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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探“地雷”,在城市角落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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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以后,郎少亭一边等着柳姝儿像鱼一样从水中浮出来,一边开始进行在蓝岛的工作了。

这次从山里出来,单位给郎少亭安排了一项地质工作服务于城市建设的延伸项目,名称是“蓝岛城区地下岩浆岩分布及放射性环境污染评价”。

蓝岛虽然样子现代化,从表像看是一个挺时尚挺美丽的一个滨海城市,但实际上城市发展太快了,而基础环境建设却显得滞后。从地质环境方面看,蓝岛城区位于大面积的岩浆岩区域内,长期以来对城区内的岩浆岩地质调查却显得混乱而无序,以致对城市发展及城建和地质环境评价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特别是在新城区新发现的一些花岗岩体,竟然存在一定量的放射性元素污染,这会对此区域内的人员的身体健康造成很大不利影响。现在郎少亭和牛经纬回到蓝岛后所要进行的工作,就是用地质和地球物理勘探方法,把这个城市的地下岩浆岩分布及放射性元素污染状况进行普查,然后再绘制成图,连同各种数据一并输入电脑,制成工程项目软件。以后这些数据便成为这个城市非常重要的基础资料,可谓百年大计,将对这个城市的基建和规划及人民的身体健康有着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负责这个项目的甲方是蓝岛城建局基建处的朱处长。

朱处长是一个大黑胖子,穿一件深色风衣,戴着个深墨镜,后面跟着几个人,也都穿着黑衣服,这作派不像是个政府干部,更不像人民公仆,而倒像是电影上那些个黑社会老大,举手投足,吆吆喝喝,甚是威风。不过朱处长显得很热情,一见面,就给郎少亭他们一一握手,就像是首长接见来宾。出手也大方,谈完工作一挥手,就昂首挺胸地领郎少亭他们进了一家很考究的酒店去吃大餐。

这当中,有一个人让郎少亭很感兴趣,这人叫杨彬彬,是朱处长手下一个负责跑跑颠颠,来往接待,类似联络官一类的小角色。

杨彬彬有一副另类的模样,二十几岁的年龄,长着一张方形国字脸,留长发,叼着烟,那样子不像一个政府干部,倒像一个玩世不恭的社会小混混。另外杨彬彬嘴角上有一颗痣,如果不是那一副流里流气的痞子模样,而是穿一身中山装,正襟危坐,连带嘴角的那一颗痣,那真是一副富贵官人相。对此朱处长也感言,说杨彬彬是出身于一富贵人家,一个干部子弟,官二代。他爸当过本市的常务副市长。中国社会,当官员的家长也都希望自己的子女也能子承父业也能当官,即可谓龙生龙,凤生凤,副市长原想培养杨彬彬从政当副县长的,让他上党校,拿大专文凭,还拿现代政坛大人物的传记给他看,这是榜样的力量,看人家是怎么修炼成大人物的,学着点。可这小子趁副市长不注意,把那本传记撕巴撕巴扔到了厕所里了。

“那不是手纸!”郎少亭有点惊讶。

杨彬彬歪着眼睛看看郎少亭,不屑地摇头,说:“不喜欢的东西就是手纸!”后又直言,他对当官没兴趣,这个职业名声很不好,太虚伪,也太势力,一天端个臭架子,装腔做势,满嘴言不由衷的话,听了让人讨厌,没劲!

“那干什么有劲?”郎少亭问。

杨彬彬凑近郎少亭的耳朵说:“吃喝嫖赌有劲。”

“啊!”他的话足足让郎少亭愣了有十秒钟。完后郎少亭给他斟上了一杯酒。“干!”

杨彬彬高兴了,一仰脖把酒灌进了嘴里,酒喝多了,话也跟着多了,说中央电视台原先有个栏目挺好,崔永元做的,叫实话实说,可实际上没实话实说,遇到敏感问题就回避,中国社会,不回避不行。人们有意见,栏目就撤了。崔永元不敢实话实说,他杨彬彬可以做到无所顾忌,喜欢吃喝嫖赌,就敢承认,敢作敢当,不像有些当官的,又要**,又要立牌坊,犹抱琵琶半遮面。说完他用手偷偷指了指朱处长。

朱处长这时正在大口吃一段基尾虾。见他俩看他,就说:“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说什么呢?大点声!”杨彬彬大声说:“说现在干部腐败,脏,你不一样,特清廉,特干净!”朱处长乐乐,继续吃虾。而杨彬彬小声又说一句:“比屎克郎都干净!”

杨彬彬老爸不当副市长后,到省里当了一个副厅长。郎少亭问他为啥不跟老爸到省城去,在中国社会,老爸就是一棵大树,儿女则是藤,儿女只有攀着大树,才能出人头地,茁壮成长。杨彬彬摇头,说他才不喜欢当藤呢,弯弯曲曲像条毒蛇,他喜欢当小草,不被人注意,就是小毒草也成,可以自由自在地在野地里成长。“再说……”他凑近的郎少亭的耳朵,“……我特别喜欢蓝岛,这里不但空气好,风景好,主要的还是这里有很多漂亮美丽的姑娘,我现在一个人留在蓝岛,天马行空,独来独往,吃喝嫖赌没人管……”

郎少亭不知道对这话是该赞成还是该反对,只是又他给敬了一杯酒。“干!”

杨彬彬很谦逊而又极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杨彬彬问郎少亭:“哥们,刚从大山野出来,一天地和石头打交道,多见树木少见人,更少见漂亮美丽的姑娘,一定还没有女朋友吧?”

郎少亭一时间竟然不知可否,只能暧昧地笑笑。这时他分明想到了柳姝儿,但此时不知道该说有呢,还是该说没有,真是有点纠结。

“如果没有,那就好办了。”杨彬彬搓手笑道,“可以这么说,蓝岛不但盛产鱼虾,更盛产美女靓妹,啥类型的都有,你说,是喜欢胖型的,像杨贵妃那样的丰满,还是喜欢苗条型的,像电视上的模特一样精瘦,是喜欢像赵薇类型的大眼姑娘,还是张子怡式的精灵美女?我不是吹的,都能给你找得到。”

“赵薇,不像,柳姝儿的眼睛没赵薇那么大,没那么夸张,至于张子怡式的精灵美女?太精灵了,柳姝儿远比这些个美女纯净善良的多。”郎少亭心里把柳姝儿和这些个美女影星比较了一大圈,觉得还是柳姝儿好,于是回答杨彬彬说:“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谢谢你的好意!”

“是山里的?原生态型?”杨彬彬有些狐疑。

“是山里的,也是蓝岛的。”

“怎么讲?”

“既有山里女孩的朴实善良,也有蓝岛女孩的漂亮美丽。”

“两样兼备,行啊狼哥,可够神速的!”

“怎么讲?”

杨彬彬解释道,“狼哥你刚从山里出来可能还不知道?这蓝岛的姑娘漂亮是漂亮,可就是眼光太高了,坐飞机看人的,挑得很,她们对大款感兴趣,对嫁外国大款也感兴趣,就是对山里出来的小伙不感兴趣的,嫌土,找了掉价。你狼哥行啊,一回来就搞上了,还美纯双全,真是了不起!”

项目开始后,郎少亭第一步的工作,就是在街上探测和绘制蓝岛区域内的地下岩浆岩分布和放射性元素强度图。

每天郎少亭都在街上各个角落走来走去,胳肢窝处夹起一个图夹子,对勘测的地下岩浆岩采集各种数据,又写又画。大概是图夹子和画夹子容易让人混淆,开始有人把他当成一个画家,说画家就常拿着这样的夹子,悠闲地在街上乱转,市井、人物跃然纸上。可也有人说不像,理由是画家大多穿一身与众不同的衣服,留长发,目光漠视,行为怪异,有一种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派头,而郎少亭却留着一个小平头,身穿一身蓝色的工作服,见人就微笑,虽然戴着一副眼镜,像有学问的样子,但还是不像个艺术家,倒像个地地道道的职业技术性工人。

由于有些岩浆岩体处于地下,地面上看不见摸不着,于是郎少亭就借助一种专门的仪器进行探测。这种仪器是一种在中国生产制造的外国货,上面全是洋字码,大头朝下,有点像探雷器,但比探雷器精准。所以就在郎少亭进行探测的时候,街上的人们就恍然大悟了,说:“什么画家、技术工人,敢情是日本鬼子,探地雷的。”看来那个早些年头的鬼子探地雷的老电影让人们记忆犹新。不过有鬼子就得有汉奸,不然不配套缺点什么。杨彬彬留着长长的头发,跟在郎少亭屁股后面跑跑颠颠,那一种流里流气点头哈腰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电影里的汉奸。

另外,和杨彬彬在大街上这样走来走去,郎少亭就有另外一个想法,上次在山里遇见柳姝儿,后就在船上再次相遇。如果柳姝儿在蓝岛,机缘巧合,没准这次会在街上再次邂逅,碰到柳姝儿。

这就是缘。

天哪!郎少亭竟然心想事成。

这一天郎少亭下班刚从街上回到单位办公室,桌上的那桔红色的电话就脆生生地响了起来,郎少亭拿起电话,一个甜甜的女音就从话筒里传了出来。问:“喂,你是那天船上从山里出来回蓝岛的那位搞地质勘探的大哥吗?”

“对,是我!我是大狼……”郎少亭一听就是柳姝儿。一时间,太惊喜了,他的心突突直跳,气喘不匀。

“大狼?……”对方乐了一下。

“对,大狼。”

郎少亭不是调侃,是真的。他自己真姓郎,这个姓不多见,但确实有。正是这个姓氏和狼是谐音,所以同事们开玩笑,就把郎少亭叫大狼,而真名倒没人叫了。郎少亭对柳姝儿说:“我真的是大狼,不会吓着你吧?”

“不会,那以后我不叫你大哥了,就叫你大狼吧。”电话里柳姝儿爽朗地又笑了起来,然后欢快地说,“大狼,一只小绵羊在海边公园的门口处等你,能来吗?”

“能,能,小羊召唤,大狼马上就到!”郎少亭一口答应。激动的手足无措。

郎少亭立刻回宿舍穿了一身好衣服,一反常态地擦亮了皮鞋,整理了头发,照了照镜子,有点帅。往外走的时候,同室的牛经纬直愣愣地看着郎少亭,好半天才明白,然后一声叹息:“唉!与狼相约,小嫩羊可是该倒霉了!”

“去你的!”

因为心情格外的好,一路上郎少亭都留意着买束鲜花,为他们的这次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正式约会搞出点浪漫情调,可令郎少亭失望的是,这一条街上他看到的都是修理汽车和卖摩托车配件的店,油渍渍脏兮兮的,一家花店都没有。这不免影响郎少亭此刻的美好心情,他有点恼火,觉得这条街实在不行,太乱,也脏,只喜欢轮胎不喜欢花。

花没买到,郎少亭当然不能空着两手去见柳姝儿,路过一家点心店,郎少亭心灵一动,就进去就买了几样很别致的小点心,包装也很精致,女孩嘛,大多馋嘴,和鲜花比起来,零食小点心则更实惠。

海滨公园门口有一条河,河水很清,是从附近的山里流出来的泉水汇聚而成,在这儿拐个弯,一直流到大海里。柳姝儿就站在河边的一棵柳树下,那亭亭玉立的样子和伴有一种淡淡的忧愁和某种憧憬的表情,除了背景和环境以外,她和郎少亭的画里的神韵基本一致。

不知怎的,再次相见,也许是郎少亭这些天找得她太辛苦了,思念也是太剧烈了。此时此刻,郎少亭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要和柳姝儿热烈拥抱和接吻的激情。他紧走几步,热烈上前,但在到达柳姝儿的跟前近在咫尺时,他还是尽最大力忍住了这种冲动。第一次约会,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有知识的男人,不说正人君子吧,起码绅士的修养则是必需的。

所以,郎少亭虽然心里激荡,热情如火,但表面上却表现出很平静,很礼貌很绅士地上前冲柳姝儿打了招呼,并伸出了手。完后保持着适当距离。俩人顺着这条河,一直走进海滨公园里,最后坐在公园里的一个长凳上说话聊天。

柳姝儿压根就没提要郎少亭还那小说集的事。

郎少亭也没提。实际上郎少亭根本就没带那本小说集出来。他多了个心眼,柳姝儿一来蓝岛就玩失踪,所以他不能让“抵押物”轻易出手,因为这是他和柳姝儿目前能保持联系的惟一丝线,出手了他怕这条丝线给断了。

“我在街上看见你了。”柳姝儿先是这样说。

“是吗,我怎么没看到你?”

“我看到你手里提个像探雷器一样的东西,在探测什么岩浆岩,真好玩!摇来晃去的,就像是电影上鬼子探地雷的。当时你探测的很专心,还在图夹上又写又画的,我怕影响你的工作,所以就在一旁静静地看,没有和你打招呼。”

“敢情是我像探地雷的形像才吸引了你。”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行。郎少亭寄于很大希望的小说集失去了“抵押物”的功能,而这“探地雷”的模样倒帮了他一个大忙。于是他说:“看来这‘探地雷’的工作真好,虽然形像欠佳,但可以吸引人,要不你还不会在街上看到我呢。”

柳姝儿笑了一下,“就算是吧。因为知道你还在蓝岛,没有回山里,所以我这就打了114,这就查询到了你们单位的这个电话。”

郎少亭有点嗔怪,“这么说,要不是在街上看见我‘探地雷’,你还想不起来给我打电话,对吗?”

柳姝儿倒坦诚,翻转了一下她那美丽的大眼睛,实话实说:“是的,作为一个女孩子,我不能一回来立马就给一个在船上萍水相逢邂逅相遇的陌生男人打电话,这也太冒险了,我宁可不要那本小说集。”

她提到了小说集,看来郎少亭那点小心思柳姝儿全知道。

郎少亭叹服:“那好,你说的太过冒险是怕我不是个好人对吗?真是有点意思,在船上向你借小说集读的人居然有可能是坏人,而在街上‘探地雷’的人倒成了好人,你还有没有一个是非判断标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一个年轻的地质工程师,刚从大山里出来,还完全是一个青涩萝卜,就是想学坏时间也太短,还来不及呢。”

柳姝儿又笑了,说:“啥青涩萝卜,萝卜是植物,是供人食用的,你可是动物,是一条狼啊,一条从大山里出来的野狼啊,更具野性,攻击性,青面獠牙可是要吃人的啊!”

“那我就先吃掉你这个小嫩羊。啊!秀色可餐,太美味了……”郎少亭做出了一个狼的姿势。

柳姝儿躲闪。两人哈哈大乐。

乐完了,柳姝儿有正事要谈。说她这次和郎少亭相见,一是来看看郎少亭,在山里,在船上有两面之缘,不能来蓝岛后就把这缘分扔到了海里;二要借郎少亭在街上手里拿的那个“探雷器”一用。这是一个朋友拜托的事,朋友是一个大户人家,家里很有钱,在海边买了一套挺高档的海景大房子,装修的也精心,别具一格,地面和墙壁全是用花岗岩和大理石地砖和墙砖贴的,人整个儿生活在花岗岩和大理石的世界里,好看倒是好看,可后来听人说有的花岗岩和大理石会有一种放射性,会产生幅射,如果时间长了,人在里面会得放射病的,得癌症也说不定。所以就想找人拿仪器给测测,看有这房子没有放射性污染。

“我想你们干地质勘探的兴许有这样的仪器,果然就看到你在用仪器在街上探测岩浆岩,我想你们在山里探测矿行,在城里探测岩浆岩也行,那么在家里测放射性也应该行,不知道你这个大狼能不能帮我这个朋友这个忙?”柳姝儿看着郎少亭,美丽的大眼晴里忽闪着,充满了期待。

而郎少亭一听,却出人意料地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了,摊摊手,道:“遗憾,虽然这个忙我非常愿意帮,但我在街上用的这种仪器是探测地下岩浆岩的,你朋友的大房子装修用得是花岗岩和大理岩,不好意思!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别的锁开不了。真是对不起,你头一次来求我,就让你失望了……”

“哦,原来是这样,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是我无知……”柳姝儿显然有点失望。“不行,那就算了吧……”

然而郎少亭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柳姝儿一脸的困惑。

“我是说探测不同的东西就要用不同的探测仪器,我这‘探雷器’是探测岩浆岩的,孰不知花岗岩即是岩浆岩的一种,也就是是说,我这‘探雷器’能探测岩浆岩也就能探测花岗岩,而且其灵敏度非常的高,一丁点的放射性都能探测的清清楚楚。”

“那你刚才?……”

“逗你玩!”

柳姝儿瞬间由忧转喜,朝郎少亭胸上打上一拳,“你这人,看起来挺老实,挺儒雅,还说自己是什么青涩萝卜,没来得及变坏,其实狼就是狼,一头山里出来的野狼,挺狡猾挺坏的。”

女孩一说男孩坏,那就认同了俩人的那种亲密关系。

恶作剧获得成功,郎少亭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地乐。

不知不觉,时间已到晚饭的时间,郎少亭提出请柳姝儿吃饭,“海鲜怎么样?”

柳姝儿摇摇头,说不饿,不想去吃饭,只想在这儿多坐一会儿。“看这海边公园多好啊,坐在这里看海,真是一种享受。”

郎少亭笑了笑,突然像读诗一样声情并茂地读出了一句电视上的广告词:“真想和我最亲爱的人在海边有一间自己的小屋!”

柳姝儿回头怔怔地看着他,“你也爱文学,爱读诗?……”

“看电视,这句广告词我觉得挺有诗意的,就记住了,关键时候就派上了用场。当然有时候在山里寂寞,也读读小说和诗。”

“这么说,你故意留下了我的那本小说集,不是‘抵押物’?而是你也喜欢文学……”柳姝儿显得很兴奋。“这太好了,你会探矿,也会画画,还读诗喜欢文学,原来你不仅一个青涩的狼啊,还是一个有文化有品位的狼!”

“还是山里一头是挺狡猾挺坏的狼!”郎少亭跟上一句。

“嗯,是挺狡猾,挺坏的!”

郎少亭这时就他拿出了在街上买的小点心,说:“不过狼在吃掉小绵羊以前,它还要装出另一副慈善心肠,它要用好吃的喂那个小绵羊。既然小绵羊不去吃海鲜,看天也晚了,肚子也一定饿了,那就吃一点这个小点心吧,吃完了就让狼再把羊吃掉……”他把小点心放到了柳姝儿的面前。

柳姝儿看看郎少亭,“真是山里一头是挺狡猾挺坏的狼!好吧,小绵羊饿了,就是马上让狼吃掉也要自己先吃饱,决不做饿死羊。不客气了!”她把一块精致的点心放进了嘴里。

“甜不甜?”

“甜!”

不知不觉天都黑了。临别的时候,柳姝儿欢快地说:“大狼,说好了,我跟那朋友联系一下,什么时候探测我给你打电话,你可别借口工作忙,不接电话啊!”

“你打我手机!”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回头,柳姝儿要了郎少亭的手机号码。

作为对等,应该互留电话,可当郎少亭提出要柳姝儿的电话时,可柳姝儿却婉然一笑,说暂时保密,然后挥挥手走远了。

郎少亭停在原地,直纳闷:保密?一个电话还保什么密?……想了一下,似乎理解了,看来保密这只是个托词,作为一个女孩子,社会这么乱,人员那么杂,又面对一个姓“狼”的男生,所以必要的防范之心还是要有的,所以电话给人,也还是要等一下。

不过她是忽略了,只要她给郎少亭打电话,她的手机号码自然就会留在郎少亭的手机上。

也许她是想用这种方式给郎少亭留电话。只是这里面有个问题,如果她不打电话给郎少亭,那郎少亭想要主动找到她就困难了,这对郎少亭来说,有点不对等,也不公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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