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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枪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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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哥背着老太太到了警察局门口,老太太死活不进局子。栋哥也没当回事儿,让老太太在门口等着,自己一溜烟的跑去局长办公室找局长去了,结果,直接就让一众公安小干警给当场拿下了。

栋哥被拿下,并不是因为他是个假警察,而是因为局长他妈,死了小二十年了。经过一顿“符合”国家审讯流程的问询之后,栋哥承认自己假冒警察的事实,并坦白交代自己过去几年当中,凭借假警察身份进行诈骗所得的一切细节。而警察在问询过程当中也给栋哥其人下了两个字的评语——

傻逼。

原来,栋哥所想所做,真的只是为了圆自己一个公务员梦。他行骗及勒索所得,并没有巨额财物,都是什么:西红柿、地瓜、白菜、土豆、袜子、裤衩、衬衣之类的东西。而且,多数赃物,还都是他假借警察身份,处理底层居民纠纷,老百姓主动拿出来感谢他的。

俗话说,谎话说了一千遍,自己都会觉得是真的。栋哥就是属于当假警察当习惯了,便真的以为自己是真警察了。然而,就这样一个假警察,居然还得到了那么多民众的感谢。这不得不让许许多多的真警察觉得汗颜。

而栋哥行骗本身,其实也没多大的罪过。往大了说,得蹲监狱,被判个三年五载的。可往小了说呢?这也根本不叫个事儿,当今社会,别说你骗一筐土豆,就是你拿把菜刀在马路上抢一筐土豆,也没准儿警察都觉得涉案金额太低,不愿意处理呢!所谓犯罪性质,其实全凭当官的一张嘴。你说他十恶不赦,就是十恶不赦,你说他情有可原,那就是情有可原。局长大人作为可以给栋哥犯罪性质定性的当权人物,本也想把栋哥当个屁放了。但因为栋哥言行涉及到他死去多年的妈,这老小子终究觉得还是应该收拾一下栋哥。

另一面,凌山老爷子和国梁在得知栋哥被抓之后,天天往县里跑,托关系找人,想要把栋哥从号里弄出来。他们最后一次找人送礼,是老爷子掏出兜里最后的一点钱,买了两瓶当时还算可以的中档西凤酒,准备送给局长,让局长大人高抬贵手。但没想到的是,他们爷俩连局长的面儿都没看到,就被一个当值的小警察给拦住了。拦住他们的理由是:

局长大人很忙,你们回去吧!东西就先放着,有空我给你们捎过去。

这话,说着不难听,但摆明了就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姿态。爷俩儿心里也很是清楚,东西放下,见着局长的可能性也就此完全消散。所以,他们婉言拒绝了小警察的好意。而小警察呢?看爷俩儿对他并无那种对官员言听计从的顺从感,当即就怒了,二目圆睁,哇呀呀的暴叫,一把抢过凌山老爷子手里的西凤酒,说:

“我看看是啥好东西。”

然后,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一声脆响,两瓶西凤酒粉身碎骨,扑鼻的酒香在空气中蔓延开去……

当晚回到家,凌山老爷子就病倒了。操心、上火、憋屈加操劳,这一段时间,这一生淤积在凌山老爷子心里的那些苦楚,都在这两瓶西凤酒被摔碎之后,飘散于空气中,然后凝结于凌山老爷子的身体每一寸肌肤当中。终于,在卧床几天之后,老爷子撒手人寰。弥留之际,老爷子一再嘱托国梁说:

“你大哥的事儿,你要办好。”

同时,还不停的念叨着,

“我这辈子,活得不值……”

……

老爷子去世之后不久,国栋那边也宣判了,涉嫌诈骗罪、敲诈勒索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国梁在遭受连番打击之后,几度崩溃。他既没能让凌山老爷子安度晚年,老爷子的临终嘱托,他也未能完成。而这些大石头压在国梁的胸口,最终也化身病魔,开始摧残国梁的身体。

由于长期处于抑郁状态,加之多次哭泣,上火,国梁的扁桃腺和双眼,在随后的半年时间里数次发炎、感染,视力也随之下降。最后,他的嗓音开始变得沙哑,视力也受到永久性损伤。换句话说,国梁至此成了一个有视力缺陷的残疾人。

人类的感官,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依靠视觉判断的。视觉成像之后,再把数据传输到大脑进行处理。双眼弱视近残的国梁,可以说从此就成了一个废人。但双眼成残之后的国梁,似乎反倒就此把世界看清了。

三年之后,大哥国栋出狱,国梁一个人去把栋哥接回了家。哥俩对着桌子,默默的吃了一顿饭,一人喝了一瓶西凤酒。在最后一杯酒下肚的时候,国梁对栋哥说:

“大哥,爹死的时候说,他这辈子,活的不值。你以后好好活着,我替咱爹把这辈子活得不值的东西,都找回来。”

说完之后,国梁便用他浑浊的双眼看着窗外虚无的夜空,再没发一句话。

第二天,国栋还没从酒醉中醒来,国梁一个人就去了县里。他此行的目的,是找凌山老爷子昔日的一个学生喝酒。这个人,叫郑广忠,当时是县里武装部枪械库的管理员。

酒桌之上,国梁很直白的和广忠说,他要枪和子弹。而广忠以为国梁是在和他开玩笑,就端着酒杯用开玩笑的语气和国梁说:

“你把你们村那个李树林给我带到这来,我杀了他!手枪、步枪你随便挑。”

广忠所说的李树林,是国梁的同村。俩人当年因为女人的问题,闹得很不愉快。而那场女人战争,最终胜利的人是李树林,广忠作为失败者,每每只能是在酒后发发牢骚。今天他和国梁说的话,性质与之前相同。国梁,却在两天之后,真真的把李树林带到了郑广忠的家里。而且,李树林不是被国梁请去的,而是打晕了之后装进麻袋里抗去的。

到了郑家,广忠看到被捆在麻袋里的李树林时,当时就麻爪了。他从没想过国梁居然把他的醉话当真事儿来办。他更没想到国梁找他要枪也是真的。心知情况不妙的广忠,啥也不敢说,当时就上去给李树林松绑。而李树林在被广忠解开绳索之后,竟然醒转了过来。当下,这李树林也没问个青红皂白,直以为是郑广忠伙同国梁绑架了自己,当即就跳起身子和郑广忠扭打在了一起。

如当年抢女人一样,郑广忠打架居然也不是李树林的个儿,几个回合下来,他就有点招架不住了。眼瞅着要挨一顿胖揍,郑广忠当即就高呼让国梁帮忙,准备先把李树林制服了再解释这一切。结果,国梁只是坐在一边,幽幽的说了一句:

“我若出手,必杀人。但,我只杀两种人,一种是恶人,一种是男人。”

一看国梁坚决不出手帮忙,郑广忠当时也急了。慌乱之中就从沙发下面摸出一把锤子,一顿瞎抡。结果歪打正着,一锤子就抡在了李树林的脑袋上。这下可好,李树林的脑袋当时就被砸出一个血窟窿,毙命于斯。

郑广忠,杀了人。但他从没想过杀人。意识到自己犯了死罪的他,当场就准备跑,结果没等跑出门口,就被国梁给按倒在地上。国梁压在郑广忠身上,也没多废话,直接就说:

“人我弄来了,你也杀了。我的枪呢?”

郑广忠当时就崩溃了,趴在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从腰间拽下一串钥匙给国梁说:

“你自己去拿吧!都给你……都给你……”

国梁结果钥匙之后,就真的放了郑广忠。广忠夺门而去,就此踏上了亡命天涯的路。而国梁则看着广忠的背影,兀自说了一句:

“这事儿,我欠你的。可我还有没做完的事儿,欠你的,以后还你。如果到时候你还活着。”

说完这些,国梁便从广忠家里找出了广忠平时的制服和证照,一个人去了县武装部枪械库。之后的事儿,并没有太多波折,虽然国梁和郑广忠长得不怎么像,但他真的就凭借着郑广忠的制服和工作证,闲庭信步一般的进入了枪械室,把七把81式、56式半自动步枪和2000多发步枪子弹自己装进了一个*袋里,抗出了武装部。

枪支失窃,很快被人察觉。身为枪械室管理员的郑广忠,也在逃亡路上很快就被警察抓了。偷盗枪支的主犯国梁,也很快就被警方锁定。而国梁在扛了一麻袋的枪和子弹出了武装部之后,也根本就没打算逃跑,只是当没事儿人一样的回了村里。他进村之后,在村头一个留守老头家里喝了一口凉水,就扛着麻袋去了自己家的玉米地里。麻袋往地头一扔,他就靠着地头的土坡在那睡觉。没多久便鼾声四起。

当天下午三点半,一直在搜寻追踪国梁的一群警察,发现了在地头上睡觉的国梁。为了不造成更恶劣的影响,警察决定趁着国梁熟睡将其拿下。但国梁呢?其实只是似睡非睡。等到这群公安“干”警靠近他的时候,他便直接翻身跳起,从麻袋中抽出两把已经上了膛长枪,对着这一群警察,来了一个连番点射。

当时,上前抓捕国梁的警察是27人,在国梁的点射之下,当场26人毙命,剩下的那一个,并非是没有被国梁打中,而是国梁故意放他走的,只是开枪打飞了他的帽子。而被国梁击杀的26人当中,几乎全部都是被一枪爆头。其中一个,头部是连中两枪,是在国梁一枪将其击毙且尚未倒地的时候,国梁凌空又在他脑袋上补了一枪所致。另外一个则是被国梁一枪打中了颈部的黑痣毙命。而国梁本人,则在这场杀戮之后,体验着杀人的乐趣和快感。

之后,国梁背着一麻袋的枪,钻进了自己家的苞米地里。警察知道单凭他们那点力量根本拿不下这个凶悍的国梁,只得求助军方的力量。随后,军方触动了武警战士两百余人,装甲车四两,把国梁家的苞米地围了个水泄不通。随后,双方就在一片绿油油的苞米地里,展开了一场无人知晓的枪战。

事后,军方的损失被秘密隐藏,国梁则是在子弹打尽之后被武警官兵生擒的。

被擒之后的国梁,被警方用最高待遇拘押,其囚禁环境基本上与电影《沉默的羔羊》里关押汉尼拔博士的牢房条件一致,外面是钢筋栅栏加防弹玻璃,里面从墙壁到地面,全都用软橡胶包裹,国梁被关其中,完全没机会接触任何硬物借以逃离,更没办法自杀。而被抓之后的国梁面对警方的问询,只说了三句话,

“我从没摸过枪,但我知道,这世界上没人能用枪杀了我。”

“我眼睛看不清东西,但我看世界,以前从来没这么清晰过,因为我爹死了之后,我看所有人,都是血红色的。所以,我能看清红色子弹的轨迹,能看清我要杀的、血红色的人。”

“人眼看到的东西,其实都是假的,其实都是欺骗自己的错觉。我看到的,才是真实的。”

……

除此之外,国梁再没说过只言片语。警方则根据国梁的供词判断,国梁疯了,成魔了。是杀人魔王,更是以枪杀人取乐的枪魔。

对于这样一个随时可能摸枪杀人的枪魔,所谓“正义”肯定是要予以制裁。但在制裁降临到国梁身上之前,国梁还是跑了。

国梁在上庭受审的当天,在关押他的*休息室里,出其不意的将两名看押他的法警击倒,并抢得两把六四式手枪。接着,国梁双手持枪,信步走上了法庭,将法庭最高处的法官一枪爆头……

之后,国梁信步走出了法院,就此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警察对国梁几度搜捕,差不多把国梁他们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国梁的踪迹。而国梁,也再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

2010年春,我如往常一样在河边春钓。一个看起来不到四十岁,带着粗框眼镜的瘦高男人缓步走到了我身边。我以为这人是来找我谈生意的。却没想到,这人在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提半个和生意有关的字儿,而是跟看怪物一样,不停上上下下的打量我。这人,就是国梁。

我向来不喜欢被人像参观一样的看着,但在我回身想要问问他为什么看我的时候,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我在看到他眼镜片后面那双浑浊的双眼的时候,当即就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似乎这一眼看过去,我就已经死了一般。而国梁也在这个时候对我说:

“真奇怪,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不是红色的。”

我当时没能对他这句话做出半点回应,而国梁也没等我回应,只是兀自又说了一句:

“等你变成红色的时候,我就回来杀了你。”

说完,他就走了。而在随后的几个月当中,他时不时的都会来河边看我一眼。每次都是,只看一眼,便微笑着离开。我则在这几个月当中,把所有有关国梁的信息都调查清楚了。也证实,他就是传说中那个杀人如麻,枪法入魔的枪魔。等国梁再和我见面之后,他就成为了我的“牙”。

国梁会受制于我,成为“牙”的原因是,我查到他哥哥国栋已经结婚,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如果我出了意外,这个孩子,我会让这个孩子随我一起去见阎王爷。同样,我并不是要以此来要挟国梁让他不要杀我,相反,我给他开出的条件是,要他清除掉一切对我生命有威胁的人,而他是那个唯一一个可以随时取我性命,且只有他这么做,我才不会伤害他侄子。但前提是,我在他的眼中,也变成红色之后,他才可取我性命。

其实,对我来说,让枪魔做我的“牙”是一种赌博。有枪魔在身边,我自信,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怕也取不走我的狗命。而我之所以会在国梁的眼中不同于常人,不是血红色的,大概是因为我和他是同一类人吧!

如果,世界褪去权利的外衣,或许人人都是血红色的。怕也只有枪魔这样看不清世界外在景色的人,才能透过虚伪的本质,看到这世界血红色的内在真相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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