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几天工作进展顺利，比预定时间提前两天完成任务。程万山和高居中带着干部和宣传队先后回乡政府。

简德平和计生委干部住在楼上客寝室，宣传队员全部涌来汇报、讲述下去突击遇到的逸闻趣事。

小刁猴首先绘声绘色讲述曾尔秋如何二毬。

简德平耐心倾听，待小刁猴讲罢关心询问：“你们辛苦了，工作上遇到难题没有？有啥好经验值得总结？”

宋方礼接过话头：“工作方面和另两个队大同小异，只要动真格，就容易解决问题，所以没有什么难题；好象也没有什么经验值得称赞；就是高乡长太好玩了。”

“他还不是一个人，格外有什么好玩？”阳拖轮在一旁插嘴过问。

小刁猴不相信，眨着眼睛提问：“真的么？你是听说还是亲眼目睹？”

“你娃儿才是门神老爷画辨搭——多话（画），不相信？给你明说，有听说的，也有亲眼所见。”宋方礼睥睨小刁猴一眼，用不屑的口吻回答。

小刁猴嘻嘻一笑，走上前一步，双手抱住宋方礼的膀子，边摇边说：“我的好队长，既然说太好玩了，就讲出来，让大家一饱耳福如何？”

宋方礼拿开小刁猴的手说：“既说了，肯定要讲给大家听，何必性急？”说罢，把亲眼看见和费善经讲的笑话重述一遍。

宣传队员听得哈哈大笑。

正聊得热闹，忽然，楼下有人大呼小叫，简德平制止大家静声，细细一听，是社员抓住了小偷，扭送到乡治安室。

宣传队员跑去看热闹。

治安员金明开始审讯小偷，认得是本地人，名字叫做艾柏材。

艾柏材正在行窃时栽水，被群众抓获后扭送到乡治安室，知道抵赖无益，干脆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全倒出来，交待了偷盗事实。

金明深挖细查，艾柏材又交待以前几次行窃案件。

金明寻根究底，追查赃物下落。

“偷的东西存放在麻班长家。”艾柏材不得已供述。

金明厉声追问：“哪个麻班长？”

“乡政府炊事员麻班长。”艾柏材小声告诉。

金明圆瞪两眼，犀利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艾柏材紧追不放：“为何将赃物放在他家，难道麻班长愿意为你窝藏赃物，是不是窝家坐地分赃？”

艾柏材沉默不语，没有正面回答。

“如果不肯老实交待，马上找麻班长来对质！”金明见状，以采取进一步措施强迫其交待。

艾柏材惊惶失措、慌乱回答：“别、别……”

“老实交待！”金明右手猛拍桌子，惊心动魄喝斥。

艾柏材点头犹如鸡啄米，做出诚实的样子答道：“是，是，我一定老实交待。”

“你就莫挨时间，快老实交待。”金明威严厉喝。

艾柏材故做镇定开始交待：“麻班长年青时，响应国家号召应征入伍，到了东北野战部队，分配在炊事班，因表现特别好，提升为炊事班长，他身体忍受不了寒天冷冻那种天气，一不小心就落下了哮喘的病根，服役期满就退伍回乡，遇到乡政府正缺炊事员，因他有一技之长，就发挥了用处，安排到乡政府伙食团当了炊事员，大家仍习惯地称之为麻班长；因有哮喘病根，加上乡政府伙食团烧的煤硫磺重，长期刺激喉咙，得了哮喘病，久而久之，便成了一个吼包（方言，吼包在这儿读平声HōuBāo，下同）。

艾柏材想到麻班长退伍有安家费，当炊事员有工资，便起了偷他家之心，一天晚上撬开麻家门闩，悄悄溜进屋，陡然看见令他惊喜的一幕。

桂花香精力十分旺盛，在床上没有入睡，装痴撒娇扭到麻班长，要同他交欢缠绵。

麻班长身体素质差，无法满足妻子的生理需要。

桂花香为满足自身需要，便赌气起床思红杏出墙。

艾柏材满心欢喜，暗地里尾随其后。

桂花香走到堂屋，发现大门不洞开，正欲惊慌叫喊。

艾柏材迅速上前，左手捂住她嘴，右手抱着她的身子，把嘴凑到她耳边轻声耳语：“莫叫，我知道麻班长不行，专门来给你解决问题。”

桂花香自然认得艾柏材，知他进屋为偷东西，当时欲火正烧得难受，就不去多想，便拉他走进厨房大干。

从此，为讨桂花香喜欢，就把赃物存放在她那儿。

“放在麻班长家的赃物还有哪些？”金明丝毫不肯放松，紧紧严厉追问。

艾柏材沉默了一阵后才回答：“已经没有了，全部被我和桂花香处理掉了。”

金明指着他的鼻子尖尖教育：“艾柏材呀艾柏材，叫我说你什么好，小小年纪不学好，却要爱别人的财物，干这偷窃的勾当，长此发展下去，非进监狱不可！”

艾柏材赶紧用讨好的语气回答：“是，金治安教育得是，我保证以后改掉小偷小摸的坏习惯。”

“就怕你狗子吃粽子——没得改。”金明气愤愤地大声武气指责。

艾柏材低头不语，伸出右脚尖，在地上漫不经心、没有规律划过去划过来。

金明以为他没说实话，稍停，又改变方式追问：“艾柏材，你与桂花香偷情，赃物藏在她家，难道就没有被麻班长发现过？”

艾柏材想了一阵后说：“我们做得隐蔽，从来没有被麻班长发现；再说，麻班长十分听桂花香的话。就这么说你也听不明白，讲一件具体的事就清楚了。”

“嗯，你说来听听。”金明希望从中窥出破绽。

艾柏材便象讲他人的故事那样来劲讲道：麻班长身体差，无法满足桂花香生理需要。

桂花香自从和艾柏材暗地偷情之后，感觉他身强体壮，并且床上功夫了得，完全能够满足自己的欲望，加上经常送些偷窃来的东西，因而特别钟情于他。

麻班长每天按时回家睡觉，不给艾柏材来家的机会。

桂花香为不能约艾柏材到家来尽兴而心生遗憾，每每生理需要之时，只能到他那儿或是去野外偷情，变着法子交欢寻求刺激，从中得到满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