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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陆家少奶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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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省城,陆少荃是走水路,从麻溪渡上岸,然后转乘火车。陆少荃也想借此看一下南岭码头修建和日月河疏浚的效果。陆少荃和李问溪、赵维钧等一众送行的人告别,但是金娘却没有按照说好的时间点到码头。李问溪低声问陆少荃,“是不是派人去接一下金姑娘?”

就在这时候,金娘店里的伙计匆匆赶来。马顺自然是认识他,把他带到陆少荃面前,来人悄声的说,“大人,我家掌柜说,她先走一步,和您在省城汇合。”

李问溪夸赞道:“金姑娘真是一个识大体的人。镇守使,时间不早了,上船吧。”

陆少荃心里有些不痛快,他知道金娘是觉得在这个场合,自己的身份未定,不好抛头露面,以免尴尬。海棠在船上悄声的问马顺:“少奶奶怎么自己走了?”

马顺嘘了一声,指指陆少荃,示意海棠别提这事。

一路顺风,不几日到了麻溪渡,在宣城住了一夜,换乘火车,到了二十里铺,李严等人早早就等着。因为韦家的事,陆少荃担心和老夫人见面尴尬,没有住进督军府,而是住进了李严的留守处。

李严给陆少荃介绍了就职大典的流程:“就职大典就在督军府,上午是各地军政首脑恭贺,中午12点正式举行就职典礼,北京来的大员给少督军颁任命书和勋章。下午是花车游行,省城主街道上打起来十二座戏台,请了十二个名班来唱戏助兴,到了晚上还有华灯和烟火表演。”

“这阵势真够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当上大总统了呢。”马顺揶揄道。陆少荃转头看了一眼马顺,不耐烦的说道:“这是在省城,管好你的嘴。要是闲着没事,去打听一下金姑娘到了没有?”

马顺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知道陆少荃心情不好,忙走了出去。海棠迎面走来,马顺过去问道:“有少奶奶的消息吗?”

海棠摇摇头,“还没有。我刚才回老夫人那儿,老夫人还问呢?”

马顺说道,“你的嘴怎么这么快?这事得让少爷自己告诉老夫人。少爷这会正心情不顺呢,知道你提前告诉老夫人,你看他怎么收拾你。”

海棠不知所措忙问:“那怎么办?我一高兴就说了,老夫人听了可高兴了。”

“快去找少奶奶吧,只要找到少奶奶,少爷心情好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海棠忙拉着马顺向外走去,马顺停住说道:“省城这么大,不能这么没头苍蝇似的找。去城门问问,从南岭来都走南门,先去南门。”

马顺拉着海棠到了南门,南门值星的连长,连忙打招呼:“是顺哥啊,您不跟着四少爷,怎么来这儿?”马顺从小跟着陆少荃,省城的兵大多都认识他。

“吆,王疤瘌啊,你小子都混上连长了。”

叫王疤瘌的连长脸上笑成一朵花,嘴里还不住的恭维马顺,“比不得顺哥,您跟着四少爷,那多威风。有事啊,顺哥?”

“这一阵都是你值星?”

“对啊,这几天的白班岗,都是我值星。”

“有见过一个姑娘,打南边来,长的这么高,挺漂亮的。”马顺边说边比划。

“顺哥,您这不难为我吗?这城门楼子一天来往多少人,您说这人也没啥特殊的特征,我真没印象。”

“都站好了,精神点,过两天就是督军就职大典,出什么篓子唯你们是问?“王疤瘌听到声音,忙丢下马顺,几步跑回去,使劲敬了个礼:”卑职王友福,正在执勤。”

“王连长,城门重地,擅离职守,可是要军法从事。”说话的是一个高级军官,脸面白净,器宇轩昂,军服齐整,手戴白手套,拿着马鞭,只是脸生的很。马顺有点奇怪,按说这大大小小的军官,自己不认识的还真不多,这是哪路神仙。

王疤瘌陪着笑送走军官,又走到马顺面前,“顺哥,对不住啊。”

“这是哪路神仙啊?怎么不认识?”

王疤瘌压低声音说:“这是第二师新上任的参谋长李庭云,接丁处长班的。守备师被拆分重组,我们团被编进了第二师,李参谋长现在是我们的顶头上司。”

马顺问道:“什么来路?第二师的军官我认识不少,怎么没见有这一号啊?”

“不清楚,据说从临省过来的。”

“行了你忙着吧,我先走了。”

“顺哥,改天我约几个兄弟,咱聚聚。”

“没问题,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怪想兄弟们的。”

海棠在路边的茶馆正等着心烦,见马顺过来,急忙问:“怎么样?”

“没问到,这城门一天来往这么多人,又没啥特征,谁也记不住啊。”

海棠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这两天就待在老夫人身边吧,省的挨训。

马顺回到留守处,李严拦住他,“镇守使回老夫人那儿去了,快去吧。”马顺急忙向小院跑去,跑到小院门口,陆少荃正走出来。

“少爷",马顺低眉顺眼的过来。

“你干什么去了?”陆少荃问道

“我哪个......." 马顺意识到守着这么多侍卫,不太适合说去找金娘了。忙改口道:”我去看了看我爹。“陆少荃脸色缓和了下来:"马叔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马顺随口胡诌。

“跟我去普缘寺,老夫人这两天在那儿礼佛。”

老督军病重之后,陆少荃的母亲一直在病床边服侍。这几日陆少兰回省城之后一直守在老督军身边,陆少荃的母亲才抽出时间来普缘寺礼佛。陆少荃让卫队在外面等着,只带着马顺和江天星进去,刚进门就看到心空大师。

陆少荃赶紧施礼:“大师好。”

“陆施主好,贫僧听说陆施主在南岭涤除匪恶,救济贫困,实乃大善之举,我佛慈悲,能救世者才是大佛。”

“大师过奖了,少荃不过是做分内之事。请问,大师,我母亲现在何处?“

心空法师指了指旁边,说道:“老夫人依旧在配院礼佛,说来也巧,今日老夫人遇见一个有缘之人,在配院交谈很久了。”

陆少荃心里一动,自己最担心的就是别人挟制母亲要挟自己,尤其是这个时候,明面上,暗地里仇家甚多,突然有人接近,肯定是不怀好意。陆少荃对马顺和江天星施了一个眼色,两人悄悄把枪套上的扣子打开。陆少荃不动声色的和心空法师告辞,到了配院,江天星抽出枪,马顺挡在陆少荃前面,三人推门而入,进了佛堂。

海棠和老夫人的另一个侍女守在佛堂门口,看到江天星举枪进来,侍女禁不住叫了一声。海棠忙说:“别害怕,这是四少爷的卫士。天星哥,你拿枪干什么?”

江天星还没来得及解释,老夫人已经出现在佛堂的门口,后面跟着的竟然是金娘,江天星慌忙将拿枪的手背在后面。

“少荃,佛门之地,怎么动枪?不怕扰了菩萨的清静。”老夫人语气中带着责备。

“你怎么在这儿?” 陆少荃没有回答母亲,而是疑惑的问金娘。

"你们认识?” 老夫人更加惊奇。

“哦, 我慢慢和您说。娘,这是江天星,也是孩儿的卫士。孩儿听说有人进来,怕有人加害你才让天星过来看看。”

“老夫人好。”江天星赶忙施礼。

“孩子,佛门之地,以后不要动刀动枪的。”

“是”

“ 娘,这儿风大,您先进去,我和顺子说句话。”看着老夫人和金娘进了内堂,陆少荃问海棠:“金姑娘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海棠回道:“我们刚来,金姑娘前面大殿拜佛,老夫人也进去拜佛,我们就在外面等着,不知道怎么的,他们两个就一起出来,然后老夫人就带着金姑娘来这儿了。”

“你没告诉老夫人金娘的事?”

“我哪敢啊,我就是告诉老夫人您在南岭有心上人了,至于其他我什么都没说。”

陆少荃长吁了一口气,虽然陆少荃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是一个眼皮子高的人,不会非得讲究门当户对,但是金娘身世如此特殊,他也怕母亲也一时接受不了。

陆少荃进了内堂,在母亲对面坐下。

“荃儿,你和金姑娘是怎么认识的?”

“您说还是我说?”陆少荃问金娘。陆少荃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就算母亲一时接受不了金娘,在佛祖面前也不会情绪太过激动。

金娘笑了笑,没答话,反而走到香案前,续上一直快燃尽的香。

“荃儿,别卖关子了,你快告诉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也不复杂,你眼前这个姑娘,就是儿子给您找的儿媳妇。”

这下老夫人彻底惊呆了,眼下虽是民国,但民风依然很保守,哪有未过门的儿媳妇直接跑来见婆母的。

“那个......那个姑娘,你是那户人家的姑娘?”

“娘,你们刚才聊了那么长时间,都聊什么了?”陆少荃问道。

“没说别的,就是谈佛法了。你别打岔,我问金姑娘呢?”

金娘走到老夫人面前,款款施了一个正礼:“伯母,我是南岭人氏,父母都已早亡,父母在南岭城给我留下一座茶楼。我和少荃也是在南岭相识的。”

老夫人常年礼佛,心底善良,一听这身世,心里由吃惊转为怜爱。

陆少荃问道:“娘,您觉得您这儿媳妇怎么样?”

老夫人白了一下陆少荃,“好,佛祖座下肯定是良善的孩子。快坐下,我光知道你姓金,姑娘叫什么名字。”

“伯母,我叫金小楼,小楼昨夜听风雨的小楼。”

“好名字,怎么没和少荃一起回来?”老夫人这才想起这个问题。

“少荃原本是想和我一起的,但是小楼觉得,婚姻大事,自古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少荃算是..算是私定终身,现在就和少荃一起,难免引起闲话。另外家世低微,担心伯母看不上我。听少荃说,伯母经常来此礼佛,就想着过来,有机会见见伯母,哪怕伯母不同意,也不枉来一趟省城。”

金小楼毕竟是在金帮帮主的位子上历练多年,应对大方得体,老夫人心中已然心生好感。老夫人自然也明白金娘制造和自己偶遇机会的心思,无非是提前留下个好印象。

“小楼姑娘在哪里落脚啊?”

“我在南门新华旅店。”

“你看看,都到家了,怎么还在旅店住?顺子 海棠。” 顺子和海棠听到声音进来。

“老夫人。”

“你们两个去旅店,把小楼姑娘的行李搬到小院。”

“是”

“小楼姑娘,少荃,我们回去吧。”

回到家,已是晚饭时刻。老夫人平素礼佛,饭食以素为主,三人简单吃过之后,金娘知道陆少荃母亲肯定有话要问陆少荃,就借口身体劳累,先回房休息。

陆少荃喝着茶,等着母亲开口问话。

“少荃,你和这个小楼姑娘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陆少荃就把和金娘相识的来龙去脉和母亲说了一遍,不过陆少荃略过了两人大佛寺的遭遇,没有说金娘曾当过金帮帮主。

老夫人问陆少荃:“荃儿,娘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斋礼佛,但是我也能看得出,小楼姑娘可是不简单,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你和娘说实话,小楼姑娘的家世背景到底是什么?娘就一个儿子,我不能不问清楚。”

“娘慧眼如炬,我就知道瞒不过您,您知道金帮吗?”

老夫人想了一下,反问道:“你说的是金矿那个金帮?”

陆少荃点点头:“正是,金娘就是上一任的金帮帮主,她爹就是金帮的创帮帮主。”接着陆少荃又把两人在大佛寺的遭遇说了一遍。

老夫人嘴里不住的说着阿弥陀佛,停顿了一下说道:“少荃,听你如此说,金姑娘是一个重情重义,也知道珍惜你的人。你知道娘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不会有什么门户之见,只要对你好,能照顾你就行。但是娘担心,你爹那边未必会同意这门婚事,金姑娘毕竟江湖出身。”

陆少荃不屑的说:“我爹话都说不出来了,您是我的亲娘,您同意,其他人就算说什么,又能如何?”

老夫人摇摇头:“少荃,你知道陆家是大家族,规矩多,就算你爹现在病入膏肓,但是你大娘、陆少蘅、那么多叔叔伯伯,族里长辈,你难道都不顾,你毕竟姓陆。再说现在因为金矿的事你和少蘅、大娘都闹得不可开交,你回来好几天了,你大娘都不允许你探视你爹,她肯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的。”

“娘,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和小楼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这样也太对不起人家了吧?再说那是以前的事,现在小楼早就不在帮里了。”陆少荃承认母亲说的都在理,这些自己也想到过,但是和小楼感情弥坚,就算有阻挡,他心里也打定主意不予理会。

老夫人坚定的说:“千年修的共枕眠,人这一辈子只有一次真正的缘分,小楼是个好姑娘,不能辜负。但是你现在的处境也不能继续和你大娘、少蘅闹下去。”

陆少荃说到:“不行就交换呗,我现在还悬赏这韦家兄弟呢,黑道白道想要他们命的不在少数。前一段我大娘还派人做说客,想让我放过韦家兄弟。”

“这倒是个办法,你大娘一直很顾念她的娘家,不会坐视韦家兄弟不管。少荃,娘觉得你和小楼得先成婚,再让他们默认这个事实。”陆少荃有一些吃惊,他吃惊的不是母亲让他和金小楼先结婚的事,而是一向认为自己的母亲不问世事,就是自己被贬职的时候,都没有向陆老督军求过情,但是在这件事上却如此果决。

“娘,说实话,自从大佛寺和小楼共度生死之后,我就认准她是我的妻子了,不过这么突然,不知道小楼是怎么考虑的?再说成婚是大事,时间怕是来不及吧?”

老夫人说道:“小楼我去和她说,这你不用操心。至于仪式,不过是给外人看的,只要你们自己恩爱,仪式不仪式不重要。你明天去忙你的事,把马顺给我留下,晚上你到我这儿来,我一定给你安排好。”

“那我听娘的。”

"成婚的事,不能提前透露给小楼。”

“孩儿知道了,那我先去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老夫人就把海棠和马顺叫了起来。老夫人递给海棠一张纸,吩咐到:“你和顺子去把这些东西备齐。下午顺子把你爹和普缘寺的心空法师请过来。记住,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就是这家里的其他下人都不能知道,明白吗?”

“明白“老夫人极少如此严肃,海棠和马顺急忙去办。

陆少荃和金小楼在大厅等着老夫人来吃饭。金娘悄声的问:“少荃,伯母昨天和你说什么了?”

“就是问了咱们两个的事。”

金娘欲言又止,又下定决心的问道:“伯母....伯母有说我什么吗?”

陆少荃打趣道:“你看你这个样子,谁能相信竟是统率十万帮众的金帮帮主。放心吧,我娘对你特别满意,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娘也是小户人家出生,在陆家活的也不如意,她没有什么门户之见。今天我要去见美国领事兰利,你在家好好陪陪娘。“

“知道了”

不一会,老夫人走了进来,见两人坐在旁边等着,忙说道:”哎呀,少荃你陪着小楼先吃就行。”

“伯母,我们也是刚到。”说着金小楼把脸盆里的温毛巾拧干,递给老夫人。老夫人满心欢喜的坐下,看着陆少荃和金小楼,眼角不禁翻出泪花。

“娘,您这是怎么了?吃个早饭怎么还哭了。”

老夫人擦拭了一下眼泪掩饰道:“娘是高兴的,你不知道娘多少次想象这种情景,团团圆圆的一家人坐下吃一顿饭。小楼,你今天陪伯母出去逛逛,伯母不知道你来,都没准备什么礼物。“

金小楼推辞道:”伯母您太客气了,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呢。”

老夫人笑道:“你还给我准备什么礼物?你来了,这就是最好的礼物,哈哈哈。”

“娘,我今天得去见兰利,就不陪你们了,我给你留下两个卫士,保护你们。”

老夫人点点头,老夫人知道金娘原先是走江湖的,难免有什么仇家,有人保护总归是好的。

整整一天,老夫人和金小楼一直没有停歇过,丝绸店、金饰店、玉器店、银器店、买了一大堆东西。金小楼几次出言阻止,老夫人都笑笑让她不要管。

夜晚,老夫人把陆少荃和金娘叫到内堂,金小楼看到母亲竟穿了一套非常喜庆的衣服,虽然感觉吃个晚饭穿一套礼服有一些怪怪的,但也没向深处想。

“小楼,伯母今天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老督军的妾,在陆家,地位、名声、尊重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少荃,少荃就是我的命根子。我在陆家不争不抢,淡泊名利,也是因为不想因为我,让少荃成为众矢之的。但即便如此,少荃的每一步都走的步履惊心。所以,我最希望的就是看着少荃身边能有一个和他共患难的人。这两天我听少荃说,也和你实际的接触,我能感受到你对少荃的真心,世间最大的缘就是姻缘,你们得珍惜。“

陆少荃说道:“娘,我知道你为孩儿受委屈了。”

老夫人摇摇头,继续说道:“小楼,我知道你出身江湖,陆家是大家族,规矩多,虽说少荃他爹现在病入膏肓,可是少荃他大娘,族里的长辈未必会认可这门婚事。”

金小楼低下头,坚定的说道:“不管认不认可,我这辈子只认少荃。”

老夫人继续问道:“可你要知道,跟着少荃未必会享受荣华富贵,可能是数不尽的风险。”

“伯母,如果小楼是为了荣华富贵,会放弃金帮帮主的位子而跟着少荃吗?”

老夫人点点头,转过来问陆少荃:“少荃,小楼对你如此一心一意,你需对我发誓,绝不辜负小楼。”

陆少荃毫不犹豫跪下:”孩儿起誓,如以后辜负小楼,天打五雷轰。”

老夫人说道:“好,既然你们如此诚心,娘就为你们拼一把,这门亲事要想取得宗族的认可,只能和陆少蘅交换了,拿韦家兄弟的命换对你们亲事的默认,为了增加成功率,我想让你们两个今天成婚。”

金小楼吃惊的问道:“今天成婚,就在这里?”

老夫人对金小楼说道:“小楼,伯母知道这样太委屈你,没能八抬大轿风光的把你娶进门,但事急从权,不知道你能理解伯母的一番苦心。”

金小楼急忙辩白道:“伯母,我不是嫌简陋,就算没有婚礼,我也认准少荃。只是突然听到您说成婚,有一些意外。”

老夫人拉着金小楼的手,说道:“你们跟我走,既然是成婚,就得按规矩来。”

外间客厅,红色的绸布覆盖在所有的家具上,墙上 ,窗上贴满喜字,红蜡烛摆在桌台上。马富德和普缘寺的主持心空法师正笑盈盈的看着陆少荃两个。

老夫人向马富德两人打过招呼,在客厅中间椅子上坐下。

“马兄弟,普缘大师,刚才我说了请两位来的用意,现在两个孩子都已同意,咱们就开始吧。不过在成婚之前,我还要说一件事,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这个婚礼虽简单,但不能不讲规矩,小楼父母早逝,孤身一人,我决定先收小楼为干女儿,今天我要既娶儿媳妇,也要嫁闺女。小楼,你愿不愿意啊?”

小楼忍不住哭泣起来,“娘,小楼愿意。"

老夫人对马富德说道:“马兄弟,麻烦你写一个帖子。”

马富德走到旁边书桌旁,一挥就写完,拿给普缘大师和老夫人看了,两人点点头,又拿给金小楼看:“小楼姑娘,你看一下”,金小楼看了一眼,还给马富德。马富德收起帖子,对金小楼说:“小楼姑娘,请向娘亲行礼敬茶。”

金小楼跪下深深磕了一个头,脆生生的叫到:“ 娘,您喝茶。”

"好好,小楼今后就是我闺女了,娘也算有贴心小袄了。“老夫人接着说道:“自此以后谁也不能拿小楼的家世说事。海棠,点上蜡烛。”

海棠点上蜡烛,屋里顿时充满了喜庆气氛。老夫人对陆少荃和金小楼说道:“今日成婚,我请你们马叔和心空法师做个见证。小楼,你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嫁妆。” 老夫人边说边掀开旁边桌子上的红布,都是白天买的东西,金小楼这才明白老夫人买这么多东西的用意。海棠和马顺各捧着一套红色的礼服伺候陆少荃和金小楼穿上。

"马兄弟,开始吧。“

马富德清清嗓子,捧起早已写好的婚约,念道:“今日少荃和小楼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两位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马富德笑呵呵的在婚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双手递给心空法师,老夫人说道:“大师,少荃和小楼这事的个中曲折,您已了然,原本不该以此俗事打扰您的清修,但您德高望重,让您征个婚,也是想堵住世俗之人的偏见,请您见谅。”

“阿弥陀佛,姻缘姻缘,万事不过一个缘字,少荃施主和小楼施主都是大善之人,结此缘分乃是前世的宿命,贫僧不过是顺缘而为。”

“谢谢大师,谢谢马叔 ”陆少荃和金小楼分别向两人行礼致谢。

老夫人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个玉挂件,放到金小楼的手里:“小楼,这个东西是我娘留给我的一个念想,娘今天给你。”

“娘,这东西这么珍贵,我不敢要,还是您留着吧。”

“小楼,少荃就交给你了,你就替娘好好照顾他吧。” 老夫人把挂件放到金小楼的手里,紧紧握着她的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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