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4章. 从身之能
等陈嘉庚再回来,他发现那个怪人已经不见了。
“呀!那个人呢。”陈嘉庚大急问道。
陈雄冷笑了一声,啥也没说,先送李倩倩进了屋,紧接着自己也大步流星地走了。
陈嘉庚额头上的汗流下来了。
他派了几个小伙子盯着陈雄的一举一动,嘱咐他们一定要拖到武警来。
陈雄倒是轻松,他早已注意到有几个家伙鬼鬼祟祟跟着他,他倒也光明磊落,回到家直接把大门一开,对着外面说:“外门风大,进来喝口热水吧。”
负责跟踪陈雄的几个小年轻目目相觑,没敢回应,继续蹲在墙外。
陈雄“嘿嘿”笑了一下,进内屋了。
第一时间,陈雄先跑去父亲的房间看了一下,发现父亲还在沉沉睡着,心里这才安心许多。
按照父亲的性子,知道自己这样霸道狠辣,非得焦急得哭不可。
紧接着,陈雄把从光头虎屋里抢来的钱细细数了一下,心里有些欣喜,没想到光头虎竟然有四万多的存款。
这在偏僻村子里,可是一笔巨款。
陈雄在自家后院的菜园子里找了个地方,把钱埋了,紧接着默默叨念着:“刘虎啊刘虎,安心去吧,你的一切我都会继承。”
光头虎受伤很重,被几个人架着送回了家。
但光头虎平时不得人缘,大伙一看村长的吩咐办妥了,咱们也撤吧,管他死活呢。
孤零零的光头虎独自一人被扔在家里,等着村长陈嘉庚找车载他去医院。
突然间一道身影笔直地走了进来。
光头虎一看,大惊道:“是你!”
正是那个戴着关公面具的怪人。
怪人走到光头虎面前,一声不发。
“你……你想干什么。”光头虎奄奄一息地想挣扎。
怪人忽地发出嘎嘎嘎的阴冷笑声:“来杀你。”
光头虎眼瞳顿时缩小了,大急道:“陈雄说过放过我的!”
怪人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只是默默抬起了老猎枪,对准了光头虎的脑袋。
光头虎眼见生死时刻,也拼了,“嗷唠”一声,扑向了怪人。
但身体乏力,没扑中怪人,只是碰巧地将他的面具给拨了下来。
光头虎抬眼一看,看见了怪人那真实相貌,他愣了。
紧接着恐惧之色像是爬虫一样,爬满了他的脸。
“你……你……”光头虎结结巴巴的样子,根本说不出话来。
怪人没跟他废话,拿老猎枪对准他脑袋,“砰”的就是一声。
光头虎脑袋被揭了个大盖,红的黑的全都崩出来了。
死!
怪人仰天长啸,紧接着惊人的事情发生了:他肉体渐渐地开始融化,融化成一道道白色泥浆,直接将光头虎的身体给吞噬了下去。
在远处有所感应的陈雄嘴角微微勾了勾,颇为得意,缓缓闭上了眼,睡了。
大约半个小时吧,一个新生的光头虎站了起来。
他有点僵硬地动了动身体,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禁笑了:“成功了!第二从身吞噬神通,一个从身只能用一次,还不错。”
紧接着“光头虎”开始消化脑海里的记忆,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刘虎还有个便宜女友,不错不错!拿来采集纯阴,炼化第三从身是最好不过。”
外面突然警笛声大作,“光头虎”意识到了些什么,赶紧从衣柜里找了几件衣服穿好了,然后洗了把脸,戴上了原本的金手表,拿起一包芙蓉王,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跟原本的光头虎一般无二。
“光头虎”点起了一根芙蓉王,走到村口,就看见村长陈嘉庚领着几个魁梧的警官就来了。
“警官你们快来,那名受害者都快死了,你赶紧去制服嫌疑人。”
陈嘉庚焦急说着,一眼看见了光头虎。
一刹那,陈嘉庚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似的,愣在那儿了。
“你……刘虎你……”陈嘉庚跑了过来,上下打量起“光头虎”,目瞪口呆地说:“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一点事都没。”
“光头虎”盯了陈嘉庚一眼,冷笑:“谁告诉你我出事了?我不知活得多好,哼!”
说着话,“光头虎”如是无人地走了,根本不把陈嘉庚当一回事。
陈嘉庚傻在那儿了。
几个警官有点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天晚上,牛角山北水镇小罗村闹了个大笑话,村长报假警导致浪费大批警力,被全镇批评。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当晚受害人“光头虎”一点事都没有,这点是铁证如山,而且人家受害人已经说了,自己跟陈雄是哥俩,关系好得很,怎么会闹翻。
陈嘉庚死不甘心,领着警察去抓陈雄,没想到陈雄也如出一撤的口供,说跟光头虎关系情同兄弟。
最重要的是,村里人都觉得邪乎,没人敢答嘴,都说自己没看见。
这可要了命了,把陈嘉庚耍了个大马猴,挨批评还罚款。
陈雄望着远去的警察,把门缓缓关上了。
“光头虎”则是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像是个机器人。
两人对望着,一句话也不说。
仿佛断了电源似的,“光头虎”慢慢闭上了眼,像是个死人。
陈雄脸上浮现出一阵倦意,苦笑自嘲道:“一心两用还是吃力,以后一心三用、四用,甚至是一心百用就更加了,希望尽快找到百年灵芝弥补精神力不足这个缺点。”
陈雄进屋一觉睡到天亮,而“光头虎”则是一动不动地站了一晚。
伸了伸懒腰,陈雄眼里闪过了一道金光,“光头虎”兀地睁开双眼,头也不回就径直推开门走了。
就在这时候,屋里传来一道痛苦的低吟声。
是父亲!
陈雄急匆匆跑了进去,推开父亲的门,就问:“爹,怎么了。”
床榻上,一名中年男人脸上满满都是痛苦之色。这人不过五十多岁,但头上尽是白发,双眼深陷,更像是七八十岁病入盲膏的老人。
这就是陈雄他爹,陈贵。
陈贵腰半弓着,一只手按着后背的脊梁骨,苦笑道:“老久的毛病了,腰痛又犯了,擦点云南白药就行。”
陈雄将父亲扶起来,帮他撩开衣服,拿来云南白药给父亲揉腰,揉了好一会儿,父亲这才舒服了一些。
“哎……”陈贵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事。
陈雄心中一痛,再也忍不住多年来憋着的怒火,咬牙道:“爹!我迟早给你找回这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