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网游半妖与半山章节

7、大唐匠师协会

推荐阅读: 魔天 赘婿当道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逆天邪神 大叔,不可以 修罗武神 龙王殿 我的父亲叫灭霸 贴身狂少 乡野小神医

桓乐吃了岑深的烤肋排,终于安分了许多。尽管岑深勒令他把难吃的芦笋也一起吃掉,他也没有反抗,不情不愿的照做了。

此时已是破晓时分,岑深没有再回房睡觉,一壶咖啡迎接朝阳。桓乐也无法入睡,抱着被子看着低头工作的岑深,两人一个在房间的这端、一个在那端,中间隔着清晨洒落下来的第一缕阳光。

岑深工作的时候几乎不会说话,独自沉浸在法器的世界里,看不到任何旁的东西。

桓乐还有点蔫蔫的,少年人的愁绪就像春雨说来就来,怎么都不得劲。一会儿他趴在沙发背上望着院中的椿树发呆,一会儿他又去骚扰阿贵,再过一会儿他又跑到了游廊上,蹲在那儿望着天空不知道干什么。

岑深偶尔抬头看他,每次都有新发现。

这一次,桓乐又祭出了他的唐刀,在狭小的院子里飞檐走壁,尽情挥洒着汗水。

才三月的天,他赤着脚,穿着一件宽松的白t,一条黑色的三条杠校服裤,长长的黑发用皮筋随意地扎在脑后,虽然是现代的装束,可挥舞起唐刀时,一招一式间依旧有着潇洒随风的意味。

树叶被他的刀风吹得沙沙作响,破碎的天光随之摇曳洒落,他在一片光影中如游龙穿梭。少年意气,自在风流。

这时,天空忽然飘落一滴雨,在刀锋裂成两半。

他凝眸望着那滴雨滑落刀刃的尸体,空气中蓦地出现一丝肃杀,他再度抬手,纤长的刀身划破晨风,搅进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里。

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湿滑的地面也阻碍着他的一举一动,可他的招式却更快了,凌厉、果决。

岑深不知不觉便停下了手头的研究,坐在高脚凳上专注地看着。直到阿贵发出一声幽幽的喟叹,才察觉到自己的走神。

“少侠这一手,能骗多少小姑娘哦,造孽、造孽……”

岑深不予置评,也不去管外边那个要发疯发到什么时候,他只在乎他的阵法修复工作,似乎遇到了瓶颈。

柳七的阵法是一个全新的没有被典籍记载过的阵法,其精妙、复杂程度叫人咋舌,更要命的是,这么一个高端阵法,竟然被他刻在只有指腹大小的香盂上。

先不说这对镌刻阵法的技艺有什么要求,单是这阵法图,岑深就没有办法将它补全。除非他能找到别人帮忙,或找到相关资料。

可匠师的现状很不好,在这个科技社会里,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并不知道匠师的存在。而妖怪们,也大都不再需要这门技艺。

有谁的法器能够超越手机和电脑的功效吗?没有。

年老的匠师们一个个死去,年轻的传承者们看不到未来的希望,也纷纷转行,只有造北国专列的时候聚集过一批人,但很快就又各奔东西了。

思及此,岑深不禁蹙眉,这时桓乐终于发泄完毕,冲进了浴室洗澡。哗啦啦的水声很快传来,让他的思绪再度飘远。

把岑深领入匠师门中的是岑深自幼相依为命的爷爷岑玉山,在他模糊的儿时的记忆里,他什么都没有,却拥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具。

爷爷总说制作法器的诀窍在于用心,可他那么用心,到头来还只是做了一辈子的修理匠。当一个出色的匠师太难了,哪怕你埋头钻研数百年,可能也只是一场空。

“这没什么不好。”他总是这样告诉岑深,哪怕是在他临死的时候,也依旧笑着对岑深说:“高处有高处的风景,低处是多尘埃,可尘埃也需要有人去扫嘛。”

是啊,当一个普通的修理匠也没什么不好,可是他真的甘心吗?

想着想着,他便出了神,连桓乐走到他身边都没察觉。

“哥?”桓乐湿着头发,脖子虽挂着干净的毛巾,依旧不能阻挡水滴往下掉。

“……不要叫我哥。”岑深扫了他一眼:“去吹头发。”

桓乐觉得吹风机根本不好用,以往他都是自然吹干的,没什么问题。可岑深又板起了脸:“去吹。”

“哦。”桓乐委屈巴巴地又跑回去了。

“我看他还没缓过来呢,小深深你就不能宽容一点吗?孩子是需要哄的。”阿贵在旁煽风点火。

岑深挑眉:“一米八几的孩子?”

阿贵:“我也还是个孩子呢,只要心态好,再老都是孩子。话说,你想好要找谁帮忙了吗?”

岑深没说话。

阿贵又说:“出去多交几个朋友也不是件坏事,更何况你答应了桓乐要送他回家,难道要食言吗?”

岑深仍是没说话,许久才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言而有信的好人。”

阿贵摇头晃脑,似是在叹气:“你爷爷跟你说那些话,我相信他的初衷一定不是让你认命,而是想让你好好生活。”

这种时候,阿贵又仿佛变成了一个谆谆教诲的长者,说些一本正经的话。

岑深却倏然反问:“那我问你,在我去西安之前,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小绣球的能力?”

这世上,几乎无人知道柳七留下的遗作长什么样子、有什么功用,就连手握小绣球的岑深自己,所有的信息都来自于阿贵。

小绣球能引发时空乱流,阿贵知道吗?

岑深从不去追问他的来历,也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前提是,阿贵没有刻意欺骗他。

阿贵果然陷入了可疑的沉默,然而就在这时,桓乐吹完头发出来了,打破了两人的对峙。岑深移开视线不再追问,阿贵也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只有桓乐毫无察觉,继续往岑深旁边凑。

“你在干什么,需要我帮忙吗?”他自顾自拉了张凳子在岑深旁边坐下,双手撑在凳沿,身体前倾。

“不用。”岑深只觉得身边来了个超级大热源,很不习惯。

桓乐也不勉强,但他就是不走,瞅着机会帮忙递东西,还好奇地左看右看,似乎对匠师的工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岑深见他还算安分,不想再大半夜睡不了觉给人做肋排,于是就没赶他走。

“对了,说起匠师,我记得以前南榴桥附近有一个匠师协会,我还买过他们家的琉璃塔。那塔可漂亮了,一到晚上就流光璀璨,像装着星星。”桓乐说。

“嗯。”岑深漫不经心地应着,他小时候听爷爷讲过匠师一脉辉煌的过去,对于那个大名鼎鼎的大唐匠师协会,自然也有所耳闻。

桓乐继续说着:“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匠师协会里的所有人忽然都消失了。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消失了?”岑深微愣。

“据说是因为那协会的会长忽然暴毙,所有人就都散了。”

“等等,匠师协会的会长……不是一个妖怪么?他因为什么死了?”

“妖怪?”这回轮到桓乐疑惑了:“他是个人啊。”

岑深彻底怔住,是他的记忆出现了差错,还是历史出现了断层?大唐匠师协会相关的典籍上,分明记载着它的第一任会长是一个妖怪。

可桓乐却说那是一个人类?

他根本没有说谎的理由和必要。

“你确定没有记错?”岑深不由追问。

“不会,夫子跟那位柳先生是朋友。”桓乐也看出了岑深的郑重,仔细想了想,才说出这个肯定的答案。

在那位柳先生去世后,夫子的伤心不是假的,而且他确实没有在那里感受到什么妖气。

岑深却从他的话里提取到一个更关键的信息,心中泛出一个极其匪夷所思的猜测:“你说……他姓柳?”

桓乐也倏然明白过来,“是、是啊!”

柳七!

他的手上有小绣球,如果他不是死了,而是去到了大唐呢?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小绣球的核会遗落在大唐了。

可是不对,依旧不对。

岑深记得很清楚,柳七是一个妖怪,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本是湖边一棵柳,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事情愈发扑朔迷离,岑深的脑海中瞬间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又被他一一否定。他的余光扫过桌上的小绣球,忽然觉得这一切可能都不是偶然。

“你的核究竟是从哪儿来的?”他再次看向桓乐,藏在刘海之后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这个……”桓乐却忽然停顿了几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深深蹙起眉。他的目光也扫向了桌上的小绣球,声音有些发紧:“这是我夫子三年前给我的奖赏,说是从寺庙里求来的护身符。”

岑深默默的深吸一口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夫子,又是谁?”

相关阅读:因为太怕倒霉就全点气运了精神病顾问精神病者的游戏体验重生异能商女:军少,别乱撩城南妖物生影帝,你的小祖宗掉了猎美之王猎美食神猎艳首席俏娇妻权路:微末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