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就离开了高台之上。他已经成功将长生军的控制权给夺了回来，他也已经成功将柯若思的内心给冰封了。凭借着长生军的实力，凭借着复仇之剑的力量，卡洛斯相信眼前的这场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

“格拉斯特，不要忘记了，你是长生军的副统帅，你需要把我们长生军放在第一位的。我知道你现在内心有了太多的迷茫，但相信我吧，等我们取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之后，你的内心就不会再迷茫了。”卡洛斯在离开高台前，对格拉斯特说道。

“我知道了，我会为长生军而战的。”格拉斯特回道。

在卡洛斯走后，高台之上就只剩下了柯若思和格拉斯特。格拉斯特看着柯若思，心情很是复杂。

在柯若思的内心被彻底冰封之前，柯若思有太多的犹豫，也有太多的挣扎，这些犹豫和挣扎让柯若思感受到极大的痛苦。但是在柯若思的内心被彻底冰封之前，他的内心是温暖的。正是这份温暖，让格拉斯特相信柯若思可以兑现他的诺言，所以才会支持柯若思的。

如今柯若思的内心被彻底冰封了，他已经不再犹豫，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了。柯若思精通魔法和武艺，他如果全力作战的话，一定是一名强大的战士。但是看着柯若思现在的这个样子，格拉斯特总觉得哪里是不对的。

柯若思用手抚摸着寒风，寒风的冰冷他已经感觉不到了，他只感受到了寒风的温柔。当柯若思发现一言不发的格拉斯特，一直看着自己的时候，柯若思便转头问道：“格拉斯特，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是的，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格拉斯特回道。

“那你赶快说吧，我们现在还有时间的。只不过我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敌人正在接近着冰霜要塞，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在战争开始之前，你就把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吧，不然等战争开始之后，我们就没有时间了。”柯若思回道。

“是的，等战争开始之后，一切就都没有时间了。我想问你，你喜欢黑夜吗？你喜欢你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吗？”格拉斯特问道。

“黑夜吗？如果没有半点光芒的话，我还真是一点也不喜欢的。不过，黑夜也不是全无光芒的，看着天空中的星星，看着远处冰川上散落的那些光芒，我觉得黑夜也挺不错的。如果不是黑夜的话，我就看不到天空之中的星星了，我也看不到冰川之中的那些灿烂了。”柯若思回道。

格拉斯特顺着柯若思的目光，向着远方看了过去。是的，在黑夜之中，天空之中的星星还是依旧明亮的。那些散落在冰川之中的远古神力，在黑夜的映衬下，也确实变得有些光辉灿烂了。

“我明白了，你果然还是不喜欢黑暗，你果然还是喜欢光明。那么柯若思，记住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一切吧。无论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你做了什么，都不要忘记现在你所看到的这一切吧。”格拉斯特深吸了一口气回道。

“好的，我会记住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的。不过格拉斯特，卡洛斯刚刚让我忘记维希，也让我忘掉路西法，维希和路西法是谁？我觉得他们两个的名字很熟悉，但是我却记不得关于他们的任何记忆了。”柯若思问道。

“维希是一名死去的神，路西法是一名堕落的天使，而你是被他们所注视过的人。你不记得他们没有关系，你只需要记住你眼前看到的一切就好了。”格拉斯特回道。

“死去的神，堕落的天使，看来他们也是黑暗之中的存在了。我也是黑暗之中的存在，看来我和他们是一样的。”柯若思说道。

“不，柯若思。我和长生军的各级统帅才是黑暗之中的存在，我们和黑暗是一体的。维希和路西法虽然也在黑暗之中，但他们是超越黑暗的存在。看向远方吧，看着你所看到的一切吧，他们也会看着你的。”格拉斯特说完，就像卡洛斯一样离开了高台之上。

“天空之中的明星，冰川之中的光芒，这就是他们吗？很好格拉斯特，我会按照你说的话，不会忘记我现在所看到的一切的。”柯若思回答道。

柯若思被那块冰冷的水晶封住了内心，但是当他向黑暗中注视的时候，他还是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东西。这就是自由意志的选择吧，无论其他人把什么东西展示在一个拥有自由意志的人面前，这个拥有自由意志的人，总能够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

冰川要塞之中发生的叛变，正义女神也已经注意到了。在得知卡洛斯将柯若思的内心给完全冰封之后，正义女神也明白了，复仇之剑终于要完全为长生军服务了。

“长生军是我曾经的军队，复仇之剑也是我曾经的佩剑。我曾经的军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曾经的佩剑，也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你们以为可以取胜吗？不要忘了，这一切都是我过去的力量。”正义女神说着，就将她现在的佩剑拿在了手中。

正义女神现在的这把佩剑名叫秩序之剑，是在至高神修改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后，爱芙莱赫斯重新打造的一把神剑。正如这把神剑的名字一样，它维护着现有的一切秩序。

在秩序之剑之下，也允许正义的复仇，但是这种复仇必须要在规则之下，必须要按照正义的程序来才行。如果一个人不想按照规则来复仇，却想像远古时期一样，通过泄私愤的方式来复仇，那么这个人就会被秩序之剑所制裁。

“既然复仇之剑，已经完全要为长生军服务了。为了确保我能够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我需要交给我的仆人，可以对抗复仇之剑的一把武器了。如果圣骑士索瓦还在的话，他一定可以用好我这把秩序之剑的。现在也只能临时选择一个人了。”正义女神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看着佩剑所散发而出的圣洁光芒，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