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金平一脸笑得稀烂:“简区长能帮我乘一肩,真的求之不得,好,我马上派人通知康部长回乡政府。”
简德平望着安金平面带笑容说:“安乡长,我俩分个工,我负责做通康部长的工作,你负责督促其他五个村的驻村干部,一定要如数交齐农业税。”
“行,乡里的其他干部,都是看着康部长的,只要简区长做通康部长的工作,他不顶牛拗起打一锤,其他干部我负责,保证他们不得打扯拗角。”在安金平心里,认为康仁柳就是一个刺头,他的那个脑袋不好剃,现在简德平出面修理,真还担心剃不平,所以甘愿五比一,与简德平分工负责。
安金平知道简德平的工作能力,仔细想想,又估计能做通康仁柳的工作,害怕到时交不了票,叫广播员打开广播通知:全体驻村干部马上回乡政府开会。
不久,乡驻各村干部听到广播通知,陆续回到乡里。
安金平一个一个与之谈话,讲清与简德平的分工后要求:“只要康仁柳交齐乳台村的农业税,各村务必交齐,不能在老朋友、新领导简德平面前丢丑。”
黎明乡的干部大都熟悉简德平,知他工作热情如火,做起事来雷厉风行,遇到难题敢于大刀阔斧,一惯快刀斩乱麻,所谓的难题,在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听见乡长打招呼,无一抵触并表示:乳台交齐我保证解交。
两个小时后,康仁柳赶回乡政府,直接面见简德平,十分亲热地说:“听说简哥找我,接到通知就赶来了。”
因简德平在峡郡区计生办工作期间,与康仁柳关系不错,那时就兄弟相称,现在兄弟到来就尊称兄长,当然应该回之盛情,端杯热茶递过去,分外热情地招呼:“康兄弟,谢谢你及时赶来,辛苦了,坐下来喝杯热茶再说。”
康仁柳接过茶杯,坐到简德平对面板凳上,慢慢喝着热茶,气歇得差不多了,不待过问主动开口说道:“我知道简哥找我,是为了催缴乳台村的农业税,真人面前不说假,我还没有收起来。”
“如果去收,你估计多久能收起来?”简德平以关心的口吻问道。
康仁柳眼望简德平回答:“简哥,不是兄弟我吹大话,安心去收,一天的时间就能收齐。”
“我知道康兄弟的能力,你说的是实话,一天收齐没问题。但老哥我也遇到一个难题,樊书记要我在今天之内,把你们乡的农业税督促解交入库。你是我兄弟,应该带头支持工作,不能让我刚刚到职,拿起第一件事就完不成任务噻。”简德平不讲大道理,推心置腹交心,以心换心感化。
康仁柳并没注意简德平的表情,依然只顾自身情绪,带点生气的口吻说:“不说区里的领导,我还没有气,说起他们,就是一肚子的火。”
“有什么火,就对我发,我现在也是区里的领导之一。”简德平有意把矛盾引到自己身上,意在以兄弟感情予以化解。
康仁柳爱憎分明地说:“这事与简哥无关,一石米的糍粑都巴不到。是在你没到任之前,区里那些领导做事太不道德,以我乡解交农业税不及时为由,扣下县里划拨的专项扶持资金,弄得我们乡干部下村后,在农民那里兑不了现,弄得说不起话。”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和区财政所的同志,先前已经同安乡长交换意见,达成了协议,只要你乡马上解交,保证一周之内,将专项扶持款划拨到乡财政账户。”简德平做过细的工作,说明前期与乡长达成共识,意在提醒不要再找由头搪塞。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康仁柳自然听得出来:“这是简哥在将我的军。”不好正面抵触,却想出一个巧妙的抵制主意:“好嘛,就按简哥说的,我去村上收。”
简德平怕他不兑现,当即使一楔子:“康兄弟,不是简哥我得寸进尺,而是先前已经说明白,樊书记交办第一件任务时,我在他面前立下军令,保证今天一定解交入库,哪等得康兄弟去收了再缴。我下派锻炼,康兄弟要支持我的工作噻。”
“简哥,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反正乳台村的农业税,只有千多元,我就拿一年的工资担保,马上去贷款先交农业税,明天下村收齐再来还贷!”康仁柳被简德平的语言感化,理解他的处境,当即拍着胸膛表态。
简德平站起来握着康仁柳的手,无比感动地说:“真正是我的好兄弟,感谢你支持我的工作。”
康仁柳也不多作客套,站起来走向乡信用社,按乳台村应交的农业税额贷出资金,转身回到乡政府,交到财粮干事手上。办完手续来到简德平面前交票:“简哥,我按你的要求,已经全额完成乳台村农业税上交任务。”
“谢谢,真得好好谢谢我的好兄弟!”简德平双手握住康仁柳的手,从内心发出感谢之言。
安金平看见康仁柳交齐了乳台村农业税,立即通知其他驻村干部:各村务必马上全额解交农业税。
各驻村干部听从号令,立即去乡财粮干事那儿,要求查看给乳台村开出的农业税票。
财粮干事拿出税票本,翻到刚给乳台村开出的那一页告诉:“康部长一直没有去乳台村收缴农业税,先前他来交税款时说:简区长督促催缴,要求今天务必交齐,他别无他法,只得去信用社贷款解交。”
其他驻村干部得知康仁柳是贷款解交,收齐了捏在手上的马上交款,稍微差一点,也去贷款全额上交。
简德平只用了半天时间,督促全乡六个村的农业税全额解交入库。
区财政所干部与乡财粮干事,当场办理农业税解交入库手续。
简德平监督解交完毕,这才放心地用黎明乡政府电话,拨通小河乡政府:“喂,是小河乡政府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