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看着这忽然变脸的李子涵，以及她说到的，和吸血鬼有勾搭，忽然有些紧张了。

难不成，这家伙什么都知道？

怎么可能啊……自己也没认识她多久啊……而且要是知道的话，当时遇到自己跟艾里的时候，她应该就……

而在短暂的正经的时候，看到李子涵那憨憨的笑容之后，林洛确认了，这家伙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纯炸胡罢了。

不能再上她的当了。

林洛默默想到。

“我要是跟吸血鬼有勾搭，估计你这时候就没办法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了。”林洛略带威胁地说道，想要吓一吓李子涵。但殊不知李子涵丝毫不为所动，她直接蹲了下来，开始数蚂蚁。

……

跟她较真，是我输了。

林洛沉默不言。

……

欧丽和莎莉再度开启了直播，为了方便艾里指导，她就让艾里在自己的床上坐着，观看她们的直播。

艾里其实是不太愿意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老公现在也在外面，自己回到房间里也只是一个人……所以也就留下来了。

而且，她很好奇，欧丽从她刚才随口说的东西里面，到底领会了什么。

再度与观众朋友们见面，欧丽和莎莉依旧是很有礼貌，声音十分甜美地跟他们打招呼。

看着欧丽这副模样，艾里感到有些诧异的同时，也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对待林洛的态度。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对待林洛的时候就是百般不耐烦，而对待这些网络上看不到，见不着的观众们，反而这么的友好。

说实话，有些奇怪，而且艾里也感觉很微妙。

欧丽到底是喜欢人类呢，还是讨厌人类呢？

反正对于这一点，艾里自己是想的很清楚的，她讨厌除了林洛之外的所有人类，没有理由。或许能够做到给林洛的亲人，又或者是像赵泊一样的朋友一些表面上的友好，但绝对是谈不上喜欢的。

看着电脑屏幕上，弹幕飘过的那些清一色的欧丽早上好，莎莉早上好的话语，艾里也感到有些新奇。

就是面对着这些没什么意义的文字，却能够让欧丽心情这么好么？作为跟欧丽相处了几百年的吸血鬼，艾里很清楚，此时的欧丽就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她的笑容可做不了假。而莎莉就不用说了，在跟欧丽的长期配合之下，对于这些弹幕也是很熟悉了。而且她还是个幼苗，估计对于人类的事情也不是那么了解，所以起好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欧丽看着一如既往的那些观众们提出了很多要求，要唱歌的，要打游戏的，也有要欧丽给莎莉讲鬼故事的。她的直播内容就是由粉丝观众们，仿照餐馆点单一样的对她们进行要求，然后欧丽会选择那么一两个还算合理的要求来作为本日的直播内容。

而按照欧丽对于之前艾里所说的，不要太在意观众的那句话的理解，就是不再从弹幕中挑选，而是自己思考，到底要直播些什么，自己想要做些什么。把从迎合观众这方面转变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自己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呢？

欧丽陷入了沉思，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很多人成为自己的观众，但是对于自己的直播内容这方面，却是完全想不到什么。

她看向身旁的莎莉，勉强地笑着问道，“莎莉，你今天想要做些什么？”

“我么？”莎莉发出了软糯的声音，听得人都有些酥麻。

“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跟着欧丽姐姐一起就好。”莎莉也想不到要干什么，真要说的话，她会想说自己想要喝人血，只不过之前欧丽也跟她强调过了，不能在直播的时候暴露任何有关吸血鬼的细节，所以也只能闭口不言了。

“啊……”欧丽看着弹幕一片片的飘过，都在夸赞莎莉的乖巧懂事。

然而欧丽此时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暂且卸下耳机，然后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看向身后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艾里。

“艾里姐姐……说到底，我要干什么好呢？”

“释放自我，清凉一刻，感受这一刻飞扬的感觉就好。”艾里此时正在淘宝搜索饮料，第一条跳出来的就是雪碧的广告词，她也顺着就念了出来，对于欧丽的提问，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那就干脆敷衍一下就好了。

“……”

“我懂了！”

“……？”艾里有些疑惑，这，你也能懂吗？

艾里突然有些好奇，如果自己全程胡言乱语，跟自己老公没有逻辑的对话的话，他又能听懂多少呢？

能做到像欧丽这样吗？

欧丽似乎丝毫没有在意刚才艾里的回答有些许不对劲，而是又回到了电脑桌前，她略作沉思，又再度开启了摄像头。

让3d形象捕捉到自己的动作之后，欧丽笑着说道：“抱歉，大家，刚才我去上了个洗手间……嗯…说起来有些突然，大家说到清凉的话，一般都会想到什么呢？”

好了，暴露了。

刚才艾里说的什么她也完全没有理解，只是硬着头皮回来了而已。

此时坐在后方的艾里却是忍不住噗嗤一笑，为了防止自己的声音外露，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欧丽姐姐？”莎莉对于欧丽的迷惑发言，也有些疑惑，而且……她刚才其实也听到了艾里和她的对话，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好，但莎莉觉得艾里只是单纯地在敷衍欧丽而已。

没想到欧丽还真就傻傻地把艾里说的话照搬了过去……

这该说是盲目的崇拜会毁了一个人吗？嗯，或者说吸血鬼？

而在琳琅满目的答案当中，欧丽看到了几个比较特别的。

洗澡。

海洋世界纪录片。

游泳。

冰桶挑战……？

好的，那么今天我们就直播洗澡……怎么可能，欧丽此时的大脑有些乱，最终，她选择给直播间的所有观众一起播放了海底世界的纪录片，然后今天的直播，因为太过于无聊和莫名其妙。人气一落千丈，连平时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而弹幕量也在逐渐的下降。

欧丽看着这样的结果，有些欲哭无泪。

想要成为一个成功的vtuber，也太难了吧？

所以艾里姐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哪怕是询问过，请教了，还是毫无长进。

这就是欧丽作为中层vtuber的，又一天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