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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第五纵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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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包在赵某身上了。”,赵南星点了点头,一口应下。

“如今时候已是不早,赵大人也是该回府歇息去了。”,见事情终于议定,骆思恭也没有再继续留赵南星的意思:“这后海子边虽是僻静,可是这京城里头哪有真正的清净之所,时候长了未免引人生疑。”

“那赵某便先行告辞了。“,赵南星也同样没有再多留的意思,听了骆思恭的话,立刻起身告辞。骆思恭倒也不敢太过无礼,仍是把赵南星送出门外。

“老爷,是回大宅里歇息,还是就在这里?”,等赵南星出门之后,骆思恭身边的老仆骆石,立刻上前问道。

“石头你倒是说说看。”,骆思恭虽然把骆石的话听在耳里,可却是仍站在门边过了半晌才有了动静:“这都是地里挖出来的泥,为何有的能做紫砂,有的却只能做白陶?”

“小叔其实不必太过担忧。”,骆石其实是骆思恭族中的亲眷,年岁虽然比骆思恭还要年长两岁,可是若要按照辈分算的话,却要管骆思恭叫叔。

如今随在骆思恭身边,已经足足有数十年之久,所以骆思恭行事也从来都不瞒他。对骆思恭的心理,多少也能猜到几分。

“石头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是也知道各人有各人的福分。”,骆石低垂着眉眼,站在骆思恭身后小声的说道。

“你说的在理。”,骆思恭的心里,这才略微缓了几分:“我如今能为他谋划的,也就止能如此,甚至已经是豁出命去了。”

“日后的路该如何走,到底还是要靠他自己。”

“到了这般年纪,我才常常会想,当年要是不做这个锦衣卫的指挥,兴许也才是好事。”,说到这里,骆思恭又不禁轻轻的摇了摇头。

“今日还是回去衙门里住吧。”,拍了拍衣襟,骆思恭重新推开刚掩上的门:“这赵南星那里,当是不会连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我这里也得尽早布置一番才是。”

抬脚走了几步,忽得又在门边停下,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究竟是对骆石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其实这一回,我也算是送他一番功业,若他果真是个人物,老夫就丢了这张面皮,让一让他又如何。”

乾清宫,东暖阁。

“如今辽东未平,西南又乱,眼看着蛮兵就要紧逼成都,而他们此时如何还在揪着一个唐近贤不放?”,看着眼前堆得几乎有一支笔高的奏疏折子,朱常洛纵使脾性再好,终究也已经是有些按捺不住。

“他们这哪里是参唐近贤,分明是在逼万岁爷呢。”,若是平时王安和邹义在时,兴许还好,可巧今日里伺候在朱常洛身边的,却是御马监掌印马谦。

马谦与王安不同,向来与赵南星,汪文言等人并没有什么来往,倒是佩服唐旭是个人物,如今见奏疏无止尽的来参,难免顺便说上几句风凉话。

“逼就逼吧。”,朱常洛脸上一阵青红不定,可是终究还是按了下去:“朝廷里的大小事宜,他们平日里也操劳的不少。朕做不了唐太宗,可是也更不想做夏桀,商纣。”

“也只望朝廷里的这些大人们,能体谅万岁爷的一片苦心。”,马谦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帮朱常洛收拾着案桌上的奏折。

翻检了几封之后,忽得眼前一亮,拿起来看了几眼,便朝着朱常洛递了过去:“奴婢且是说了,这朝廷里的许多大人里,终究还是有体谅皇上,顾着大局的人。”

“哦?”,朱常洛听马谦这么一说,脸上的怒意立刻便消了几分,从马谦手上接过了折子去看。

“请调锦衣卫入蜀助战?”,细细的看了一番之后,朱常洛也是不禁愕然的张了张口。

朱常洛倒也不是不知道,锦衣卫除了协助京城卫戍,查调钦案外,也有侦察,刺探的职责。可是毕竟这是在四百年前的大明朝,即便朱常洛是皇帝,也还有些不太了解“第五纵队”的重要性。相比较而言,北面的努-尔-哈-赤倒是有些算是走在了时代前列。

但是一般在军中,也都会设有侦骑斥候营,这部分功能往往会有一部分与锦衣卫相冲突,甚至因争功而产生过矛盾。久而久之,锦衣卫的这部分功能也就逐渐弱化了。

况且锦衣卫是天子爪牙,就算要去侦察刺探,也是要为皇帝陛下去做,岂能去和那帮寻常军中的士卒搅在一起。

“陛下。”,马谦见朱常洛疑惑,略思量片刻之后,也开了口:“奴婢似乎记得,此事并非是没有先例。”

“你说的可是入朝抗倭之时?”,朱常洛在东宫时,即便关心的政事再少,可也毕竟是太子,有时候万历老人家甚至会找几件事情,专门派人去问问他的意见,也算是一种历练。对于这样的大事,更是不可能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正是。”,马谦点了点头,“当年在朝鲜时,锦衣卫也颇立过几件奇功,给自家挣了不少脸面。”

“不仅是如此,即便是如今辽东的抚顺,开原,铁岭三镇,也都有锦衣卫的暗探潜伏,辽东的军中,常常也要仰仗他们。”

“那为何西南一地,没有锦衣卫的暗探?”,朱常洛这个皇帝才干了两个月,很明显有些业务还不够娴熟。

“其实倒也不能说是没有,”,马谦听朱常洛问起,连忙开口回道:“只不过只是藏身在重庆,成都这般的州府里头。”

“上回奢崇明在重庆杀官谋反,截断江口和四周的山路,也是庐江府里的暗探冒死传了消息出来的。

“那就是说,在那蛮军中并没有?”,朱常洛似乎对锦衣卫的工作效率有些不满意了。

“陛下明鉴。”,马谦毕竟是个厚道人,虽然和骆思恭不熟,但是也不忍心看他平白无故受冤:“锦衣卫的暗探番卒,大多毕竟也都是我明人。”

“想要在繁华的州府城里藏身,虽并不困难,可是若是像那建州的赫图阿拉一般,并没有太多往来的人口,居民士卒之间也往往是以族群居,便就难以潜伏。”

“原来如此。”,朱常洛这才焕然大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

“不过虽是不能派暗探潜伏,但使些离间,收买的手段,大抵却还是可以用的。”,马谦把自己所能了解的事情,一一细说给朱常洛听。

“若是如此,倒该是派员得力的人手前去主持。”,朱常洛把马谦所说的在心里细细琢磨一番后,方才开了口。

“这些事情,哪里需要万岁爷亲自去劳烦。”,马谦一边继续翻检奏折,一边开口笑道:“骆思恭那里,自认会有安排。”

“他如何安排,是他的事情。”,朱常洛的目光在眼前扫了一阵之后,最后落到了案桌上的奏折堆上。

“你倒是说说看,如果让这唐近贤走上一回如何?”,朱常洛沉寂片刻之后,方才是开了口。

“这……”,马谦顿时口中微微一滞,随即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万岁爷的意思,可是要历练与他?”

“也算是一个理由吧。”,朱常洛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可奴婢以为,如今唐近贤刚遭了攻讦,万岁爷便要派他前往西南,在旁人看来,会不会有发配的意思?”,马谦虽是有心想要维护唐旭,但是到底也不敢明说出来。

在马谦看来,像东厂和锦衣卫这样的天子近卫,只有留在皇上身边才是正理。派到外头去的,不是毫无背景势力的,便就是类似于发配。

“若是旁人能这么看,岂不也是更好?”,朱常洛的想法,很明显和马谦存在差异:“日后等他回京,也省得还有人再拿这些东西出来说话了。”

朱常洛话刚说完,又伸出手来在面前的奏折堆上轻轻的拍了几下。

“可奴婢曾是听说,唐近贤还是个生员,明年便就是京城里的秋闱之期。”,马谦又略想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帮唐旭再说了一句话。

“他若能平叛,等他回京之时,即便是错过了科举,朕也便为他开一回特科又能如何?”,朱常洛似乎对此倒并不是太过担心:“他若是做不到,只读这些书籍又有何用?”

“这……”马谦又是一番哑口无言。

“你定是想说,那唐近贤既不是主帅,也不是督抚,能否平叛,也由不得他一人,可是如此?”,马谦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朱常洛看他的神情,大抵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奴婢不敢。”,马谦连忙欠身回道。

“朕自然会考量的。”,朱常洛似乎也无意去和马谦追究,只是若有所思的说着话:“去转上一圈,也就是了。这唐近贤,可算得上是朕的福将,这回算是朕欠他的,也让朕借一借他的福气吧。”

“还有桩事儿。”,朱常洛又想了片刻,再重新抬起头来。

“奴婢听着呢。”,马谦忙不迭地回话。

“这唐近贤勾筑冤狱一事,是让司礼监里的崔文升去查了,如今可有了结果?”,朱常洛侧过脑袋,看着马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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