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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1南诏祁阳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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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而转身走向宫影,施施然落于他面前。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她拽着宫影的衣袖,戚戚然道:“我错了那多年,蒙蔽着自己的感情,如今,我不想再错下去了。”声音那么柔软平静,然却像利刃,一句一句,一刀一刀割在人心头。“宫影,我曾问过你,问你可有心悦之人,你不曾回我,那你今日可否告知我?我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真心回答我,不要欺我。”

宫影眸色一暗,道:“这些,都不重要了。各自心中有数便好,何必强求,一定要说清道明。”

话落莞尔一笑,丽如暖阳。

蠕蠕见宫影冲着自己这一笑,顿感诧异。

不知他为何发笑,却又不直面回答自己。

此时,宫影笑罢了,一双乌黑的瞳孔便定在她面上。黑白分明,却又深如潭水。

蠕蠕直面那视线,昂头道:“我就是想知道,你自己知道是你的事,但我不知道啊。所以,我想听你说。你往日里,对我那般好,从不会让我难过。怎么今日,你却对我如此冷漠淡然,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他的手忽而抚上她脸颊,原本就抖得厉害,沾到她眼角湿意,抖得更厉害,像是被烈火炙烤,可即便那样,也没有收回来。

“你是因为谁对你好,你才喜欢他的吗?那如果今天事实不是如此,我不是那个少年,你又会说这些话吗?所以我是不是他,是不是喜欢你,又有什么差别呢?蠕蠕,你需要的不是怀揣着一颗报答的心去爱慕一个人,而是真心实意,不带任何杂念的去心悦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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蠕蠕恍惚地走回自己房间,她向女侍要了一盆水洗脸。望着铜盆里的清水,犹自出神,一滴眼泪掉下来砸进水里。

此刻的她心乱如麻,回想起宫影说的那番话,就是自己也被自己弄糊涂了,她果真像宫影说的那样,谁对自己好就喜欢谁吗?可是为何竟会如此失望,往日里被屈朦拒绝百次,虽也难过,却从未绝望至此。今日头一遭被宫影所拒,恁地比被屈朦回拒百次还要难过?她不懂,实在难以理解。自己对屈朦,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她想弄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一把清水洗脸随意糊弄过去,也不多做打扮,便急冲冲的跑去寻屈朦。

屈朦的院子在最东边,紧挨着奴亚的。刚到得院子中,便听到里面传来奴亚低低的哭声,还有屈朦轻声的安慰。虽然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可听得到那声音很温柔。

蠕蠕咬了下嘴唇,止步不前,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曾经她无比渴望着他这样低声的安慰,她不由停住脚步,默默地倾听,他半哄半劝的语气,听来很是舒心。想不到屈朦还有这样一面。往日里她没少在他面前哭,或真或假,连自己都不知道,但想要得到他的安慰却是真的。

她听在耳内,竟再无一丝嫉妒。屈朦的宽慰,并不是她曾以为的那样——可以抚慰一切伤痛。她没有进屋子里去,虽不知道奴亚在哭什么,可却再不想知道。

一切好像都已经尘埃落定,她豁然开朗,终于找到答案——她对屈朦的倾慕,源于她将他错认为那个给过她温暖的人。而她至始至终心里都有着宫影,只是碍于心里那道坎,对幽朵儿也对屈朦。所以一直都不明白自己最真实的内心,宁愿一直装糊涂下去。可此刻,无须再去找屈朦寻求答案,她也能无师自通懂得辨别。

刚想提步转身,屈朦却正好出来。他无心的一转眼,便看见蠕蠕站在斜对面的梧桐树下发呆,尽管脸色青苍,却面露浅笑。安然自若,顾盼神飞的眉眼,往日不觉怎样,今日看起来恁地觉得烨烨生辉。

蠕蠕发现他的注视,向他微微笑了笑。

“你来了。”他走近细看,她的气色太差了。“你一夜没睡,为何不去休息,是还来寻我的?”她退后一步。和他的手指拉开距离,方才那些惶惑无依顷刻不见踪影。

他声音沙哑,含着不明深意的哀伤。她笑着摇了摇头,不懂他在难过什么,又有什么事是值得让屈朦费神的呢,想来应该也是为奴亚罢了。

她深吸了口气,突然开口:“屈朦,我本来是想来找你为我解惑的,可是现在不需要了。我自己就弄清楚了。”含笑说完这句话,她转身欲离去。

“蠕蠕!”他喊住她,

她看着他,带着一如既往令人费解的笑:“我往日不懂的道理,今日却是懂了。屈朦,其实我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喜欢你,甚至是说,其实我不喜欢你。我对你的纠缠不休,归根到底是因为我错把你当成了一个人,一个枯井前陪着我的少年。这一切都怪我,怪我没有早点问你,让我一直错下去。怪我自命不凡的以为,我能用真心打动你,却不自知自己并未找到正确的路径,耽误了你,耽误了奴亚,也耽误了我和宫影。”

他一把将她拉近,眸子里燃起怒色:“你想要说什么,你是想说,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蠕蠕心里一震,抬起头与他对视。

屈朦的脸白得骇人。

“那你想要说什么,是想要告诉我,其实你之前只是错把我当成了宫影,而你真实悦爱的人是他对吗?”

冷汗骤然沁背,屈朦眼睛里竟然也会有灰败之色,“嗯,如你所言,确实如此。”

“呵,真是可笑。”

他话语一落,自己也吃了一惊,自己对她还有其他情谊吗?那往日为何不知!

他还在颤栗,繁重的马嘶声停在城主府外,脚步声突然传了进来。

“十公主,宫中来信,皇上昨日突发恶疾,今已卧病在床气息微弱,皇上记挂公主,属下等人特来接公主回宫……”

风很急,传来的消息却是更急。

长街两侧,宫里来的兵侍树立如林。风起云涌,乌云密布在洱苍城的上空,仿佛昭示南诏必有一难。

蠕蠕还在马车上时就趴宫影身上哭去了。宫影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的,如同一个木头人。生怕自己骨头硬,膈应着她,让她觉得不舒服,又怕马车颠簸让她头晕。

屈朦时不时假意暼向窗外,却又用余光打量着两人,抬眼对上宫影眸子时,眉头一皱又立刻转开眼睛盯着晃动的车帘。

奴亚也是哭红了眼睛,煞白了脸咬着嘴唇抽泣,望着屈朦,他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瞧她,失落回眸,哭得更加伤心。当年不识情滋味,一旦给了真心就再难收回,,待彼时她对屈朦一往情深,却不曾想过他会把她这颗真心拿出来反复践踏蹂躏,早日屈朦那番话后,两人怕是再无可能。

奴亚,我对你,早已无意……

由于回去太过匆忙,只有一辆马车可用,四个人挤在一起,此刻莫名尴尬。然而此刻却是顾不得这些的,几人都心系皇帝病情,其余琐事都堆砌在以后。

行了一天,终于入了祁阳城中,行色匆匆不做停息,不多时已经进了宫门。

宫影怜悯地揉了揉蠕蠕的头,搀扶着她下了马车往明阳宫而去。

宫影环着她,将她轻轻搂了一搂,安慰道:“不用太过担心,陛下福寿绵长,断不会有事。”话毕,从怀里掏出罗帕为她擦拭眼泪,手劲放得很轻,惶恐将她的脸弄疼。

屈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方才那滋味隐隐有些苦涩。

明阳宫门口见着小别的石长老,蠕蠕上前道:“石长老,我父皇他可还好?”

石长老甚含蓄摇了摇头,而后道:“怕是大限将至了,公主殿下要有个心里准备。还有您此番进去探望,莫要在陛下面前太过悲伤使他难过,加重了他的病情。”

奴亚愣了一愣,亦伤感道:“怎么会这样,前几日父皇还好好的。怎么病得这样突然!”

蠕蠕一张脸渐渐雪白,喃喃道:“不会的,他不会有事……”

屈朦和宫影杵着不动,一怔,一凛。蠕蠕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探望赵晔,却被石长老拦下来,他道:“公主想要如此风尘仆仆的前去探望陛下吗?还是去梳洗打理一番,再去也不迟。您刚从外回来,沾了一身寒气,莫要再染给陛下才是”,

蠕蠕心里诧异,想着收拾一番,却也无甚好收拾的,再说了自己现在哪里还有这个闲心打理自己。

只是看在石长老欲言又止的神色,想必他这番安排定然是有别有用心的。遂如了他的愿,赶紧返身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一进门,她便唤了女官来给自己梳头。宫人为她梳了一个芙蓉髻,黑色的长直发同样做半扎发造型,自然垂落在两侧的发丝平添了几分柔美与典雅。又取来新制衣衫,赶紧换上,那淡粉色的衫裙上绣满了同色的山茶样式,随风轻舞的发带搭配一袭锦服,愈发她整个人宁静脱俗。她出现时,宫影和屈朦都是一怔,蠕蠕她,果然长成了一个真正的女子。

明阳宫中,赵晔气息奄奄,地上跪着多人,他一生妃妾众多,然在临终之际,却没有让一人前来伺候。唯有他的三个女儿伴在床前,泪眼婆娑的唤着她们的父皇。

赵晔艰难睁眼,他这场病来的突然,令人猝不及防。他哀哀望着屈朦,喃喃道:“今日朕若是东去,你须得好好照顾我的蠕蠕,你娶了她……待蠕蠕继承南诏皇位,你须得好好辅佐于她。你可答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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