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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警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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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几万的收入,在我理念来接手的单子当中,应该也是排得上号的,我没有不接的理由。但这样一个价值的单子,自然有它的难度。找到具备相应能力的爪子,给出相应的出手时机,就是个考验了。

当然了,我所说的这个具备相应能力的意思,并非是说体力上,而是说决心上。如果单纯按照体力,我所有单子里的爪子,都应该是格斗教练,或者少林防弹武僧之类的。实际情况是,有足够能力的人,未必有杀人之心,而真正有杀人之心的人,才是最合适的。如大秦时期的秦舞阳,可以说勇冠一时,却在荆轲刺杀秦王的时候连个屁大的忙都没帮上。又如战国时期的要离,灭族断臂,凭残躯便可手刃吴国第一猛士庆忌。而秦舞阳和要离之间的差别,就在于心。星爷曾说过:

“只要有心,人人都是食神!”

这话,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王宇那边,应我的要求,还真的就找到一个合适的爪子。这爪子,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名字叫韩四平。农村人,身高不到一米七,但由于常年从事重体力劳动,身材壮得跟小牛犊子差不多。与我这样的文弱书生相比,韩四平的肱二头肌比我小腿儿都要粗上两圈。不过,按照前文所说,身体方面并不是他成为好爪子的先决条件,最重要的,是他的杀人之心。

说起韩四平,他会愿意来给我当爪子,则要从他家说起。

韩四平的家,是在一个不怎么偏远,也不怎么近,不怎么富裕,也不怎么贫穷的村子。这里,民风淳朴,村民多数也都处于安居乐业的状态。大家也都很安于村子里生活的现状,并不怎么出来见识外面所谓的花花世界。说起来,还有那么点世外桃源的意思。但是,《桃花源记》只是陶渊明幻想出来的完美世界,现实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韩四平的村子,也是个小江湖。

韩四平家,靠的是种田过活。为此,韩四平养了一头耕牛,平日里耕地拉车都靠着头老牛。而比较有意思的是,韩四平家门口就有一条穿村而过的小河沟,里面没有鱼,但却方便了韩四平养牛。平日韩四平就把牛拴在门口的小河沟旁,放上草料,一整天都不用照料一下。平日里,这老牛吃喝拉撒也都在这河沟边上,渴了喝河里的水,想拉屎撒尿,就直接排进沟里,任水流冲走。

如此情况,想想都很方便。但这都是寻常情况,不太寻常的情况,大约是在冬季。

冬天的东北,天寒地冻,韩四平家门前的小河沟,是要结冰的。牛屎自然就一坨一坨的停在冰面上。三个月的寒冬过去,这一头老黄牛积攒的牛屎,基本上跟个小山差不多。待到来年一开化,这大堆的牛屎,真真要几天的时间才能被流水全数带走,而这几天韩四平家周围,那气味真是好的没边儿了,四邻不管你是吃肘子还是吃饺子,到嘴里全都是一股子牛屎味儿。为此,韩四平家的邻居和韩四平没少吵。而老实巴交的韩四平,每年都会为牛屎的事儿请上周围三五个邻居在开春时请周围的邻居喝上一顿。

其实,韩四平这人还真是有点傻,如果他每年临开春的时候,自己套上车把牛粪清理一遍,也就能省下那一顿酒钱。奈何,韩家人没人想到这一点,而韩四平的邻居们,又偏偏贪韩四平这一顿酒肉,从没有人和韩四平提过醒,反倒是哪年韩四平请客迟上几天,便有人顶着韩家的门骂大街。

农村淳朴,骂大街却也是农村老娘们儿的必备能力之一,这也是淳朴的一部分。

2015年年后,韩四平家出了一点事儿。他老伴儿不小心,在家门前摔断了脊椎。韩四平把老伴儿送进了医院,同时就开始了自己长达两个月的陪床生活。而家里,多数时候就留下自己年仅十六岁的儿子韩东一个人,照料家里,偶尔按照父亲的吩咐送些东西去医院。而在如是前提之下,春天来了,河沟开化了,牛屎的味道如往年一样开始四散。于是,邻居们的不满又来了。

前几次,韩四平的邻居们只是假借问候韩四平老婆病情为由,来韩家找韩东探探底,看看啥时候能吃上这顿酒。而韩东这孩子也实在,老实巴交的和邻居婶子们说了自己老娘病情,也很明白的说了,这顿酒八成今年喝不成了。乡里之间,这样的事儿,多数人都还表示理解,少一顿酒,少占一点小便宜,谁也不会掉块肉。但大千世界,哪个角落都有那么几个不咬人但膈应人的屎壳郎存在。韩四平的街坊当中,就有那么三家——

一家是韩四平的左邻张家,一家是韩四平的右舍王家,还有一家李家,住在韩四平家正对面,和韩四平家隔河相望。

这天,大概是这几家邻居又无法忍受韩家牛屎的味道,三家庭的老娘们儿一合计,不能轻易就咽了这口气,于是三人一合计,吃过早饭之后,各自搬了一个小板凳,各自拿着一兜子瓜子,坐在各自家门前,嗑着瓜子,对着韩家开骂了。

东北老娘们儿想要骂大街,那绝对是一绝。若找一个直观的比较人物的话,《功夫》里的包租婆,如果没有狮子吼压场,早早的就能被完爆出局。胡掌柜我虽是标准的东北人,但对东北老娘们儿骂大街的话,多数还是学不出口的。简言之,污言秽语当中,被骂者的爹妈祖宗齐上阵是跑不了的,间或还会穿插花式调侃被骂者全家男女生殖器。寻常人,根本不敢直视,不忍卒听,我若真的写出一二,怕大家也是不忍卒读的。但骂人者呢?若真的有心,如是词汇骂上一天一夜,也不会重样的。

当然,我必须要说一嘴,这种情况,仅限于少数悍妇。无羞耻心的悍妇。并不代表全部,《乡村爱情》里的那些朴实姑娘,应该还是占多数的。若要真的客观评价,大概可以说是,悍妇的凶悍程度和多数村民的朴实程度,应当恰如其分的彰显了东北农村的两个极端。越是朴实的村子,蹦出来的悍妇,越是彪悍。

书归正传,就是这样,这三个败家老娘们儿溜溜的堵着韩四平家大门口骂了一整天,直到下午,太阳偏西该吃下午饭的时候,这仨老娘们才各自心满意足的收工回家。此时,韩四平家的祖坟,早已经被骂得冒了青烟,而坐在屋子里的韩东,则更是气得全身发抖,嘴唇发青,牙龈更是因为牙齿咬合过力,殷殷的渗着鲜血……

韩东,一整天没吃东西,当晚,也一夜没合眼。他红着双眼,整整的磨了一夜的菜刀。似乎,只有刀刃和磨刀石摩擦发出的“嘶嘶”的声音,才能平复他心里的愤怒。而这声音,似乎也想是一段具有魔力的隐约,在韩东耳边轻言低语,告诉韩东应该做什么。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韩东停下了手中机械的磨刀动作。他起身站到了院子里,深深的呼吸着清晨微凉而又清爽的空气,这让他的脑子多少情形了一些,更让他的心冷酷了一些。

几分钟后,韩东听着左邻右舍陆续传来起床灶饭的声音,他便拎着那把已经闪着寒光的菜刀出门了。他先是来到自己家左边的张家,他轻推了两下大门,没能推动,又站了十来分钟之后,里面才传来了开大门的声音。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韩东猛的冲上去把门推开,里面开门的人正是张家老头儿,门被一撞,当即被吓了一跳,但还没等他喊出声音来,韩东手里的菜刀已经到了,一刀劈在了张老头儿的脑门儿上,人当场就死了。

杀了第一个,韩东嘴角显出一抹笑意,他不顾倒在血泊之中的韩老头,径直朝屋里走去,张家那娘们儿正弯着腰背对着韩东在锅台边忙活,韩东也不搭话,上去照着张家老娘们儿的后脑勺就是两刀,死尸当即一头栽进大锅里,血顺着锅沿,流了半锅。

杀掉张家两口人之后,韩东没坐停留,转身来到右边的李家。李家早就做好了饭,夫妻俩都是三十出头,正领着自己十来岁的儿子在吃早饭。韩东径直进屋,直接就朝李家娘们儿去了。李家的爷们儿看到是韩东进屋,也没抬头,只招呼了一声:

“韩东来啦?”

便继续低头吃饭,他并没有注意到韩东身上的血迹和手里的刀。而等到他注意的时候,韩东已经在李家娘们儿的脖子上砍了两刀,人一头栽倒在地。而李家爷们儿这时刚刚反应过来,朝韩东摔出了手里的饭碗。韩东的脑袋当场被开了一个大口子,可他的刀也直接劈在了李家爷们儿的脸上。

李家爷们儿看砍倒,却并没有当场挂掉,韩东又骑在李家爷们儿的背上,朝后脑又补了三刀才算完事儿。而李家的娃子,早就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傻了,坐在桌子边,眼睛瞪得老大,眼泪一个劲儿的流,好半天才在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说:

“韩东哥……你别杀我……”

这声音细得和蚊子差不多。而韩东,在一声叹息之后说:

“我留你一个,你也没法活着。”

说完,手起刀落,李家娃子殒命。

踱步出了李家,韩东走不远处的小桥,去了对面的王家。王家夫妻俩,都是四十多岁,也正坐在桌子边吃饭,两口子看到韩东进来,当场就是一阵尖叫。而韩东则一个箭步上前,对着王家娘们儿的面门就是三刀。人被砍倒之后,转身就冲着王家爷们儿去了,而王家爷们儿在惊慌之后缓过神来,扑上来跟韩东抢刀。韩东十六岁,说到底身体还没完全长成,两相夺刀,多少有些力怯,但比较巧合的是,挣扎之间,他的菜刀一刀抹在了王家爷们儿的脖子上,人直挺挺的倒过去,只有出气,没了进气儿。

韩东本就一天没吃东西,又一夜没合眼,这会儿身子早就没了力气。他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幽幽的坐了起来。而在他刚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进屋先被他砍倒的王家娘们儿不见了。他急忙跳起身去找,发现王家娘们儿正满脸满身鲜血的在院子里往大门口处爬,身下的血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韩东冷笑着走进院子里,听见趴在地上的王家娘们儿正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呼喊着,

“救命……救命……”

当然,这声音,气若游丝。

此时的韩东,一路杀过来,力怯了,手也有点怯了。他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响起王家娘们儿骂自己全家时那个起劲儿的状态,最终,咬了咬牙,对王家娘们儿说了一句:

“别喊了,还是我救你吧!”

说完,手起刀落。

之后,有人发现了三家院子里的七具死尸,警察来了之后,很快就在韩四平家里把韩东抓了。韩东被抓的时候,只静静的坐在屋子里,满身是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张家,两口人,他们俩的唯一的儿子,当时在外地打工,并不在家;王家,他们的女儿当时上初中,寄宿在学校,也不在家;这两家,算是留了点血脉;而张家,则是不折不扣的灭门。

韩东,一个十六岁的孩子,造下如此惨案,是因一顿谩骂,更只是因为一摊牛屎。想想不得不让人唏嘘。其实,无论南北,无论农村城市,做人还是应该留分寸,留涵养的。我爷爷一辈子不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但他老人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

“话到嘴边留半句。”

这是古礼。于己于人,可能都好。

韩东被抓之后,不出意外的被判了死缓。韩四平夫妻俩在医院里听到警察叔叔的通知之后,当场就傻了。韩四平老婆听了之后,当场就哭晕过去,醒了之后更是要挣扎着去看儿子,差点把刚刚好转的脊椎又折腾断了。而韩四平在哭过之后,去看守所看了一脸茫然的儿子,他哆嗦了半天嘴唇,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老实如他,在这种时候,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故事,到此本应是个冰冷的结局。但韩四平终于还是成了我的爪子。原因是,那次韩四平这个农村汉子从看守所里出来的时候,碰上了一个肩膀上顶着一流花,穿警察制服的男人,他对韩四平说,他知道韩四平家的事儿,韩东这孩子有点可怜,如果韩四平能拿出十万块来,他就帮韩四平保韩东一命。

韩四平,一辈子没外出见过世面,眼看着自己儿子有生路,根本无暇辨别真假,就答应了。可他韩四平,到哪去弄十万块?把黄牛卖了?房子卖了?地卖了?怕也是不够的。

而就在这个前提之下,王宇,找到了他。价格,是十万,条件,就是干掉孙会计。

说起来,要干掉孙会计,并不太容易,因为孙会计多数时间都是混在红灯区一条街上,要么在店里呆着,要么和郑家双虎在一起,基本没有落单的时候。一个龙蛇混在,混子居多的地方,干掉一个混子头儿,这难度实在有点大,我若雇得起张飞,怕还有可能,可张三爷并不属于2015年,即便有,也真的不太可能骑着乌骓马,手拿丈八蛇矛于红灯区一条街孙会计首级。基本上没等到地方,就被交警给拿下了。而思前想后,想要动手,怕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于午后,当街动手。

那段时间,大家为了避暑,红灯区一条街行人很是稀少,孙会计这个时候多会在马路边的吊床上午睡。想当年,他也就是趁着这个人少的时间去搞定车仁福的。如今干掉他,这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

鉴于条件限制,我给韩四平准备了口罩、帽子,和一把榔头。让他于某个午后,沿着红灯区一条街装作闲溜达的摸样,在经过吊床上的孙会计时,照着孙会计的脑袋来一榔头。而实际情况,如此铤而走险的方案,倒还真的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榔头击打人头部造成的创伤足够致命,出血量相比刀之类的又少。韩四平身体够好,力道够足,直接让孙会计在睡梦之中就驾鹤西去了,而等众人发现孙会计身体冰凉的时候,韩四平早就没影了。

事后,车仁福倒是继续坐稳了他的位子,孙会计的位置也很快有另外一个“会计”顶了上来。韩四平到底如常的过日子,还是被警方通缉,亡命天涯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警察没查到王宇头上,更没找上我。也知道,韩东并没能被那个自称为可以保韩东一命的“警察”手中活命。而这,是必然的结果。

当然了,警察还是那些警察,有人民卫士,有骗子,也有车仁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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