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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 第二十三幕【刺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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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琼城·王公子,名为“王渺舟”,

他跟云凡的交情可不一般。

二人曾经一起在点星城比过撒尿,抢过新娘,但是最后同时被新娘的家人围住之时,王渺舟给了云凡一脚,自己跑了。若不是当时云姈带人及时赶到,估计云凡早就被乱棍打死,也就没了现在到后面的这些故事。

尽管如此,云凡还是当王渺舟是好兄弟,王渺舟自然也是。当初和云凡抢新娘时,王渺舟并不知道这个撒尿输给他的小子居然是夙国的储君,事后他很后悔,于是两人又打了一架。

这一架,云凡赢了。

输了的王渺舟也在这一架中重新认识了云凡,随后从那起,王渺舟就没有再坑过云凡一次,虽然有些时候王公子不是很靠谱,但是精明的王公子对于自家的兄弟,还是很讲义气的。

几年前云凡为了探查自己身世的真相,不告而别去了北漠。王渺舟对此很是生气,感觉云凡不把他当兄弟,走也不说一声,于是赶在“天火劫”之前离开了夙国。

离开夙国后的王渺舟呢,邂逅了一位水姓女子,并随她一起来到了天琼城。过程中,在这位水姓女子的帮助下,本就是商贾世家出生的王渺舟很快便成了这天琼城有名的“王公子”。

也是在他成为天琼城“王公子”那天起,王渺舟意外才发现,自己其实不过是这位水姓女子与天琼城商会博弈的一枚棋子。一向不喜欢被人摆布的王渺舟,一怒之下与女子分道扬镳。

并凭借着这些年他在天琼城赚来的钱,以及建立的名望,开始过起了纸醉金迷的日子。起初的他,打算花光身上所有的钱后,就离开这座满是黄金白骨的天琼城,至于去哪儿当时并没有想好,反正肯定是不会回夙国的。

然而,位于深渊海上的不夜城「天琼」,也是一座欲望之城。它又怎么会放走这样一个有趣又有价值的灵魂。在这个灵魂还未被榨干以前。

欲望是没有止境的。当关着欲望的那扇门被打开,谁也无法再将那只欲望化身的野兽再次送回原先那狭小的心中。

与水姓女子分手后的王渺舟,成日流连于烟花柳巷。渐渐的,他已经忘记了最初的自己是什么模样。或许,他根本不在乎吧,毕竟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过往的岁月不值得念念不忘,活在过去的人又该如何奔赴未来?当号称「霁北明珠」的明月城,即将迎来名为「孟简」的“不速之客”,乘坐“白络神龟”的云凡沐浴着充沛的阳光,也在这期间,登上了这座位于霁南的「海上明珠」·「天琼城」。

来之前,云凡便已经命人打探清楚了这座城里的一个大致局势,以及如今这位“王公子”的境况。为了让一切能够顺利的按照云凡自己心中的计划走下去,云凡精心算好了每一步。

他打算给这位自己多年不见的好兄弟一个惊喜,然后顺顺利利的让他心甘情愿的掏钱。接着云凡会带他离开这座纸醉金迷的欲望之城,然后,二人一起回夙国,共谋大事。

若干年后,据王渺舟跟孟简回忆起这段往事,他曾不止一次的跟孟简强调,当时自己是在喝花酒的时候跟云凡重逢的。那时的孟简正准备将关于自己以及自己所经历的这个时代写成故事,而在孟简的笔下,自然少不了王公子与云凡的重逢。

……

东霁怀帝二年,九月二七。

霁南深渊海·天琼城·清晨。

按计划,云凡已经成功踏入这座满是黄金白骨的欲望城。从“白络神龟”背上的舟屋里出来没多久,他就饿了。出码头后,云凡与褐发男子司徒钟情随便找了一家饭馆,但是板凳还没坐热,他俩就出来了。

至于原因?自然是云凡忘了一件常识性的问题。那就是「天琼城」不接受霁朝列国间流通的货币以及“银票”,只接受黄金,以及天下皆可通用的“金票”。

“金票”是“银票”的始祖,最早由「天琼城」的四大巨贾一起发明的。存款人把现金交付给铺户,铺户把存款人存放黄金的数额临时填写在用银线纸制作的卷面上,再交还存款人,当存款人提取黄金时,每砖付给铺户三金的利息,作为保管费。

这种临时填写存款金额的银线纸券谓之“金票”。后来霁武帝慕景依法炮制发明了“银票”,但是天琼城并不收“银票”。尽管,“金票”和“银票”的性质一样,只是一种存款和取款凭据,而非货币。

「天琼城」高额的物价令天下人望尘莫及!那么这「天琼城」的物价究竟高到什么程度?这里的最低消费都是以金来计算的。

早就听说这里寸土寸金,人们从来不用铜和银锭。今日得见,云凡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直接傻了。这可能是因为他在北漠待太久的缘故,不过让云凡有些生气的是,跟着他一起来的这个司徒钟情,竟然没有在途中提醒他这件事。

按理说云凡可能忘了,但是司徒钟情不该不知道。尴尬的是司徒钟情以为云凡知道,结果云凡其实确实知道,只是他把这件事给忘了罢了。

别的地方吃碗面或饭可能只要五个铜板,但是在「天琼城」要的可是五个金币!哪怕是买一壶水都是要付金币的!尽管云凡理解在海上能够饮到可食用的水有多么珍贵,但是这也太贵了。

传说,天琼城二十七家商行的二十七位行长,其中任何一个的财力,都能很轻松地包养东霁或西霁王朝,任意一个诸侯列国好几年的高额军备支出。

因此,作为二十七家商行会长的颜枫,在出任会长之后规定,天琼城的所有商会行长、在籍商人,以及在「天琼城」做生意的外来商人,严禁参与天下列国间的政治博弈。

或许,有人会提到早年颜枫曾资助雁国公·楚阖振兴雁国这件事,但那时的颜枫,其实并不是「天琼城」的会长,而那时的天琼城也没有相关规定。所以这并不能够成为理由,阻碍颜枫颁布这项新规,重整天琼城秩序。

考虑到「天琼城」一旦参与世俗政治,将会对天下列国带来的颠覆影响,后来的颜枫在成为天琼城二十七家商行会长后,没有再资助一分钱给雁国,并且制订了上述那条明令。

眼下,云凡和司徒钟情正落魄地站在天琼城的大街上,望着人来人往,有些惆怅。负责接应的人得等入夜了才会联系他,在此之前他只好在这里瞎逛逛先。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里有全天下最清新的空气,最奢华的建筑,最便捷的出行,以及最好的服务,并且所有东西都是最贵的!

沐浴着最迷人的海风,你可以在这里看见全天下最清晰的星辰与月,并在欢笑笙歌之中,沉浸于永不落幕的繁华,流连忘返。

自由的海鸥,掠过这座由十万多艘巨船组建的欲望之城,冰冷的铁链将船与船紧密相联,不至于被深渊海时有的波澜给冲散。在这里,没有一艘船会成为孤岛,但是这并不代表每一个天琼城的人心中,没有一座孤岛。

当王渺舟以“王公子”的模样,在这座被二十

七家商行公会只手遮天的城中,获得一席之地,水星月也在那一天跟王渺舟坦白了她的野心,让水星月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真诚”和“邀请”,并没有打动王渺舟。

得知自己被当成棋子后的王渺舟,为了刺激水星月,开始沉醉于烟花柳巷,渐渐忘记了自己曾经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

东霁怀帝二年,十月六日。

明月城西,齐寺,清晨。

今日是辛扎依玛来到东霁夙国明月城的第五天,她很想出去逛逛,但是由于飒部其余五将被古依娜安排了“特殊任务”,而眼下古依娜需要有人留下,来替此时已经偷偷离开夙国的云凡打掩护,避免有人靠近云凡的住处。

因此,这个人只能是“好奇宝宝”辛扎依玛了。此时的古依娜去了哪里,辛扎依玛不清楚,但是她知道从她们一进城开始,古依娜的日程就安排的满满的,比如协调赤焱武士与明月城守军的换防对接,以及拜访城中世家大族,同重要政客打交道等等等等。

大家都很忙,除了辛扎依玛。

齐寺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明月城的郊外。在他们入住齐寺后,齐寺的官员便已经安排好了专门的下人负责云凡等人的衣食起居。

尴尬的是,从北漠来的辛扎依玛是个脸盲。在她眼里,东霁人只分男女,不分长相。这也给她增添了些许“新鲜感”,让她感觉每天来为她们端茶起水的都是不同的人。

经过了几天的休息,辛扎依玛已经没有刚进城时候的拘谨和多虑,她把观察平时给她们端茶起水的这些齐寺下人,当作接触东霁礼仪与学习东霁人走路仪态的一种方法。

虽然她从北漠来,但是从一进城开始便爱上了这里,所以辛扎依玛不想被这里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想尽快融入这里,这是她的一个小愿望。

时间一转眼便到了正午。

辛扎依玛坐在云凡屋前的台阶上,发呆发了一个上午,肚子也跟着她咕了一个上午。平日里给她们端茶起水的那个姑娘,今天早上没有来,可能临时有事吧。齐寺的官员看样子也没有什么人来顶替她,辛扎依玛不知道她今天还会不会来,又会不会有人来。

就在她快要饿疯的时候,一个推着面馆车的老者出现在了齐寺门口。拉面的香气随着正午的风飘到了辛扎依玛的鼻子里,她随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她那蹩脚的华族语言问:“这是?”

北漠的蛮人常年吃的都是牛羊肉,喝的都是烧心的烈酒,而面食与米饭对于他们而言,可以说是非常新奇的事物,都听说过,但估计只有北漠的那些部落贵族才真正尝过。

“这个是拉面。”老者其实没听懂辛扎依玛在说什么,但是看她的神情,读懂了她的意思,于是给辛扎依玛捞了一碗。

老者沙哑声音,配合着慈眉善目,成功降低了辛扎依玛的警惕。他的模样令辛扎依玛想起了教她刀法的师父阿瓦达斯。

“这个怎么吃呀!”她红着脸问面前的老者,怕惹来老者的嘲笑。毕竟她从北漠来,并不懂得东霁的饮食习惯。老者倒也没有笑她,而是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了双筷子:“用这个。”

“噢!这个我知道!”看到筷子的辛扎依玛忽然想起那天参与王宫夜宴时候的那个餐具,并拿起筷子按照回忆里东霁那些宾客们使用筷子的方式,示范了一下给老者看:“是这样吗!”

“对的。”老者点头,辛扎依玛开心的问:“这个多少钱一碗。”

老者伸出了五根手指:“五个铜板。”

辛扎依玛不知五个铜板是多少。

在北漠,平民间的食物往来通常都是通过猎来的动物作交换,所以对于金钱的概念,辛扎依玛一直都不是很清楚。

但是,她知道银锭比铜值钱,老人我让她很有亲切感,于是辛扎依玛给了老者一银锭:“给你,不用找了!你看这个够吃十碗吗?”

老者赶忙接过这一银锭,笑的合不拢嘴:“够了够了,能吃好几百碗!”

“那就不用找了,先上个十碗尝尝!”付完钱后的辛扎依玛饿坏了,她深吸一口拉面的香气,准备大吃特吃:“香!!!”

老者佝偻着腰,赔笑:

“客官您慢用,不够再给您盛。”

“好嘞!”辛扎依玛开心道,却没有留意此时老者嘴角诡异的笑容在她喝了一口拉面汤汁后悄然浮现。

在辛扎依玛吃完第一碗后,一个少年来到了她身边落座,并点了碗不同口味的拉面,辛扎依玛见少年吃的比她还香,遂对他吃的那碗有了想法:“再给我来一碗他吃的这种。”

少年听罢,看了眼辛扎依玛,沉默了片刻,然后继续埋头吃面。老者听罢,随即给辛扎依玛端上了少年吃的那种口味。

很快,辛扎依玛便吃完了两碗面。不同口味的汤汁配合不能程度的面条硬度,令辛扎依玛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口感!这是她长这么大吃过的所有食物里,非常非常特别且好吃又便宜的食物!她爱死这个叫明月城的地方了!

随后,在老者的推荐下,辛扎依玛连续吃了十六碗各种口味的拉面,到十七碗的时候,她打了个饱嗝:“舒服!”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原以为不会出现的那个负责北漠贵宾起居的丫鬟缓缓来迟,并且正朝着云凡的住处走去。辛扎依玛见状,赶忙将她叫住:“等等!!”

丫鬟听罢,没有转身而是停在了原地,并将一只手放入了袖中。丫鬟的袖中此刻正藏有一把剧毒的匕首,由于是背对着辛扎依玛的,所以辛扎依玛没有发现异样。

吃饱了的辛扎依玛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现在才来啊!”

“今日家中有事儿,所以耽搁了,还望将军不要生气!”丫鬟颤抖道,依旧没有转身。

辛扎依玛叹了口气绕到她的面前。

此时丫鬟的额头流下了第一滴冷汗,她放入袖中的手握紧了匕首,并做好了一旦被识破就先发制人的打算。

但是,辛扎依玛是个脸盲,没有认出来,只是将她手中的餐具端走:“没事,理解!不要紧张。前几天不是跟你说了嘛,君侯这几天不舒服,怕生又怕光,吃的东西我端进去就可以了!跟往常一样!”

“好……”丫鬟感觉辛扎依玛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于是行礼后站在原地,等辛扎依玛转身。而辛扎依玛在端走丫鬟送来的餐食后见这丫鬟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遂问:“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丫鬟尴尬道。

“那我就先进去了,有事儿你喊我!我全天都在这里!”辛扎依玛热情道,丫鬟道了声“诺”后便假装转身离去。

端着餐食的辛扎依玛也在这时转身走向云凡住处。她手中的餐食是三人份,古依娜一般晚上回来,所以通常情况下,辛扎依玛会在云凡的屋子里吃光她和云凡加上自己共三人份的美食,但是当她转身朝着云凡住处走去之时,来自女人天生的直觉,突然提醒辛扎依玛今天来

送饭的丫鬟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辛扎依玛一边走一边想。

这时,假意离开的丫鬟转过了身,而门口的老者和少年则在同一时刻悄然进入齐寺并关上了大门。老者在大门轻合之后从背后取出两把弯刀,而少年的指尖则多了几枚钢珠。

他们本来打算绕开这个北漠姑娘对云凡下手,但是现在看来恐怕只能先将她解决才行了。

辛扎依玛走的很慢,在她身后的丫鬟此时已经掏出了锋利的剧毒匕首正一步一步朝辛扎依玛靠近。这些杀手都是墨国精锐,走起路来没有一点声音。

多事的秋风在这时吹落了寺院里的槐树叶。当那片因秋风而飘落的秋叶落地时,辛扎依玛发现了今天来的这个丫鬟哪里不对劲。

走路的姿势以及脚步声。

姿势太丑了,不像是丫鬟。

脚步声太轻,没一点声音。

这非常的反常,于是辛扎依玛突然回首想看看还没有走远的那个丫鬟走姿背影,看看是不是她自己多想了,结果转身时,一把无情的匕首迎面顺风而刺!

辛扎依玛大惊,立马把手中的美味佳肴举起挡住了这一匕,然后用尽全力朝着这丫鬟的小腹就是一脚,这一脚直接将丫鬟踹的老远,估计要缓很久才能重新站起来。

老者和少年见状,一个飞奔朝辛扎依玛亮出了兵器。此刻的辛扎依玛哪还顾得了吃啊!赶忙扔了餐具拔出腰间的金刀“裂风”高举过头顶,压下右腿并弯曲左膝,将整个人的姿态降低。

此时的辛扎依玛,不再是先前的好奇宝宝而是威震北漠的飒部名将辛扎依玛。当肃杀的风撩起额前的刘海,她露出了令人心惊胆战的杀意,面对少年手中如暴雨梨花般洒向她的钢珠。

辛扎依玛非常从容镇定地挥动了手中的“裂风”。只见一阵迷眼的火花爆裂,这个看起柔弱的北漠姑娘整个人如同一位欢快的舞者一般挥动了手中的金刀。

原先佝偻的老者在她翩翩起舞间忽然直起了腰,三枚精细的钢针在这时从老者怀中朝辛扎依玛弹射而去,她大喝一声将这三枚钢针截断,而老者则趁着辛扎依玛截断钢针的瞬息落下手中的两把弯刀,直抹其颈。

身经百战的辛扎依玛见状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她将“裂风”举过头顶,在老者的刀即将削下她首级的瞬息,完成了一个肉眼捕捉不到的操作。

多事的秋风在此间又点落几片金色的叶。

“斩风阙!”

随着辛扎依玛的一声暴喝,老者手中的一把弯刀被辛扎依玛手中的金刀「裂风」于刀锋交错间毁于绚烂的火星。断刃在此间被辛扎依玛挑飞,并精准地将即将与她贴脸的数枚钢珠挡下,若不是少年躲闪及时,这把断刃将在下一刻深埋他的心上。

刚刚被辛扎依玛踹飞的那个丫鬟此时已能起身,她顾不得拍拍身上的尘土便朝着辛扎依玛冲来。这一次,她不再用匕首,而是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软剑,至于只剩下一把弯刀的老者则在刚刚瞬间的交锋中躲开了辛扎依玛的致命一击,但是作为代价此刻拿着断刃的那只手已经无法再提起刀来。

丫鬟的步伐很轻也很快,而她手中的软剑比其步伐更快!在与辛扎依玛不过十招的刀剑下,由于软剑的特性,金刀“裂风”的锋芒被其缠绕,而辛扎依玛拿刀的那只手臂也在十招内挂了彩。

“好诡异的剑!”从小在北漠长大并未见过软剑的辛扎依玛,于心中暗叹!未等她思索该如何应对之时,突然眼前一黑,腹部产生剧烈的疼痛,整个人的动作在此期间渐渐迟缓了不少。

老者与少年见状,料定应是刚刚他们在拉面中下的毒发作了,遂露出来狡黠的笑,并放缓了进攻的速度,将原先对辛扎依玛的围攻转变成享受猎物垂死恐惧的过程。

“不好!”辛扎依玛将浑身的力量灌入金刀击退了丫鬟接下来的攻势,然后退到了云凡的门前。此时。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老者沙哑的声音,“我们会给你一个痛快。”

“休想!”辛扎依玛用金刀拄着身子,咆哮道,“居然通过下毒取胜!卑鄙!全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和我堂堂正正打一场!”

老者,女人,少年并肩而立。

彼此冷笑着相互对视而不言,似是在商量由谁来给这个北漠姑娘最后一刀。少年看了眼老者:“这里数您的资历最老,经验丰富,这姑娘好歹远道而来,下手快点,就当是我等尽了地主之谊。”

老谢耸肩,感觉好像有那么些道理,遂将刀高举过头顶,对面前失去战斗力的辛扎依玛道:“放心,一点也不疼,很快的,乖孩子,闭上眼!”

“无耻!卑鄙!”辛扎依玛委屈地骂道,当锋利的弯刀以极速落下之时,三位杀手身后的齐寺大门被一位突然闯入的男人一脚踢开。

老者原本落下的刀也在此期间被这一脚附带的极烈罡风震麻了手腕,吹偏了刀刃。于是锋利的弯刀并没有削下辛扎依玛的首级,而是落在了她的面前,绽放出一簇稍纵即逝的火花,便不了了之。

原本打算杀了辛扎依玛的三人闻声纷纷转过头来,而此时已经丧失战斗力的辛扎依玛也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看清了来者的模样。

来者是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虽扎着马尾辫但是却有半边刘海遮住了左眼,身着纹有紫柳家徽图样的锦衣,拖着一把类似于太刀制式的武器,很像前几日在夜宴上见过的一位落座于世家席首位的公子。

高挺的鼻梁,星眸剑眉,不同的是这位少年的眼中少了些冷峻,并且比那位家宴上落座首席的公子,多了几分温柔和顽劣,可能是辛扎依玛的错觉,但是未等她细想,下一刻便已经失去了意识。

本欲先杀辛扎依玛再杀云凡的三人,在见到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后,忽然乱了阵脚。他们并不确定面前这个少年是谁,但是他的衣着以及武器,还有刚刚那一脚附带的罡风,都让三人想起了同一个名字。他们不确定,在片刻的对视后由手握钢珠的少年对这个拿着太刀制式武器的男人发出了疑问:“来者何人!”

面对墨国三大杀手,这位身着纹络着紫柳家徽的锦衣男,单手举起了他腰间那把六十一斤重的重刀,点了点远处的三人,挑衅道:“一群鼠辈,也配知道本大爷叫什么名字?”

这时,一只夜鸦非常不合时宜地落在了齐寺的房檐上,发出“嘎—嘎—嘎”的叫唤。男人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行吧,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本大爷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们。话呢,本大爷就说一次,你们给本大爷听清楚了!”

为了给这三个不知道他是谁的家伙留下特别的印象,男人故意拖长了音调。话语间,男人转动手中那把长五尺四寸,重六十一斤的太刀,傲然道:“本大爷乃是孤居夙国的霜剑·亲卫司·指挥使,横扫天下十多年,至今未尝一败的「柳氏气刀」!”

“没错,本大爷就是!”

“柳——风——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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