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知道这种巫术了。”我眼神一收缩，表明平地地道：“那，可有解法？”

“源头出自何处，你就去何处解决。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一种害孕妇的邪术，如若解决不及时，最终会一尸两命。”天霖圣女也不怕唬我，倒是平坦无奇地说到。

“一尸两命？这不只是落子而已吗？”我全身冒起了一丝寒意。

“谁跟你说只是落子了？！这母体罹难了，腹中婴儿可还有救？”天霖圣女看了我一眼，这才过来拿起桌子上的两样东西。

她也不事先问问我，就一把扔进炭火极旺的火炉里。“轰”地一声，冒起半米高的红蓝相间的火焰，倒是吓了我一跳。

我这才想起，重要我物证被这死妮子给混了，赶紧怒道：“你这是干什么？！”可想抢救，已是来不及，

天霖圣女一把拉住我，然后顺走桌子上一碗已凉透的茶水，随手就泼向那个炉子，嗞啦声冒起，伴随着浓浓地白色烟雾，熏得我快睁不开眼了。

“我说，我叫你可不是捣乱来的。”我被烟雾呛得，都快难以开口。

天霖圣女还在拉着我，只见她口中振振有词，然后拉着我的那只手腕用了用力，示意我顺着那长驱直上的烟雾网上看，我便看到平平的屋顶全是又浓又厚的白色烟雾，只见烟雾开始出现一个人脸来，轮廓清晰分明。

“这是什么？”我面色惊惧地问到。

“背后施咒的正主。”天霖圣女扔下我，拿着茶碗来到另一张桌子，给自己斟茶。

这张轮廓，分明是一张男人的脸，看着似曾相识，但我又一时想不起是谁。很快，这些烟雾就消散了开去，那张男人的轮廓也不复存在。

“是不是看着眼熟？”天霖圣女喝了口水，幽幽地道。

“确实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你知道他是谁？”我抱着手，拧眉地问到她。

“不知。”有些欠揍的天霖圣女，干脆利落地答到。

“那你还问我是不是看着眼熟！”我没好气地道。

天霖圣女嘿嘿地笑了两声，“我只是从你神色猜到的而已。这样吧，你把这人的轮廓样貌画下来，再寻人问一问，这不就一目了然了？”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

我快速来到书案前，摊开一张白纸，并提笔快速地描摹下刚才看到的人脸。白纸黑墨下，一张十分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我笔下。

“这，不是福临亲王吗？”我一时惊惧的失声喊到。

天霖圣女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我白纸上的画像，倒也不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挤开我，重新铺上一张白纸，然后拿过另一只笔画起来，看着我都有些糊涂地问到：“难道我看错了？”

天霖圣女看也不看我一眼，“其实，一共出现了两张人脸。”

两张人脸？？？为何我只看到一张而已！

天霖画工比我还好，而且速度也极快，没几分钟，这笔下也出现了一张人脸。不过这张脸有高耸的发髻，还插满了华贵的珠钗与步摇，一张丰盈富态的女人脸。

“这又是谁？”我问到。

这天霖圣女只是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室得，只是道：“你大可以请人来认认，指不定他们中有人晓得呢。”

我蹙眉一想，也只有唤来程司铭与美琪认一认，看看这是京中哪家的夫人。无巧不成书，程司铭一看之下，便认出这是窦德贤的儿媳妇，也就是宫中静嫔的生母刘氏。

我盯着桌子上的两张画像，百思不得其解。

“这不是福临王爷吗？”程司铭也看到桌子上的另一张画像，狐疑地喊出了口。

我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如今面临着两个问题：这一下子出现的两个目标，我要从何入手？

“这样吧，亲王府我替你走一趟，剩下的窦家，你则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天霖圣女看出我的苦恼之处，便开口相帮。

我不禁诧异地道，“你？”

但我随即一想，目前也只有这么办了。我一改语气地道：“那好吧，就由你往亲王府走一遭。不过，我还有个小忙需要你帮助。”

天霖圣女一脸写着‘就知道你叫我来没这么简单’的神色。这时候，美琪也给我寻来一套平常女孩儿家穿的干净布衣。

我让程司铭先去准备后，待会儿就可以假装去送菜，把我运进窦府里去。除了让美琪在里屋给我拾掇一番外，我还让人叫了沉香在外屋候着。

“沉香，你往昔不是说尚有一位把你弄丢的姐姐吗？”我在里头幽幽地飘出一句话。

沉香些许是满色一震，音色有点儿不平稳，“少、少将，您是如何晓得的？”

我看着正为我系扣子的美琪，笑了笑道：“你曾经跟别的丫鬟提起过一次，不巧传到我耳朵里来。”其实，我是第一次看到十三那位红颜知己后，觉得她们二人的五官很是相似，便着手调查了一下。

外头的沉香沉默了下去，我便接着问：“你可有想过再见到她？还是说，你还在恨她？”

“沉香不曾恨过她，她也不是有意要把我弄丢的。”外头的沉香怯懦懦地答来。

“那你可想她吗？”显然，她没有回答我这个问话。

外头的沉香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嗯，是想的。”

不恨，便是想的了。

除夕那一夜，一名身上也带着幽香的少女，于雪地里对着夜空跪下，一脸虔诚地低声祈祷，盼望上天垂怜自己，让自己能和失散的姐姐有那么重逢的一天。纵然不能有重复的一日，也要祈祷在人世间某一处的姐姐，福寿安康。

而这个雪中呢喃祈祷的少女，便是外头的沉香。

我叹了一下气，拉下美琪还在忙着的双手，然后有些无力的搂住她，再次把头埋入她的颈窝处。

“怎么了？”美琪静静问来一句，却也不敢乱动。

“没事，就是觉得你身好香呢。”我在她颈窝处，不正经地笑道。

其实，我也只是想好好抱抱你，谢谢你一直包容我关爱我，一直给予我在这个世上的亲情。但我却没能对美琪说出口。

美琪失声笑了，佯装嗔怒地道：“不正经。衣裳给你著好了，起来吧。”美琪捧起我的头，刚才还是一脸嗔怪的笑意，如今却陷入忧愁之色地道：“一切，可要小心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