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阿房宫，从下面看，从侧面看？
不知是多少千米的高空，也不知那座“阿房宫”究竟在上方还是下方。但“阿房宫”确已出现在了小光与元首的视野之内，这是毫无疑问的事。
电子望远镜的视野里，目标闪烁着绿色的光点。从元首这一方的探测中，只传来噪点过多而难以甄别的信息。
远处“阿房宫”在铅灰色的天空中朦胧地漂浮着。饰有银色金属的黑色军服虽然提供了恒温机能，但在需要长时间保持瞄准的非宇宙作战中，却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元首屈伸膝盖，让硬直的肌肉动一动放松一下，视线却仿佛被什么吸引住一样，停了下来。
“D·F·O”一段距离以外，“云台阁”中的小光点了点头，重新调整龙形术法仪器的视野，令阿房宫外环绕的敌方影像更多地映现而出——在“D·F·O”出击的同时，原本计划现世之旅却未能最终成行的“云台阁”，也作为同样罕见的巨型飞行器升空了。
为削弱“暗流”的力量，必须有人对暗云笼罩的“阿房宫”发动攻击。地上之人的尝试正在被成吉思汗亲自逐一摧毁……而她们若想有进一步突破，除了坚冰与高墙般的长春子丘处机以外，还有另一道“非现实”的阻碍，难以突破。
——唯有寻得那条隐秘的登天之梯，或者被宫殿内的人接引，才能进入真正的“阿房宫”。这就是“天之末子”袁世凯，当时为了对无名氏解释为何只能由她去探查情报时，曾经告知过无名氏的那个理由。
除少部分君王以外，未与“暗流”结盟的那些王权携带者们，虽然都能见到“阿房宫”，但“见到”是一回事，要想“触及”或者“踏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D·F·O”情报辅助镜头的一角，输入了云台阁星空法术共享的资料。实际视野里还没有捕捉到清晰的目标，但光学成像的索敌形式也可成为魔法的互补。此时元首已能确定，“阿房宫”外盘旋的不仅是无数灰色机甲……还有许多“王权”痕迹。看来驻守阿房宫的军队中，仅仅是能够飞行的君王就已不少。
“不受宫殿中人接引，也不经过隐秘的登天之梯，那么无论是自己会飞，还是驾驶飞行器，都无法真正抵达视野之内的‘阿房’——这一点对你的‘D·F·O’与我的‘云台阁’都是适用的。不过……既然去不了阿房宫，那就不去阿房宫也罢。”
与许多人想象中不同，“云台阁”这座太空堡垒是没有防护罩，也没有封闭结构的。这是因为不论在大气层内还是在星际空间，小光都喜欢站在云台阁的边缘，斜倚栏干。
“‘山不到穆罕默德这里来，穆罕默德就到山那边去’——这是无名氏曾经引用过的名句。不过那只是他想讨好小猫，而小猫不理他的情况而已……如今我们面对的情况，我想要遵循的方针是——”
“‘山不到穆罕默德这里来，穆罕默德就把山炸了’？”元首问。
“嘘……别直接说出来，影响不好。”小光下意识地说，想了一想以后又摇摇手，“算了，无所谓吧。毕竟阿道夫·希特勒，你的存在本身影响就不太好……”
既然“阿房宫”能被看见，却不能被王权携带者抵达。
那就……只让“王权”抵达，不让“携带者”抵达！
换言之，用更简洁的元首式语言，来描述这一过程的话，那就是……
直接轰击！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无数灰色机甲驻守的空间，被炮火与陨石蓦然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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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与盐海正中，环绕着十层玄色的围墙。
在第十层围墙正中，矗立着那座玄色的大城。
而这仿佛无比遥远的城中，所有建筑群都开始震动不已。
“是汉光武帝刘秀……还有欧洲与月面的皇帝，阿道夫·希特勒。刘秀也就罢了，希特勒为何会来？她是这种有兴趣冲锋陷阵的皇帝吗？”
“那就要问你们‘暗流’……不，我们‘暗流’，为何非要毁灭月面的帝国了。”
“你知道了？”
“不答我吗？”
“……”
“也罢。我自己就能猜到……虽然当时‘暗流’认为希特勒本人不一定在月面，但月面仍有纳粹科学家继续着永生的研究，是危险的，对吧？甚至不仅学者，纳粹军人也活跃于当时的月球基地。即使他们未能真正触摸到‘不死性’的本质，但以他们的身份，也是‘暗流’更加优先排除的对象……”
“没错。既然你已猜到，又已是‘暗流’一员……告诉你也无妨。对真正‘不死者’的排除是由绝对力量参与的，但先行扫除可能的威胁，也是‘暗流’的目标之一。”
“原来如此。但……”
“但？”
“偶尔，也会有漏网之鱼。”
“漏网……你在说什么？话说回来……你在加入‘暗流’之前，是属于哪一方的？‘阿房宫’，还是‘万神殿’？”
“二者皆非。我是从‘紫禁城’来的。”
“嗯？‘紫禁城’的君王……曾亲眼目睹过，某种‘不死者’在世间的残余吗？”
“可以这么说吧。”
“可以这么说？”
“哦。我的意思是……‘不死’这一点是很符合了。但要说只是‘残余’？那……可不尽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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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无法抵达‘阿房宫’，就想到用这种方法来干扰了？”
立于大地的成吉思汗抬头仰望，也已发现了“云台阁”与“D·F·O”过分暴露的动向，与正在天空中盛开的无数烟花。
“如果只是普通飞虫……那无所谓，清除起来是很容易的。可偏偏她们不是飞虫……而是曾与我隔空较量‘王权’的人，以及曾与亚历山大一样统治欧洲的人。要将击落那两座浮空堡垒的任务交给旭烈兀吗？或者，我也可亲自去处理一下……”
正在此时。
遥远的号角声悠然响起，不知从何而来。
战马嘶鸣，四蹄踏出金铁之声。
在这炮火如闪电、如暴雨般爆炸的瞬间……
夜雾，忽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