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玄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脑海中对着001疯狂嚎叫：“啊——001我不行了，这特喵的……小胖这人也太会撩了嘛！”

001面色沉了沉：“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你说的话？”

牧玄：“什么话？”

001：“宿主说自己是钢铁直男，不论如何都不会变弯。”

牧玄：“……”

我去，我有说自己弯了吗？001到底脑补了什么……不对，我就算弯了关001什么事？宿主性取向都要管？狗系统闲事管得这么宽……

“我怎么弯了？”牧玄没好气的问道。

001：“宿主的眼睛……”

他停了一下，改口道：“宿主精神体的眼睛，都放光了。”

这是001第一次见到宿主这个样子。前几个小世界不是没有更换渣攻的情况，但是对于那些渣攻，宿主都是以旁观者的姿态去对待，唯独这个位面的原本只是个小胖子的杨以先，宿主眼睛都看直了。

牧玄一僵，心中吐槽：我放你姥姥个光，姨妈笑懂吗？

他清了清嗓子，对001道：“本宿主只是觉得小胖是原主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才兑换的一个对象而已，本宿主替原主开心，你懂什么？”

001：“其他任务没见宿主这么开心。”

牧玄翻了个白眼，“这能一样吗，我对原主付出了多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一心想改变他的命运，这感情，可是不一样的。”

牧玄刚说完，就从兴奋中迅速冷却了下来。

马德，刚刚又忘了自己是个将死之人……不，将死的精神体。

牧玄没有继续和001瞎扯，走神这么一阵，小胖非但没有打断他，反而安静的等着，真的很让人心暖。

牧玄：“嗯，还是和以前一样。”

杨以先本来还在担忧他突然走神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或者什么，直到发现他时不时微动的小表情，才明白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时没空注意到外物。

“那就好，启航，你累吗？要不要休息了？”杨以先问道。

虽然他很不想这么快就跟启航分开，但是想着启航身体不好，他就任性不起来。

牧玄本想顺着他的话说回去休息，但是看见小胖表情的那一刻，他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小胖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在别人看来不太明显，但是人精牧玄，一眼就看了出来。

“还不困，我们再聊聊？”牧玄笑道，“十多年了没见了，跟我说说这些年你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啊。”

杨以先眼中的光一亮，笑意蔓延到眉梢。

……

两人聊到很晚，直到牧玄打哈欠了，才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时候，牧玄隐约听见001的声音，不过瞌睡来得太厉害，没能捕捉到他说的是什么。

“还说自己是钢铁直男，我看离弯了也没多远了。”001声音异常轻柔，其中夹杂着的一丝其他情绪，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牧玄意识混乱的嘟囔了一句：“001，你在说什么啊？”

001：“没什么，宿主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