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玄幻你头上有点绿章节

64、64

推荐阅读: 贴身狂少 魔天 大叔,不可以 修罗武神 乡野小神医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龙王殿 赘婿当道 逆天邪神 我的父亲叫灭霸

管家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 疑惑的喊, “少爷?”

唐远拿走手机, 以最快的速度拨了那个男人的号码, 那头提示已关机。

他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多, 国内现在天还没亮, 兴许是睡觉的时候把手机关掉了。

尽管这么安慰自己,唐远回国的一路上却都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手机一直被他捏在手心里面, 一下都没松开过。

他的反常太明显了,同行的几人谁都能看得出来。

陈列几次想找唐远询问,都被宋朝阻止了,叫他不要烦人。

唐远会有那样的表现,只能跟一个人有关,知情的宋朝跟张舒然都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心思大有不同。

宋朝是个信命的人,他担心卦象上最大的坎坷已经出现了, 唐远跟裴闻靳会迈不过去,那唯一的结局就是俩人分道扬镳。

恋爱,分手, 再恋,再分,合适了就谈婚论嫁, 不合适继续循环,多数人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

唐远不行,他肯定为了能够跟裴闻靳在一起,答应了他爸什么条件。

失败了,或者是被迫放手,对他来说,都会很惨烈。

张舒然想的是,仲伯出现在这里,十有|八||九|就是唐寅回来了。

去年年底,他有杀掉那只老虎的机会,可他不但没有抓住,还费心费力阻止家里几个老人去抓。

这才促成了后来的放虎归山。

要说一点都不后悔,那是假的,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做出同样的选择。

纯粹就是不想让一个“杀父之仇”的罪名横在他跟唐远之间。

无论背上那个罪名能换取到什么,对他来说都不值得。

出海之前,张舒然始终都抱有一丝希望,以为只要说出所有真相,说出自己的苦衷跟出发点,唐远即便不感动,也能不那么排斥。

然而现实跟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张舒然生平只在唐远的事情上面失败,一次两次,从来没成功过。

如今唐寅回来了,他就要收一收手脚,更加谨慎。

老虎老了,那也是老虎。

张舒然联系了家里,发现唐寅回来的消息还没泄露出去,他胡乱的想着,唐远跟裴闻靳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

要是俩人结束了,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

家里的几个老人要怎么应付,周家那边又要怎么处理……

想着想着,张舒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也很可怜,从小守护他长大,等了他十年。

就像他说的,十年很长,倘若还没等到,那就不属于你。

下了飞机,唐远立刻打给那个男人,还是那句回复,已关机,这回他没法说服自己了,他站在熟悉的城市,内心翻涌而上的全是陌生的感觉。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坐上了车。

开车的是跟了唐寅几十年的司机老陈,方向是唐家大宅。

副驾驶座上的管家问道,“少爷,需要买点‘云记’的绿豆糕回去吗?”

唐远坐在后座,垂头看着手里的手机,毫无反应。

管家不再开口,心里有些担忧。

手机的震动声突然响起,唐远本能的把手机拿起来放到耳边,末了发现声音从前面传过来,而自己的屏幕还是黑的,没响,他单手遮住眼睛,呼吸有些困难。

管家恭敬的接着电话,“出机场了,少爷瘦了一些,先生要跟少爷……”

话没说完,那头就挂了。

老的不对劲,小的更不对劲,管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斟酌着开口,“少爷,刚才是先生的电话,他在家等您。”

唐远把遮着眼睛的手拿下来,偏头看向窗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管家说,“一周前。”

一周前?唐远的眼睛一闪,他这才后知后觉的给林萧打电话,很快就通了,“姐,是我。”

林萧知道他要问什么,不等他问就说,“我只知道裴闻靳8号下午离开的公司,根据前台交代,他走的很急,一路走一路打电话,之后他就再也没回来过,手机也一直打不通,具体情况我一概不知。”

唐远的耳边嗡嗡响。

“公司里没出什么问题。”林萧说,“小远,你爸回来的事外界目前都不知情,只有公司几个高层知道,估计过两天你爸会正式回公司,这样一来,下半年你就可以回学校完成学业,做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

唐远浑浑噩噩的挂了电话,今天都17了,那个男人8号离开的公司,这中间的9天都在哪儿?在做什么?

作为一个工作狂,不是出了要命的大事,绝不会那么长时间脱离工作岗位。

那天匆匆忙忙干什么去了?

唐远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了家,一下车就看到他爸坐在花园的树荫底下摘杨梅,穿着深色的长袖衣服,胖了。

真的胖了,肉眼能看得出来,起码胖了十斤,棱角都圆|润了很多,像是刚从外地度假回来。

唐远脚步不停的穿过花园,当没看见。

管家正要替小少爷说话,唐寅就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一会儿就能过来,你去切两片西瓜端,再给我多拿个篮子。”

管家应声告退,他不但拿来了西瓜跟篮子,还捎带上小少爷最喜欢喝的果汁。

没到五分钟,唐远出来了,他走到花园的杨梅树旁,一言不发。

唐寅用竹叉子把头顶的树枝叉住,往下一拽,对儿子说,“把上面熟了的杨梅都摘下来。”

唐远无动于衷。

唐寅拿着竹叉子的右手换成左手,空出来的右手拍在了儿子脑袋上面,没用什么力道,“老太太等着吃呢。”

唐远拨开那只手,紧抿着嘴巴看着他爸。

“别这么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唐寅叹气,“先摘杨梅,完了咱吃西瓜,边吃边聊,还有你喜欢的果汁,鲜榨的,你看你一回来,一大家子都围着你……”

竹叉子被抓住扔掉,他的话声因此收住,面无表情的看着情绪失控的儿子,“想打你老子?”

唐远急促的喘息着,眼眶变得通红,眼泪滚了下来,淌的满脸都是,他狼狈又胡乱的用手臂擦擦眼睛跟脸,还是不可遏制的哭出声来。

唐寅摘了手套把儿子抱进怀里,“哭什么啊?”

管家闻声赶过来,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他拍着儿子不停颤动的后背,摸着儿子脑后有点长的头发,“想不想爸爸?”

末了亲了亲儿子的发顶,“爸爸想你。”

唐远哭的更厉害了。

“想的睡不着觉,就吃了点药,哪晓得副作用这么强,胖了十几斤。”唐寅说,“我家小兔崽子肯定误会了,以为我在外头好吃好喝,长膘了,你说我冤不冤枉?”

唐远的哭声停止,泪眼婆娑的抬头。

唐寅刮了下儿子的鼻尖,“这次是福大命大。”

“要不是张家那孩子不想你恨他入骨,费了些心思阻止了那几个老不死的,你爸我早在地底下了,哪里还有机会出来。”

他略微停顿一下,“我会留着张家那孩子,给你当个活的警醒,让你时刻记住,不能随便轻信于人,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的存在,也能加快你成长。”

至于几个老不死的会有什么下场,他没说。

唐远低下头,把脸埋在他爸的怀里蹭了蹭,鼻涕眼泪全蹭上去了,他吸吸鼻子,情绪稍缓,“怎么遇险的?”

“就是上当了。”唐寅没细说,简单概括,“过年那会儿,你收到的信是我让张家人给你送的,条件是一套小别墅,目前的市面价两千多万。”

唐远抽气,“你用两千多万给我送封信?”

唐寅睨他,“正因为只要送一封信,而不是放我走,风险不大,对方才没理由拒绝。”

“空头支票也有人信?”

“好歹是唐氏董事长,不至于出尔反尔,”唐寅的神情慵懒,“再说了,那点钱对我而言也不算什么。”

唐远这会儿才有种不是在做梦的感觉,他爸那副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找不到第二个,“张舒然说三个月前就没了你的行踪,那时候就脱险了吧?为什么不回来?”

他后退一步跟他爸拉开距离,抬着下巴说,“不是想我想的觉都睡不着吗?”

唐寅一看儿子这阵势,眼皮就跳了跳,身上强大的气场都收了起来,俨然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父亲,“坐下说话。”

唐远没动。

唐寅伸手去拽,“让你坐下就坐下。”

唐远被拽的一|屁||股|坐到了白椅子上面,“你想……”

话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西瓜,他两只眼睛瞪着他爸,嘴巴下意识张开,啃了一大口甘甜的西瓜。

“这西瓜是你仲伯在屋后种的,他把我这儿当菜地了,种这个种那个,不消停,年纪大了,控制不住自己。”唐寅把手里的西瓜往儿子嘴边送送,“手呢?拿着啊,还要我喂?”

唐远伸手去接住那片西瓜,闷头吃了起来。

唐寅看儿子腮帮子一鼓一鼓,像小松鼠,吃相跟他妈一模一样,还不到十九,屁大点孩子,这段时间吃了苦,遭了罪,瘦了黑了,看着是经历风吹雨打后的模样。

“你又不笨,心里有想法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就是你想的那样,爸爸脱险以后发现公司没出大乱子,就不急着回去,打算趁机离开商场歇一歇,顺便将计就计,考验考验你的管理能力,抗压能力。”

将计就计?唐远有点反胃,他对那四个字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反感。

“经过这次的事情,爸爸心里踏实了,”唐寅语重心长,“就算哪天真的不在了,你也能好好接管整个唐氏。”

唐远一声不吭的把西瓜吃完,抽了张纸巾擦嘴擦手,“只是考验我的管理能力跟抗压能力?”

唐寅吃着西瓜,声音模糊,“不然还能有什么?”

唐远平静的把纸巾揉成团放在圆桌边,下一刻就站起来,对着他爸坐的椅子腿用力踢了一脚,撕扯着喉咙吼叫,“唐寅!你既然敢做,怎么就不敢认了?”

那一下踢的太狠,整个椅子都剧烈一震,唐寅差点狼狈的从椅子上掉下去,他也站起来,勃然大怒,“臭小子,你叫谁啊?我他妈是你爸,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无法无天了是吧?”

唐远的喉咙里泛起腥甜,“爸,我出车祸的第二天,你失踪了,联系不上了,生死不明。”

他的声音里多了哽咽,“外界的舆论满天飞,媒体记者都被拦在医院楼底下,高层们一个个往我病床前跑,我每次看到他们都会哆嗦,因为他们只会告诉我,公司股市又下跌了多少,哪个项目停了,哪个项目被人给拿走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我没办法在医院里躺着,我躺不了,那些人都不给我时间躺,所以我只能带着伤去公司,输液,吃药,换药,全在你那间大办公室里进行,还有睡觉,我那段时间没回去过。”

唐寅面上的怒气全都褪去,他扶正椅子坐回去,这一刻的他看起来苍老了很多。

“爸你说人要学会思考,多思考,可是那段时间我没有思考过,来不及思考,公司里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内忧外患,我又是个新手,处理问题没有那么利索,老是找不到关键,一团糟,我总感觉明天就是我的世界末日。”

唐远眼前的桌上有液||体落在上面,一滴两滴,渐渐有了一小滩水迹,他说,“要不是裴闻靳陪着我,安慰我,鼓励我,拼尽全力的帮我,唐氏没了……我也没了,都没了。”

“我们已经那么艰难了,你还想考验我们,爸,何必呢?”

唐寅拿了桌上的烟盒跟打火机,点根烟用两根手指夹着,送到嘴边抽了一口,再缓缓的吐出一团烟雾,“是啊,何必呢,这个问题爸也想过。”

“但那是老天爷给的机会,爸不能放过,这是爸做人的宗旨,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唐远轻笑,“那你就坑你儿子,坑你儿子的心上人。”

“不能算坑吧?”唐寅的眉头动了动,“这也不是你爸我有意布的局,只不过是顺势而为。”

好一个顺势而为,唐远无话可说。

“两个人在一起,要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那长不了。”唐寅姿态懒散的吞云吐雾,“感情要经得起时间跟现实的磨练,经过的磨练越多,感情就越坚固,越可贵,如果经不起磨练,一次大风大雨就能破碎。”

唐远看着他爸,“为了说服我,打了几份草稿?”

“不多,也就两三份。”

唐远,“哦。”

“哦个屁哦!”唐寅没好气的拍桌子,“这都是心里话,打什么草稿,你当是开会?”

唐远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他没点,就拿在手上把玩,忽然说了一句话,“我联系不到他了。”

唐寅像是没听见,他把烟灰弹在地上,“今年的‘西兰’杯你没赶上,不要紧,过几年还有,到时候你依然年轻得很,能跳。”

“七月份的大学生艺术节你赶得上,爸给问了,报名还没截止,你尽快跟你的辅导员沟通沟通,确定一下你要选的剧目表演,抓紧时间练一练。”

“爸,我说,”唐远重复了一遍,“我联系不到他了。”

唐寅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树荫下的父子俩谁都没有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老的半眯着眼睛抽烟,小的吸了会二手烟,把指间的烟点燃了,还没抽一口就被拍掉。

“抽什么抽?”

“你在我这个年纪抽烟喝酒打拳泡妞,什么都做,我抽个烟都不行?”

“不行。”

唐远瞪着他爸,“每次你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放灯。”

“因为我是你爸。”唐寅理所应当的哼笑,“下辈子要是咱俩换过来,你也可以只许州官放火。”

唐远的眼皮垂了下去,“不要扯开话题。”

唐寅叼着烟起身,脚步不快不慢的往客厅里走,“摘完杨梅去书房找我,摘不完就别来了。”

刚说完,椅子被砸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的面部|肌||肉|狠狠一抽。

谁说他儿子不像他?

发脾气的招式都如出一辙。

唐远摘了一篮子杨梅,两条胳膊都快废了,他把杨梅给佣人,洗了手准备上楼。

管家杵在一旁,欲言又止。

唐远接过他递的毛巾擦手,“仲伯,有话你就说啊,憋着干什么?”

管家说,“先生让你给他洗一盘杨梅,要洗干净,不干净他不吃,并且不准我们帮你。”

唐远擦手的动作一顿,“还要洗一盘?”

管家说是,他咳嗽了声,“少爷,这个杨梅跟其他水果不同。”

唐远侧过头,眼神询问。

“里面有小白虫,吃之前需要浸泡小十分钟。”管家说,“还要用盐水。”

唐远,“……”

手也不擦了,唐远把毛巾丢桌上,拿着杨梅去浸泡,“仲伯,你看到我在花园里哭了吧?”

管家点点头。

“我要是跟我爸打起来,你帮哪边?”

不等管家回应,唐远就说,“你肯定帮我爸,毕竟你跟着我爸的时间很长,超过我的年纪,感情深厚,我比不了。”

管家汗颜。

“我爸那人有时候是真讨厌。”

唐远说完这句就不说了,他站在水池边干等,哪儿都没去,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把杨梅捞起来,冲掉上面的盐水,全倒进果盘里面,红的紫的摆了一盘。

管家晃着神呢,听到少年经过他身边时说,“你让王医生过来一趟,给我爸把个脉,吃药把自己吃胖了,不是好事。”

他诶了声,“我一会就给王医生打电话。”

“别跟我爸说是我让你打的电话,我嫌他烦。”

唐远说完就端着果盘离开了厨房,穿过诺大的客厅上楼,直奔四楼的书房,“杨梅给你洗好了。”

唐寅在翻什么文件,“放着吧。”

唐远将果盘放到书桌上面,两手压着桌面,凑近些看着他爸。

唐寅翻文件的手一停,他把文件扔一边,后仰头靠着椅背,眼角扫过那盘杨梅,“洗了这么多,情绪想必应该平稳了,可以好好说话了。”

唐远没说话,等着下文。

唐寅却没有立刻给他下文,而是吃起了杨梅。

唐远的耐心被时间一点点吞噬,很快就所剩无几,他也不发疯,只是下意识|啃||起了食指关节。

唐寅的余光一直落在儿子身上,在他把食指关节肯出血前开了口,“儿子啊,你跟裴闻靳最大的敌人从来都不是你爸,是老天爷,现在那位老人家出手了。”

唐远刷地抬起头,与此同时,脸上的血色也被抽空一半。

“你联系不到裴闻靳是正常的,因为他家里出事了。”唐寅吃着杨梅,“不止是他家里,他也出事了。”

唐远脸上剩下的一半血色瞬间被抽空,他的声音发紧,“说清楚点,出什么事了?”

“这里面就要牵扯到一段因果了。”

唐寅说,“如果裴闻靳没带你回老家,他父亲就不会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怀疑你们的关系,也就不会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心慌的独自过来找他,等大巴的时候被一辆摩托车刮进河里,发生了意外。”

唐远的眼睛猛地睁大,嘴唇发抖,“去世了?”

“那倒没有,”唐寅又拿杨梅吃,吐掉里面的核说,“就是瘫了。”

唐远的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一个正常人的语言能力,不知道问问什么,也不知道想什么。

“人一旦上了年纪,身体各方面技能就不行了,别说是被刮进河里,就是走个路磕一下,摔一跤,都有可能去见阎王,至于裴闻靳……”

唐寅并没有给他家小孩缓冲的时间,接着就说,“老子在手术室里做手术,儿子倒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差点没活过来。”

唐远空白的大脑里浮现一句话,那个男人以前跟他说过,心脏只疼过一次,就是弟弟出车祸死的那次。

当时他听了心里很难受,希望对方这辈子都不要再那么疼。

结果一年后就经历了第二次。

唐远的脑子里又飘出宋朝说的话,最大的坎坷,他|咬||紧牙关,眼睛猩红一片。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航程来回将近半个月,你怀疑跟张舒然有关。”

唐寅屈指敲点着桌面,“他是做了一些不讲道义的事情,但那都是商场很常见的手段,你爸我当年刚接管唐氏,耍的手段比他多几倍,为了壮大唐氏,把整个唐家送到商界之首的位置,更是物尽其用,丧尽天良,所以他所做的都不算什么,裴闻靳家里的事跟他无关,他既没预知能力,也没那个本事。”

“这是命数,老天爷给设的关卡,谁都会遇到,没人能例外,就像你爸失去你妈,一个人的能力再大,对大自然来说,也渺小的不值一提。”

他喝口茶润润嗓子,“裴闻靳即便是我的秘书,你的男朋友,公司里诸多同事敬佩的人物,到底还是个外人,我器重他,信任他,不代表放任不管,他的身边有我的人,所以才了解的这么清楚。”

唐远始终都没出声。

“还有什么要问的?”唐寅将茶杯扣到桌上,“这次一并问清楚,问完了,大半年的事就算过去了,以后都不要再问。”

唐远还是没发出一个音。

唐寅说,“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

“现在呢?”唐远打断他爸,声音不像是自己发出来的,“现在他在哪儿?怎么样了?”

唐寅在桌上的一推文件里翻出一份检查报告,扔到儿子面前说,“看完了把你的想法告诉我。”

话落,他就闭目养神。

唐远一个字一个字看了,像是突然不识字似的,看不懂是什么意思,眼前的字迹渐渐变得模糊,他把报告捏在手心里面,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爸,你拿他的命威胁我?”

唐寅的眼帘没睁开,“如果这就是你的想法,那我们父子俩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是吗?”唐远的表情平静,眼泪却流的满脸都是,“只要他活着,活的好好的,我可以不爱他,我放弃……这不就是你想听的?”

唐寅从书桌后起身往外面走,胳膊被拉住了,他甩开了,又被拉住,这次他没再甩开,也没回头。

“儿子,我给你看裴闻靳的检查报告,不是威胁。”

“那是什么?爸,你说明白些,别让我猜了,我会被自己的猜测吓死。”

唐寅听着儿子的低声哀求,心里感叹,小小年纪,哪儿来的这么执着的情感,“裴闻靳那个人把局势看的很准,他料到我会回来,所以才丢下工作去照顾家里,哦对了,他父母已经知道了你跟他的事,别这么看着你爸,不要以为每个老人都老眼昏花。”

唐远松开抓着他爸胳膊的手,煞白着脸喃喃,“那完了。”

“可不就是完了。”唐寅擦着儿子脸上的眼泪,“亲情爱情二选一是世界难题,不亚于我跟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儿子,你这次似乎……没什么胜算啊。”

唐远做不出什么表情,苦笑都做不到,他感觉浑身的每块肌||肉|就僵硬无比。

事情变得太糟糕了。

果真是有时候你越怕遇到什么事,老天爷就偏偏要给你安排。

“检查报告你也看了,裴闻靳的心脏刚遭受过一次大难,再来一次就得玩完,他动用了防护功能,只要你出现在他面前,或者是他听到你的声音,甚至是你的名字,那个功能就会作废。”

唐寅残忍的将现实剖开摊到儿子面前,“就现在这个状况,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都会给他那颗心脏增加负荷。”

唐远后退着坐到后面的沙发上,脑袋耷拉着,肩膀挎着,沉默的让人心疼。

唐寅走到儿子那里,伸手去揉他的发顶,“我要是你,这时候就让裴闻靳自己处理,不管最后的结果是哪一个,只要出来了,他都会告诉你,在家里等着就是。”

唐远神经质的捏着手指,那个男人在工作上面一向稳重沉着,从来没有哪次手忙脚乱过,什么都可以应付。

可感情跟工作不是一个概念。

唐远正想着,他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上面跳跃着两个字,老裴。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明天见。

作者其他书: 红糖鸡蛋 拜拜[穿书] 身份号019 我有一个秘密 她回来了 你是谁 今天你撒谎了吗 等天亮 天煞孤星 系统维护中
相关阅读:诸天次元掌控者罗马战记重生之农女要逆袭[综]总有人类想攻略我大雾镇等天亮和豪门大佬网恋后我红了万道归墟我老婆是花木兰回到战国当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