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很不明白爸爸，问：“为什么，爸爸？”

“因为，”万敬霆其实是不想让他跟棋棋吵架，语气不容置喙，“因为我是你爸。”

因为我是你爸，你要听我的。

嗯，万大老板觉得这个逻辑没错。

知知：“……”

“我会让着棋棋的，棋棋跟我都很惨，一个没爸一个没妈。”

万敬霆：“……”

心情有些烦躁，他忽然把小天使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深深地看着他，说：“以后不准说这句话。”

“为什么？”知知又眨了眨眼睛、

万敬霆板着脸，“不行就是不行。”

知知像是知道了什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童阿姨，妈妈。

……

童恩到了校门口，接了棋棋，给他拎着小书包，看着孩子兴高采烈地在前头蹦着跳着，她想也许这样就足够了，可一想到知知那孩子，她的心又很疼，那个孩子也是她的孩子，他本来也可以享受母爱。

“妈妈，今晚就可以一起去棋棋家过生日了耶！”

童恩笑了笑，让他慢点跑。

回了家，棋棋便立刻放下小书包说要洗香香，还要换上最好看的新衣服，到知知家去过生日。

浴室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妈妈我要洗那瓶沐浴露，香一点。”

棋棋光着小身子泡在浴缸中，小手费力地扶起那瓶女士沐浴露，人小鬼大地吆喝着，“跟妈妈一样的香。”

童恩给他洗好头，伸过手去把沐浴露放回原来的位置，说：“小孩子要用宝宝沐浴露。这种等你长大了再买男士专用。”

棋棋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一听就同意了，笑嘻嘻地在浴缸里扑腾，拿起官敏娜送的小黄鸭玩起来，学着鸭子嘎嘎嘎叫，好不活泼。

童恩被溅了一身水，看他如此期待，心里头那点不愿去万家的念头也很快打消了，到了万家她还可以找点证据，如果万敬霆就是棋棋跟知知的亲生父亲，那么他就是当年跟自己做交易的人，长着一张跟左衍一模一样的脸，真的是他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见妈妈在发呆，棋棋就凑在她眼前，小手捧着她的脸，摸摸她的头说：“妈妈你这么美丽，今晚一点要打扮得好看点哦，这样才能让万叔叔眼睛亮亮的。”

童恩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眼前一亮。

一提到万敬霆，不免脸颊有些发烫，她把棋棋抱出了浴缸，接着走到房间里，把他放在床上。

“妈妈，我说的你听见了吗？”

童恩摇摇头，给他找出一套他指定要穿的小西装，对上他誓不罢休的小眼神，说：“我知道了。”

棋棋咧嘴一笑，“那就好。”

说完主动去穿那套帅气的小西装，他贼喜欢了。

童恩换上一条淡白色的碎花裙，画了点淡妆，整个人显得淡雅又清秀。

她换好衣服，棋棋还在捣鼓自己。

真是个爱美的小男孩，也不知道学了谁？

笑了笑，她拿起手机，点开了浏览器，手指不听使唤地就输入了万敬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