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港三十四号。”老爷子听了几人的汇报，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李洪波道：“资料上显示，这是一家工厂，做一些小规模的化学合成，已经倒闭废弃了。”

在圣京号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汇报给老爷子，虽然老爷子觉得并不是很满意，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化妆舞会刚一结束，圣京号靠岸，蔡轩就立刻安排人接管了圣京号，清理好之后，转头就开走了，慕江这个地方实在是太不平静了，他一点都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他带了几十个保镖，这艘船现在是他的，谁都抢不走。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看向罗中堂，问道：“那对于柳琵琶的事情，你怎么看？”身为警界大佬，他对于这些事情当然是清楚的，柳琵琶的通缉令和危险等级预估现在就放在他阳城的办公室里，只是鉴于柳琵琶的能力，并没有对外公布。

“我觉得他并不愿意与我们为敌。”罗中堂回答道：“从他刚回国时和母亲一起摆摊度日，以及之后对我们手下留情的情况来看，他虽然在国外磨砺出了更强的实力，但是在他的心里，依然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国家军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在船上给我们透露一些信息，他嘴上说着不耐烦，但还是给了我们很多暗示。所以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把他当成敌人。”

“如果你和他交手，你觉得，你是他的对手吗？”老爷子问道。

这个问题罗中堂已经对侦探们回答过，他的答案也已经很明确，“不是。”

“那你觉得，在他的训练之下，你所在的原部队，现在有能力对抗他吗？”老爷子继续问道。

罗中堂沉默片刻，道：“这样看什么情景，如果是在复杂的环境中，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能够逼迫他和我们正面交锋，我们在付出一定的损失之后，可以取得胜利。”

“那么，普通警察有能力对抗他吗？”

“无法对抗，不论什么情况，普通警察都没有对抗他的能力。”

老爷子淡淡的说道：“这就是我非要针对他的原因，我知道他不算是一个完全的坏人，但是从这个神秘人的案例就可以看出来，他想要做点什么，对我们来说是很难阻止的。柳琵琶可以因为自己的母亲打上慕远，杀戮数百人，那么有一天，他就可以因为其他一些原因杀更多的人，造成更大的破坏。这样的不安定分子，你让我如何能够相信他？民众的安全，社会的稳定，应该掌握在我们这些法律的执行者手中，而不是依靠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个人的心情而维持。”

罗中堂没有说话，这确实是事实，站在老爷子的立场，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威胁到社会的安定，这些有着强大能力却无法被束缚限制的人，就会成为他的眼中钉。

对于那些侦探，他也是同样的看法，只是此时曹广和魏华都已经去东港三十四号去调查了，没在这里，面对两个下属，他可以不用顾忌的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柳琵琶的事情暂时可以放一放，反正我们也拿他没办法，现在连他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老爷子道：“中堂你就先不要回阳城了，跟着把这个案子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去。现在那两个侦探应该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你们两个也出发前往东港三十四号吧。”

“是。”

当李洪波和罗中堂带队赶到的时候，魏华和曹广刚刚结束对里面的调查，两人的神情有些怪异，魏华还好一点，曹广的神情看上去就像是原始人看到了飞碟一样，充满了难以置信。

李洪波问道：“两位在里面有发现什么吗？”

“里面的线索并不是很多，但是应该可以追查下去。”曹广还有些愣愣的，魏华回答道：“不出意外的话，里面是柳琵琶和神秘人交手的战场，我们找到了一些血迹，两个人应该都有受伤，没有太多的灰尘，所以交战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远，里面的血液应该还可以进行DNA检测。”

李洪波点了点头，道：“还有其他发现吗？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动手？”

“应该只是因为这一带比较偏僻吧。”魏华想了想，道：“想不出来有其他的理由了，你可以调查一下这家工厂的背景，或许能有发现。”

这整个一条大街都是各种类型的工厂，生产什么的都有，但是却都是化学品，路过一些厂子的时候还能闻到刺鼻的气味，化学类工厂从来都不能开在繁华地带，这是有原因的。

曹广苦笑道：“我还是不敢相信，那种场景居然两个人交手造成的，简直就像是拿重武器轰过一样。”

李洪波愣在一边，他不知道两个侦探到底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居然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

“里面的场景可能有些吓人，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魏华见过神秘人的可怕实力，和曹广这种知道柳琵琶很强，但是没亲眼看到，估计不出有多强的不一样，他在一定程度上有所预料，但还是被吓了一跳，他拍了拍李洪波的肩膀，道：“进去之后，千万要小心。”

当李洪波自己带着人进入工厂的时候，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的场面看上去确实不像是两个人打架能够造成的，更像是爆发了一场小规模战争。

墙上那个人型的大洞，该不会真的是一个人撞出来的吧？

那些没有什么价值，依旧留在这里的金属设备，上面的拳印莫非是人一拳砸出来的？李洪波上前轻轻敲了一下这个罐状的设备，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是金属的没错。

金属制的格栅楼梯，就这么被人踩断，断裂处有一个清晰的脚印，水泥墙面上也是坑坑洼洼的，就连工厂里承重的金属支撑柱也被打断了好几根，上面支撑着的一些设备都发生了倾斜，仿佛随时可以掉下来。

李洪波咽了口唾沫，终于明白为什么魏华会提醒自己要小心了，他赶紧下令，道：“把这里残存的血迹收拾起来，能找到的有价值东西都拍照取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