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你这是在开玩笑吧？我一直……”云天生还想要为自己分辨一番，尽管有些东西意义不大。

“好了，这不需要告诉我，你认为是什么样就是怎么样，我之所以想要说的是我女儿的事。”

张保国满不在意的说道，他也没有给云天生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开口说。

“我女儿之前是聪明，但是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很重感情，要是换成之前的她，在看到她娘被我休，那肯定是会泪落如雨的对我说求情，现在的她则是只尽了一个女儿的本分，但是多的却没有了。”

张保国的感觉十分的敏锐，即使是云天生也是这样思考过。

因为他认识的是后面的张薇薇，之前的张薇薇怎么样对云天生来说根本就不重要，若是追寻太多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反而有可能会是一些苦恼。

不过现在张保国说出来，云天生自然也不好什么都不说，他只能够一脸惊讶的说道：“岳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周围的人都肯定她是张薇薇啊？”

“我的意思是什么，那已经不重要。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改变那么大，为什么会有这一身武艺。只是要是方便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帮我问一句话，张薇薇可还好，要是过的还好的话，那就告诉我，要是不好，那什么都不要说。”

张保国的语气有些哽咽的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脸颊已经满身泪水。

这是一个作为父亲的直觉，有些东西他知道的十分清楚。

只是命运就是如此无奈，即使可以看穿又如何，年轻蹉跎错过太多，年老却已经无法挣脱命运的束缚。

云天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也不是傻子，他一个外人都可以感觉到张薇薇的种种变化，张保国身为一个父亲，又如何会不知道这些，现在他要是说张薇薇依旧是那个张薇薇，这一点云天生自己都不相信，更不要说张保国了。

“岳父……”云天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有些东西怎么遮掩都没有作用，眼睛可以被欺骗，但是人心却是很难被欺骗。

云天生突然发现张保国的聪明已经超乎大部分人想象，只是因为张保国一直都没有舞台，所以一直都是不被人所知道。

“不需要考虑那么多，有些东西迟早都要面对，当年有人说我女儿熬不过二十，那个时候我说怎么可能，如今那个人说的话可能一语成谶。”

张保国心中的忧伤根本就不是云天生可以理解的，有些东西唯有当了人家父母之后，那才会明白。

云天生沉默应对，有些东西他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过在他转身的时候，他突然冒出一句话：“不知道那个当年说张薇薇活不过二十的人是谁呢？”

“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不过他说自己叫做周白天，当日你见到我女儿那一刻就是她二十岁生日……”

张保国忍不住啜泣起来，有些东西看起来很荒谬，但是彼此都已经知道有可能的时候，那却是已经被认为是事实。

“我会去问问看的。”云天生不愿意继续在这里了，他怕自己有些别样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