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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沙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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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姑娘对我说:

“爱情就像手心里的沙子,攥的越紧,剩下的越少。”

在她和我说这话之前,我们还有点瓜葛;而在她和我说过这句话之后,我们便没有了关系。

坦白的说,那姑娘对我影响还是很大的。不过,时隔多年,我却早已记不得那姑娘的面容,只偶尔会在梦里想起她和我说的这句话。然,我总觉得,这话也未必仅仅适用于爱情,可能所有的事儿,都是如此。

2013年初秋,一个二十六七岁、很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找到了我。她叫王艳红,黑龙江省E市人。他要我做掉的人,名字叫周晓迪,是个二十六七岁,很有几分帅气的小伙子。

王艳红和周晓迪,年龄很是相当,但俩人之间的关系不是情侣,而是母子——继母和继子。这些,都是王宇在后面的调查当中反馈给我的消息。但他们这种“母子”关系,却并不是这个故事的核心,真正的主角,是王艳红的老公,周晓迪的老爹——

周越。

周越,如果活到王艳红找我的那天的话,应该有五十几岁了。可惜的是,他在2012年年底的时候,就死翘翘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周越就是个横行于村里的十七八岁的二流子。整天游手好闲,以打架斗殴为消遣。毫不夸张的说,在周越他们村儿,在打架这一项之上,没一个是周越的对手。但反过来说,同龄的孩子论学习成绩,论个人卫生,则是个个都要好于周越。

学习方面,周越小学三年级之后,就再没去过学校。是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的人。

个人卫生方面,周越受限于家里的经济条件,一年四季都穿着一件红色线衣,污渍油渍是染了一层又一层,跟打了铁一样,阳光一照,整件衣服烁烁放光。就算是从二十一世纪拿一麻袋汰渍洗衣粉,他身上那件红线衣,也肯定洗不出来。

可就这样,周越还是混出了名堂。凭借的,就是他那件红线衣和能打好斗的天性。

在当时,鉴于刑侦技术手段比较落后,农村里的失窃案是时有发生,大到猪牛羊,小到鸡鸭鹅狗猫大米白面粮票,凡事能拿走的东西,都是小偷们盗窃的目标。毕竟物资匮乏,啥都是好东西。可周越他们村子,正因为有周越那件烁烁放光的红线衣在,盗窃案几乎没有。原因在于,但凡有那么一两家丢了东西,只要求到周越头上,他一准儿能给你找回来。最经典的是周越的一个孙姓小伙伴家里丢了一头怀着一窝猪羔子的老母猪被盗,周越为了给小伙伴出气,历时两个月,从黑龙江一路查到吉林,愣是给找回来了。两个月之前,被偷走的,是一头怀孕的老母猪,在两个月之后,周越是带着一头处在产后恢复期的老母猪和九只小猪仔回的村儿。而偷猪的那小子,不仅被周越暴揍了一顿,还像爷爷似的伺候了周越十来天,才算了事。更为夸张的是,当周越带着三四个小伙伴找上门儿的时候,那偷猪的小子是找了一大帮子本地小伙伴准备灭了周越的。可周越就那么往人前一站,指着这一帮人就大骂道:

“就你们他妈的一个个瘪犊子样儿,还来喝我?”

骂完之后,他就跟阅兵似的,在对面这十来个本地半大小子面前缓步走过,每走到一个人面前,就抬手给个大嘴巴,然后特嚣张的问一句:

“你敢么?”

“你敢么?”

……

而对面这帮本地小子,看周越如此嚣张,还真就没一个人敢动手,全都灰溜溜的走了。最后,周越是被偷猪那小子跪着请出家门,事儿才算了。

当然,要说周越是当地最能打的那绝对不太真实。比他能打的人肯定也有,但多数比他能打的人,基本上不太愿意跟他纠缠不休。因为,即便你今天打赢了周越,只要他不死,回过头来他半夜往你家扔砖头,天天跟你死磕,任谁也是受不了的。所以,村里有了周越这么一号儿混世魔王,终究还是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安宁。

日子一混就是七八年。到了九十年代初,周越进去了。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因为他犯了一起重伤害。

那天,周越家的一个小伙伴请了一个据说很有名的算卦先生到家里算运程。周越当时觉得好玩,就去看热闹。那算卦先生也是倒霉,给人本家算就算了,可偏偏多嘴,给看热闹的周越算了一卦,说他:

靠山山倒,靠河河干。将来有朝一日,就算富贵加身,也是个打爹骂娘的主儿。

说周越一辈子没靠山,周越不在乎。可说周越打爹骂娘,那真是把周越给彻底惹火了。原因在于,周越虽然混,可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孝子。

周越的老娘,是在周越八岁那年就得了一场急病去了。说周越骂娘,压根儿没谱儿。

周越的老爹呢?在周越老娘去世之后,就开始酗酒,一个月三十天,有二十八天是醉醺醺的。每当喝醉,周越老爹经常耍酒疯,先是哭,哭完了就笑,笑完之后,就开始打周越。而周越,每次挨打,都是笑着把脸凑过去让他老爹打。等老爹打完了,打累了,周越愣是能给他老爹端茶倒水擦脸,直到把老爹伺候睡了,自己再去擦洗身上的伤。如此逆来顺受的儿子,说他打爹,又从何说起呢?

为了这一点,周越当场就揪着那算卦先生的胡子要抽人家。不过,当场本家人在,和周越一齐看热闹的小伙伴又多,众人七手八脚的一拉,周越这一仗并没打成。但周越绝对不是个心胸开阔的人,有仇不报、有架不打绝对不是他的性格。直到黄昏时分,周越得知那算命先生收了卦金出了村儿,他才二度出手。

那算命先生是骑着自行车来的,走的时候也是蹬着自行车走的。周越身体虽然好,可要让他跑马拉松去追自行车,他肯定也追不上。于是,周越在自家屋里找了一把锥子,跟邻居二叔家借了头老牛,一个人骑着老牛追出了村儿。

牛,不同于马,多数时候走路是慢吞吞的。周越本也想借匹马,但村里马数量有限,他时间也紧,他只好借头老牛顶事儿。而为了让老牛的速度能追上自行车,他就用手里的锥子猛戳老牛的屁股。这老黄牛屁股吃痛,疯了一般的往前冲,那速度比现在的宝马奔驰也差不多。没出五里,周越的老牛就追上了算卦先生的自行车。那算命先生也顺理成章的挨了周越一顿胖揍。

这一顿毒打,周越完全没留手,算命先生被周越打断了四根肋骨,手指头也打断了两根儿,那叫一个惨。而周越则在出了气之后,才哼着小曲儿,骑着老黄牛回了村儿。而这头老黄牛的屁股,早已经被周越扎得跟马蜂窝差不多了。为此,隔壁二婶儿跳着脚在周越家门口足足骂了一个晚上。

三天之后,警察登门,把周越带走了。而这一走,就是五年……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村里的人在五年之初,还每每会念及周越,等到了五年之末,周越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周越注定不是个甘于平静的人。

五年刑满释放的周越回了村之后,刚巧赶上村长换届选举。周越,这个二流子,则真真的就赶上了这个机会,当上了村长。

按理说,村长怎么轮都轮不到周越头上。论年龄资历,他还不到三十岁,论身份地位家庭背景,他又是个刚出狱的小流氓,咋算也不够格儿。可周越,还真就当上了。凭的就是一句话:

“谁不选我,我他妈就上谁家住半年。”

要知道,周越可是个打不起,更养不起的活祖宗,谁敢惹他?谁又惹得起他?于是乎,周越真就这样当上了他们村儿的村长。

当上村长的周越,并不怎么在意那些带领乡亲们致富奔小康的口号,他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让自己先富起来。让自己先富起来的方式,就是占地。

这会儿的周越,算得上是村里一霸,可他并不凭借自己的权利和武力去侵占他人财产。他占的地,全都是未经开垦的荒地。占了荒地之后,他就挪用村里的公款,雇人把荒地一锹一锹的平成耕地。耕地平好之后,他就以市价一半的价格,把这些地卖给乡里、市里的各阶层干部。再用卖地得来的钱,填补村里帐上的亏空。如此一来,他既和县市各级领导都打好了关系,又稳稳的赚了一大笔。等到千禧年之前,周越已经用如是方法,转手卖了近百亩田地了。

当然,周越自己是个文盲,他并不能完全摆平村里账目的事儿。帮他搞定账目的人,就是当年那个丢猪的孙姓小伙伴。因此,孙家也跟着周越富裕了起来,成了村里的二号“财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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