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战爵依然风雨不动安如山地坐着，童恩转过脸，深吸了一口气问：“现在可以问爵爷两个问题了吗？”

“问吧。”叶战爵冷冷的两个字很容易叫人打退堂鼓，童恩站了起来，看着万敬霆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说：“我想单独问问他两个问题，”

四目相对，她期盼地等待他的应答。

“嗯。”万敬霆淡淡打了一个字，贴近她低声说：“我给你五分钟。”

说罢他就对叶战爵说：“她要问你两个问题，如实说。”

童恩提了一口气，手摸了摸万敬霆的脸，然后才走向叶战爵。

包厢里都安静下来，紧紧地看着他们两个。

“借一步说话。”

叶战爵眯了眯眼，望了眼万敬霆，后者点头。

包厢外，童恩开门见山，抬眸对上叶战爵探究的眼神，“叶先生，我有话问你。”

他轻扯了嘴唇，长臂垂在两侧，冷淡镇静，“关于谁？”

童恩被他打算了话语，又奇怪他这个问题却也还是保持平静，淡淡道：“你的好兄弟，万敬霆。”

叶战爵微不可见地露出一个笑，声音几乎没有温度，“他要是知道你私底下这么连名带姓喊他，你会吃不少苦头。”

童恩自动忽略他这句话，问：“第一个问题，万敬霆有没有用过其他名字？”

叶战爵轻轻瞥她又撤回视线，声音冷澈说：“没有。”

童恩有点急了，真的不是左衍？她有些失望又有些嘲弄的表情让叶战爵停驻观察，“你的第二个问题也是关于敬霆？”

童恩回了神看他，呼了一口气，松开紧攥的手指，定定问：“万敬霆跟知知是亲生父子对不对？”

叶战爵此时的眼神变得阴冷深邃，幽幽盯着童恩，“问清楚了，然后呢？”

童恩抿了抿唇，淡漠地再问他一遍，“是不是？”

一片寂然，过了会儿他说：“这个问题你应该自己去问他。”

包厢门再次打开，万敬霆喝了一口香槟，淡淡往门口看了眼，让童恩过去。

落了座，童恩没什么心思听他们的打趣，盘算着还有哪一条路可以走，直接询问万敬霆她的确不敢，要是真的得罪了他，也许以这男人的狠心程度她只有死路一条。

她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对话，独自吃着东西打发时间，被起哄喂了万敬霆一口水果，又对他唱了首生日歌，结果就被搂在怀中吻了一遍。

她抿了抿红肿的唇，嗔了声。

“童恩，我很久没开心了，你知道么？”回禹州的飞机上，万敬霆握着她的手看着窗外，视线回到她脸上，看了很久，突然说：“嫁给我，怎么样？”

童恩万万料不到他会这么突然，手背上一热，他看出她的犹豫，躺回座椅上，闭着眼睛握住她的手说：“我等你的回答。”

一双手被人紧紧握住，这是一种被强烈需要的感觉，她能感觉到万敬霆是真心真意的。

可是她不知这份真心究竟从何而来，他对她感情来得莫名其妙，她不能心安理得去接受，尽管自己也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