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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魅杀玉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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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绛月话锋一转,温柔却让人如置地狱的声音在黑夜中弥漫开来,“你和恒舟,我只能饶一个。流觞,谁死,你来选。”

“卑鄙!”我气愤骂道。

我话音刚落,几把剑就飞到了我的喉咙处,我几乎已感觉到了剑尖的寒意。但随后身体一阵轻飘,一个散发着熟悉香味的怀抱已经将我护得严严实实。

“谁叫你们动的?!”绛月冷冷地问道。

“别怪他们,主子卑鄙,属下也好不到哪去。”我一边恨恨地说着,一边从他怀抱里挣脱了出去。可一从他怀抱里出来,我就吓了一跳。原来我被这天杀的带到了高高的树枝上,从上往下看,脑袋一阵眩晕。我粗略估计了一下,要三个孟书才能用轻功跳下去。

绛月冒似体贴的声音里全是得意:“没关系,接着骂。”说着他抱住我腰的手突然一松。

“啊――”我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重新抱住我在树枝上坐下:“如果不想被我扔下去,就不许再讲话。”他无耻地威胁道。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我想我此刻已恶毒地用不忿的眼神将他处死了一万次,可惜我屁股悬空脚下刮风,只能没出息地将自己像卡拉一样挂在他身上。

绛月又将注意力放回了流觞身上:“流觞,如果你不选,他们两人都要死。”他那好听的声音像羽毛一样飘了下去,但这声音里却藏着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他将这把刀递到流觞手里,逼流觞在两个对她最重要的男人中选择一个杀掉。不管流觞选择谁,她都将生不如死。绛月最擅长的不是杀人,而是将一个人的心活活折磨死。

流觞低着头,紧拽着衣角默不作声。轻风吹拂着她的额前的碎发,将她的身影衬托得更加寂寞。

司清和恒舟谁也没讲话,谁都知道这选择意味着什么,或许,两人都在等待流觞的选择。

“绛月,”我抬头望着那双我永远看不穿的金眸,就算他真的将我扔下去我也要说,“你真的无情无心吗?只要你稍微发发善心就好,非要把他们逼到绝路吗?对恒舟你也下得了手?”

绛月没有看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下面三人,一声不吭。晚风荡起他的长发,抚摸着他那两片迷人的薄唇,深邃的五官冰冷得犹如一座无情的雕像。

“宫主,我选我自己。”半天后,流觞低声说道。

绛月眼睛一眯,两股无形的气流裹着无数的落叶,像箭一样朝司清和恒舟袭了过去。

“那他们都死!”寂静的黑夜中,绛月那来自地狱的显得特别可怖。随后,黑夜中传来了肉体被撕烂的闷声。

一切都静下来后,一股血腥味冉冉飘上了天空。流觞软软地倒在恒舟身上,刚才的那一瞬间她扑了过去,挡住了袭向恒舟那一掌。殷红的鲜血从她胸前涌了出来,又顺着她那头撒开的头发滚落到地上。透过月光,那一大滩鲜血像红宝石一样晶莹剔透。司清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像是被柳玉的伤吓到,而他脚下的土地上多了一个大坑。

“你看,孟书,我赢了。”绛月在我耳边暧昧地说道。

刹那间我明白过来。绛月没想杀恒舟,也没想杀司清,他动的只是柳玉而已,他算准了柳玉会救恒舟而不救司清,所以袭向司清的掌风只是点到即止。

缘分断了便是断了,司清与柳玉已各不相欠。所以,现在的流觞不会再为司清活,也不会再为司清死。

为了提醒司清这一点,绛月用了最残忍的方式,逼流觞不得不做选择――选给司清看。

他做这一切,难道只是为了和我争个输赢?

“赢个屁,你杀了她!”心头一阵火起,我提起拳头朝他没头没脸地挥了过去,“你这个杀人狂魔,王八蛋……”

“小玉!”司清也终于反应过来,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捂着肚子朝柳玉跑了过去。

“咳咳咳――”黑夜里传来了流觞无力咳声,只见恒舟怀里的流觞无力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了四周一眼,又将头埋进了恒舟的怀里。

流觞没死?我的拳头停在了绛月的肩头。

恒舟欣喜若狂叫道:“属下多谢宫主。”

“咳,是她自己选的生门,”绛月的嘴角竟然渗出了一丝鲜血,“恒舟,你正值新婚,本座准你几年假期,去和夫人生个儿子。以后,想回来也行,不行回来也行。我的身边有绝焰,你不用挂心。”

霎时。恒舟脸上的笑消失了:“宫主要赶我走?我知道我偷九珠罪该万死,宫主责罚便是,但请宫主不要赶我走。”

绛月微微地一笑:“不是赶你走,以后想回来就回来,走吧,你的夫人受伤了。”

恒舟一把抱起流觞,激动地说道:“谢宫主,待属下安顿好妻儿后一定回来。”

“慢――”司清打断了他们的话,一边扑上去抢柳玉,一边愤怒地吼道:“你们对小玉做了什么?”

恒舟从容不迫地一闪身,顺手将司清带倒在地。接着冷冷地一笑,抱着流觞消失在了黑夜中。

“没做什么,我只是打破了她的气魁。”绛月轻轻地拭去了嘴边的血迹,眼中泛着清冷的光。

司清挣扎着爬起来,惊恐的回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绛月:“你打破了她的气魁?你可知道,魅杀的气魁一破,便记忆全失永远不能再恢复了么?”

“那又如何,是她自己选的,再说,流觞还活着。”绛月残忍地笑道。

我默然。

绛月没杀三人中的任何一个,还帮了恒舟一个大忙。但他的做法对柳玉来说也许是最大的恩赐,只是司清和柳玉的缘分怕是已经彻底断了。不过也好,孽缘对司清有害无益,时间会慢慢抚平他的伤口。

司清颓然地瘫坐在了地上,半天后,他忽然一脸绝望地凄凉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记忆全失,永不可复,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不可见。哈哈哈哈哈――”说完,他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砰然倒地。

“司清!你快放我下去。”我推着绛月的胸膛喊道。

“他刚吃九珠,没那么容易死,相信我,我不会害死你的朋友。”绛月拉住了我的手。

他……在意我……

胸口一热,有一种情绪几乎就压制不住快要喷薄而出,可一看到司清的模样,大脑立刻就冷静下来。

“你放我下去吧,我送司清回家,他伤得很重。”我低声央求。

他用勾人的眼神盯着我:“你知不知道打破魅杀的气魁要耗费多少真气?这么快就要下去,真狠心。”

这以前听着无比甜蜜的话语,在今天听起来全都写满了对飞墨的背叛,所以我不想听,故意放冷了声调:“放我下去。”

他轻笑出声:“我们还要破腹取珠,你下去了怎么求我?”

我心一紧:“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他依旧笑得满脸春风。

和他对视一会后,我软了下来,他是绛月,只要他想做有什么不敢的:“你要我做什么?”

他的脸上浮起了那可以醉死人的微笑:“我跟你说过,有比河灯更好看的东西,我们明天就要离开风城了,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你陪我一起看好吗?我派人将司清送回去。”

“好,那你赶紧派人将司清送回去,以后再也不要提破腹取珠的事情。”

“珠女,你们把他送回去。”绛月轻声地吩咐下去后,搂着我的腰飞了起来。

像做梦一样,我和他一起掠过月亮下的皎洁天空,来到了他说的那个地方。这是一片很美的山野,蓝得近乎透明的天空上,挂着一轮大大的圆月。银白的月光下,所有的事物都看得清清楚楚。凹凸不平的山谷间开满了一种美丽的野花,有白的,粉红的,朱红的。轻风拂过,小花朵们摇头晃脑地,逍遥自在地向整个世界炫耀着自己的快乐,扬起一片可以让人甘愿永远沉醉于斯的浓郁芬芳。

“你不觉得你和它们很像吗?骄傲的女人。”绛月的话与诱人的花香混合在一起,十分受用。

清凉的风,美丽的月光,摄魂的花海让我完全忘了自己。在这种地方,还有谁会想到俗世中的自己呢。我面向月亮,张开双手,闭上眼睛,任柔风扬起束缚我的衣服,让自己完全融入了天地之间。世上没有孟书,没有何佳,只有一个幸运的生命幸运地生存在老天的恩赐里。

身后的人将一样冰凉的东西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睁眼一看,是那个被我丢弃在竹轩的水墨画药瓶,瓶颈上被人加了一条秀气的银链子。

“这个小玩意送给你。“绛月笑道。

我百感交集,摸了一下那个药瓶,低声说道:“谢谢。”将这段恋情收藏起来未尝不好,等以后老了还能拿出来细细品尝一番。

绛月慢慢地踱到我的身边,用深邃的眼神凝视着这片花海:“你想行遍天下,阅尽天下的美色么?”

“只在梦里想想,以前我要考虑凡烈。现在又多了丈夫,说不定不久之后还会有个孩子,拖家带口的,不方便。”责任多了,顾忌也就多了,自私的潇洒只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递减。

绛月低头浅浅地一笑,黑玉似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呈一条优雅的弧线:“既然你不想行遍天下,要是让你永远住在这里,愿意吗?”

“好啊,我喜欢这片山。”我真的很想一直呆在这里,多么自在,多么逍遥。可惜,只是说说而已。

“孟书,”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走到我身后。接着一双优雅的手从我的背后伸了出来,顺着我的腰往上摸,“你看,我放过了你,放过了郑家的那么多人,甚至还放过了司清和流觞,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好闻的味道,宽阔的胸膛,还有那含蓄的告白,所有一切都本该是我以前梦想得到的。可现在我已经是飞墨的妻,我不能对不起飞墨。于是我努力无视他那让我无所适从的气息,故作高冷:“绛月,我已经是飞墨的妻子了。”说着,我用了用力,想把他的手挣开。可那双看似很温柔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地将我控制在他的怀抱中。

“你很聪明,当然能想到原因。”他的话带着暖暖的笑意。

“绛月,我不喜欢吃晚上的早饭,对不起。”心底里泛起了一阵苦涩,但我知道,那阵不快迟早会退去的。

“不,你误会我了,我并不是让你做什么为难的事情。”他修长的手指抚上了我的下巴,说话的热气将我的耳朵弄得痒痒的,让我全身都燥热不安,“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切该结束了。”

毫无前兆的,那双温柔的手忽然扼住了我的喉咙,死死地扼住了我的喉咙。掐断了那浓郁的花香,还有宝贵的空气。

我的胸口堵得好像要裂开,太阳穴也快爆炸了。身体被什么东西攫住,越来越沉,沉得连骨头都快断掉。我需要空气,我想要空气。在求生欲望地驱使下,我拼命地拉扯着他手,可他的手纹丝不动。

我绝望地翻腾着,将他和我一起撞倒在地,但他的手连半分都没有松。我胡乱地扯着他的头发,脚使劲地蹬着地面。最后,我的力气跟着我的生命一点一点地消失,我的抵抗也渐渐划归为零。我拼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将头扭向了他,死死地盯着他那双迷惑过我无数次的金眸,我要记住他,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因为我是那么地想活,我不想死。

他的金眸也凝视着我,突然,他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将我推到一边。

久违的空气终于欢快地涌进了我的喉咙,我贪婪地大口吸着,大脑里也发出了“嘤嘤”的庆祝声。

他刚才想杀了我!他竟然想杀了我!绛月想杀了我!

“孟书,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来,我帮你擦擦眼泪。”他又将手伸了过来,金眸中闪着犹豫的光。我吓得心肝都发抖了,惊慌失措之下,我捂着脖子连滚带爬地就跑,我真的不想死。

草很软很厚,花很香很乱,大脑还处于缺氧状态失去判断能力的我,看到什么地方草厚就往什么地方钻。我只想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

忽然,我被长长的草绊了一跤,跌倒在地。我努力地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就在这时候,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髁,将我往地狱拖了过去。我想大骂,可我的喉咙疼得厉害,根本发不出声音。于是我哭喊着,徒劳地抓住旁边的野草野花,可身后的力量让野蛮地扯断了那些野草野花,毫不迟疑地将我拖到了一具坚硬的身躯下。

那具身躯的主人有一张魔鬼一样美的脸,金色的眼睛里跳动着野兽的火焰,优雅得像一只冷血的狮子。

“不――”我终于模糊地发出了一个声音。

混沌的夜里传来了布料破裂的声音,夜风灌进我的身体,让我的血液、灵魂都冻结成冰。

我的拳头不停地胡乱挥在他身上,恐惧的眼泪不断滑落。但他力道越来越大,轻松禁锢住了我胡乱踹的双腿。

绝望中,我的嗓子终于哭求出声:“绛月……求求你……不要……不要……”

他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滚烫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碾碎了我意识。心脏被什么划了一道口子,所有东西都顺着口子跑了出去,只剩空洞洞一片白。眼睛里也只剩下了天上的那个月亮,还有随着他起起伏伏的凌乱发丝。

那一夜噩梦连连,半夜的时候我被噩梦惊醒。

月亮冷清地偏在了天边,寂寞的月色下,身旁的野花们看着永远够不着的月亮,在风中黯然神伤,空空浪费着那甜甜的芳香。

我的身体被绛月的外套裹得严严实实,他也和我裹在一起,手臂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大腿牢牢地禁锢着我的腰。脸几乎与我的脸相贴,眉头紧缩。

四周的小虫快乐地鸣叫着,它们总是那么开心,就像爱唠叨的飞墨那样。想起飞墨那纯净的微笑,我泪如泉涌,这下怎么跟他交代。

压抑的抽泣声将绛月吵醒了,他慢慢地张开眼睛看着我,金眸里流动着着复杂的情绪,心痛,怜惜,也许还有懊悔。忽然,他将头移过来,轻轻啄去了我脸上的泪水。

愤怒的我狠狠地啐了他一脸的口水。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抹去了脸上的口水,将我搂得更紧。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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