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歌很不服气地白了对方一眼，可是对方说的对，尤其是品阶这个问题，自己没品，一个小老百姓——所以她很不高兴地低着头开始愤怒的烤山鸡。

轩辕澈的表情放松了不少，也坐在秦牧歌身边，开始安静地烤另外一只。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轩辕澈走到秦牧歌另一边坐下，而秦牧歌的一边是赵晓婉坐着，这样，秦牧歌就坐在了中间，将赵晓婉和轩辕澈隔开了。

赵晓婉的神色有些失落，她似乎感觉到了轩辕澈的有意疏远，其实刚才的机会很好，可是他却没有说一句充满情意的话——他在担心什么？

“澈……我想要出恭……你可不可以陪我……”赵晓婉看到要秦牧歌出去的办法似乎有些行不通了，因为轩辕澈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根本不给自己和他创造独处的机会，所以她只好另想办法。

轩辕澈愣了一下，立刻捅了秦牧歌一下，扬了扬下巴道：“你去陪侧王妃出去一趟，我是男子不方便……”

“外面不是有狼么？”秦牧歌瞟了轩辕澈一眼，正定自若地来了一句。

“你可以喊我。”轩辕澈再次捅了捅秦牧歌，示意她立刻行动。

没有办法，秦牧歌打算起身。

赵晓婉眼看轩辕澈又要拒绝自己，咬了咬牙，索性直接道：“澈，我有话对你说——秦小姐可以回避一下么？”

秦牧歌没有说可以，但是马上起身往出走去。

轩辕澈接过秦牧歌的山鸡，没有什么表情地继续烤着，等秦牧歌的身影一小时，他抬头看着赵晓婉，似乎在等着她说话。

“澈，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的意思，还是故意躲避我？”赵晓婉走到轩辕澈跟前坐下，和他尽在咫尺对望着。

轩辕澈转移了目光，看着篝火道：“我们要避嫌，你我身份不同，你应该知道……”

“现在没有别人，澈——”赵晓婉忘情地上前揽住轩辕澈的胳膊，充满向往地看着他，急切道，“秦小姐是不会出卖我们的，澈，我要将身子给你，就这一夜，我是你的，你一直想要的我都给你……”

轩辕澈一惊，低吼道：“你做什么？你把我轩辕澈看成什么人了？你把你看成什么人了？”

“澈，我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你难道不想我么？我们在一起，谁也不会知道的，慕容轻寒不会知道的……”赵晓婉握住轩辕澈的手，几乎央求道，“我不后悔，澈，要了我吧，虽然身子已经破了，但是我的心是你的……”

赵晓婉几近哽咽着要往轩辕澈怀里钻。

轩辕澈眼底的情绪铺天盖地，他有些艰难地将赵晓婉送出怀抱，随即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喘着粗气，一字一句道：“小婉，你不要在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但现在和之前已经不同了，你已经是王爷的侧妃，我轩辕澈就是对你旧情难忘，也不可能做出不济之事！慕容轻寒虽然女人很多，但是我看的出他对你也还好——所以，不要多想，夜深了，你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说完，轩辕澈没有任何留恋的大步走出来，将赵晓婉留在了洞里。

秦牧歌并没有走的远，因为黑灯瞎火的不怎么安全，她只在洞口坐着，就着洞里三处的隐隐的火光想着事情。

轩辕澈出来用脚碰了一下她的腿，低声道：“去那边，我有话说。”

秦牧歌起身跟着对方朝远处走了一小段，离洞口稍微有了一些距离。

轩辕澈停下脚步，回身看着秦牧歌，轻声道：“你刚才在洞口听到什么了？秦小姐？”

“没什么，我在想我的事情……”秦牧歌装聋作哑，表示自己一直作壁上观。

她靠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尽量将语气表现的悠然和事不关己。

轩辕澈一手撑在树干上靠近秦牧歌低声道：“你三番五次的想给我和赵晓婉留时间，几个意思？说说看……”

秦牧歌想和他拉开距离，可是对方另一只手早将她的腰揽住，让她不能顺利逃开。

所以她只好拿出自己的诚意解释道：“是有这个意思——其实我建议你们不要忍受这种折磨，干脆逃走，我到时候回去就告诉慕容轻寒，说你们已经被水冲的不见踪影，他可能会认为你们不在了，这样你们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这样你也没有遗憾了，对不对？”

轩辕澈的牙紧紧咬了咬，带着一抹气急败坏，忿忿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一个见色忘义的小人？一个心中只有私情没有心胸的伪君子？秦牧歌，你不是很会算计么，想必也是聪慧之人，所以不要将我轩辕澈看扁了！我是军人，我知道我的天职，更知道我要守护的是什么，绝不会因为一些儿女私情而做出不齿之事！”

“我并没有看扁你，我只是觉得你和张小姐很可怜，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总是让人感到遗憾，所以我腾出空间可以让你们好好聊聊，难道我错了么？”秦牧歌说着话试图想从轩辕澈的手中闪出身子来，可是失败了。

“你就是错了，你不在，谁来证明我们是清白的？记住，在见到王爷之前你不准在离开我的视线，我们必须保证三个在一起……”

秦牧歌淡淡道：“我明白，你将她的名誉看的很宝贵——你真的很爱她……”

“这是对我和她还有王爷最好的，和爱没有什么关系——我很感谢你和我们在一起，不然的话，事情就变成很复杂的了……”轩辕澈的手握着秦牧歌的纤腰，和秦牧歌几乎脸贴着脸，带着某种魅惑的语调低低道。

秦牧歌感觉脸上痒痒的，她脸稍稍别过一些，想想，道：“我那个建议其实也是真心的，人活百年遇到很和自己心意的人也不容易……”

“别给我说一些不沾边的话了——我与她已经属于过去了，现在她也过的不错，我更安心了。现在她是青阳王的侧妃，不要在说和她还有我身份不相符的话了，知道么？”

轩辕澈说完，用手捏了捏她的腰，示意她好好接受自己的话。

秦牧歌安静了片刻，道：“如果以后她过的不好，你不遗憾么？”

“每人都有各自的命运，她是侧王妃，这一点不会改变。即使她不很如意，以我的身份也不能去做什么——不过，慕容轻寒这个人喜欢女人，所以不会亏待她，而且看样子她过的不错，慕容轻寒对她不错……”

轩辕澈的回答让秦牧歌很意外，原本她以为轩辕澈这么在意赵晓婉，一定难以拒绝赵晓婉的推倒，可是现在看他很清醒，他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之所以这样选择并不是害怕慕容轻寒，而是出于自己的修养品行——自己喜欢的女人已经嫁人，所以自己绝不会染指，即使自己再受煎熬，也不会纠缠暧昧。

“知道了……”秦牧歌轻声允诺，不过转而回道，“不过我也有自己的自由，你不能总刻意将我塞在你们中间，我不舒服。”

“我有一点想要问你，秦牧歌——”轩辕澈揽在秦牧歌腰间的手不由紧了紧，“对于我和她，你就没有一点点情绪么？比如……酸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