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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8南诏篇之两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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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馥郁,夏木萎萋,也不知道明年这个时候,南诏大尤池畔的樱花,是不是还和今年一样好看。

有些事,迟早都是要说开的,早一点晚一点又无甚区别。 暖日融融,风中虽无花香,却氤氲着异样让人舒畅的气息。宫影白色身影微微错开,身后樱花树成排列栽种。蠕蠕倏而扬起下巴,干净清爽的嗓音响起:“我们能不能说点其他的话,我不想再说这些。认识数载,你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的说过什么话。今日不说其他,不提其他人,只说说我们自己好吗?”

他偏头看她,神色有些黯然:“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蠕蠕一抹笑意荡开,一个想法在脑海中酝酿。忽而地仰头:“宫影,你可觉得孩子可爱?”

他疑惑凝着她的眼睛,不知她要说什么,她却又道:“你说,我日后若是有了孩子,会不会是个很称职的娘亲,我的孩子,会不会长得很可爱?”

他哭笑不得,一刻钟前,她方才杀了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快就淡却了映像。像一个没事人一样,问一些不找边际的问题。虽没心情回她,可见她十分认真的表情,又不忍刺伤她,遂回答道:“会的,你会是一个很称职的母亲。”

她兀自一愣,也有些晕乎。脸上红晕乍起,却有些气短地低了头:“是吗,我觉得也是这般。我虽不曾体验过母亲在身边的感觉,不过我想,应该是很温馨的一件事。你知道吗,我曾做过一个梦,梦里头,我嫁给了你,我们有一个很可爱、很听话的孩子。那是个女儿,粉粉嫩嫩的,像个小糯米团子。她整日里粘着你,与我也是极其亲近。你教她骑马射箭,琴棋书画,而我……我好像无甚可教她。”

宫影心里一窒,再笑不出来,喃喃自语:“以后,你会和屈朦有孩子,那个孩子会如你所期望的那样。”

蠕蠕气恼地别开头,恨恨道:“我是说我跟你,为何要提及屈朦。我都说了这是我的梦,梦里的事做不得数,你大可不必这么快撇清!”

话落,两人皆是一怔。

宫影一声轻叹,抬手将她鬓边的一朵珠花簪好:“嗯,做不得数。”

他抬手那一刻,能清楚感到自己心底隐约的痛,一点一点放大,像被猛兽咬了一口。他很痛恨自己这副蜷缩软弱的样子,不敢想不敢争,什么时候都是蠕蠕主动,而自己永远只会一味的胆怯。

时至今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会那么胆小。

他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其实也有厌烦这孤寂人生的时刻,自嘲地说自己地位卑贱,配不上她,其实不过是一种自伤。她若真爱自己,断不会嫌弃他的出身,真正介意的这些的,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心魔。

他以为自己足够铁血,足够冷酷,便能将一切抛诸脑后,可是事实往往高于你的预想。每个人都有一个魔住在心里,贪婪、渴望、追逐,纵能有佛心镇压,但凡有一丝空隙便也能将魔释放出来。自小,他的义父便告知他,将来的他要做南诏国最了不起的大将军,要做赵家王朝的一把刀,不能有情欲,不可有儿女情长的顾及,更不能对皇女有非分之想。不管是从身份还是使命来说,他与蠕蠕,终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也曾无数次任由自己的“魔”出来,只要一见她,他便再不是自己。无法控制的想去对她好,想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纵使不能与她举案齐眉,那么退而求其次,换一种方式天长地久也未尝不可。

作为她的侍卫,成为她打理天下的左右手,一生守着她便好了。

待她成了婚,有了丈夫,有了孩子,数十年后,她慢慢老去时,他还能站在一旁看着她含饴弄孙,那便是他最大的奢求。

“日后若是不能再见,我也期望,你唯念着我的好。不要记得我做坏事时候的样子,也不要去回忆我们之间所经历过的不幸。我希望我在你的记忆里,是善良可爱,很干净的存在。你若不想记得我,……算了,你必须的得这样想。否则我定不会轻饶了你。”她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却不再看他眼睛,躲闪恍惚。

宫影大步走到她面前,她的话让他半天没反应过来。而她已经施施然退开,不待宫影开口,她继而又道:“回洱苍去吧,不要再回祁阳城。我们就此别过,再不相见。”

他逼近她一步,脚下落花暗哑,却哑不过他的嗓音:“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

她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答反问:“那你可曾喜欢过我,你应我一句,你可曾不拿我当公主,而是当做一个女子来喜欢?有过吗!。”

微微抬眼,她漆黑的眸子里含了悠悠笑意,身子后退一步,进一步拉长了两人的距离,笑意渐深:“没有对吧,从来都没有。”

宫影闷闷应了一声,再不犹豫,上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蠕蠕……”,他说不出来话,就像被人扼住脖子一般煎熬,只是紧紧将她抱住。

不等他反应,蠕蠕已垫脚搂住他的脖子,有些干裂脱皮的唇咬上他嘴角。他大约只愣怔了一瞬,便伸手揽住她的腰一把就长在背后的樱花树上,直到现在,他仍在犹豫迟疑,可望着她的眼睛却深沉似水,流淌柔软的意味来:“你,你可介意我吻你?”

她着实怔了一会儿,良久,终于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什么,眼中渐渐渗出笑意:“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又是一树樱花飞散如雨,瓣瓣醉人,两人微微地喘着气,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她脸上,迟迟没有收回去,肯定看着她:“蠕蠕,我敢了,我不再惧怕那些尊卑礼教。我会去和义父挑明,我要征得他的允许,哪怕……哪怕我只能做你的男宠,我也愿意留在你身边,你愿意吗?”

蠕蠕怔仲,脉脉不得语。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她呢,他们,怕是再无可能了。

宫影期待着她的首肯,以为她会满脸堆笑的对他说她愿意,然而却等来她的决绝。

她再次松手,既然决定了放手,就再不能后悔,免得各自为难。

她喉头一哽,犹自失笑开口:“有些人一错过,就是一辈子。一辈子很短,遇不见几个人,一辈子又很长,总会遇到几个人,牵肠挂肚、求而不得。你是我平生里,最想遇到的那个。但我们错过了,所以才觉得遗憾,既然如此,最好的方法就是继续错过。”

那一刹那,周围生机勃勃的樱花树,在宫影眼中变得寸寸枯萎,朽成一簇簇死物,他实在不懂她到底是何心意,明明有情不是吗,为什么又突然要与他决裂。狂风猛地拔地而起,宫道两侧的烛灯瞬间熄灭,唯有蠕蠕宫院中的石笼里的烛灯亮着,她提步,再无半点留恋不舍的进了红门。门风将黑夜割裂成无数道碎片,天上却静静显出一轮满弧的月。

三四更夜,不薄凉……

宫影呆立原地,刚才那一刻仿佛做梦一般。虽极尽美好,却无比虚幻不真实,而且短暂。她转身离去时,泪光柔弱,瞳中带伤,既然不舍何故强行割舍?

抬头看天,惨白的月悬于空中,朦胧婆娑,冰冷无情。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祁阳城的夜,后半段时间开始逐渐下起了雨,雨轻弹在朱红色的窗户上,凉意袭人。

蠕蠕宫的西苑中,烛火惺忪。案几上,屈朦提笔忘字,纸上的名字被风吹乱,烛火摇曳,青烟飘散的是那个人的模样。彼时,两人相拥忘情热吻之际,他就在朱门之内。那一刻,他清晰感到自己在震怒,嫉妒痛恨包裹了自己。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杀伐之意,他想杀了宫影!

南风骤起,夜未央,那阵疾风之刃打断了他这可怕的心思。

南诏,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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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尤池畔。

青山绿水下,池畔的千百株樱花受狂风影响,狂摇而下,花瓣在半空中欢快地翩飞。

蠕蠕着一袭红衣矗立江头的大石之上,周身隐隐约约的发出莹润红光。她脚踝上方系着一串铃铛,略一走动,便是一阵清脆音响。青丝如瀑及至脚踝,额间的花钿明艳动人,唇角却挑起一个要弯不弯的弧度。这一刻,她是美的。

抬头望向远处,隐约可见天的那边,是滚滚乌云席卷八荒,不多时便遮掩住了一方明日。狂风大作,青天白日里,突然之间变得晦暗阴沉。

马蹄声狂澜,踏起一地尘埃。纵然知那大尤池畔凶波暗涌,屈朦也不顾形势地纵马而来,他似乎也感应到了这场即将到来的浩劫。天明时分,他去宫中寻她那一刻,他便猜到了。

蠕蠕怔仲一瞬,倏而极淡地扫了一眼,引入眼帘的是脚下的屈朦。缓缓抬起右手,手里的神剑发出微微红光。狂风扬起她黑色的长发,樱花在顷刻之间化为雪下般的碎片扬于空中。

屈朦踏马疾驰,见这一状况突然停顿。他抬头看着远处的蠕蠕,眼中出现一丝茫然神色,定定看她好一会儿,悲切长鸣:“你想做什么赵蠕蠕,下来,快将斩龙剑还给我!”

她没有回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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