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哦？什么事情竟如此急迫？”

程枫：“所以，你必须给我答案，因为这决定着后续的计划。”

蝴蝶笑了，她笑起来很美，但程枫好像并不是来欣赏她的笑，好像更不懂得欣赏她的美。程枫追问道：“是不是计划有了变化？”

蝴蝶笑着回道：“最大的变化就是没有计划。”

程枫好像吃了一惊：“没有计划？”

蝴蝶：“是的，也可以换种说法。”

程枫：“什么说法？”

蝴蝶：“我们已经不需要那个计划了。”

程枫诧异的问道：“那教主的人选是否已经定了？”

蝴蝶还是微笑着：“大概是定了，可惜已经不是他了，”蝴蝶看着程枫有些因惊异而发呆的眼神继续说道，“毕竟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

程枫接着道：“是啊，他的伤不见得就医得好，毕竟寒冰剑气不是谁都能解的，毕竟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健康完整的教主，可是如果不是他，难道是另一个人。”

蝴蝶忽然敛住笑容：“此事还未成定论，不过以你的聪明不难想到，所以这件事，你必须保密，否则圣教其他长老可不像我这么容易说话。”

程枫点了点头：“那他怎么办？”

蝴蝶正色道：“你应该知道，如果这件事成真了，那么你的处境也不会太好，因为他所失去的，都是因为你。”

夜风呼呼吹过，程枫不禁打了个寒战，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幸好是在黑暗里，蝴蝶看不到他的脸色，他轻轻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程枫说罢，转过身去，缓缓朝黑暗的夜色里走去，蝴蝶唤了一声：“你约我是要问什么事情？”

程枫的声音随着夜风飘来：“我已经了解了。”

等到声音消失的时候，程枫的人也已经消失了，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在这个黑暗的水塘小亭下，一声轻轻地叹息，不知是叹息世事如棋，还是叹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蝴蝶看着程枫消失的方向，那里只剩下黑暗，其实黑暗的何止是那里，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哪一处不是黑暗。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没有，却又好像什么都有，黑暗往往也是可怕的，什么都看不见，也猜不透，有时候就像人心，人心也是黑暗的吗？若人心也是黑暗的，那么岂不是说人心也是可怕的？蝴蝶站了一会，入秋的夜风凉了，她单薄的衣衫抵不住轻寒，她在黑暗里打了个冷战，然后转身一纵，也消失在黑暗里。

蝴蝶不是害怕黑暗，她在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走夜路，走乱葬岗，只是她现今已经习惯了光明，习惯了灯火辉煌的阁楼。她不知道今天晚上她为什么会突然对程枫生出一种怜惜之情，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暗示程枫未来的教主与他的关系。也许是因为他们共事多年，在内心深处，在潜意识里对自己的同。志特殊的感情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