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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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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 沈铎将任勤勤带到了私人造型师的工作室。

造型师是一个可以用秀丽来描述的年轻男子。任勤勤觉得他身上的雌性荷尔蒙没准比自己还多。

他扭着细腰, 环着手, 上下打量着任勤勤, 好似在端详一块待裁剪的布料。

“四个小时。”造型师伸出四根手指。

沈铎看了看表:“两个半个小时。”

造型师作出夸张的吃惊表情:“埃德蒙, 耐心等女士梳妆打扮是绅士最基本的素养。再说你家小美人的头发这么浓密,光做头发都得花多少时间呀?”

“好吧, 三个小时。”沈铎不耐烦,“把她拾掇得像个样子就行,不用打扮得太隆重。”

“不想打扮人家,又干吗带到我这里来?”小哥儿妩媚一笑,把任勤勤拎走了。

夜幕无声降临, 窗外下起了雨。

城市的霓虹将窗上的雨珠染得绮丽多彩,如一把散落的宝珠。

沈铎没花多少时间就更衣理发完毕, 坐在茶座里,取出手机开始看邮件。

男人工作起来全神贯注,直到有人轻轻走到身前, 鼻端飘来那一抹熟悉的波多菲诺的清甜,他才抬起了头。

浓密的长发烫成波浪卷, 染了时下最流行的奶茶色。鬓角编了细细的麻花辫,将蓬松的头发轻微约束住。

杂乱的眉毛和唇角的绒毛都被收拾一净,妆粉修饰过脸蛋, 嘴唇抹着胭脂,连指甲都修剪得圆润整齐。

蓬松的长发衬托下,一张白净的面孔俊秀明媚, 像是初夏带着朝露的蔷薇花。

任勤勤穿着一条华伦天奴珍珠灰连衣裙,白色高跟鞋,戴着一条彩虹宝石十字项链。

造型师很懂沈铎,也很懂任勤勤。女孩一脸明朗之气,这么打扮,清爽俏丽,又端庄大方。

那个野草一样的女孩,修剪去了乱枝和杂叶,被遮掩多日的秀美展露了出来。

现在的任勤勤,已不能再用毛桃子来形容了。她的面颊,嘴唇,胳膊,无一不光洁饱满,肌肤下有青春活力在涌动。

“怎么样?”任勤勤背着光的面孔有些朦胧,唯独一双眼,闪着寒星似的光。

她也在打量着沈铎。

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利落短发,雪白的衬衫,黑色翻领西服,银灰色的丝绸领带,领夹上的斯里兰卡蓝宝石折射着优雅蓝光。

“还行吧。”沈铎说。

“就一个还行?”任勤勤不服气,“安迪老师手艺很好,将你拾掇得多帅呀。怎么到我这里,就只一个‘还行’了?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才对。”

沈铎漠然回道:“青山说你想太多。”

“噗——”任勤勤仰头哈哈大笑。

这少女的笑声总是那么有感染力。沈铎嘴角抽了抽,没忍住,也扬起一个舒展温柔的笑。

“走吧。”沈铎起身,“你还要跟我去一个地方。”

第二站,沈铎将任勤勤待到了c城的客运码头。

小陈开着宾利走特殊通道,直接开到了码头上,将车停在了一艘洁白的巨型邮轮前。

巨轮估计光客房就有十来层,犹如一座雄伟的堡垒。夜色下她灯火辉煌,有隐隐的乐声被海风送过来。

码头上已停了不少豪车,宾客衣冠楚楚。迎宾的红毯从舷梯里一路铺到码头上,司仪人员笔挺地站在海风中。

作为助理,任勤勤现在掌握沈铎所有的行程,知道他今天要参加一个私人的慈善拍卖会。

这样的场合,随行的一般是小杨。可今天,沈铎却把她给带来了。

“沈……沈总。”任勤勤低声问,“我现在是你的助理,还是女伴?”

要是助理,打扮得就太华丽了点。可要是女伴……

沈铎还未回答,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辆大奔里走了下来。

唐璇穿着一袭酒红色露肩礼服,珠光宝气,明艳动人,气场如一把大伞唰然张开,非常醒目。

“沈总。”唐璇同沈铎打了个招呼,又朝任勤勤点了一下头。

她对沈铎身边这个小女孩一直不以为意,也并不关心沈铎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任勤勤也知道如今自己这点道行,太过微末,根本进不了唐女侠的眼。

她后退了一步,将沈铎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沈铎瞥了任勤勤一眼,请唐璇先行半步,踏上了登船的舷梯。

这艘豪华邮轮并不姓沈,而是隶属于“航世集团”。

“航世”同“鲲鹏”相似,都是海运起家的大型集团公司,只是年代没那么久远,至今也才三代,生意规模也要小一些。

这艘“金珍珠”号邮轮新船下水,刚刚完成了首次航行归来。

“航世”为了庆祝,特在船上举办一场慈善拍卖会,邀请各界名流和媒体前来,好生给自家的船打广告。

任勤勤生平第一次登上客运邮轮,觉得内部比电影里看着要狭小些,可是装修精致考究,真是一座海上的五星级酒店。

“觉得很漂亮?”沈铎忽而低声问。

这话一听就不大对劲。任勤勤知道,到了自己制造机会给沈铎显摆的时候了。

她立刻问:“沈家的邮轮和这艘比,有什么不同?”

这一巴掌正中马臀,拍出一声脆响。得意与不屑飞上了沈铎的眼角眉梢。

“这一艘排水量还不到九万吨,“鲲鹏”的国际邮轮,最小的也有十一二万吨,各种设施也都先进齐全。有四艘都上过伯利兹邮轮年鉴十大。后年要下水的环球邮轮‘星海探索号’排水量达到二十万吨,人工智能,主题乐园,私人医院,因有尽有。你可以在上面住一辈子不用下船……”

“哇!果真还是我们‘鲲鹏’最牛呢!”任勤勤狗腿地捧哏。

唐璇在旁边听着这幼稚的一唱一和,忍不住翻了一个老大的白眼。

一行人直达头等舱的“皇宫区”。

这里更加金碧辉煌,满堂衣香鬓影,全城能走得动的名流大概都聚集在此。

水晶杯盛着克鲁格香槟,女客们的珠宝和记者们的相机闪着此起彼伏的光。宽敞的大堂通往船头甲板,那里还有一个无边界游泳池,正对着海港对岸的一片波光和灯火。

沈铎和唐璇一进入大堂,就如汇入了鱼群,熟练地进入了社交模式。

任勤勤则牢牢跟在他们身后,将眼睛看到的东西牢牢记在心里,留着回去慢慢品味。

别看沈铎平日爱摆架子,可到了这样的环境里,他举止从容,谈吐优雅,将他的傲慢很好地伪装成了矜持。

这男人生得又实在英俊,脸上那一抹淡淡的冷淡疏离,被这满堂金色的光芒中烘托成了矜贵优越,很是惹得女客们侧目。

“他怎么来了?”唐璇突然露出一脸嫌恶,“不是说人在苏黎世的吗?”

任勤勤急忙回过神,跟上剧情发展。

沈铎也皱眉:“不想和他应酬的话,就先避开吧。拍卖会我带着小任去就行。”

“好!”唐璇立刻应下,“我看到‘华旗’的王总也来了,正好有事要和他谈谈。”

唐璇刚离开不过数秒,一个穿着灰西装的男子穿过人群大步走来,热情洋溢地打招呼。

“沈铎,迎客的经理失责,你来了都没及时通知我们。唐小姐呢?听说她也来了的呀。”

男子东张西望,一脸急切,像猎犬在草丛里搜索兔子。

“我们各自应酬,一进来就散了。”沈铎淡淡道。

男子一脸失望。

他个头没有沈铎高,面孔倒是端正,西装名表毫不含糊,可气质却是油腻腻的,像糊了一层老猪油。

任勤勤一见他就不喜欢,庆幸唐璇闪得及时。

那男子又直勾勾地盯着任勤勤看,笑道:“好一个小美人。沈铎你之前把她藏在哪里的?”

任勤勤初出社会,没什么社交经验,但凭本能也知道这个赞美十分轻浮。

沈铎这才简短地给两人做了介绍:“我助理小任。这位是‘航世’的大公子邓祖光先生。”

原来是脚下这艘邮轮的少东家!

“任助理。”邓祖光和任勤勤握手,挤眉弄眼地笑。

他是怎么做到用这么一张英俊的脸作出这么猥琐的表情的?

“好在是助理,不然我们家丹丹可要吃醋了。”

任勤勤又收获了一个新名字。

“丹丹”?正名还是昵称?

不论是哪一种,都应该是个备受宠爱的女孩儿。因为这两个字念出来,口齿会留着一股宠爱的甜蜜。

沈铎对邓祖光很有几分不爱搭理的架势。

“来来。”邓祖光的热情并不受沈铎冷空气的影响,“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我带你们过去。”

拍卖会安排在邮轮上的小剧院里。新艺术风格的装饰,黄铜大门,深红色天鹅绒坐垫,真是富丽堂皇。

邓祖光打了一个响指,立刻有一个经理人过来为沈铎服务,将人一路请到了二楼离舞台最近的一个包厢里。

“我们不参加拍卖吗?”任勤勤小声问。

“谁会亲自去楼下举牌子?”沈铎哂笑,“买东西还需要自己亲自动手,那赚那么多钱还有什么意思?”

又把拍卖册子丢给任勤勤,“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任勤勤随手一翻,只见不是古董瓷器,就是名家字画,还有一条黄金碎钻项链。

“并不值几个钱。”沈铎跷起了腿,坐在沙发里,端起侍者送来的鸡尾酒,“真值钱,谁舍得拿来做慈善拍卖。收藏古董珠宝也是一门投资,指望这个赚钱的。”

任勤勤噗哧笑:“之前还在我跟前把宜园的收藏吹得天花乱坠,现在就成了一门铜臭生意了?”

“不冲突呀。”沈铎笑道,“艺术品的价值,终归得用金钱来衡量。要有价格,就得有市场。盛世珠宝,乱世黄金。艺术品除了其艺术价值外,都还要具有变现功能。”

“你这么说,艺术家们恐怕不服。”

“我没见过光合作用就能活的艺术家。”沈铎倨傲道,“况且,伟大的毕加索自己也是一名成功的营销家。他自己制定营销策略,谁来吹嘘,谁来反驳,作品的艺术性、思想性该怎么定义,都是他自己制定的。不然,你以为他的画为什么卖出天价?”

任勤勤大开眼界。

楼下的拍卖正式开场,第一幅拍卖品就是一副抽象派绘画。

因画家只能算小有名气,且还没死,画作起价果真不是很高。场下的代理人们热情踊跃地纷纷举牌,将价钱往上抬去。

“你看得出这画家想要表达什么吗?”任勤勤困惑。

沈铎淡然道:“画和文学作品一样,创作出来后,也将诠释权交给了观众。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从作品里所看到的,都是自己内心的映射。”

这说法真是营销妙招。这下没人不把艺术品夸成一朵内涵丰富的花儿,毕竟谁都不想被笑内心贫瘠丑陋。

整个拍卖会,沈铎都兴趣缺缺,最后勉强看中了一副现代油画,才终于摁了一下手里的按钮。

场下的代理人接到信号,第一个将牌子举了起来。几轮竞价,以一个不错的价格将油画拍下。

工作人员将画送到了包厢,沈铎并不多看,在单子上签字,完成了今日这场应酬的首要任务。

“有趣吗?”他问任勤勤。

任勤勤说:“我看你倒是觉得没趣得很。”

沈铎笑了:“还是有有趣的拍卖会的,将来再带你去……”

“沈总,多谢你慷慨解囊!”邓祖光又杀到了,看样子还没有找到唐璇,只好在沈铎这里守株待兔。

“待会儿要给受资助的孩子发奖金,还要有劳你上台一趟,也让孩子们好好感谢你。”

任勤勤知道沈铎向来不爱热闹,更不喜欢抛头露面。

果真,就听沈铎说:“行善不求名。孩子们能得到帮助就行。上台就免了吧……”

“小铎。”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笑道,“刚才就觉得背影眼熟,果真是你。你越来越像你爸爸了。”

沈铎神色微微一变,恭敬地朝对方唤了一声:“张伯伯。”

张伯伯一脸慈爱地朝沈铎招手:“来来,我们先喝一杯,待会儿一起上台给孩子们颁奖。”

长辈发了话,沈铎没法再婉拒。

任勤勤眼睁睁看沈铎同那群人走了,明明是被簇拥着,竟然有点被一道圣旨拖出宫门的悲壮。

任勤勤默默同情了沈铎两秒,然后乐颠颠地跑去船头甲板上玩了。

派对比先前热闹了许多,宾朋满座,自助餐的桌子上堆满美酒和山珍海味。

乐队们尽职尽责地在演奏,竟然还有情侣能在这么闹哄哄的环境里相拥起舞。看来爱情不仅能让人眼瞎,还能使人失聪。

任勤勤走到甲板上,惊觉岸上的景色变了。

船竟然已经开出了港口!

“这船会沿着海岸开一段时间,然后在东码头停靠。”

搭话的是一个明艳的红裙女郎,只是看得出这份美丽有整容医师的功劳,于是平添了几分廉价感。

任勤勤先前跟着沈铎应酬的时候,在一位男客身边见过她。

那男客是一位媒体大亨。如果不是这个女郎姿态妩媚地依偎着男客身边,旁人很容易误会他们俩是父女。

“第一次来?”女郎熟门熟路地递过来一杯玛格丽特。

任勤勤摇头。不喝陌生人的酒,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女郎一笑,也不勉强,张口就灌下去半杯,好酒量。

“别那么紧张。”女郎笑道,“你男人都不在跟前,你也可以放松一下。不过你也真有本事,能钓到沈铎。大伙儿都对你很好奇。”

对方显然误会了。

“我是沈总的助理。”

“谁还不是助理呢?”女郎噗哧一笑,“沈铎可是有名的凤凰蛋。出身好,长得帅,又从不出来乱玩。可他眼光高得很呢。我这种庸脂俗粉他肯定是看不上,听说名门世家的小姐他也不感冒。”

说着,上下扫了任勤勤一遍。

“美好年代的彩虹宝石项链,裙子也是高定的吧?沈铎很宠你这个助理呢。”

任勤勤很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些不是我自己的?”

“他都没介绍你呢,宝贝儿!”女郎噗哧大笑,“他们从来不介绍我们。说不定明日就换掉的女伴,何必这么麻烦?”

上司也不会介绍助理,所以任勤勤接受自己的待遇。但是这女郎满口怨气,显然心有不甘。

“你多大了?”女郎又拿起了一杯鸡尾酒。

“就要念大学了。”

“清纯的学生妹,男人万变不离其宗的嗜好。”女郎嗤笑,“我打赌,你肯定成绩很好,读书很用功,但是家里很穷,需要资助,对吧?”

四舍五入,倒也不算错。于是任勤勤点了头。

女郎又痛饮一口,忽而说:“真是见鬼了。刚才一看到你,就让我想到了自己当年……”

“小姐,你有点醉了。”不然怎么会对着陌生人掏心挖肝,讲述过去。

女郎念叨起来:“我当初在c大念中文系,打三份工,青菜就米饭,生病了都不敢去看医生,因为没钱……”

任勤勤听得心酸:“拿到文凭就熬出头了。”

女郎噗哧一声,仰头笑得花枝乱颤,酒都泼洒了出来。

“傻丫头,文凭有什么用?念出来也不过进公司里996,在格子间里打一辈子的字。就算考个公务员,也要熬到退休才有点轻松日子过。”

这话说得很极端,可也不能说全是错。任勤勤听得越来越觉得有趣了。

“有多少人读个书就能飞黄腾达的?99%的人还不是拿着本硕文凭做社畜。”女郎讥笑,“老板照样要揩你的油,揩完了还不给你涨工资。而只要跟对了男人,一下子什么都有了。别人面朝电脑背朝天地干大半辈子,图的不也是这些?”

任勤勤被这女郎的理直气壮惊住了。

要碰到一个主见不够坚定的姑娘,没准还真的会被她这个理论给带着跑了。

“你看看这里。”女郎伸出手,醉醺醺地在舞池里扫了一圈,“普通人一辈子奋斗想得到的一切,这里都有。可你看现场有多少人是靠文凭站在这里的?我是吗?你是吗?”

任勤勤还真不是。于是她无话可以反驳。

“文凭还是要念的,男人喜欢我们念书。”女郎搭着任勤勤的肩,“但是妹子,记着姐姐的话,别本末倒置了。嫁不进去,那就写进遗嘱里,写不进遗嘱,那也要在分手前多捞点。”

这一刻,任勤勤突然很怀念自己的课本,怀念自己还没写完的法语作业。

强劲的海风吹来,浪花拍碎在船头。

女郎踉跄朝后跌去,任勤勤眼疾手快把她扶住。

这么一折腾,女郎的酒似乎醒了一半,露出一点后怕来。

“我刚才……说了什么?”

姐姐,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心也真够大的。

任勤勤哭笑不得:“说了什么?你什么都没说呀。”

女郎还一脸狐疑。

“姐姐,你喝醉了,我送你去你朋友那里吧。”任勤勤体贴地扶着女郎朝室内走。

“我男人?他早躲开了。”女郎摆了摆手,“他们要拉他上台给孩子颁奖。他才不想和姓张的那个恋-童-癖老头儿站一块儿呢!”

一道闪电劈中天灵盖,任勤勤惊得三魂出窍。

“张总?”她声音有点颤。那个把沈铎招呼走了的张总?

“他看着挺和善的呀。”任勤勤将女郎用力拽住,死死盯住她的脸,“他有什么不对劲的?”

女郎酒意重新涌上来,话如竹筒里的豆子往外倒。

“和善个屁,穿着衣服的狗罢了!他前阵子把一个男团的小男孩玩进了医院,对方经纪公司对外宣称是训练时受了伤。我男人是做媒体的,手里一堆猛料,一直压着没放出来。关键是,那小男孩还没成年呢!”

一道接一道的闪电朝任勤勤脑袋劈去。

“我告诉你,这事快要瞒不住了,估计这几天就会被爆出来。粉丝要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就这当口,这老头居然还有勇气去给孩子颁奖?”

神仙我的乖乖,沈铎还要和这老头一道上台呢!

要是被媒体拍到了,将来沈铎被当做一丘之貉怎么办?

这种性丑闻,最为人津津乐道。就算洗清了,也始终留有斑痕。日后但凡有点不对劲,都会被人拿出来说三道四。

沈铎已经背了一个少年杀人犯的锅了,要是再背一口恋-童,他还怎么行走江湖,怎么讨老婆?

任勤勤被这个剧情转折震惊得无以复加。

就像游戏里,只要你肯耐心陪npc嗑牙聊天,对方就有一定机率掉落一条足可以改变全盘走向的信息。

大堂里乐曲暂停,老师领着十来个初中生模样孩子走上舞台,站作两排,唱起了歌。

想必唱完歌后,就轮到颁发奖学金了。

沈铎就要上台了!

作者其他书: 绽放 猎光 乱世华族梦 盛世华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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