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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银枪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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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客又向柳青道:“我这人平时少出门,知道的也少,其余的人有些什么故事,你可能说出几桩来听听?”

柳青一笑:“你出门少,我从前却是从不出门,这在场的众人大部分是旧识,但要说故事,我知道这些人合伙坑害杨在天一事,其他便不知道了。”

青衫客:“是旧识也好,就算是死了,也能彼此做个明白的鬼,你且前去与他们想杀一番,我在后边给你压阵。”

青衫客眼盯着向海青,柳青明白,向海青不动,青衫客也不动,只要向海青出手,青衫客必然出手相迎。在场的众人,除了鬼八仙中的吕大同剑术高超,其余如昆仑、点苍、华山、黄山等各大门派人等,柳青俱都不放在眼里,因为这些人说到底是为了名和利,所以他们都怕死,如果死了就名利全无,就算可以有,也无法消受,所以他们必然不会拼命相向。但这鬼八仙不同,鬼八仙为此事已折其四,吕大同看着柳青的眼神中带着愤怒,更带着仇恨。

柳青站在正中,晃了晃手中利剑,长啸一声,等着众人齐上,但果如他所料,这些人没有一个肯上,只是或站或坐,静观其变而已。

苏丹红冷笑一声:“这些人果然都是些草包,说话的时候嘴里能吐出炮火,真正到事上,还得看我魔教的人。”说着便飞身而下,就像一朵红云,突然从天而降,落到柳青跟前,柳青连忙后退。因为这落在身前的可不是红云,而是一个人,一个已挥出金丝绵掌的人。

那荧荧泛光的手掌,疏忽而至,疏忽而收,大红的衣袖翻飞,擦过手掌是,也是火辣辣的生疼。这苏丹红竟然在金丝绵掌中夹杂着流云飞袖,魔教武功真是深不可测,魔教的人更是深不可测,他们似乎学会了武林中各大门派的绝学,这流云飞袖可不就是武当一派的武功么?

流云飞袖、金丝绵掌显然这些还不够,虽然凌厉非常,虽然是武林绝学,但却未能伤到柳青。苏丹红忽然腰身一拧,双臂随风一摇,腰间合双臂上忽地又飞出几段红绸,朝着柳青卷来。

周围观战的人无不叫好,赵红书也大惊失色,这苏丹红一人三用,再看柳青就如被围在盘丝洞中,只见满院中红云曼舞,剑光早已被敛在其中。

但惟独观战的青衫客嘴角露出微笑,他低声对赵红书道:“不用担心,武功不是杂耍,不是用的好看就厉害,真正能够取胜的武功,不是武林绝学也不是一人三用。”

赵红书:“那是什么?”

青衫客:“是最适合的武功。”

赵红书:“最适合的武功?”

青衫客一笑:“你再看看。”

赵红书定睛再看,红云当中柳青的剑光时隐时现,但却清冷镇定,丝毫不见慌乱。

再过片刻却见红云当中忽然亮光乍起,就如乌云背后的太阳,冲破掩埋,日光乍现,在刺眼的剑光当中,只见红云化作一片细雨,红绸被剑光割裂成一段一段,纷纷飞舞。苏丹红也面色苍白,连连后退几步,站在那里,再也不向前一步。

吕大同冷哼一声,锵然一声,长剑在手,跳到当场:“柳青,你我之间的恩怨,也该算上一算。”

柳青:“鬼八仙已折其四,但却没有一个是我所杀。”

吕大同:“但却都因你而死。”

柳青冷笑一声:“如此说来,你是非要把这笔账记在我的头上了?”

吕大同:“舍你其谁?”

柳青不愿答话,挺剑便刺,此时此刻,能占得先机,便要占上先机,管他什么狗屁规矩。

吕大同也挥剑迎上,身后何三姑见苏丹红使出如此厉害的武功都落败,便大喊一声:“鬼八仙生死同命,为兄弟报仇,人人都有份。”说着也挺身向前,曹四舅、张五老见状也各自飞身上前,四人合攻柳青。

青衫客皱了皱眉,垂下眼皮,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向海青看着场中之人,他一向不齿这种行径,但却也并无阻拦的意思。

青衫客突然抬起眼皮,沉声道:“这户人家本来有一对老夫妇,两个儿子一个儿媳,一对儿女,如今都在何处?”

向海青瞥了青衫客一眼,他不知道此人为何对院中的打斗不关心,却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所以他也不打算回答他。但身后一名黄山派人士接口道:“他们都去了阎王殿了,你若想找他们,把自己脑袋砍了就能见到了。”

青衫客猛地一抬头,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他怒目冷对向海青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向海青摸不着头脑,随口答道:“是。”

青衫客追问道:“是你指使的?”

向海青此时见青衫客面带严肃,眼中含怒,心想这应该不是随便一问,所以摇头道:“不是我指使,这里人多手杂,是谁杀的,我也不知道。”

青衫客冷冷地道:“这里属你武功最高,他们都听你的差遣,不是你又是谁?”

向海青见青衫客的模样,心中奇怪,但仍然摇头道:“我不是他们的带头人,他们也不会听我差遣,人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指使的。”

青衫客:“我说是你就是你。”

向海青冷笑一声:“那就是吧,就算是,你又怎样?”

青衫客:“我要为他们报仇。”

向海青哈哈一笑:“那就放马过来。”

青衫客伸出手,放在口中,一声嘹亮的口哨声,穿入云霄。一声马嘶,犹如龙吟,与口哨声遥相呼应。

一匹白色的骏马如一条白龙一般站在高高的山岗上,仰天长嘶。

随后便又像一股旋风一般朝院落奔来,马蹄声清脆有致,不多时便奔到人群外边,人们这才看清这匹马上挂着一杆银色的长枪。

又是一声长嘶,白色的骏马飞身跃起,竟从众人的头顶飞跃而过,待到落在院中时,马背上已经端坐一人,正是青衫客,但他何时上马,却无人可知。

青衫客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提着银枪,白马身上没有一根杂毛,在日光下亮闪闪一身白毛。

青衫客手中长枪一指向海青:“你让我放马过来,我可不就放马过来了?”

向海青看着青衫客真是哭笑不得,这青衫客倒真是放了一匹马过来。

但这匹马,这杆枪,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镇住。

青衫客端坐马上,手中银枪向前,轻轻一抖枪杆,枪上一朵红缨就如一团火苗,突突跳动不已。

向海青也已经明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但却不得不拔剑出鞘,他好面子,否则也不会到中原来,趟上这趟浑水,为南海剑派争面子。但更多的是,他不信这江湖传闻,他更不信南海快剑,敌不过一杆长枪,斗不过一个传说。

青衫客道:“向海青,我也一直听说南海剑派的剑很快,尤其是你的剑更快,今天就让我开开眼吧。”

向海青:“那你一定要把眼睁开了,因为你看过之后,便会永远合上。”

青衫客并不答话,把银枪向前挺了一挺,但却并没有刺过去。向海青也拔剑向前递了一递,也同样没有刺出去。

赵红书站在青衫客的身旁,突然之间,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几乎喘不过气来,尖锐刺骨的冷意,迫得他不由自主向后退去,不知不觉便已退出七尺开外。

向海青身旁站着黄山和太湖水寨的人,这些人也都是在江湖上说得上话的人。但此刻在他们眼中,天地忽然就变得暗淡起来,眼前只有一匹银白的马,以及马上端坐的人,还有那朵银枪之上突突跳动的火苗。银枪之上,杀气凛然,人们似乎能感觉得到空气流动和爆裂的声音,继而就是内心深处猛烈地心跳,咚咚咚,随着心跳声,他们一个一个竟也向后退去,退出七尺开外,才方得平静。

如此对峙,不知过了多久,仿佛风都为之停歇,好像时间也为之凝固,连空中飞过的鸟儿都不敢叫出声来。

忽然,一声清吟,是剑,剑的啸声,就像大军出征时的号角,让所有人都为之睁大了眼睛,想看看究竟,向海青已身化残影,这一剑快,人也快,在青衫客眼前,无处不是向海青,他的剑无处不在。

白马昂首,向天长嘶,马蹄三响,是壮士出征的战歌,是英雄的赞曲。

一声清脆的金铁之声过后,是谁的性命成为了永恒。

剑,哀鸣,是为出师未捷身先死而奏起悲歌;枪,呜咽,是为高处不胜寒的孤寂而颤抖抽泣。

尘埃落定,剑断人亡,向海青缓缓倒下的身躯,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在空中画出美丽的弧线,犹如他初来中原时心中的愿想。只是这愿想落了地,沾了尘埃,染了鲜血。

此时的他眼睛早已闭上,就在青衫客银枪刺入他的胸膛时,他就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放下心中那卑微的愿想,南海剑派偏安一隅也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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