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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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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下)

尤千里及时赶到,见粮食己开九(始加工,他致谢,让人家受累了,急忙接过辛中良手里的活儿。借队里的粮食已吃完,新粮既然能接上,他不打算再借了。这是搓的新苞米,有大半袋之多,早晨就己送来加工厂,但一天没得空闲,晚间再不加工,明天就没米面吃了;如果煳土豆吃,还有点舍不得呢!

辛中良恍然道:‘忘了先去苞米皮了。’

他即刻接过活,表示苞米不用去皮,那样可以多吃几顿。

‘听说队里不扣你的借粮了?’

‘是不扣了。等年终算帐时,用工钱顶。’

‘队长还是向着你吧!’

辛中良不无忌讥之意,尤千里无言以对。辛中良拍拍身上,又把帽子摘下来,在门框上摔打两下加工厂特有的灰尘。他回到这边屋里,见二渣子正在剥鸡蛋皮,上前要抢。四虎子拍拍衣兜,故作还有之势。他见盆中之酸菜,还有鸭骨头,伸手要拿,四虎子迅及夺过举起,同时骂道:‘你他妈干啥?胡子、响马!’

‘尝尝,不行啊?’

‘去去去!你去琢磨点酒。”

“我家哪有酒。’

“你姐夫家能没有?”

“啥时侯了,我咋去拿。”

‘那是你的事。’

‘等他妈我拿回酒,你俩吃没了。’

“我俩等你。’

‘真的?’

“王八蛋骗你。’

‘酒不是还在你手里吗?’二渣子吃尽鸡蛋,从旁佐证着能等他的理由。

辛中良到了卫生院,推门进值班室,拿起桌上大半瓶消毒用的酒精,拔出瓶塞闻了闻,随手掺进杯中水,约一斤有余,又重新塞好胶皮塞儿,装进兜里走了。值班人员问这是干啥?他忽悠说是他姐打发来拿的。他姐是卫生院的护士长,他常来常往和这里的人很熟。不管值班人员信与不信,反正酒精被他拿走了。回到队里,对准瓶嘴,他先喝了一口,然后把酒瓶递给四虎子。他们仨人轮流喝。四虎子说:‘你姐夫家没睡觉吧?’

‘没睡觉。刚喝完,喝多了。’

二渣子问:‘谁又去给他送礼了?送啥好酒了!’

“哪有送礼的。买酒都是他从酒厂馏上接的。”

四虎子说:‘少扯犊子,还他妈接的昵!哪个村的生产队不给他送礼那儿就被停电。你当我不知道。’

辛中良也不争辩,拿起一块鸭骨头,啃了两口放到一边,再啃下一块,等盆中无鸭骨头时,他重新再啃一遍。带肉多的鸭骨头本己被挑食,再加上他这样吃,四虎子和二渣子只好吃菜了。仨人一边吃喝,一边打酒官司,你说他喝得少,他说你喝得慢。酒瓶见底,四虎子感到头痛,二渣子也觉得晕晕糊糊,二渣子问:‘馏上的酒这么大劲吗?”辛中良说:‘当然!要是白水,一人一瓶也没事。’尤千里加工完粮食,装好苞米面,关灯锁门;临走到这边屋扒门告诉辛中良一声,便和二弟爷儿俩连抬带扛回家了。

老更倌在老伴儿的侍侯下,用热水洗了头脚,老伴儿开玩笑说:只有死人才同时洗头脚!他倒不管这些事,或许是自家的热炕头躺着更舒服,实实在在地睡了一觉。他拉亮灯,看一眼坐钟已是午夜;柱子已睡着,啥时进屋也不知道。他穿衣下地,回到队里刚一进院,只见通亮的场院里,队里的牛似乎都站在那儿,悠然地吃着喜欢的草料。他紧走几步进屋,满鼻子酒气,炕上俩人在酣然大睡。他猛喝一声:还睡觉!四虎子微睁双眼,抬了一下头,似乎没反应过来,但确认了是谁,接着翻转身躺得似乎更舒服,这回可以放心地睡了。老更倌操起笤帚倒提着,在俩人的屁股和腿上抽打几下,同时吆喝:‘赶紧起来,牛都进场院了!’俩人这才猛地起身,磕磕绊绊迷迷糊糊跟着老更倌往外跑。

仨人把牛赶回圈里,回到场院,看着面目全非的粮堆,一声不吭。有两滩牛屎还冒着热气,老更倌拿过木掀,撮起牛粪用力一甩,本想甩到墙外,但脚下的豆子一滑,人是没摔倒,一掀牛粪也没扔到墙外,带着豆粒糊在了石头墙上。‘别看了,归拢吧。’俩个家伙儿顺从地拿起工具,默默地在老更倌的带领下,尽量恢复粮堆的形状,但原先的标记却做不出来了!一夜当中,最冷的时刻,小凉风飕飕吹,俩人的酒是醒了,可也真的傻了眼!‘咋办?’‘咋办?能咋办!瞒是瞒不住的。这深更半夜就别惊动了,等明天再说吧。”二人求救般地站在老更倌身旁问,听完老更倌的回答又跟着回到屋内,点火烤手这才感到浑身发冷。老更倌推开屋门,放散酒气,埋怨二人喝的哪门子酒。二人说是辛中良拿来的酒。老更倌心中骂这俩个虎犊子!可是,能说人家辛中良设了圈套,拿了粮食吗!

曹向东像往常一样,略早来到队里,敲过上工钟之后,进屋见二人正襟危坐,面带愁容。他说:‘还坐着干啥?回家吃饭吧。’二渣子蹙溜站起来,鬼祟地想走。曹向东立马感到气氛不对,看一眼四虎子目光游移,老更倌低头不语,‘怎么?粮丢了!’他自问自答似乎得到了证实,转身向场院走去;二渣子和四虎子只好跟着。见到粮堆的变化,曹向东怒斥道:‘说,到底咋回事?’‘牛进来了。’四虎子带有避重就轻的意思如实回答。“牛进来了?牛怎么能进来!这点活都干不好?人家头两宿怎么看的。’他围着粮堆绕着圈,粮堆的整体变化,看不出粮食丢没丢,丢多少?他从心里相信俩人不会监守自盗,否则也不会让他们看场院,那么有外人进来了?几乎不可能。他扫视一眼场院的四周,空手进出都艰难。他看见墙上的牛粪,猜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一时没个准谱;看一眼俩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厉声骂道:‘滚!都给我滚!看我咋收拾你俩。’

社员们陆续来到队里,很快就听到粮食丢了,也都认为粮食丢了;关系密切的人蹲在一起窃窃私语,更多的人则是沉默静观其变,都失去了干活的热情,示威似的等待队长的分工,像要讨个说法,否则有罢工之意。二弟不在此之列,自从地里的庄稼上了场院,他一人经管队里的散牛散马。这些牛马从河套赶回吃秋茬,捡食地里遗落的粮食,催肥壮瞟增强过冬的体质。他撤掉牛圈门的拦杆,不见有牛急于出圈,更多的是趴在地上神态安详地慢慢反刍。他只好去赶懒洋洋的牛,突然发现一头趴的姿式不对,半边肚皮朝上,并有一前一后两条腿撑起。他上前踢两脚,牛死了!他顾不上驱赶其他的牛,急忙跑去报告曹向东。

曹向东和一群社员簇拥到牛棚前,向里观望,牛的确死了。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听凭他人七嘴八舌瞎议论:牛真的是进了场院,但吃了豆子,也不致于涨死呀?除非故意给它们饮水。四虎子和二渣子这两家伙不会那么蠢那么坏吧,或者说是出于好心,怕牛吃过黄豆又干渴?这是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不该干的事,何况老更倌也在队里,能让他们胡来。那么,牛是怎么喝到水的呢?好事之徒到水槽边发现果然有水,并且是两层冰碴,证明牲口喝过。从冻冰的痕迹看,说明槽里原先存有剩水,推断出是头天晚间饮马时剩下的,牛喝水吃豆子不分前后一样能涨死。人们不再关注粮食是否被偷,揣磨起牛是如何之死。曹向东让二弟把牛赶走,今天先不让它们喝水;又指示几个上年纪的社员给死牛扒皮剔肉,其余的人赶紧干活。他向屋内走去,想向老更倌了解一下那两个小子昨天晚间到底干啥了?就算是拿了粮食,怕露出破绽,把牛赶到场院破坏一下现场,也不致于把牛涨死吧!牛既喝水又吃豆子,这中间该有多长时间,有这么偷粮的吗?老会计也在屋内,正和老更倌揣度牛圈门怎么能开。一一二弟每天放牲口,谈不上早出晚归,但也是让牛马吃得肚儿圆才赶回,并打水给饮到不喝为止。牛不可能闹圈,即使闹圈也轻易撞不出来。曹向东不能再压抑自已的火气了,也真的动怒啦!愤声道:‘不像话,这也太不像话了!我本是好意,心想这俩家伙没跟车卖粮去,怕有意见,给派点轻活儿,竞然出现了这样的事。’看似他自我发泄,但也的确让人感觉到是对着老会计。老更倌揽过自己的责任:不该回家睡一觉,睡过了头。曹向东和老会计默然:就算你回家睡觉不对,但与他们丢粮有什么关系。老更倌不能不实话实说了。曹向东怒火中烧,这不都翻天了吗?!老会计七窍生烟,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如果只是丢了粮扣他们的工分或口粮,是该惩戒一下;另一方面由于他们玩忽职守而死了牛,如何能赔得起?是什么人这么阴损,坑害这两个混蛋!他更不忍心看到一头原本活生生的牛,被剥皮解体,回家拢帐去了。任凭曹向东调查处理,他无话可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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