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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梁骥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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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看着梁骥的样子,内心一阵酸楚,眼圈红红的,眼中的泪也打着转:“我……我罪有二,一来那天扬州城的晚上,我本可以早点赶到威远镖局,但我赶到时却已经晚了,未能解救任何一人,二来那次江上相遇,我本可以告诉你实情,但我心存私念隐瞒了此事,请前辈责罚。”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梁骥面前。

一直在旁边的柳儿默默看着这一切,他虽然没有完全明白,但却隐约了解了柳青的意思。所以便也随着跪倒在梁骥身前,他不知这一跪是陪着舅舅守法,还是对梁骥一路相送的感激,还是为自己舅舅求情。虽然不知,但却也是默不作声地跪下了。

寒光一闪,一把闪着冷光的剑指在柳青面前,梁义忍住悲伤,对柳青拔剑相向。柳青轻轻闭上眼睛,淡淡地道:“请不要伤害孩子。”

青衫客见状,顾不得伤势,忍住疼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两步走到梁骥跟前,深深一躬。这一躬下去,后背的伤口裂开,鲜血涌出,疼痛使他身子一歪,唐田连忙伸手扶住。青衫客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喘着气道:“梁老哥哥,请恕我有伤在身不能大礼。”

梁骥直了直身子,没有说话,只是眼帘下垂,似是看着青衫客,又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青衫客继续道:“若要怪罪,便怪我向您托付此事,若不是我托你走这一遭,又怎会惹祸上身。”

梁骥依然不语,依然站在那里,依然没有动,但眼睛却闭上了,他不想看到柳青和青衫客吗?

屋内气氛更加凝重了,也更加安静了,安静到只剩下呼吸声、心跳声、抽泣声和梁义手中利剑的颤动声。呼吸是沉重的,心跳是急速的,抽泣是悲戚的,剑身颤动是丧亲之人内心的悲鸣。

时间在安静中悄悄地流逝,就如青衫客背上的鲜血,慢慢地再次浸透了衣衫,他已经感觉不到这鲜血的渗出,就如他已经感觉不到这时间的流动一样。

就这样过了许久,梁骥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手轻轻握在梁义的手上,手中剑颤动的更加厉害了。剑身颤动成一朵凄艳的花,花在秋风中,飘零。

青衫客心头一惊,姬冰痕也差点叫出声来,那握在梁骥父子手中的剑花,轻轻一抖,在柳青的额角划过。一缕青丝伴随着飘零的剑花,散落在地,梁骥握着梁义的手慢慢放下剑,他叹了口气,这叹气声中有无奈也有悲伤,更有慈悲。

梁骥弯下腰扶起柳青,柳青也睁开眼睛,眼泪随着睁开的眼脸涌出。梁义也拉起柳儿,不管他的心里有多么悲伤,他对这个孩子都是充满了爱和关切的。

“魔教,铁剑先生!”梁骥咬了咬牙,“追其根源,这一片流血的江湖还不都是因为魔教,如果今日我仅仅因为你隐瞒了这些就像你动手,那么这不但是一件让他们得意的事情,更是一件送与他们的惊喜。”

柳青再次躬身:“多谢前辈。”

梁义也恨恨地道:“铁剑先生,下次遇见一定要杀她报仇!”

青衫客心中一口气松了下来,背部的疼痛再次占据了整个大脑,他忍住疼痛道:“铁剑先生的武功你们想必也是见过的,在场的人能有几个可以跟她过招的,想必大家心里也明白。”

梁义:“难道我们镖局的仇就不报了吗?她杀的不止是我的家人,还有我们镖局的镖师和他们的家人。”

青衫客点了点头:“你能有一腔热血,这是好事,但你也应该冷静下来,我不是说不能报仇,而是说铁剑先生不是你能对付的来的,并且现在又有铜锤出现,铜锤的武功还在铁剑之上。”

柳青也说道:“是啊,他们两人联手的话,我们更应该小心应付才是。”

青衫客:“现在铜锤跟着铁剑而去,虽然他对我保证,暂时不会再让铁剑来对付我,但谁又能保证铁剑不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何况铜锤本来就与铁剑交好,他一定会听他的。”

梁骥淡淡地道:“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几天安生日子,就趁这几天时间我们先住在这里,你也养养伤吧。”

青衫客点了点头,柳青也放下心来,因为他们已经知道,梁骥的心思并没有被扰乱。方才那一番可怕的安静,也许就是梁骥内心疯狂地挣扎,才有现在依然冷静的头脑。

青衫客:“有一件事我想说一下。”

梁骥:“何事?”

青衫客:“铁剑先生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一来我对此事是有责任的,二来我与铁剑先生是魔教中人,这也是一段缘,就由我自己了断。更重要的一点事我与铁剑先生交手,铜锤碍于魔教身份不一定会插手,但若换做你们,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插手。”

梁骥沉思了许久,才淡淡地道:“也好,如果铜锤非要插手,就由老夫接招。”

青衫客和梁骥说的没错,这几日来风雨楼一片风平浪静,虽然门里门外偶尔会有其他江湖人等暗暗查看,但却都不敢轻举妄动。且那鬼八仙等人虽然对柳青一行人恨之入骨,那些江湖各派也是一心想要夺取这场胜利,但他们却知道柳青、梁骥、青衫客、唐田、姬冰痕等人联手,他们绝对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们只能等,等待一个机会,可是哪里来的机会呢?

魔教,只能是魔教,他们不知为何魔教一定要杀柳青,但他们却也不一定非要知道,只要对他们有利就好。魔教一定会对柳青等人纠缠不休的,等待铁剑先生等再次纠缠时,就是他们的机会。

可是魔教为什么要杀柳青呢,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所有人都认为魔教与杨在天是势不两立,柳青和他的外甥继承了杨在天的武功,他们就是魔教的威胁,所以魔教才要杀他们。

但是柳青不这么认为,因为那次铁剑先生说对柳儿要抓而不是杀,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通其中的原因,也许不是想不通,而是有些事情不愿去想,不敢去想罢。

有一次在风雨楼的客房里,有天晚上柳青去探望青衫客的伤势。房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柳青问青衫客:“为什么魔教对我和柳儿的态度会有区别?”

青衫客那是的眼里曾经掠过一丝愧疚,但就是一瞬间的事,然后就变成了微笑。青衫客微笑着摇摇头:“我也未必摸得透。”

柳青问道:“可是上次你却说时机未到?”

青衫客叹了口气:“确实是时机未到,”青衫客看着桌上灯火闪烁的影子,缓缓道:“我知道你从一个自由自在的山间闲人,变成一个江湖奔波的亡命人,这对你并不公平。”

柳青:“若是对我来说,公不公平算什么,毕竟我可以挺过来。但是柳儿呢,他才**岁,这半年来他的变化我看在眼里,我的心里好难过。他再也不是活波调皮的孩子,你看他现在多么懂事,但是这么小的孩子,我宁愿他不懂事,我宁愿他无忧无虑天真无邪。一个被别人叫做懂事的孩子,他懂的不是别的,而是懂得了把痛苦和不安埋在心里,他的心能有多大,能承受多少痛苦和不安。”

青衫客微微闭上眼睛,也许是他不敢去看柳青,就连灯影的晃动都能让他的心随之颤动。他只好闭上眼睛,轻轻道:“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给孩子安全感,给他最大的保护。”

柳青叹了口气:“杨在天,”他忽然转头问道,“是不是魔教找到了杨在天未死的证据?”

青衫客一惊,他心中咕咚一下,忙问道:“你怎么会这么问,难道你怀疑你的姐夫?”

柳青:“不是怀疑,而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知道姬冰痕曾经以精血为引解救杨大哥的无解之毒,但是后来如何我不得而知,只是听说世间除了鬼医尸海行舟便没有人可以救活他。”

青衫客:“鬼医?据我所知鬼医已经消失好几年,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

柳青:“所以杨大哥能遇到他的机会实在太渺茫,就算鬼医活着也未必正好就在那里等着救他。”

青衫客低头沉思,过了许久才轻声道:“如果杨在天真的未死,你会怎样去面对他?”

柳青:“我能怎样,我又不能怪他,他就算未死也未必是完好之身。现在魔教要抓柳儿,我想他们也许手上掌握了杨在天未死的证据,所以才要抓住柳儿做人质,以防将来杨在天与他们为敌。”

青衫客:“也许你说得对,但现在也只能是猜想,无论如何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现在要做的事,怎样把柳儿送到武当去。”

柳青:“武当真的可以保护柳儿,如果魔教一心起事,一个武当真的能够抵挡得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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