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那么轻微的举动,并没引起何人的注意,却未料,还是被人无意间捕了个正着。
我有些心虚地说道,“哪来的好不好啊,宫里人,谁能谈上好坏?我和太子,也只是因为前段时日大王寿宴识得的。”
蕙宁更加好奇了,“那是怪了,你们都是后宫中人,怎会到寿宴才相识?”
“我是大王的妃子,太子是储嗣,更何况我平日里都不怎么出殿,怎么会相识呢?只是大王寿宴欲以舞为作贺礼,听闻太子笛意超然,便请求太子伴乐因而识得。也因此有些感激,才有了昨儿敬酒一事。”
我怎么发觉自己好像很心虚,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的这么小人了?而且,好些觉得有愧良心一般。
“可是后妃怎可与太子笛舞相伴?”蕙宁始终穷追不舍,让我心里很是忐忑。
“一时巧遇,而当时也不知该用何曲子,便让太子临时帮忙罢了。”我慌忙解释,但也挺佩服自己的反应还挺灵便。
“哦。。。。”蕙宁这才适可而止的点头,以示明白。
见状,我忙说道,“你啊,老是这般猜疑。小小年纪,哪的这般好奇?”
然后我们又才抬起脚步继续前行,不过,我倒是心里忐忑不安,好像还没有从刚刚的惊险中缓过神。
没走到多久,蕙宁又扭头说道,“啊,对了姐姐。。。”
我猛的一惊,稍稍声音有些大,“什么?”
蕙宁一阵惊异,“姐,姐姐,你。。。没事吧?”
“额?没,没事儿呀。”
“那你刚刚。。。。倒是吓了我一跳呢。”蕙宁拍拍胸口说道。
“哎呀,你个丫头老是一惊一乍的。走的好好地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我因为忽然想到一些事儿嘛。。。。抱歉啊姐姐,蕙宁吓到你了。”
我摇摇头,轻轻拍拍胸口,“看你,一个女孩儿家的,老是一惊一乍,别说是我,任是谁都经不住你这般折腾。”
我无奈地摇摇头,轻叹一声,然后满是宠溺地用手轻轻指了指她额头。
蕙宁则是鬼灵精怪的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却满是宠溺地看着她,摇头无语。。。
我径直向前走我的路,蕙宁跑上前两手抱着我手臂说道,“姐姐,蕙宁想问你。。。。”
“恩?”
蕙宁有些忸怩了一会儿,才说道,“太子与太子妃很相爱么?”
“怎么这么问?”
“没有,只是听闻,太子似乎并不中意太子妃。”
“你成天没事儿,倒是喜欢道听途说些有的没的。”我只顾走自己的路。
“才不是了。只是不久前天子才落下诏书,封诰良娣为正妃。可太子与良娣已成婚两年有余,却近来才晋封为正妃。”
我一下停住步伐,扭头看了看她,然后又径直走自己的路,“你啊,干嘛老是打听人家的事儿?”
“姐姐你就回答蕙宁嘛。”
我无奈地摇摇头,“两年前的事儿,我是不知。不过近来太子与太子妃感情却是十分要好,常常形影不离。”
“哦。。。。”蕙宁轻轻叹道。
“不过男儿三妻四妾很寻常,何况身为天子家,还是一国储嗣。”
我心里无奈苦笑,不知道蕙宁到底想知道些什么,也没那个心思去过问。
“那是太子的事儿,和我们能有何牵扯?做好自己的事儿便够了。”
然后微微扭头看了看身旁这个长相甜美的丫头。蕙宁长的很是恬美,两靥各有一个梨涡,笑起来灵力十足,显得活泼纯真。
走一路一蹦一跳地,让人不得不往心里去。
这么美丽的女孩,却偏偏出生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真的是污浊了一朵高贵清甜的荷花。
所以,只要是在宫里面,再如何内心纯真普善的人,都会被改变掉的。
我摇摇头,不知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以后的事,却竟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
这一切一切的原因,不知最后到底应该指向于谁。到底又是谁,才是罪恶最根本的根源。到底又是谁,才是罪恶的首席裁判。我们,都不知道。也做不了什么,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命运的棋子,便就够了。
花园很美丽,看似平静的花海。却隐藏着一波又一波的暗涌。。。。
就像这些花,数到最好,赏到最后,竟然无法准确的评判出哪朵是最美的。而谁又知道,那些花朵们,暗下,在不为人知的夜里,又是如何的顽强,如何的争红夺艳。才绽放出,白日阳光下,一朵更赛一朵的耀眼的花儿。。。。
我永远也没有看见,蕙宁暗自的那个,神秘的决心与必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