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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169章 同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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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急,先顾着自己。”萧显重看他双目赤红连忙劝道。

他知道朱应俭救下了郭义的儿子,但是他们送郭威过来的路上并不太平,在人送到之前,他们不能把这个消息秀给郭义,免得有挟恩图报之嫌。

郭义听不进萧显重的劝,这会儿要是他口齿清晰能动能跳,谁要是来劝他,他也许会反过来揍他一顿。他一向是个火暴脾气,在边关经历过数次危难才勉强改了,但是火气一上来,他又如何顾得上。可是他的手脚还没有恢复,根本使不出劲来,一阵扑腾后便只能恨恨地躺在床上喘大气。

萧显重看他算是发过了脾气,心下也松了一口气,年少时郭义的脾气他也是领教过的,发过了也就好了,也不知他长大了是不是也是这般。

要说还真是,郭义冷静下来后,再看萧显重也没有刚刚那些气愤,也不怪他站着说话不腰疼。萧显重可不是站着的那个人,萧国公府的败落同样令人唏嘘,还有魏家、朱家……上天无眼,让原朝琅这等狼心狗肺之辈坐上皇位,不过他的皇位也坐不久了。

“肃……”郭义定定地看向萧显重问。

“不是肃王也不是庆王。不必你听命,只要你退回江南,不要参与原氏内乱,就当是为了天下百姓。”

江南一代因为去年的水患和五皇子之死,很是动荡了一番,江南原本的一些大家族都元气大伤,现在在位的官员也不是二皇子党的人,还有一些跟郭义交情不错。如今新皇上位,他落得如此下场,也不知这交情在不在。

不论如何,若只是让他退回江南并不难,他现在也的确没心思去管天下大事,也不怕萧显重把他带到坑里,能救下萧显重的人也许就是原来五皇子一派的人,想来不会太差。再说他现在这样的情形,也只能答应,就算萧显重是来当别人的说客,只要是跟新帝做对的,他都答应。

“可!”

萧显重料想他也会答应,之后他就把常英先前定好的计划慢慢说给郭义说。正说得差不多的时候,外面就传来脚步声,两人对看一眼连忙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刚一躲好,营账的帘子就被挑了进来,王元伦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郭义见两人忽地藏匿就知道是有人来了,见来的是王元伦,他便露出咬牙切齿状,却又不显露自己手脚会动的事。

他的军功也不是只靠着一身力气得来的,该使计的时候他也会使计,只是不会那些阴毒手段罢了。

王元伦见他如此,略微有些放心,可是又见床上凌乱,像是郭义动过。怀疑地看向郭义,他伸手把郭义拎了起来,拔出了刀剑架在他脖子上。

“圣上已经下令将你处死,不如就让我送你上路吧。”

郭义哼哼几声,手脚始终无力地垂着并没有动弹,倒是跟着他一块儿来的军医闻言大惊。

军医原本并不是王元伦的人,他只是被王元伦卷入此事,一时没法脱身。现在见王元伦要行凶,他心下暗暗叫苦。不管这事有没有皇上的旨意,王元伦以后在军中的名声不会太好,就连他也得背上谋害主将的罪名。军中跟郭义交好的人众多,他们也许不能拿王元伦怎么样,对付他却是容易的。

好在王元伦到底是没有下手,他就是想诈郭义,看看他是不是好了,也想看看营帐里有没有躲着人。知道外面出事时,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人想混进来了救郭义,不过他想到的时候有些晚,就算是有人进来了也被他们逃脱了。

想是这样想,他把郭义扔回去后,又在营帐里翻了翻,确定没有藏人后才走了出去,又让军医留下来给郭义治病。

等王元伦走了,军医把胡乱躺着的郭义扶正,还替他盖好了被子,这才坐下了替郭义把脉。作为大夫,其实他刚才入了营帐就觉得里面有一股特别的气味很是难闻,不过王元伦没有问起,他也就没有提。等他替郭义把了脉后,他心下一惊,隐约知道了那难闻的气味是因何而来。

就是他不明白,也会有人让他明白。常英从躲避处闪出,拔了剑架在了军医的脖子上。

要说他和萧显重也没有躲在别处,就躲在床上,两人贴着墙壁站着,手上拎着跟营帐同色的布幔,郭义的营帐内也没有点灯,帘子又是放下的,光线比较暗,只要不细看很容易蒙混过去。这招常英也是从何素那里学来的,何素当时只说了野外伪装技巧,又玩笑提了一句可以用布装墙,常英便记了下来,想不到竟能有一天跟何素的夫君一起用这招。

萧显重也很惊讶,想不到常英竟会这样古怪的法子,他还以为会有一番恶斗呢。萧显重略带欣赏地看向常英,觉得年纪不大,却很沉稳,也不知怎么就跟了朱应俭。

“解药呢?”常英握着剑,压低了声音问。

军医到底是见过不少血腥场面的人,倒还没有慌了神,连忙说:“没有解药。”

“你……”常英以为军医嘴硬,刚要再吓吓他,就听他又加了一句。

“只要不再继续服用,药性慢慢会解。”

“要几日?”

“三五日。”

常英一听皱了皱眉,问:“可有加快解毒的办法?”

军医很是认真地想了想,说:“多喝水。”

这个答案显然并不能让人满意,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能来当军医的能有几个是解毒圣手,治疗外伤才是他们的强项,他能记着这么一个害人的方子,还是因为此方当初配出来是为了给需要拔箭、接骨的人用的。不过为了拔个箭接个骨还得特意熬药,这是将领才有的待遇,一般士兵只能自己杠着。

当然军中还有其他医术更高的军医,但是王元伦挑了他为替郭义诊治,还让他编郭义的病情在其他几位军医那里蒙混过去,他也没有办法。他这几天过得真是如履薄冰,诚然他也算不得什么君子还让王元伦抓着把柄,但是谋害主将这样的事干系太大,就算王元伦说有天家担着他也不敢。

又是天灾又是蝗灾,这天下会如何谁又能知道,定没有身边的那些人对他的看法来得要紧,他一个大夫名声最是重要,现在摊下这事,以后都不知会如何。现在有人来救郭义,他倒是有心想在两人面前表个态,免得王元伦犯下的恶事连累到他。

在军医的配合下,常英跟他换了衣服离开了营帐。护卫的人对离开营帐的并不会详加盘查,在黑夜的遮掩下,别人粗略一看并没有发觉人换过了。待守卫的人换了岗,军医还可以再出来一次,想来到了白天守卫的人不会太追究军医穿着的衣服不太对,反正这人的长相身形都没有错,不会是别人假扮的。

又隔了几天,郭义所住的军帐忽然发生大火,因帐内整天放着帘子,守卫的人又是面朝着外面,一直到火烧大了才反应过来。一起了火,他们也顾不得别的,急忙进去救火。

王元伦当时就在附近,马上赶到后拉过救火的人就问:“郭将军呢?”

帐里浓烟滚滚,被拉住的护卫刚刚进去忙着救火也没看清,隐约倒是看到床上躺着人,便说:“应该就在床上。”

王元伦不悦地踢了他一脚,自己急匆匆地往里走。这火起得蹊跷,莫不是有人想趁乱救人,前几天有护卫忽然晕倒就不正常,他已经换了守护的卫兵,还在营里盘查一番,这一查还真让他查出许多乱象。他这几天忙着整治,想要把居心叵测的人找出来,没料到郭义的营帐又出了事,莫不是那天救他的人就没有离开过?

匆匆进了营帐,里面的火已经灭了,他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点燃湿稻草弄出火烟引人进来。记得以前郭义就用过这招诱敌,王元伦暗想,深知不好,连忙上前去床边看看上面躺着的究竟是谁。等他走近时,他发现躺着的还是郭义,一时惊诧之下,郭义忽地掀开了被子一剑刺向了他。

“你……”王元伦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不知是惊诧于郭义忽然向他下手,还是惊诧于郭义恢复了行动。

“你与那狗皇帝勾结陷害我时,便该知有今日。”郭义拔出了剑来,将剑上的血甩在了地上,觉得这几日闷在胸口的郁气略出了一些。但是片刻之后,郁气又堵了胸怀,光是这样还不够,他安能让那狗皇帝在那皇位上恣意享乐。

“王副将……”有人匆匆赶来,待入了郭将军的营帐后见此情形,一时不知要如何,“郭将军,这是怎么了?”

郭义看了一眼来人,下令道:“张副将听令,立即封锁营区,任何人不得出入。除当值将士,一刻钟后,所有人去演武场集合。”

“是。”张副将也不敢再多问,急忙传了命令下去,他有预感会有大事发生。

随着集结的鼓声响起,演武场上有序的站着一排排的将士,他们不知是为了何事集结,有些人还在猜莫不是营里真有了什么疫症,会不会是庆王军的人搞的鬼?等看到郭义好好地站在台上时,他们不禁交头接耳几句,隐隐的还有些放心,可是郭义令人抬上来的尸首却又让他们把心提了起来。

“那不是王副将吗?”

有人认出被抬的尸首,一时间,下面小声议论了起来。

“安静!”同样站在台上的毛副将站出来喊道,尽管他不知道郭义为什么杀了王元伦,可现在王元伦既然不在了,他便是郭义手下最得用的那一个,当站出来管住场子。不过……他的余光朝郭义身后的两个面生的亲兵扫了一眼,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郭义已经换上一身铠甲,一手托着头盔,一手持剑站在了高台之上,朝着底下黑压压一片兵士看了过去。他好像能看到他们的眼睛,如同他们头一次上战场时那样,他们的眼中闪着各种光;他好像又能看到远处的血光,那一片血色不知是谁的鲜血,又或者是熊熊烈火,正要烧热他的心。

他收回目光,微微眯起的眼中凝着厉色。

“某,郭义,家里数代忠梁,祖上虽是不入流的屠夫,但也是清白人家,跟随太祖建功立业,不曾有愧于大乾。今原贼夺位,倒行逆施,不问情由,灭我郭氏一门;王元伦得其授令,不顾兄弟情义,要夺我性命,被我识破,已死于剑下。

此等不忠不仁之贼,不再是郭某的兄弟;那等不仁不教之子,某也不愿再奉其为君上。只恨身不在京城,不能食其肉饮其血!

某与原朝琅有破家灭门之仇,自可与他决裂,可是你们……你们还有你们的亲朋,不必与某同仇。某欲率军退回江南,守江南百姓不受战火所扰,待天下平定再择明君。你们若愿跟随,某自当视为兄弟,同生共死,若不愿,亦可留在此处,等朝中另派大将前来。”

郭义说罢,底下一时寂静一片,离他最近的毛副将脑子转得飞快,想想跟在他身后的生人,再想想新帝的作派,当即他便掀袍跪在郭义面前。

“吾愿追随将军,跟将军同生共死。”

有了毛副将开头,其实几位副将也回过神来,但凡没有家中拖累的都跪了下来,底下的兵士也跟着跪倒一片。

郭义的十万大军,里面只有五万是跟随他五年以上的,他在说出这番话后,心里也有了一番估算,猜测里面大约有五万人跟他走。结果与他所料相差也不远,跟他走的有六万余人,留下的人都是怕背上叛军之名。他们心里过不去,也怕拖累了家人。

隔天,郭义布置好军务带着六万大军离开时,剩下的兵士看着他们离开时路上的漫漫尘土,一时心绪万千。当下,他们想着这些往日的同袍说不定将来会成为战场上的敌人,却不知在不久后,他们就会被拉上了战场作为先头部队阻截庆王军,能活下来的十不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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