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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 新仇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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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和众神的祖裔都起源于巨人伊米尔和巨牛欧德姆布拉。

在荒芜的鸿蒙之初,如果没有巨牛欧德姆的乳汁,巨人伊米尔就没办法摄取营养,更没办法从腋下繁衍出巨人。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巨人繁衍壮大后,用来开疆拓土的战阵,正是一种因形似“巨牛”而得名的凶狠大阵。

巨人将主力部队组成密集的中央方阵,左右两翼则配有全部由黑甲狂战士组成的突击群。

中央方阵为【牛头】和【牛身】,而左右两翼的突击群则为牛角,战斗时,【牛身】的巨人法师使用暴风咒和投石机来压制空中的女武神与英灵战士,而左右的这对“牛角”快速突前,攻击陆地敌人的侧翼乃至于包抄后方,待敌军的阵脚不稳时,中央方阵【牛头】则开始冲锋(【牛身】的巨人法师缓步跟进),以巨大的势能撕裂敌人的阵线。

失去了陆地友军接应,剩余的巨人一部分通过抛掷同伴来飞空截杀空中的残敌,另一部分则游弋于地面,像抓麻雀一样击杀被法师巨人与投石机打落地面还没死透的敌人。

在巨人复兴后的全盛期,巨人一族中还有过一种长有虫翅的飞行巨人,正是有这种助力,巨人才能连续六次打到阿斯加德,让阿萨诸神体会兵临城下的恐惧。

现在,这一切都是过往云烟了。

丝卡蒂叹了口气。

{阿斯加德的城墙实在精悍,让我的先祖远征了六回都无功而返……唉。}

丝卡蒂捏紧了拳头,站在山岗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巨人与行尸而成的“巨牛阵”。

一千零六十五名行尸与一百二十名巨人组成了中央方阵,是为“牛头”与“牛身”,而其余的巨人分别居于左右两翼,形成犄角之势。

中央方阵的纵深只有两排,实在不够看,但铁森林外围的气候限制了女武神的空中存在,也算是弥补了一点点劣势。

铁森林的外围是一连串的山陵,一条名为提瓦的河流穿过一个个山口流向铁森林。

这些天,丝卡蒂不但让巨人尽可能多的完善召唤法阵的体系,还夜以继日的让巨人去搬运数量惊人的巨石去堵塞一些有可能会被分兵的隘口,迫使不能大规模飞行的约顿海姆驻在军只能沿着提瓦河向东边的铁森林进发。

丝卡蒂看着手里仅存的军队,这个女巨人飞快思考着三天后的战术。

她已经为乌拉尔预设好了战场,到时候,巨人·冥土联军会摆出巨牛阵埋伏在铁森林外围几个山陵之间,山岭附近都有着一部分灭寂沼泽,能最大程度地限制约顿海姆驻在军的灵活性。

一只鱼头海雕从西边飞来,熟练的落在了丝卡蒂的肩膀上。

艾瑟尔在丝卡蒂没有察觉地情况下,和丝卡蒂背上的“迦娜之弓”暗中进行了交流。

事实上,艾瑟尔发现,不需要出口,迦娜心中的所思所想就传进了艾瑟尔的心中,艾瑟尔也能将自己的想法传进迦娜心里。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艾瑟尔没工夫多想,在转瞬间将最近暗中布置的一些新情况,告知了迦娜。

与此同时,艾瑟尔正在恭恭敬敬地将乌拉尔的情况报告给丝卡蒂:“乌拉尔中午抵达了坎克山,我离开时他们扎了营地,乌拉尔艺术情绪发作打算刻一块浮雕,上面的标题是:【狩猎之神·乌拉尔灭巨人于此】,但我推测他刻完浮雕后一定会继续行军,黑夜不降临是不会停下来的。”

{真有闲功夫,三天后定要叫他笑不出来!你不要光和我说上面推测,我要的只有实际情况,你只是我的眼睛,而不是我的脑子!再报,再探!}

还没说几句话,还没喘几口气,丝卡蒂就又一副赶人的样子了,艾瑟尔连忙要摆动翅膀溜走。

{对了,洛基有消息吗?}

“没有,我们大概是被他耍了吧。”

艾瑟尔头也不回地飞走了,事到如今,跟丝卡蒂没什么好多聊的了。

{也是呢,在傲慢的阿萨神里,他属于最无耻的一个,虽然这回不至于出卖人,但突然不干了,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了洛基的无耻,丝卡蒂的怒火又有些难以抑制。

因为一想到洛基,就要想到阿斯加德的那道城墙,那道让巨人六次饮恨的山岭巨人之墙。

过去,在阿斯加德还没有城墙的时候,那时不但巨人正在中兴,虽然还没实力远征阿斯加德,但威胁一日胜过一日,而阿萨神族和华纳神族之间的战火也还没有彻底停歇。

克拉肯(北海巨妖)、伏地树狮、噬天熊等魔兽还未遭受重创,也时常靠近阿斯加德图谋不轨。

奥丁、托尔因此丧失了灵活性,祂们其中一个外出时,必须有一个待在阿斯加德,而且敌人太多、太强大,只留下一个也隐患极大。

所以为了长远考虑,阿斯加德迫切需要一个巨大的围墙。

之后,曾有个山岭巨人伪装成普通的人类法师,前者一匹健马来到阿斯加德,他向奥丁提出交易:如果他能在三个季节内修建出一道“高耸得连巨人都诧异、厚实到神雷都无法打穿、跃墙时还会涌现火焰”的城墙;事成之后,阿斯加德诸神要把芙丽嘉和日月作为报酬送给它。

这个交易条件,让奥丁听了沉默,芙丽嘉听了流泪。

奥丁本来打算拒绝这个交易的,但托尔让洛基想想办法,洛基认为打压一下对方的条件,把三个季节改成一个季节,同时让任何人都不要帮助他,这样就可以了。

“这个外乡人修不完的,只能分毫不取地忙活六个月,最后只留下匆匆修好的地基,然后我们让他滚蛋,接下来我们利用他修好的地基,让海姆达尔没事就去干一点,几年内就能修好城墙。”

当奥丁抛出由洛基修改过的条件后,外乡人沉默了半晌,要求奥丁以神枪冈尼尔来起誓。

奥丁于是用冈尼尔敲击了大地,发了誓。

命运三女神曾说,在冈尼尔敲击大地后奥丁发出的誓言是不得背弃的,否则,神的命运将被扭曲。

然后,洛基没料到,这个外乡人在他的健马——斯瓦迪尔的帮助下,一个挖坑,一个搬石头,效率惊人。

外乡人熟练地掘开地面,飞快地挖出坑道,诸神这才怀疑起此人是不是巨人。

而外乡人的马(斯瓦迪尔)扬起蹄子,不断从远方找到无数巨石,然后拖着装满石头的巨大雪橇,步法稳健、一往无前,一次次将远方的巨石拉到外乡人身边。

在冬天结束前的最后第二天,城墙即将竣工。

洛基在芙丽嘉的威胁下,不得不变成一只母马,色诱走了外乡人的斯瓦迪尔,让外乡人在最后一天没办法有效率的获得巨石,由此没能按时竣工。

外乡人愤怒地恢复了山岭巨人的真身,用扭曲的表情怒骂诸神“一群男盗女娼的骗子。”

“我们没有背弃誓言,而现在也没有任何誓言可以保护你了。”

说罢,奥丁举起了冈尼尔,一击就穿透了正要扔出花岗岩的山岭巨人。

诸神就这样,使诈得到了几乎要完成的城墙。

他们后面花了一个月弄来了最后的那些石头,刻制了精美的卢恩符文,将最后的一部分缺口堵上,只是和山岭巨人之前切割、闭合的砖石比起来,最后的这一部分没有那么契合,也没那么整齐。

洛基后来在次年的春天才返回阿斯加德,身后跟着一只八条腿的小马驹,它常常亲密地用鼻子蹭洛基。

因为洛基就是它的母亲,这就是后来奥丁的坐骑——斯雷普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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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卡蒂回忆完了阿萨神是通过谎骗山岭巨人的血汗来获得围墙的往事。

数个世纪以来,阿斯加德诸神不断犯下诸如此类的残害巨人的罪行。

虽然愤怒,但乌拉尔大军临近,手握巨人最后荣枯的丝卡蒂还是有些紧张。

她连忙通过新仇与旧恨唤起了愤怒,用愤怒压制住了紧张和一丝丝彷徨。

{哪怕一点也好,诸神必须要为对巨人大小罪行付出代价,哪怕……为这个世界带来永远的噩梦。}

回想着旧日的仇恨,思虑着三天后的战术,丝卡蒂继续咏唱起了来自波斯的咒语。

三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四天的清晨,约顿海姆驻在军沿着提瓦河一路西进,乌拉尔看着遥遥在望的铁森林,握紧了手中的短锤。

乌拉尔用一副挥斥方遒的气魄吼道:“巨人哟,你们的末日来了!”

而另一边,丝卡蒂也为乌拉尔准备好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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