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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说好的种田呢?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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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秋晚终于知道了韩鸿雪的心事。

此事要从韩父之死说起, 原来, 当年韩父和县里一个叫廖永辉的商人去边疆倒货, 回乡途中商队遇见山匪,不但货物钱财被抢走,韩父也没了性命, 只留下一屁股债务。韩父尸首被两个乡人送回韩家,却不见廖永辉,那俩人解释是因货物遗矢, 廖永辉须得善后,无法赶来。

忽遭横祸, 韩母为此病重, 韩鸿雪悲痛之余发现韩父之死有蹊跷——尸体上的伤并不致命,且看起来没有任何救治痕迹。他又偷偷请来仵作检验, 证实死因的确是由于受伤丧失行动力, 不得医治而亡。

韩鸿雪心下愤怒,又得知廖永辉近日发了一笔财, 他便推测对方是见父亲伤重,想趁机独吞货物, 因此故意不救。又几番走访查证,终于验证他的猜想, 甚至得知韩父之所以会受伤,正是替廖永辉挡了一刀。

于是他一状将廖永辉告上衙门,哪知县令已被廖永辉买通, 不但斥责于他,还以诬告为由将他逐出县学,此事十里八乡都听说一二,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县令知韩鸿雪学问不错,担心他将来科举有为,想革去他秀才功名,但此事须由各地方提督学政行使权力,县令便暗中计划企图陷害他。

韩鸿雪知他一旦没了秀才功名,更是任人宰割,他本打算上州府告状,可又担心官官相护,反倒走漏风声,何况家里还有病重老娘,他分心不得。最终,他决定先下手为强,设计县令之子于闹市纵马,差点撞倒致仕归乡的某大人之妻,危急时刻,他救下了那位老妇,可惜,天不让人盘算,偏要盘算,他自己也受了伤,毁了仪容。

好在此事让那位大人愤怒不已,他虽告老,他儿子还官场,且身居要职,于是挥手间便让这位恶行累累的县令住进了州府大牢,至今还未放出。那位大人不忘报答他,不但为他兜下了韩父所欠债务,又送了他一笔酬金,但也以此暗示与他两清。

至于廖永辉,自县令出事没多久带着家眷不知去向,韩鸿雪这一回,是想找到对方,让他血债血偿。

“你知道他在哪里?”秋晚问道。

“多半是极北边塞,那里有他经营的商队。”

“好,那我们一起去。”

残月星稀,映照出房中两个人依依相伴的身影,像岁月静好的一幅画。

那日之后一月有余,他们辞别了方家,在村人相送下,此离开桃源村。

走到村口,韩鸿雪回头看了一眼桃源村,此时春光正艳,天气肃清,群山翠微,满山百花竞发,他忽然生出一分愁绪,这九春盛景也不知何时得以再见?

今日一别,天涯海角,漫漫无归期。

鉴于州府的舆图已测量完毕,秋晚与韩鸿雪乘牛车到了县城,他们要从县城转道邻州,顺晋江而上。此江乃大明国主要河道,流域面积足有上千万公顷,干流贯穿了东西,分割了南北。桃源村所在的门海州位于大明国东南方,恰好是晋江注入东海的出海口附近,而他们此行的终点,则是大明国西部最荒芜的冬峰山脉,据说晋江的源头便在那里。

秋晚第一次听闻时,只觉得此行艰难,虽不比玄奘西行求法,但他们也是要过雪山、爬草地、穿森林、行戈壁,总之犄角旮旯都得去测一测……

任务繁重,前路多舛,秋晚本以为他们会直接从县城离开,没想到一入县城,韩鸿雪却拉着她去了间茶楼。

那茶楼位于县城黄金地段,秋晚走得急,没看清名字,只见楼中客人很多,一楼是大厅,二楼是雅间,一楼正前方有个戏台,戏台往下依次摆满木桌长凳,不少桌子上都放着瓜果点心,客人们一边喝茶,一边与同桌人闲聊。

韩鸿雪找了个空位与秋晚同坐,有小二送上两盏撒了茶叶的茶碗,提着长嘴茶壶表演了倒茶的功夫,得了韩鸿雪几文钱赏。

这时,一位说书先生登上戏台,坐在不知何时布置好的长案后,他看起来有些年岁,似乎是茶楼里的熟人,一出现便有不少茶客喝彩鼓掌。

只见他喝了口茶润润嗓,接着惊木一拍。

“一人难称百人意,今日咱不讲文武,不讲忠奸,不讲哭笑,不讲恨痴缠,咱要给各位讲的是件新鲜事儿,且听我说上一回,”那说书先生摇头晃脑,铿锵有力道:“话说,小山国有个小山州,小山州有个小山县,小山县中有家富户,户主姓周,人称周员外……”

他抑扬顿挫地讲着,一口气将明笔暗笔带过,这讲到了伏笔:“可谁人能解周小姐之奇症?这天暮雨忽至,一位游方道士夜半前来周家投宿,得周员外妥善安置,游方道士心怀感激,翌日临行前指点周员外:‘府上有邪祟作乱,府中小姐年幼,招了邪气入体,若想保她一命,须寻得一位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之女替之。’”

说书人讲到此处,秋晚猛地看向韩鸿雪,眼中满是诧异。

她想到前几日韩鸿雪问了她不少周府中事,难道为这个?

“你作的还是请人代笔?”

“此事何须假手他人?”

“其实我并未放在心上……”原身也没想过报复周家。

“你此前行事荒唐,外人不知各种情由,只道你被乍然富贵迷了心眼,不懂惜福,因此辱你笑你。你是我妻,我自然要护你名声,此事周员外夫妇对错难辨,但周家下人却难辞其咎,不得不罚,你我上门分说恐被污蔑无理取闹,是非曲直,便由大家评评理吧。”

秋晚看他平静地端起茶碗轻呷一口,心道,这样也好。

说书人的故事在继续,细细讲了方姓姑娘在周家受到的冷遇,以及方家人待周小姐无微不至的关怀。

“这说得是不是周员外家啊?”

期间有不少客人议论,鉴于周家乃县中大户,一举一动颇受关注,不少人对换女一事也略有耳闻。

“商人是商人,哪怕周家再富,府中规矩的确远不如书香之家。”

“方家有恩于周府,方家女儿却被周府下人欺辱,城中关于方姑娘的流言众多,周员外夫妇怎会不知?可他们从未制止过。”

……

但故事只是故事,终究与现实有差别,故事中的周小姐嫁与状元郎,而替她挡劫的人却落得名声扫地。结局方姓姑娘不幸落入水中,被救起后只觉得黄粱一梦,前尘往事一笑皆空。

而此时二楼雅间中,有中年男子道:“老爷,真的不管吗?”

体态富贵的锦袍商人道:“城中流言罢了,真要插手反倒坐实此事,你无须理会,况且的确是我有愧方家。上次菀之告诉我,方家对她已冷了态度,她虽不说,我知她心中多少有些难过……算了,随他们议论吧。”

若是秋晚看见这一幕,必能明白,这间茶楼便是周家产业。

那锦袍商人又道:“家里那些不懂规矩的下人,是该好好训诫一番了。”

“是。”

随着这则故事在县城中传播,秋晚同韩鸿雪正式上路,他们从县中码头乘船到了邻州府城,开始了这段备受险阻的旅程。邻州主河道是晋江的一条支流,两人沿着支流下行,只要有文献记载,哪怕再偏僻,再艰险之地,他们也会小心求证。

两人每日晨光微熹便出发,直到日暮西斜方能休息,一天要走上百里。他们住过草棚山洞、宿过荒林野外,时时忍饥挨饿,还须防备各种可能的风险和意外,若非秋晚有修炼精神力,只怕早已跟不上韩鸿雪的步伐。

他们尝试了多种丈量方式,韩鸿雪还在秋晚的提示下领悟了西学量法,最终决定采用计里画方的技术,选择以客观比例为基准,绘制出最接近真实的舆图。他将晋江描绘成最粗的线条,其余分干、支流与上下游则由不同长短粗细的线条示意,又借助类似于登高形状的闭合曲线来表示山脉,并标注了沿途城郭乡村。

他们一路上见识了诸多地形地貌,领略了鲜为人知的风光,那些迥异的气候天象,风土人情、语言宗教,甚至是故事传说都无不让两人大涨见识,当然,他们也遭遇了许多危险。

一次,他们路遇劫匪,对方人数众多,尽管韩鸿雪武力高强,但终究寡不敌众,情急之下,两人一同跳入河中,泅水而逃。

还有一次,他们山中遇恶虎,韩鸿雪用测影长杆与老虎相搏,最终老虎被打晕,他人也伤得不轻,若非山下便有人迹,只怕后果极为严重。

也是在那次之后,秋晚开始研习医术,毕竟意外来时毫无预警,不可抱有侥幸心理以求一个好结果。她每每路过城镇便会求购医书,也从乡村山寨中搜寻来不少偏方,再结合以往几世先进的医学常识,久而久之,渐渐拥有了不错的医术,尤其理论一部分,被韩鸿雪戏言为当世神医。

他们的行路经验越来越丰富,已很少陷于危境。

当然,他们也力所能及地行善,两人曾路过一处遭遇河流改道,以至生灵涂炭,荒坟千里的村落,救下了一个差点被扔入河中祭河神的女童。当时秋晚不忿村长蛮横冷酷,又怜悯女童父母哀哀欲绝,便利用某些化学手段,仗着村民愚昧无知冒充河神侍女,假传河神意志,称其不幼女,偏村子里地位最高者,吓得那村长立刻要卸下差事,哪里有之前威逼女童父母时,一口一个道义、责任的冠冕堂皇?

他们看过义诊,治过瘟疫,救过灾民,助过寒士。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韩鸿雪将他所见所闻均记载于随身手札上,著名《大明山河志》,一路走来,他绘制舆图的功利心渐渐减弱,当他见多了百姓疾苦,江山衰颓,也生出一种沉重的责任感。

如此六年匆匆,他们走到了晋江中游,

作者有话要说:

来到了一座叫灵武县的县城,城中灯火煌煌,满街道栽种着桃树,夜风一吹,芳菲落了满地,宛如日暮映红。

这般美景,秋晚却无心欣赏,她只觉得十分诡异,城中,所有人都戴着面具。

作者的话:

过渡章+不是恐怖故事。

古人测量方法来自知乎,我一直觉得古代条件绘制地图的人真了不起,有些地图和现在卫星图也差不多,前提是城中街道变化不大。(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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