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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又下) 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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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清一听,金牌已知下落,大为高兴,李芷办成这件大事,也不由心花怒放。将宝剑入鞘,看耶律珍已是泪荡两行,手没法动,不能去擦,将脸上粉脂冲出两道水痕,极是可乐,但看耶律珍委屈,顾不上取笑,李芷拿出手帕,替耶律珍擦掉泪水,轻声道:“姑娘,请多原谅,两国之事,关系千万人性命,我等也是没有办法,咱们只有国怨,却无私恨,若有机会,以后江湖上遇到,姑娘若愿意,未必我们不可以做朋友。”

耶律珍被她这一安慰,更觉得难过。因为在委屈的时候,若无人劝,过一会便自我消除了。可一有人劝,更是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苦处,委屈加上委屈,泪流得更快,都快放声痛哭了。这个时候,既没有了郡主的高贵威严,也没有领导群雄的干练精明,只留下了一个小女孩的娇弱。

李芷示意吴世清出去,吴世清在一边本来看耶律珍的样子,就有点又气又乐,一见李芷让他出去,只得步出雅间,在门口听李芷软声细语地哄着耶律珍,想想耶律珍的样子,再想想自己刚才受她的气,不由自主的乐,越想越笑,却不敢出声,差点乐的肚子痛。

好半天,李芷才走出雅间,让吴世清进去,吴世清进门,看看耶律珍却是不哭了,脸上也不再是花成一片,也不知是李芷替她妆扮的,还是李芷解开她手臂上穴道的,自己整理的。不好问,也不想问,李芷道:“吴大哥,金牌已知下落,咱们该怎么办呢?”

吴世清想一想,道:“咱们一块去取,验证真假。她们二人,咱们也得押着走,外面人杂,咱们得小心。”李芷点头答应。吴世清仍封住两人上身穴道,但要走路,须得解开双腿穴道,四人收拾一下,付了银两,走出合盛饭庄。

刚出饭庄门,走了没多远,李芷眼尖,就看见前面大街上,有两个形容*的大和尚缓步行来。细细一看,正是少林寺空灵、空善两位长老,吴世清忙领二人过去。行礼已毕,没等吴世清李芷二人介绍,两位长老一看耶律珍的神态动作,已知是吴、李两人抓住了对手。两位长老昨夜里就有点怀疑,对方主帅可能是个女子,只是没什么根据,如今这情景,联系起来,已推断个八九不离十,空灵大师双掌合十:“善哉,善哉,两位小施主果然不负众望,立此大功,可喜可贺。”吴世清笑一笑,却还没说就被李芷抢了过去:“师伯夸奖了,我们可不敢当,金牌还没拿到手呢。只是师伯和我们一起出发,怎么现在才到。”

空灵大师道:“老衲师兄弟,出门之后,住东北搜索,没多久,就发现了敌踪,一路上边打边追。交手几次,都未能抓住辽贼,到后来,辽贼也学滑了,跑脱之后,不知藏哪去了,再追不到,才奔到这来。”空灵大师说得轻巧,其实一路上几场巨斗,着实惊险。他们遇到的,是萧达畏、耶律斜和朱氏兄弟。萧达畏昨夜在府衙受伤颇重,经过一天的休养,已恢复了七八成。另外三人都不是弱手,因而被追上之后,四人齐心合力,以四打二,合斗少林寺两位大师,虽然仍不是对手,但少林寺两位大师要想抓住这四人,却也是难上加难。因而这四人边打边跑,追上了就打一回,打不过了,找机会又跑,因而一夜时间,将两位大师也累的不行,到后来终于失去敌踪。两位大师才赶到雄州城来。

四人商量一下,决定还是先取金牌,然后再说,于是吴、李在前,耶律珍主仆在中间,两位大师在后,径自出城。离城五里,果然有一片树林,里许大小,树木森然,吴李二人怕里边有什么埋伏,抽出兵刃,看紧耶律珍,少林寺两位大师也提功戒备,才小心地走进去。到了地点,吴世清与少林寺两位大师在下面看护,李芷收起宝剑,跃上树去,依耶律珍所说,果然找到一个小包,打开一看,果然露出一金色虎符,这金牌虎符其实是铜所铸,外面镀金。一端上是一个铜铸虎头,上下两面都刻四个字,“如朕亲临”,下面是“违旨者斩”。但金牌的另一端则是凹凸不平的几个豁口,原来这调兵虎符的作用,就体现在这地方,兵符一铸好,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留在大内,准备使用,就是李芷现在手里拿的这块,另一部分,则由枢密院在当初派兵时,已交给驻防军的主将,并留有密语,也只有枢密院的几位首脑和驻防军的主将知道,若枢密院想要调动兵马,必须向皇上请求金牌,象这次杨文忠担任河北路统帅,就须拿着这金牌,到雄州来,用金牌和节度使手里的那部分相对,豁口对好,证明金牌可信,密语对上,说明确是枢密院所派,否则,即使都知道杨大帅是朝廷贵官,也没人敢听他的调遗,这样就防止了兵权旁落,朝廷无法控制。由此可见,虎符对杨大帅此行的重要性。只是他还要过些时日,才接管兵马,才会给金正等人半月限。

却说李芷跳下树来。高高兴兴,将金牌连同小包递给吴世清。吴世清看了看,也搞不清真假,请少林寺两位大师看过。空灵大师道:“兵符乃国家重物,我等方外之人,不宜观看,以老衲看来,辽贼这几天时间,谅不能制成一个假的,还是收起来,快点送回去的好。”空善大师点点头道:“阿弥陀佛,师兄言之有理,还是快点送回去。”

四人商量,既然周帮主和空见大师还未来,须得留下人接应,但押送金牌和耶律珍二人,任务更重,决定由少林寺两位大师带着金牌和耶律珍主仆,转回真定府,吴、李二人在此等候周帮主和空见大师。

安排已定,吴、李二人率先出林,向两位大道声珍重,随后并肩北行,耶律珍在一旁看二人,男的英俊,女的娇艳,心里喝声彩,不由想起自己,在北国民算是金枝玉叶,阅过多少王孙公子,却没有见过吴世清这等人材,倒也忘了这男女两人乃是自己最该恨的人,若非他们,何至于是如此境地。

耶律珍独自出神,忽听身边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我们还是走吧。”耶律珍被一句话惊醒,翻了空灵大师一眼,一声不吭,扭头就走,冬琴紧紧跟着,却也不敢吭气。少林寺两位大师道行高深,那能与她一个女孩子赌气,因而不徐不疾,离开五步远,跟在向后。

转眼之间,四个人已走出很远,这时树林深处却跳出四人,其中一个,一出隐身处,就要向南行的四人追过去,却被旁边老者一把拉住,原来这四个不是别人,正是耶律珍四个手下。最先跳出来的,是楚王府侍卫统领耶律斜,拉住他的那老者是萧达畏,另外两个则是朱氏兄弟。

耶律珍被萧达畏拉住,挣脱不开,气道:“你拉住我干什么,你们怕死,我可不怕,王爷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眼看着郡主被他们抓走,这条命我不要了,我也要救回郡主。”

萧达畏把眼一瞪:“耶律斜,别以为只有你自己想把郡主抢回来,我们比你还想呢,要知道,丢了郡主,不死在这两个秃驴手里,也得叫王爷剐了我们,但你现在在过去,就能救吗,要那样,刚才我们就动手了。你得明白,郡主在他们手里,贸然动手,他们下了毒手怎么办?”

耶律斜无言以对,立刻也不挣扎了,问萧达畏,你说怎么办?萧达畏道:“先跟下去,依老夫看来,郡主机变百出,不会不设法逃脱,只要郡主一离开他们,我们就可接应,若真是没有机会,到时再硬抢再说。”另外三人一听,也只有如此,因而这四人也走出树林,远远缀着前面四人,怕前面发现,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盯着,白天路上行人甚多,倒是没被发现。

耶律珍被押着南行,心里也在不断地打着主意,想方设法,准备逃走。但后边两位大师,乃是多年江湖经验,那能给她机会,因而却始终没想出道来。

天近午时,到了一个小市镇,四人在一小店吃过午饭,继续南行,出镇不远,路边有一个小树林,方园不过百十来丈。耶律珍眼珠一转,有了主意,磨磨蹭蹭走到林边,住下脚步,空灵大师问道:“女施主怎么不走了?”耶律珍笑咪咪地道:“大师,人有吃有睡,还得需要另一样,才能活,我得到树林去。”

少林寺两位大师一听,明白了,这女孩子要去方便方便。但两人却是有点担心,万一她借机逃跑怎么办。女孩子方便之事,两位老和尚总不能跟着吧,但不让却又不行。两位大师为难了。

耶律珍何尝不知道大师的心思,她故意说道:“大师是不放心我,那没关系,你们用长绳拴着我好了。”荒郊野外,找不着长绳不说,即使找到了,也拴不住她。两位大师无奈,只得解开她的穴道,让她自己进去。

耶律珍暗自高兴,脸上却不动声色,缓缓走进树林,进得几十步远,瞧瞧外面已看不到,听听也没人跟进来,耶律珍将身一窜,使出师门轻功,往前急奔,百丈方园的树林,片刻工夫,已到尽头,耶律珍身形一停,急奔而出,猛一抬头,却是大吃一惊,前面数十步远,空灵大师背她站立,口里正在说:“善哉,善哉,何方无路,偏向这边来,回去吧,不可造次。”

耶律珍知道老和尚已发现了她,但她仍不肯罢休,好不容易才逃脱出来,怎能就此束手被擒,她转身就跑,几个起跃,已在树林中,回头看看,不见追来,这才松口气,扭头向北急行,将到林边,这回学聪明了,隐在树后,向外探寻,却静悄悄地,不见一个人影,心中大喜,将双脚一点,就要跃出树林北去,那知身到空中被上面一挂,再也往前动不了,落下地来,双脚落地,背后也没了挂住的感觉,耶律珍还以为树枝松开了,做势欲起,刚一用力,双肩上一种极为柔和的力道传下来,却动弹不了。耶律珍大为奇怪,扭头一看,笑咪咪地一张极为祥和的脸,不是空灵大师还是谁。

空灵大师笑道:“施主急匆匆地要往那里去?”

耶律珍动了半天心思,也没逃出去,丧气至极,见空灵大师明知故问,气哼哼地道:“还能那去,我找你们呢!”空灵大师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既然如此,已经找到了,我们还是走吧?”随后转身,当先前行,耶律珍无奈,只得跟着。知道自己与人家差得太远,别说动手,跑都跑不掉。

空善大师在路边等着,见两人一齐出来,就知道耶律珍是打主意跑来着,否则二人决不会一块出来。原来耶律珍一进去,空灵大师就绕到林子那边去了,虽远,却在耶律珍之前,运起功力,边走,边听树林中动静,摸准了方向,在东方堵个正着,后来耶律珍掉头回跑,他仍是这办法,在去路上等着,耶律珍到了林边,只顾看前面,却没注意头顶上,纵身刚起,空灵大师就抓住了她的衣领,放在地上。空灵大师一身功力,几近通玄,出手极轻,因而耶律珍在落地之后都没有发现。

四人汇齐,继续南行,天到申明,已近真定府界,穿过一个小村庄,来到一个叉路口,在路边有农人为了积粪而修建的一个大茅厕,四人到了叉路口,正好有一个年轻妇人,从叉路上过来,进了茅厕,耶律珍一见,又想到了办法,对两位大师道:“两位长老,我这次可真要去了。”说罢转身,离开大路到茅厕中去了。

两位大师一看,旷野之中,孤零零地一处茅厕,仅能遮人,不怕她再跑,因而也不拦她,站在路边等候。过了一会,只是那先进去的少妇已然出来,从茅厕斜插到路上,往北而去。两位大师看她一眼,也不在意,继续等候,过了许久,没见耶律珍出来。两位大师也有点起疑心,侧耳细听,里面有呼吸之声,因而对视一眼,没法可使,继续等待,那知等来等去,仍是如此,两位大师都有点耐不住了,让冬琴进去看看,冬琴懒洋洋,慢吞吞地走进去。却是一进无音,也不见出来,两位大师干着急,却没办法,两位老和尚,总不能进去看看,好半天,终于从路上又过来一个老婆婆,足有六十多岁了,颤微微地行来,两位大师上前,急急忙忙说明情况,央求那老婆婆帮忙,进去看看。那老婆婆倒也热心,走下大路,到茅厕去看,刚一探头就缩了回来,到路上对两位大师道:“哎呀,里面倒是有两个人,一个岁数大点的,在地上躺着不动,衣服盖着,倒没穿,另一个小丫头,直对老身挤眼睛。”

两位大师一听,心道:“苦也,中了小丫头的掉包计了。”顾不上里面的冬琴,身形如电射,扑北而去。追击耶律珍。心中着急,也顾不上惊世骇俗,施出师门的练功绝技,迅捷无比,片刻工夫已追出十余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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