前并未出现的声线在空中响起，“我来你的女仆咖啡厅蹭吃蹭喝……啊不对，交流剑术了这么久，第一次听见你讲笑话啊！”

头戴琉璃宝冠的白衣少女匆匆赶来，来不及与越王勾践多说什么，就将右手食指伸出，令一道真气刺向了剑阵中缺失的位置。

……或者说。

其实大理皇帝段正淳没有动。只是她的心中，相信自己已经出剑而已。

虚剑。

心剑。

无剑。

伪剑。

空剑。

非剑。

脱离于“剑”本身的剑意如雪崩般落下，显露出被所有剑气埋藏在下的另外一种探索之道。

“一想之剑”。

…………

……

“真是……没完没了。”

长春真人被所有在场的君王围攻，但她仍在前行。

“但你们对我的阻碍……终有尽头。”

虽然她未能借助“鱼肠”破碎的契机，完全震散“太阿神剑”加入之后的剑阵，但“一想之剑”补足空隙的那一瞬间，仍然足以令她多争取到向前再进一瞬的时间——

以仙人驾云的速度，任何毫厘之间的微小时间差，都可能成为决定最终胜负的关键。

而这一次重新阻住她去路的……

是一朵白色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