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韶元厌恶的瞥了安阳一眼,“孩子,你没有那个资格,普天之下能为我生儿育女的,只有雪儿,你安阳算个什么东西?”
说罢两步逼近安阳,“而你今天晚上送来那碗汤,害的本王的第一个孩子不保,你可知,若是我汇报西楚,有可能便是两国之争。
”
“两国之争,就是为了一个孩子,王爷你别吓唬臣妾了,再说西楚打不过东陆,不然王爷怎么会在东陆与安阳相会啊!”
顾韶元看着一脸疯狂的安阳,只觉得胸口发闷,有一股邪火突然就窜了起来,勉强压下这股柑橘,再度开口,“那又如何?便是倾国之力,也不是不可。”
安阳心里咯噔一下,倾国之力,这么说,这顾韶元,不仅在东陆的地位不低,在西楚的地位貌似也不低。
随之而来的不是对自己东陆国的担忧,而是欣喜若狂,果然是我安阳看上的男人,我看上的男人果然是这么的不一般。
安阳再看顾韶元脸色开始泛红,挑豆着蹭了过去,“尽管如此,那安阳也是您的妻,王爷刚失去一个孩子,不打紧,安阳给您再多生几个。”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抱顾韶元。
就在顾韶元发觉自己身体突然反应迟钝来不及躲避安阳的时候,一道身影挡在顾韶元身前,扬手撒了一点粉末怼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顾韶元只觉得眼中清明,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姜文浩。
安阳看着突然来坏好事的人气急败坏,“谁许你进来的?来人呐,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擅闯本郡主闺房的人拖出去砍了。”
“郡主想必是糊涂了,姜某人不过是过来以保王爷安然无恙,毕竟你能下一次药就能下第二次药。
”
“你胡说,我那么爱王爷,我怎么可能给他下药,”安阳声嘶力竭的辩解着。
姜文浩不慌不急的指了指桌子上还未烧干净的香薰说道:“此香薰功效便是男欢女爱,更是助孕的好药,安阳郡主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你胡说,你不过是一介草民,哪来的这般自信?”
姜文浩一本正经:“在下姜文浩,再不济是人称神医,敢问郡主殿下,这神医的名号可是够了?”
“什么神医?不过是江湖骗子,这香是本郡主用来助眠的,本郡主不会给王爷下药的。”
顿了顿嗓子,安阳再次中气十足的吼起来:“王爷与我你情我愿,哪里是旁人能比的,旁人比不了,旁人谁都比不了。”
顾韶元冷哼一声,对着影锋说道:“把那些个正在睡觉的太医都给本王叫起来。”
影锋领命而去,不一会便带了一群太医进来。
安阳急忙拿起床上的被子遮住自己:“都滚出去,本郡主的模样也是你们能看的,还不快滚出去。”
可惜没有一个人理她,顾韶元吩咐太医们仔仔细细的辨认熏香,不一会就得到了一个标准答案——郡主用的便是男欢女爱的药,有助于助孕。
“安阳,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刚来第一天,便开始便开始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本王看你委实是心计多的很,不如明日便打发你回去吧。”
安阳慌忙搬出自己的圣旨:“回京?本郡主的父皇说了,这在本郡主怀孕之前,谁都不许把本郡主送回京城去。”
顾韶元脸色一黑,“你当真就这么想留在这里。”
“除非王爷给臣妾的肚子里面给个孩子,不然直接回去,安阳就是抗旨,到时候父皇怪罪臣妾,就算了,怪罪到王爷身上,臣妾是会心疼的。
”
顾少元怒极,嗓音极冷道:“既然你这么想待着,那你就待着吧。”
说罢转身离去,对着门口的侍卫道,“谁若是敢把安阳放出房门一步,提头来见。”
姜文浩扭头看向安阳的房门,这人真是会给自己徒儿添堵,不如这一次,便解决了吧。
安阳待所有人都出去以后,猛然软在自己房中,愣了一会儿后,突然一下站起来开始砸东西。“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步半雪能给他怀孩子,我安阳就没有资格!顾韶元,你当真是瞎的可以,我恨你!”
侍女们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根本不敢上来劝解安阳,只得去搬了救兵——德公公。
德公公慢悠悠的进门:“哎哟,我的好郡主,您这可是怎么了?好好的东西干嘛砸了呀?”
“小德子,我咽不下这口气,这步半雪都小产了,顾韶元还跟看眼睛珠子似的护着。”
“她是凤还郡主,是我父皇亲封的又怎么样?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她凭什么!”安阳的话里已经带了哭腔。
德公公只好叹口气解释道:“郡主,小不忍则乱大谋,这道理你是明白的呀,你一来就搞这么多事情,王爷自然会厌恶你了。”
“那之后呢?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办?就连药的事情,也暴露了,由着王爷讨厌自己吗?”
德公公只好又从怀里拿出另一个瓷瓶,“皇上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情况,于是又有另外一个计策。”
“什么计谋?安阳看着德公公怀了两瓶药,有了不好的预感。”父皇可从未跟自己提及这个事情。
德公公叹口气,“这两种药用起来药性极强,你与王爷都服下后,必定会春风一度,便一定能怀一个孩子,但是此后王爷便永远不能生育了,而郡主也只能生这一个孩子了,若是这个孩子失去了,那您和王爷就终身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安阳闻言冷冷的吸了一口气,“这么凶残?”
“是啊,但是只要用了这药,只要一次必定能怀上,而且没人能扛得了药性,前脚下要后脚就能心想事成,郡主您可得想清楚了呀。
”
安阳想着顾韶元那冰冷的态度,又想想他对步半雪的呵护,一时间嫉妒犹如熊熊烈火般烧了起来。
那还管得了那三七二十一,一把抢过两个瓷瓶,“本郡主要了便是,你去安排一下,本郡主这一次,慢慢来,一定会怀了孕再回去的。
”
“既如此,老奴这就去安排一下,还望郡主心想事成。”
安阳看着两个瓶子,似哭似笑的癫狂道,“王爷,是你先对不起安阳的,你看不见安阳对你的情意,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这安阳对你下狠手了,安阳也不想啊,可是你怎么能这般忽略安阳呢?
”
就在这时门外有两个人叩门而进,安阳看去,竟然是去冬和留春,一时间一点好颜色都没有了。
她生气地说:“太子皇兄派你们两个来,就见你们两个整日跟着本郡主什么都不做。”
去冬和留春行了个礼,“奴婢们是准备告诉郡主,实行太子殿下的策略,将步半雪带走,这样王爷就只能守着郡主和自己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