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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一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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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着我坐起来。

我一脸的不满,“这就完了?”

我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不放。从他受伤到现在我们一直很克制,开始怕碰着他的伤,后来出了这些烂事儿,忍到极限了。现在火点起来了,就这样?

虽说,时间、地点、眼下的形式都不合适,汹涌的欲望还是轻易就淹没了我本就薄弱的理智。我故意贴着他的腿根磨蹭,唇齿流连在他热乎乎的颈子里,深呼吸,把肺泡里灌满属于他的味道。他胳膊收紧了,却又试图避开我的牙齿,所谓半推半就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他的情况并不比我好,手掌在我背上都要揉出火花来,叫着我的名字,很没诚意地让我停下。不肯推开我不说,嘴唇还一下一下印在我耳垂上,呼吸混乱得扑在我耳后,掀起舒服的麻痒。

他说:“安然……就别在这个时候生事了……”

只是眼下,他说什么跟他做什么已经基本脱节,那停不下来的亲吻和抚摸完全就不认同自己刚才的话,只是又不肯再进一步。

感受着他心里跟身体的对峙,我最终是心软了,算了,以后时间长呢!

我在他脖子上不甘心地咬了最后一口,把头抵在他肩上,乖乖不动了。他会意地拍着我的背,慢慢平息。

沉默半晌,腿有点儿麻了,我想起身,又被他拥住,他说:“再让我抱会儿。”声音闷闷的,让我有种撒娇耍赖的错觉,我笑着骂他死孩子,听话地由着他搂紧了我。

哪是一会儿啊,要不是服务生敲门,我觉得他敢这么抱我一宿。我腿麻得动不了,暮雨去开门。服务员送进来一果盘,说是圣诞节期间搞活动,消费就送果盘。

暮雨扳起我的小腿放他腿上拿捏着合适的力气揉,我端着果盘吃水果,不时塞他嘴里一块。

再好的隔音效果,这也是ktv,各种鬼哭狼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飘飘忽忽的不那么真切,真切的是并不明亮的灯光下暮雨俊朗的脸,和身上透出来的那股子让人安心的沉静。不知名的英文歌翻来覆去地循环着,没人想去点唱,也没人想去碰桌子上的啤酒。我以为的郁闷情况没有出现,因为暮雨在,他神奇地把那些不快都淡化了,我在暴风最平静的中心,沉溺于他给的温柔缱绻,不愿也不屑去想,一步之外的那些风起云涌。

我默默抬手摸上他的脸,声色犬马、安逸浮华,什么都比不上在你身边的舒服和满足。我只想跟你平静安稳地生活,努力工作换简单宽裕的日子,相扶相伴,一起到老,只是这样而已。

暮雨闭起眼睛在我掌心蹭了蹭,嘴角一个淡淡的笑,恍惚恍惚地就像岁月静淌,幸福久长。

这次见面让我接下来的几天都有良好的状态。某日下班,我特意拉着小李去吃饭。就算是假扮情侣,那也得扮得像模像样才行。

小李发狠地点了一堆东西,犀利的眼神儿扫过我,“安然,我怎么觉得这两天你不对劲儿呢?有种复活的感觉。”

我嘿嘿笑着,也不说话。心想,你会不懂的,这种滋味。

小李看了我一会儿,“安然,你一定要做出这么副爱情滋润过度的德行来刺激我吗?”

由于她对我一贯恶劣的态度老是让我忘了其实她一直暗恋我来着,让我本能的把她跟吴越之流等同对待。我倒现在都不是很相信她说的喜欢我是真的。于是我很欠抽地问道:“李儿,你说你看我干吗都不顺眼,那你是怎么看上我的呢?”

小李脸上强势不屑地神色先是僵住,而后迅速地晦暗下来。她偏开脸去,隔着窗子看着外面的夜景,“安然,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记得。”还挺清楚的呢!

两年前得某天我去总行送传票,刚出电梯,从人力资源部抱着一大袋子材料出来的李琳就那么迎面撞进我怀里。

我扶稳了她,调侃道,“美女,矜持点儿!一见面就投怀送抱的可不好。”

当时小李还没工作服,我不知道她是总行新招的大学生。她也没生气,大眼睛盯着我的工牌看了半天,嘴里念着“xxx支行,安然……”然后一把推开我,雄纠纠气昂昂地转身又回了人力资源部。

再次见到她是在我们支行营业室,曹姐领着身高一米七的她给我们大伙儿介绍说,这是我们新同事李琳,我当场惊讶地差点掉了下巴。

她说,又见面了。

我说,世界好小好小。

从此便揭开了我俩互相利用互相鄙视互相挖苦的序章。

“别跟我说你从那时候就爱上我了?”一见钟情这事不靠谱儿。

小李不说话,一杯接一杯的喝水。

“你这么好,身材好,漂亮,还那么自信,多少人都得上赶着追你,你对我也就是错觉,相处久了,友情爱情都搞混了……”我觉得我是挺真诚地在安慰她。

谁知道她脸色更加难看,“安然,你也爱过确切地说是正在爱着一个人,你应该明白,爱这东西本来就不由己的,你不爱我没关系,谁让我就喜欢你了呢,可是,麻烦你,别这么糟蹋我的感情行不行,换位思考一下儿,如果暮雨也跟你说这样冷漠而抹杀一切的话,你就知道,现在你有多残忍了。”

她苦涩的表情让我有点于心不安,想想人家说的也对,我马上转变话题,“是是,我错了,李儿,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这样,我没文化没品位,脑子经常进水,不像你聪明、什么都懂,对了你帮我想想我到底是怎么得罪那个姓王的了,他干嘛就跟我过不去呢!”

小李听我这样问,不紧不慢地绕起自己一绺头发,“想知道?”

“想!”看我热切的眼神儿。

“真想?”

“真想……”大姐你就别在那里搔首弄姿了好吧?

“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我真去了解过这事儿……你那什么表情,不信是吗?你要是对一个人上心,那关于他的一切你都会想知道……他跟你亲戚之间有过节你知道吧?”

我点头,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不觉得这个理由能让他如此不遗余力的踩我。

“另外,最重要的还是利益吧……你知道你竞聘的这个位子全行有多少人盯着吗?姓王的正管营业室这块儿,就你这个职位有人愿意出这个数儿来给他送礼……”她比了十字叉,接着说道,“而且,谁不想在有用的位置上安排自己的人。”

“这样啊!”我有点儿明白,“太腐败了,这种事儿上边领导儿都不知道吗?”

小李瞥了我一眼,“除了你不知道,谁都知道。”

“那怎么没人管呢?”

“安然啊,”她这一声叹得我毛骨悚然,“世界上的事情没那么多是非黑白,你得知道有些看似不好的事情存在,是因为有在上位者默许了它的存在。没有足够的好处,谁会为你卖命呢?这好处包括很多,比如高额的年薪,比如丰富的高层关系,比如职务之便……无伤大局的话,知道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你是说这些走关系送礼的事儿上头是支持的?”

“那不叫支持,叫放任,而且,越往上越黑……再说了,你能来到这里工作还不是靠关系?现在这么正气凛然的干什么?”

我被噎了一下儿,当下没声儿了。

半天我才弱弱地问了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进单位比我还晚呢?”

小李头也不抬,还是那句老话,“我上面有人。”

“谁啊谁啊?”以前我老听她这么说,也没当回事儿过,现在忽然想知道,到底是哪路大仙把小李儿□□得这么鬼精鬼精的?

谁料想小李嘴角一挑,勾出半个神神秘秘地诡笑,“如果说咱单位还有什么事儿能称之为秘密的,恐怕就是这件了……啊,菜来了菜来了,蓝莓山药放我这边儿……”她开始忙忙活活地指挥服务员放盘子。

我还想继续问,她把擦手的湿巾递给我,淡淡地说,“停,不该问的别问,赶快吃饭……这可都是你花的钱……”

“知道,我都记账呢!”这个习惯被小李唾弃为吃饱了撑的,我则克服各种困难保持着。

“哎,你那账本上关于我的有几页了?”

“三页,不对,四页了吧?”我记不清了。

“关于暮雨的呢?”

“没数过,挺厚一沓。”。

“……安然”

“啊?”

“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这蓝莓山药挺不错的哈……”

晚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跟爹娘说过元旦回不去了,单位忙。老人们也习惯了,他们更关心的是暮雨的伤,我说没什么事儿他们还不信,我只好哄他们说回头让暮雨给他们打电话。本来也是当笑谈在qq上跟暮雨提的,谁知道人家真的跟我要了家里座机号打了回去。后来我问暮雨跟爹娘都谈什么了,暮雨表示,他没说几句话,都是娘亲在讲,偶尔老爹插一句,不过一些嘘寒问暖、唠唠叨叨的话,却让他很开心。据说他的毛衣已经织了一大截儿,到了该长针的地方,娘亲本来还想让他回去再比比量量,他说现在工地忙,等闲下来就去看他们。

那时候,我们确实看上去都挺忙的。

离元旦还有几天,杨晓飞说工地停工了,也陆续看到几个面熟的工人来汇款,直到有天我看到了六哥来存钱。只是无心地跟他闲谈,说今年你们回家比去年早点儿啊?六哥说,是啊,本来还能再早几天,这不是小韩不在,没人盯着,耽误时间了。

我心里一动,不祥的感觉强烈地撞击着大脑。

“他不在他干吗去了?”

“我也不知道。那天上班儿的时候金老板把他叫走了,不知道说了什么,后来几天他就没来工地了……”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很稀薄,我头脑晕晕的,问道:“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个星期不到吧!”六哥说,“你不知道啊?”

“是啊……”我哪儿知道去。我都不敢肯定渐天的是不是在跟那个叫韩暮雨的联系,他给我一个平安无事的幻象,我怎么就真当平安无事了?

六哥继续说,“……我猜的啊,可能跟前些天那些事儿有关,就是你们的人到我们工地捣乱那事儿,后来闲话传得很难听,说什么的都有,估计是传到金老板耳朵里了,加上小韩他现在住的不就是金老板的房子吗……哦,杨晓飞也不干了,他本来就老跟着小韩,后来的谣言也有说他俩怎么怎么的……我也想来年换个地儿……尽是些嚼舌头的……”

靠,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是主角呢,敢情乱七八糟的绯闻满天飞,我只是之一。杨晓飞跟我说的时候可没提他自己这段儿,不过现在想想,他就跟暮雨影子似的,怎么可能撇得清。

六哥看我脸色很差,安慰我说,“安然,我才不信他们传的那些话呢,我知道小韩跟你跟杨晓飞就是哥们儿,跟旁的人怎么怎么那更是扯淡,纯是有的人嫉恨小韩比他们挣得多,比他们干得好。”

“行,行,六哥你办业务吧……”忍着额头一蹦一蹦的疼,我回到营业室。

在办公桌旁边坐下,我脑子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明白,只有一件事是明白的,那就是我把暮雨害得很惨,害得他离开了家,断了手指,没了工作,还被人说得乱七八糟……怎么办,怎么办呢?

不知道过了多半天,我忽然觉得有人死命地摇我肩膀,我慢慢抬头,发现小李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安然,你怎么啦,脸白得跟死人似的,还出这么多汗?”她拿着纸巾的手还没碰到我,就被我机械地挡开了,我冲她摆摆手,“没事儿。”

心里难受,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晚上我出现在暮雨面前时,他的惊讶只维持了两秒钟,什么都没问,就只是默默把我拉进屋子里。客厅的沙发上放着整理成堆的衣服,茶几旁还有打开的行李箱。杨晓飞看我来了,挠着头叫安然哥。

“要搬家?”我问暮雨。

“恩,金老板说有亲戚要来长住,所以房子得空出来……”说得还挺像真的。

我没打算跟他打哑谜,“我听六哥说,你跟杨晓飞都不在工地干了……你他妈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愤怒地抓住他衣领,真想抽他。

杨晓飞马上过来拦着,“安然哥,安然哥,你这是干什么?”

暮雨没把我的手拉开,倒是把杨晓飞推到一边。他看着我,眼神轻微地晃动,然后不理我的暴怒,就势抬手把我楼进怀里。我挣扎了两下,就听他说,“我问过李会计了,她说你们调查照片这事儿不会拖太久,最迟年前也会有个说法。反正离元旦也没有几天了,我就想等这事儿了了,再跟你说,省得又出什么岔子。”

他声音软软地给我解释,我渐渐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心里骂,金刚这混蛋,当初留暮雨的时候多殷勤啊,暮雨为他做牛做马这么久,现在几句谣言就赶人……

暮雨就跟猜着我在想什么似的,把我搂紧了,在我耳边说,“其实金老板也不容易,他有老婆有孩子手下还有那么大帮人跟着他吃饭,沾上这样的事儿也挺无辜的……他平时待我都挺好,我还觉得有点儿对不住他……”

“那你怎么办?”我靠在他胸口,闷声问。

“工作没有了可以再找,l市这么大,工地这么多,不愁找不着活儿干。房子也可以再租,或者住工地都行……没事儿,安然,不过是从头开始。”

他就是这么狡滑,把很多尖锐冷硬的话题用情人间的低言缓语说出来,在智商情商为负的情况下,我就稀里糊涂的接受了。

我直觉自己又要相信他,咬着牙推开这个人,“你就会哄我,谁知道你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我告诉你韩暮雨,你要是再敢瞒我什么,我……我揍你你信不信?”

“没有了。”暮雨说。

“真的?”

“真的。”

杨晓飞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屋了。我鼓着腮帮子瞪着暮雨,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僵持了一分钟,我叹了口气放下架势,“都是我不好。”

我可以跟暮雨折腾,但并不代表我就真心觉得自己有道理。

暮雨捏着我的脸,“不许胡说。”

“本来就是……”极度的自我厌弃感让我很想找个地儿把自己埋了,而最方便的莫过于把自己埋进暮雨怀里。

最初,只是安抚的轻吻,却在他唇边尝到了烟草的味道。心情很差时抽烟是我的毛病,现在暮雨也被我带坏了。很淡很淡的气味,就像一只薄薄的刀片在我心口轻轻划过,造就了一种可以忍受却绵绵不绝让人焦躁的疼。我很快就有些失控,不顾一切地抱紧他,想要驱走他所有的难过,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来支撑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慰的吻变得炽烈狂热,不知道是谁拖着谁从客厅转到了卧室,衣服掉了一地。暮雨压在我身上时,眼光如醇酒般清冽,我把某只小圆瓶子塞他手里,得瑟着说,“今儿咱就别睡了吧……”随后附赠一个挑衅般的笑。那笑容落进他眼里,像是带着火星,刹那点燃了满世界的流光幻彩。他回我一个笑,“你说的。”

汗水汇在他下颌,转而滴在我胸口,肩膀和手臂上的肌肉绷起美妙的弧度,他把我汗湿的刘海抄到一边,抬起我的下巴,索要一个又一个深吻。我攀着他的肩膀,身体随着他的节奏摇晃。又一次让我忍不住颤抖着喊出声来,他得逞般地看着我,本就眉目俊朗的人,再沾些情生意动的颜色,我任命地闭上了眼,“韩暮雨你能别这么帅吗?太要命了!”这话换来的是身下更深更猛烈的冲刺,神智几乎被撞散了般飘飘不定,眼睑上传来潮湿的温暖,柔软的舌尖描绘出眼球的弧度,迷乱之中,我听到暮雨低低的声音说,“安然你能别这么好吗?确实……太要命了……”

最后枕头被子都湿透了,甚至后来都不必再借助润滑剂,怎么结束的我也记不清了,主要是我不想记住,虽然没到哭着喊着求人停下的地步,到后来也确实是一分力气都没有了。装可怜是最好的选择,暮雨心疼我,一装一个准儿。

‘今儿就别睡了’这种豪言壮语根本与我无关,昨晚洗着澡我就睡着了。中午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就跟散了似的。暮雨穿得整整齐齐坐在我旁边翻报纸,他看我醒了,便凑过来问我要起床还是再躺会儿。

我迷迷糊糊地摇头,等稍微明白过来,头一反应就是,糟了,旷工了,赶紧着往起爬,爬了两下再一想,不对,今儿周末,然后长叹一声,心满意足地栽回暮雨怀里。

暮雨揉着我的头发,不时的亲吻两下。

中午的阳光透过纱帘照着大半个床铺,我靠在暮雨胸口微微闭着眼睛。

即便一切都不如意,至少我还有你。

“新房子找到了吗?”我问。

“没!”暮雨回答,“不是很急,先收拾东西,只要一月上旬能搬就成。”

我撇撇嘴,不急,这还几天啊?“报纸呢?我跟你一块找找。”

暮雨把身旁的《消费广场》拿过来,翻到房屋出租版,摊开。密密麻麻地租房信息中,我看到暮雨已经拿笔在几条消息下做了标记。我看着他标注的那些,全盘否定,理由是,他选的平房,冬天太冷。暮雨说楼房太贵,我说我给你找便宜的。

这事儿得找吴越帮忙,他认识中介的朋友,就他给自己现在租住的房子便宜得跟白住一样。

暮雨捏捏我的下巴,说,行,听你的。

纱布干爽的感觉留在皮肤上,我才发现,暮雨手上的纱布是新换的,昨天洗澡时,他的手应该是全湿了。

我拉着他的右手问,“昨天泡水了吧?没事儿吗?”

暮雨说没事儿,已经好了。

“瞎说,好了干嘛还系着纱布?”

暮雨四个指头轻轻蹭着我的脸,沉默了一下儿才说,“确实好了,不过,伤口……很难看……干脆还裹起来。”

“难看?”

“恩。”他认真地说,“很难看。”

我把他的右手拉到怀里,指尖捏起纱布上的活结一扯,纱布便松开了一层。背后的人身体一僵,右手缩了一下儿,却没再躲。

我并非扯住他的胳膊,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抽走手臂,然而纱布一层层的打开,他却没有动。他只是僵着身体,屏着呼吸,看着我拨开那个不疼也不愈的伤。

无论美丽还是丑陋,他都是我的。

或者,他是这样想的,所有他不躲,而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还有纱布两层时,我不再往下拆,反过来又一圈圈地把拆开的纱布重新给他包好了,最后打了个很蠢的蝴蝶结。

“暮雨。”

“恩。”他把下巴放在我肩上,翻来覆去看着我的杰作。

我回手揽住他的脖子,郑重地说:“你是最好的,完美无缺。”

他点头,笑容清澈如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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