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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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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战场, 与水无关。

何止漠狄人不识水性,就是凉州军,大部队也是不识水性的。

木措倒霉就倒霉在,他们遭遇的这只凉州军, 并不是以应战目的而留在此地。这只兵马驻扎镜湖, 本是以凫水为游戏, 帮军营将士们放松状态,短暂休息。

而一个成功的将士, 必然要学会因地制宜, 善于利用自己能用到的一切资源、机会——女郎们的篝火晚会,镜湖的地形, 漠狄精英们的沉重铁甲披身。

原霁尚未被封为将军, 但他的意识已然达到。

众人共同落水,铁索共缚, 绳索捆绑, 双方战局瞬间翻转。刚学会了凫水、也许还游得不好的凉州军人,反败为胜,转而制约这些漠狄人。

铁甲过重, 拖着不识水性的漠狄人向下沉。

“咕噜噜”的淹水声此起彼伏, 血腥味扑鼻, 木措艰难地在水中挣扎, 虎目圆瞪。

他见着原霁快速挣开了捆绑他的铁链,悄无声息地开始反杀他们。木措脊椎泛起鸡皮疙瘩, 他察觉到危险,拼命地快速解开自己和铁链的羁绊,不要命地挥舞着手脚,向岸上游去。极强的求生欲和身体素质, 让他竟没有沉下水去。

逃!

这支漠狄精英队组建得不易,他们能深入这里,更是漠狄王那里牵制住了原让,花费了许多代价才做到这一步!而今,而今,竟被小小一片湖打败!

但是不逃又能如何?

镜湖幽静美丽,却是他们的坟墓。

木措等人成为了草原上的逃兵,他们拼命躲开追杀往岸上游,身后的狼群们将他们往下扯。这番来回斗争,死伤无数,每一个死去的,都是漠狄军的希望!木措目眦欲裂!

少数人从镜湖中挣扎而出,奔跑向自己的马匹。人数耗损大半,他们此行计划已经失败。

木措等人喘着气爬上自己的马,他一声唿哨,召集所有活着的人一同骑马北逃。身后原霁的声音沙哑紧迫:“追!”

凉州军人们兴奋万分,他们从未打过这般爽快、将漠狄人吊着打的战争。他们再不怀疑原家小七郎对战事的敏锐天赋,他们呼喝着跳上马,如一群饿了三四天的野外狼群般,向屁滚尿流的漠狄人追杀。

星辰在天,越来越亮,又在转瞬流窜的烈风下,星光变暗,天上泛起鱼肚白色。

木措的队伍不断被追上,不断和身后追逐的人交锋。木措咬牙切齿,心中更生惧:就如父亲提醒过他的一样,只要被狼盯着,逃跑变得何其艰难!

“砰——”漠狄人逃跑的队伍中,有人撑不住,从马上摔了下去。

原霁看也不看,他伏在马身御马疾驰,奔在最前方,眼睛只紧紧盯着木措。身后束翼的喊声嘶哑:“七郎!停下,停下!是‘十步’!是所有的侦查鹰,都找到了!”

束翼的声音带着哭腔:“‘十步’还有救!”

侦查鹰相伴将士一生,最开始是原家养,每个原家儿郎,一般情况下,一生只会养一只鹰。后来凉州的将领们都开始养鹰。他们将小鹰养大,他们熬鹰,将鹰和猎犬都当作战场上最亲密最值得信任的兄弟。

侦查鹰一只都回不来,对凉州军人来说,是何其沉重的打击。

“十步”是原霁八岁时回到凉州的第一年,那时候还活着的原家大哥送给他的礼物。

原家欢迎他回来凉州,希望他留在凉州,和原家儿郎们一同守护这片土地,为这里的所有人去战斗。

奔逃中的木措回头,见到身后的追兵断断续续地为了那群被胡乱裹在包裹里、熬得快死去的鹰群们停步。只有原霁目光凶悍,黑色武袍被风吹得结了冰霜,硬邦邦地贴着身。

这个少年脖颈、手上全是血,他眼睛却仍然紧盯着漠狄人不放。

长发拂面,原霁的声音在风中传去身后:“一半人照顾鹰,一半人跟着我继续追!”

木措:“……”

——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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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漠狄人开始逃跑,对女郎们的攻击也撤退了。

关幼萱等女郎们等了许久,确定漠狄人退了,才在赵江河的提议下,停下脚步,原地驻扎。等到中午的时候,援兵们到来,军营重新扎起,他们的危机才真正解除。

关幼萱见到有援军来,便放下心,她在军营中举目四望,寻找自己的夫君。援军的将领刚来,就和赵江河走了。她不好意思麻烦忙碌的军人,便只能自己找人。

“小七夫人!”

关幼萱听到唤声回头,目光轻轻一闪,露出欢喜的笑:“李大哥!”

援军的将领之一,是李泗。

玉廷关的大战没有结束,但原让在天亮的时候终于知道了北部营陷落的消息。原让仍留在玉廷关,却派兵同时援助北部大荒草原和后方的武威郡。

李泗在玉廷关木措的偷袭一战中受了伤,从前线退下。

他被派来接应这只军队。

李泗手臂上裹着绷带,秀气的白净面孔也灰扑扑一片,青一块白一块。一身狼狈的李泗站在人来人往的伤员和军士中冲关幼萱打招呼,关幼萱便跑了过去。

关幼萱仰望他,关心地看着他身上的伤:“你受伤严重么?”

李泗愣一下,目光闪烁,躲开不敢细看小七夫人这清薄艳丽的胡姬妆容。他道:“不敢劳烦……”

关幼萱耐心无比:“你刚刚回来,不知道这边状况。军营里的大夫不够用,他们全被派出给濒死的伤员看诊了。你的伤不危及性命,他们没工夫照看的。但是我还是会一点包扎的!我帮你重新换一下纱布吧,你看你包扎的一点都不好。”

李泗微笑:“看来小七夫人常在少青身上练习了。”

关幼萱:“也没有呀。我小时候给兔子包扎过。”

李泗叹:“这般爱养小兔子,小七夫人果然心善。”

关幼萱摆手解释:“不不不,是因为当时的兔子逃跑时摔断了腿,瘸了腿的兔子大概就不好吃了,我才包扎的。”

李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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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泗眼神诡异,对自己兄弟的女人有了新的认识。尤其是听赵江河说过这位小夫人昨晚是如何把匕首架在女郎脖子上威胁人,李泗暗自琢磨,觉得小女郎有趣,恐怕会和他们以为的都不一样。

坐到一敞开门帘的营帐中,李泗伤口被清水清洗,他痛得皱眉时,关幼萱仰头看他,观察他。李泗连忙作出无畏的样子来。

李泗低头看关幼萱耐心地一点点揭开纱布,他突然说道:“少青去追漠狄人了,你别担心,他会回来的。”

关幼萱愣一下。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腮:“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战袍半褪,上身赤着。李泗在小夫人的凝视下,略有些羞涩地转过脸。

他说:“别谢我,是我没应对好玉廷关的突袭。如果我当时及时发现那只漠狄军和其他漠狄军的不同,你们就不会这样措手不及地应对,伤了这么多兄弟。少青还派我去玉廷关查看……我没有完成他的嘱咐。”

关幼萱柔声:“你这般想不对,战场上不能这样说的。没有人会怪你的。”

她将药涂到郎君狰狞的伤口上,想了下:“夫君他也不能怪你!他只是让你看,又没有说具体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要看什么,不应该强加给你的。”

李泗出神一会儿,说:“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做的更好。”

关幼萱漆黑的眼睛望向他,问:“为什么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呢?”

许是小女郎的声音软糯,让人安心;许是小女郎的眼珠清黑,没有杂质;又或许这个女郎是原霁的妻子,让人信赖。

李泗便与关幼萱推心置腹:“我总觉得,我应该帮少青更多。唔……你和少青还在吵架么?”

关幼萱摆手,认真解释:“不吵了不吵了。我们都是大人,都明白事理,不会乱吵架的。”

她眼睫飞快一眨,脑中想到了原霁扑倒她啃她的那一幕……关幼萱涨红了脸。

李泗忍俊不禁,他便顺着关幼萱的话,将小淑女与她的夫君当做成熟大人看:“嗯,不吵架就好。你也许和少青有误会,你们才吵架。但你很快会知道,少青是值得的。

“小七夫人,悄悄告诉你,我原本啊,是个孤儿,我无父无母,不知怎么被丢在沙漠中。我更早的记忆早就不清楚了,只记得是少青收养了我。当时大家都怀疑我身份,只有少青坚持让我住下。后来我有了养父母,有了名字……这些都是少青给我的。”

李泗目光抬起,越过门帘,望着军营中的将士们。

他喃声:“我和其他凉州人不同,我的命,是少青给的。我自然……”

关幼萱打断:“好啦,你穿上衣服吧。”

李泗未完的话被打断,关幼萱站起来对他抿唇一笑。

他不禁释然,正想和关幼萱出去,谁知道一个浑身流血的士兵跑进来,抓着关幼萱的手臂便哀求:“你是大夫吧?帮我看看伤吧,大夫,救救命啊!”

李泗正要阻拦,关幼萱却将此人看了一下,说:“你应该只是皮外伤,没事的。”

莫名其妙,关幼萱重新坐了回去。而莫名其妙,更多的伤员涌了进来。

等回过神的时候,终于来了一个不是皮外伤的,关幼萱终于摆明了自己的身份。

伤员们失望离去,关幼萱和李泗出去营帐,金铃儿忽然窜过来,手上全是血:“小表嫂,你那里还有没有绷带啊?赵将军的手臂又出血了,得换个纱布……”

赵江河在后跑来,分外无言以对:“不用不用,我这么小的伤……”

金铃儿回头瞪他一眼,眼眸泛泪:“都流血了……”

关幼萱解决完此事,又遇上女郎们来找到她问话。有的问自己的夫君为何还不归来,有的含泪恳求让她找大夫……

午后,束翼等人归来,抱回来了气息奄奄的一群侦查鹰,营地中又是一派混乱。

关幼萱看到“十步”身上被插了三只箭,一动不动地躺在束翼怀里。束翼眼睛发红,束手无措,关幼萱着急又骇然,连忙让他把受伤的侦查鹰们带进营帐,找大夫看。

李泗和赵江河看关幼萱这般忙碌,看军营中不停有人找关幼萱,二人对视一眼,轻笑:“经过昨夜并肩作战,小七夫人开始有了威信了。”

李泗问:“少青呢?”

赵江河望向远方:“不知道。但他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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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时,跟着原霁出去的将士们都回来了,关幼萱才从他们那里打听到了原霁——“小七郎去镜湖了!他说想去镜湖再看看。”

他们拦住关幼萱:“小七夫人,要不你随他去吧。漠狄人太狡猾,我们没有追到他们,还有兄弟受了伤,七郎心情不好,沉了脸一路。他这种暴脾气,你等他火消了再去看他好了。”

关幼萱柔柔弱弱地谢过了他们,还是在一个小兵的跟随下,出了军营去镜湖边寻找自己的夫君。

她不会骑马,此地也没有骆驼,好在他们驻扎的地方距离镜湖并不算太远,徒步半个时辰,还是走到了的。

关幼萱和小兵立在背沙处,他们远远见到了立在湖水中的黑衣少年。知道那是原霁,小兵就告别,匆匆忙忙地回去继续忙军营中的事。

关幼萱依然穿着昨日的烟蓝色胡服,她初时那般不好意思,但突来的战乱让她不得不穿了这么久,此时已然习惯。烟雾般的裙纱飞扬,关幼萱抚着自己散落的长发,从背着的沙丘走出,看向那少年。

红日余晖照落,镜湖如洒了金子一般,幽静潋滟,谁也不看出这里发生过大战。

关幼萱一步步地走过去,清薄的纱衣拂过她的手脚,露出她纤细洁白的脚踝。细细的铃声从她脚下传出,叮叮当当,揉着砂砾。

关幼萱看到原霁站在湖水中央,黑色武袍被水尽打湿,他的束冠也松了,乌黑的长发散落过肩。原霁侧对着关幼萱的方向,衣裳半敞,头微仰,望着夕阳的方向。

水声哗哗,他脖颈和胸口长长一道狰狞红痕,向外渗血。脖颈一圈红,卷起的衣袖口,手臂和腕上也尽是伤。

余晖暗下去了,这一边的暗与那一边的亮,同时落在原霁身上,明灭间,拖出少年刚劲健瘦的美。

关幼萱走向湖水中的原霁。年少的关幼萱第一次亲身经历战争的残酷,已然想到了很多很多。关幼萱盯着原霁的侧脸看,又在走动中,将他的轮廓看得更清楚——

梦境的昭示从来都不愉快。

也许他在未来会抛弃她,也许梦境的预告是真的有迹可循,也许她和原霁的结局并不会好。

她犹犹豫豫地觉得结局可能不好,可她在这一刻依然不在乎。下一瞬的生死不重要,结局坠入深渊或孤苦伶仃并不值得犹疑。她依然想走向他,想看看他的世界。

金姨肯定地说她驯服不了原霁,金铃儿鼓励地说凉州的狼最忠诚。

关幼萱想,如果她驯服了这头狼,这头狼就是她的。

湖水漫上草原和泥沙,关幼萱脱了鞋袜,向前走一步,水漫湿了她的脚与裙尾。关幼萱向原霁大声唤道:“夫君——”

原霁扭过头,向她看来。

身着烟蓝色长裙胡衣的小淑女走下水,孔雀蓝色的纱巾卷着她的长发飞扬。她一步步向水中走来,水越来越深,漫过她的腰、胸……

小淑女向下伏身,又露出水面,眉眼黛黑,唇齿柔润。

天上的月亮从水中打捞出来,湿润地悬在天上。夜幕漆黑,银光摇落,水流潺潺。蓝色的光照着他们,小淑女像美丽的鲛人一般,向他游来。

这一幕如此难忘,他毕生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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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幼萱游到了原霁的面前,从水里钻出来,她眼睛嘴巴上全是滴滴答答的水,她仰脸冲原霁笑。

敞衣立在水中的原霁低头看着她,半晌憋出一句:“……你会水?!”

关幼萱:“我是姑苏小娘子呀。我会凫水,很正常呀。”

原霁恍惚:“……你游得比我好。“

他的“狗刨式”,他那么丢人的样子,她全看在眼里!

关幼萱连忙转移这个让他不爽的话题。她眼珠乱转:“夫君,你去追敌人了,你追到了么?”

原霁脸一下子黑了。

关幼萱“哎呀”一声,意识到自己转移错话题了。她赶紧安慰原霁:“夫君,没关系的,就算你没追到人,你也一定重创他们了。那些坏蛋们再见到你,都要吓破了胆子。”

原霁冷笑一声。

关幼萱继续娇滴滴:“打仗嘛,胜败都是常事。而且我们也没输呀。夫君,忍辱负重才是真丈夫呀!”

原霁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原霁低头看她:“忍辱负重!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穿着这身破衣服给我晃了一整天……关幼萱,没人教过你不许给夫君戴绿帽子么!”

关幼萱无辜:“我没有呀!”

原霁想起这个,脸色更青。他冲她吼道:“我都看到了……你干什么!”

最后的声音声调颤一下,颤巍巍地落了下去,少年的怒火转为了一腔沙哑——

关幼萱猝不及防地扑来抱住他,原霁水性又不够好,不自觉地被她扑得后退了一步。她的呼吸向他身上凑来,原霁头皮发麻,一下子仰高了脖颈。

关幼萱的手便攀住他的脖颈,手指搭在他喉结旁,轻轻地凑过来,给他吹气。

关幼萱:“你伤口还在流血呀,我帮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痛了。”

而她一口气,便让原霁从脖颈到脸,霎时红透。木措打不赢的原霁,此时轻而易举地被尾椎骨上一路向上泛起的酥酥感打败。原霁颤一下,喉口滚动,不自觉地喘了一声。

柔柔的气息再一次地拂来。

原霁张手,一下子将关幼萱抱在怀中。他紧抱着她,她的脸贴着他还在流血的脖颈。关幼萱看得心痛万分,但她动弹不得。

好一会儿,原霁才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关幼萱无辜抬脸:“什么?”

原霁低头,黑幽的眼睛望着她。关幼萱被他的眼睛看得脸颊滚烫,她被抱着压在他怀中,属于他的气息和血腥味融合在一处,让她无所适从。

好一会儿,小女郎湿哒哒的睫毛垂下,遮住了自己漂亮的眼眸。

关幼萱的手指,轻轻地勾上原霁的手。她小声:“我教你游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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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两个少年泡在镜湖中。关幼萱不知道这里之前死过多少人,原霁也不告诉她。关幼萱拉着原霁的手,声音依然是那种柔软的调子,耐心地教他怎么凫水。

关幼萱扶着原霁的手臂,移开目光不敢多看他身上露出来的伤痕。

她不敢表露自己的担心,也想转移他对战事的注意力,便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话:“我们家门外就是水呀,我幼时贪玩,掉下水后很多次,就学会游水了。”

原霁闷声:“你游得好看。”

关幼萱心中得意,口上安慰他:“我也会教会你的。”

她轻轻松开抓住他手臂的手,向远处游了一丈。单薄纱衣罩在她身上,不过是清光月明,雪光摇落。原霁睫毛垂落,眼睛盯着她的身影。

关幼萱没有注意到,还在与他说:“夫君,你游过来吧,我在这边等着你。你别害怕,你沉下去我会救你的。”

原霁便慢慢靠近她。

他随口问:“姑苏是什么样子的?你家是什么样子的?”

关幼萱:“唔,我们家乡有很多河道,河道四通八达,水流过每个人的门口。我们出门都有船的,家门外就可以捞鱼吃……河道两边有民宅商铺呀,前门一般都是临街的,后门是临着河道的。粉墙黑瓦,小船如梭……”

看到原霁游过来一点,关幼萱便背过身,游得更远些,等待原霁过来。

原霁沉默地听着她的描述半天,道:“你嫁来凉州,很委屈吧?”

关幼萱愣一下,说:“不。”

她垂眸笑,半真半假:“我喜欢夫君。”

原霁立在她身后,月光和水波落在她身上,她在濛濛水光中烟雾笼罩。

原霁一目不错地盯着她纤娜背影,缓缓道:“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回你家乡的。”

关幼萱愣一下,她回眸看他,对他露出清澈的笑。

关幼萱乖巧的:“好呀。”

原霁忽然说:“萱萱。”

关幼萱转过头后,又茫然地“哎”了一声,再次向身后的他看来。原霁说:“萱萱,我是想尊重你的。”

关幼萱不解,下一刻,就见他眼神转厉,原霁身子一纵就将她扑下。混沌挣扎中,关幼萱听到他含糊一句:“从明天再开始吧,我现在忍不了了。”

烟蓝色的光织出了月光色的梦,四周阒寂,唯有心跳声太吵。关幼萱被压在水中,脸被捧住,原霁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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