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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教痴呆做人
托尼的心态似乎真的改变了。
可能是最近吃得好睡得好, 又来到了这么山明水秀、世外桃源的地方, 他眼角的疲倦和阴暗全都消失无踪, 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一个回到年少时的小孩子。
单纯又快乐，看到什么新鲜的东西，都能特别兴高采烈。
被这样的心态所感染, 顾本也不好维持着自己疏离冷淡的形象，脸上也露出笑容, 活泼开朗起来, 不过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经常有人把他们当成一对。
尤其是在当托尼使用阿斯加德的乐器, 磕磕绊绊的弹奏了一曲地球上耳熟能详的欢乐颂后, 旁边有个老妇人就非常起劲的鼓掌, 并一个劲的戳顾本，“你的伴侣真的是太出色了，长得也好, 也聪明，眼睛还大。”
看来无论到哪个地方，钢铁侠依旧是男女老少通吃。
但是，产生这样的误会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两位好，要来点什么吗？这是我母亲做的披肩，材质和图样都是阿斯加德最好的。”一个小哥热情的招呼钢铁侠。
“恩, 我看看……”托尼自然而然的凑过去，并介绍道：“这是我的partner。”
“……”
小哥的表情立刻暧昧起来，并塞给托尼两条情侣款, 还是大红色的，“这个特别好，最能凸显两位的气质。”
钢铁侠愉快买下。
顾本一阵沉默。
那边，又有一个小姑娘捧着一篮子的饰品，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期许的问：“哥哥哥哥，买手链吗，情侣款的那种，当年爱神结婚时的限定款。”
钢铁侠愉快买下。
“……”
顾本实在奇怪得很，托尼究竟是哪里来的那么多阿斯加德金币。
走到街头，这位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斯塔克先生就自然而然的把花花绿绿的东西戴上，将灰白色的西装脱下，露出浅色衬衫，和这些饰品倒也算相衬，“拿不动了，给，本，送给你当伴手礼了。”
伴手礼？
“……”顾本困惑了，不管怎么样，这种东西拿来当伴手礼并不合适吧。
可是托尼有备而来，还给其他人也买了一堆伴手礼，偶尔的几件带有特殊寓意的物品也是非常种类繁多。这就让顾本不好说什么，仿佛说得太多，不但会很别扭，也很可能会戳破这种平衡的局面一样。
虽然已经走出这条街区了，但顾本在接了托尼的礼物后，忽然停下步子，回头，去买了一件东西回来，算是还礼给他。
托尼淡定的等着，他安静的注视着顾本，看着对方以一个守护者的身份习以为常的和贩主讨价还价，想要给他买一个很贵的项链。
真奇怪啊，明明知道眼前这人无所不能、神通广大，但也时常会觉得，这家伙和普通人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顾本花了自己和彼得几乎半年的生活费，才这条项链买下来。
“托尼，送给你。”
项链的颜色是那种古朴的金色，上面镶嵌的宝石也几乎泯灭于周围的镶嵌躯体，可是当照射在阳光下，被金发守护者的指尖所轻轻挑着的时候.托尼恍惚间发现，这宝石的颜色，和自己的眼睛颜色还挺像的。
“焦糖色的……”
钢铁侠抬手摸上自己的眼睛，这家伙知道自己买东西的时候在想着什么吗。
“不合适吗？你好像不戴项链。”对面的顾本顿时意识到自己买的东西似乎也有些暧昧了，一时之间，尴尬的想要收回手，但是对面的托尼已然快速的抬手，将项链抓到自己手上，压抑不住嘴角勾起的弧度。
“我可是时代周刊的时髦名流，怎么可能不戴项链，谢了，很漂亮。”
听声音都能感觉到钢铁侠的喜悦，这下顾本也不好说什么了。
很好，约会继续，托尼心想着，但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步子，眼睛睁大看向前面，声音都有些变调，jingc“见鬼，那是什么？”
前方，不知道是教堂还是什么样的东西，反正是一个圆形建筑。
这个建筑的穹顶被一个巨大的手掌形状的石头撑开，紧接着是胳膊，是脑袋，撑破了这个地方，有刺目的蓝光照射而出，紧接着就好像滚烫的水一样，一下子朝四面八方浇灌下去，光是体积面积差距就令人发毛。
“阿斯加德的末日。”
那个石头巨人如此嗡声作响。
大部分的阿斯加德人都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只有守卫巡逻的将士迅速的反应过来，将没有被蓝色的液体所杀死的居民拯救到安全的地方，并组织进攻。有人在混乱中高喊，“是冰霜巨人，是冰霜巨人来了！”
“众神黄昏，灾难降临！”
骤然之间，相隔大约几百米开外的建筑物也各有巨大的冰霜巨人出现，一现身，就是自我毁灭般的攻势。它们将浑身的能量化作最后一击，带走方圆一百米内的所有生命，寸草不生，徒留焦土。
冰霜巨人？不是洛基被覆灭的种族吗？
托尼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的回头看向顾本，他已经得知了阿斯加德即将覆灭的消息，但没想到这样的征兆会出现的那么快，而且完全没有道理。
钢铁侠本来以为可能是阿斯加德的人民太过残暴才会得此恶果，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这个地方明明是一个非常美好和存在希望的种族，不应该得此下场。
但是灾难还在继续。
顾本对上托尼焦糖色的双眼，他摇头道：“看起来已经开始了一阵子了，之前奥丁会说他只能放弃，显然是因为这样的毁灭虽然没有很快，但足够让他们再无法翻身，资源耗尽，无法繁衍生息。”
“这就是毁灭？”
托尼有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失望，“为什么，宇宙就可以有资格宣判一个星球的衰败、毁灭吗？还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结果一个种族！这就是宇宙？”
“这不是宇宙。”守护者反驳，他红色的双眸里流淌着几万年、几亿年的血，他是当年在宇宙中行走的宇宙意志的化身，但在这里，他是一个外来者。
“这不是宇宙的意志。”看着托尼不能理解也难掩失落的表情，顾本只能这样低声道，虽然宇宙千疮百孔，但它从不拒绝接纳生命，它是诞生一切，孕育一切的摇篮。
“地球不会面对这些，我保证。”
这些所谓的毁灭，更多的像是一种癌症，就和地球人得了癌症临近灭绝一样，如蚀骨之痛，让人毛骨悚然，挥之不散。
“这是第几次了，除了冰霜巨人，还有摩哥兽、噬元兽……当年阿斯加德残忍围剿对待过得种族，集结在一起，想要覆灭我们，以报血仇。”
周围幸存的阿斯加德人议论纷纷。
有人主动的帮忙处理尸体、搬运损坏的建筑物。
很快赶到的托尔等人也十分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尤其是雷神，他几乎是难以理解的冲上去，抓住守卫军的胳膊，暴怒问：“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守卫军的领袖犹豫迟疑的说：“您如果需要解释，还是去问问您的父亲吧。”
托尔咬咬牙，难道这就是大家不能待见洛基的原因吗？
昨天的大醉，起源就是因为众人在宴会上对于洛基的刁难，他为了化解这样的难堪，才痛饮一顿，至少喝趴下十几个人。
但洛基并不配合，很快就和大家起了口角，这才被他强拉硬拽出去，有了走廊上的那一幕。
雷神脸上青白变换，“不行，我得去问问父亲。”
“等等，你——”美国队长看着雷神抬起雷神之锤，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就绝尘而去，无奈道：“这两兄弟可真是冤家聚头”与他和巴基的处境也很相像，不由让他他产生共鸣感。
也不知道巴基在珠穆玛拉峰修行的怎么样了。
“这个是……”夏洛克站在案发现场旁边，观察着这些外星物种的战斗力。
发现他们的顾本和托尼也走了过来，两个人和美国队长打了个招呼，顾本就走向夏洛克，意味深长的问道：“看出了什么吗 ？”
“自我毁灭的攻击。”夏洛克语速很快，眼睛眨也不眨。
“看不出男女，看不出年龄，但事情发生的很快，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就已经自我毁灭，也带走一大波人头。怎么说呢，这种攻击，完全不顾后果，这个种族，恐怕在拉阿斯加德下水后，自己也同样会面临毁灭。”
也不知道遥远到多少光年外。
观看着宇宙的诞生与毁灭，灭霸正坐在他家门口，看着一望无垠的绿色，手里端着一个巨大的水杯，仰头便喝下。
随后，他将水杯扔下在遥远的山峰底下。
星云在灭霸后面的地上跪坐着，“父亲，我的计划还不错吧。”
在两人身后，站着的是他的跟随者，称为黑曜石之将的五个人，闻言都出声夸赞了星云的谋划和进展。
唯有灭霸一言不发，不太明白。
让他好好想想，他什么时候说起过要救海拉的话来着？记不起来了……应该没说过吧……说过吗？
算了，就当是给这个女人最后一点颜色看看。
抢在她前面毁灭掉阿斯加德，真希望看到那时候她表情精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