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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偷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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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春,又到了钓鱼的好季节,我又开始没日没夜的泡在河边开始了我的垂钓生涯。不过,这样一个季节,注定不会很太平。

用小学生的写作手法,在故事开始之前,我要先形容下天气——那天,天气晴朗,草长莺飞,万里无云,河边碧波荡漾,清风抚柳。然后,一个满身疲惫的高瘦汉子,出现在我的画面当中,扰乱了我的情致。

他说叫李文学,辽宁省L市人。他来找我,是为了要我干掉一个人,一个叫郑成浩的人。于人于事,故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特别的是,李文学,只能拿出两万块。

看在钱的面子上,我当然没接,只是如常的对李文学说,

“大哥,你认错人了吧!”

他再三央求我,但结果都是这样,毕竟他的价格给的实在是太低了。而当他确信我不会接手他这单生意之后,竟然抱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想必李文学的心里一定有说不出的苦。不过,我还是不能接,看在钱的面子上。

最终,我只递给他一瓶水,然后对他说:

“大哥!还是早点回家吧!”

他并没有接我的水,只是又哭了一小会儿,便起身捏呆呆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走了。本来就瘦弱的他,离开的背影似乎有些踉跄。

他走了,故事却并没结束。大约十天之后,又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一个穿着一件破棉服,头发胡子乱糟糟的像个鸟窝,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人出现了,同时,还是带着十来个穿着同样不怎么体面的人一齐出现在我钓鱼的河边的。

这中年鸟窝头让大部分人只远远的站在路边等着,他带了两三个人下来,走到我身边就大声的招呼着说:

“你就是胡老弟吧!我这趟是来感谢你的!”

说着,就很江湖气的蹲在我身边,一把揽住了我的肩头。我只斜了他一眼,并没说话。他看我不理他,就朝身后招了一下手,他身后的一个小弟,就从破棉服里掏出一沓人民币,递到他手上,他转手递到我的面前说:

“胡老弟,听说前阵子有人花两万块找你弄我,你没做,那人现在被我办了,这是四万块,是老哥给你的谢礼。”

我斜了一眼,他手里的钱我却没接,也没说话。他看我不说话,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啪”的一下把钱甩在了地上,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我。而刚才给他递钱的那个小弟,一步就了上来,照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同时用很生硬的汉语说:

“别他妈的给脸不要!”

我平生特别烦别人摸我的头,更不要说打。我猛的转头瞪着那小子,那小子大概没想到我会回头瞪他,立时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一愣之下,立刻也看着我回瞪。鸟窝头大哥似乎不太想把事情闹僵,又拍了一下我肩膀说:

“胡老弟别见怪,小的不懂事。”

我转回头看了一眼鸟窝头大哥,伸手抓起地上的那一沓人民币,转手就扔进了我的鱼桶里,那里面有半桶水,和两条刚刚上钩不久的野生鲫鱼。然后用下巴比了一下刚才打我脑袋那小子,对鸟窝头说:

“你这小弟头发染了那么多颜色,是要当鸡毛掸子么?管好他!”

说完,我就转回头,继续盯着河面。这下,鸟窝头大哥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他嘴角明显的抽动了一下,嚯的一下起身,喘了两口粗气,似乎是在平复心里的怒火,但最终只是对我说了一句,

“胡老弟!后会有期,如果有机会去L市,找我!我叫郑成浩。”

我没吭声,也没回头。鸟窝头郑成浩则也没多停留,只一挥手,便带着一种小弟走了。他们离去的时候,很是聒噪,胡乱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喊着什么,估计把我钩边的鱼儿吓跑了不少。

不过,郑成浩这个名字,我记住了。打我一巴掌那个鸡毛掸子,我也记住了。

二十天后,我去了辽宁省L市,身上带着郑成浩给我的那四万块,去找了高老四。

L市,是高老四的地盘,来这办事儿,我肯定要找他。只是,这次我并不是要做人命案,所以就没有用以往的方式联系他,而是直接去了他家。

高老四当时还没起床,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腆着肚子给我开了门。见到是我,有点吃惊,但这点吃惊很快就埋在他的一连串哈欠里。而我,也并没有客气什么,直接从他身边走进客厅,用脚把沙发上的一堆杂物挑开,就坐了下去,然后直接把那四万块现金拍在了高老四家的茶几上。这一拍,直接把高老四刚打了一半儿的哈欠给拍了回去。他挠着肚皮走到茶几边上,弯下腰看着那四万块钱说:

“兄弟,这钱上咋全是褶子?你拿尿泡过?”

我没搭理他,而是直接对他说,帮我查两个人,一个叫李文学,一个叫郑成浩,有信儿了告诉我。

说完,我就起身了,说实在的,他家太乱,我实在是不想多呆。

三天之后,高老四给了我回信儿!

李文学,今年三十出头,朝鲜族,是L市一个特别普通的出租车司机。郑成浩,四十五岁,朝鲜族,是一家棋牌室的老板,同时也是一个专门帮人偷渡的蛇头。

说起来,俩人之间除了都是朝鲜族之外,没有半点联系,但他们的故事,还得从一年多之前说起。

李文学,算是个老实人。勤勤恳恳的拉客干活,赚辛苦钱。赚的多了,就吃肉,赚的少了,就喝粥。也凭着他这份老实肯干,他在几年前娶了一个漂亮老婆,算是过上了让人羡慕的小日子。可生活太过平淡,对大多数人都是一种折磨。李文学也不例外。而在这种平淡之下,李文学就特别想找一点点可以刺激平淡的嗜好。于是,李文学开始恋上了“打滚子”。

在L市,有一种较为特殊的扑克牌玩法叫“打滚子”,地方电视台还专门为了这种玩法开设了一个栏目,鼓动全民参与这种益智又健康的游戏,同时还设立奖金,每期节目可以斗到最后参加决胜比赛的赢家,会赢得少量的奖金。算是个挺好的地方栏目。也正为此,李文学开始爱上了“打滚子”。但凡事都有度,如果度过了,“爱好”会变成“嗜好”,甚至是“恶习”。李文学在平淡之中找到的爱好,随之就演变成了嗜好,进而变成了赌博。他漂亮老婆当然会劝他,可李文学给出的答案是:

“我们那一群师傅,有时候没活儿能干啥?就得聚一块玩一玩!要不呆着干啥?你看0726的王师傅,打滚子都上电视了呢!我好好练练,没准儿也能上去。”

但这终究只是借口,当块八毛的小打小闹也让李文学觉得平淡的时候,他就开始在爱好之上追求更大的刺激了。于是,他认识了郑成浩,渐渐的,也成了郑成浩的棋牌室里的常客,渐渐的,在那进行“消遣”的金额也越来越大。

出租车司机本来也是个辛苦活。我曾和一位北京的师傅聊过天,他说,这活看着不错,可每天早上一睁眼,他就欠了出租车公司两百块的份儿钱。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一天,好的时候赚个五六百,不行的时候,一天还不够格油钱。对李文学来说,他的日子也这样。当他爱上的打牌之后,这点辛苦钱,根本就不够他消遣的。而他老婆在苦劝无果之下,做了一个影响他俩一声的决定,那就是去韩国工作一段时间,赚一点钱,缓解现在家里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

一次,李文学偶然在郑成浩的棋牌室透露这个信息之后,郑成浩便找到了李文学,说他有路子,可以帮他媳妇去韩国。走正规渠道,价格是七万块,可以分期付款,但要收一点利息,如果走“野路子”,价格是两万。

李文学当然明白正规渠道是什么意思,野路子是什么意思。本身他就是棋牌室的常客,对郑成浩就没什么戒心,在加上俩人都是朝鲜族,说起话来也格外亲切。所以,在和一番商量之后,他们决定让郑成浩帮着活动,走正规渠道,送他媳妇去韩国工作。

郑成浩在这方面是很有能量的,能当得了蛇头帮人偷渡,就说明了他不算一般人,更何况韩国、日本这两个地方本来就是他的“线儿”,做起事儿来也很是容易。结果,不到两个月,他在收了李文学一纸七万块的欠条之后,就把李文学的漂亮媳妇送到韩国去工作了。李文学,也就此做起了美梦,他想,韩国的收入毕竟是高的,他媳妇在那边赚出这七万块,还不是个把月的事儿么?于是,他便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打牌上,自己每天也只赚个吃饭钱就算了事。

如果,所有人的生活都如新闻联播里一样的美好,那我也只能就此封笔去写玄幻小说了。李文学的美好,是在三个月之后被打破的。原来,他媳妇去到韩国那边,也并没有当初想象的那样,遍地都是赚钱的机会,他媳妇给人家做服务生,刷盘子,站门岗,但一个月也就能赚个生活费,根本没找到特别好的赚钱路子。另一方面,郑成浩也一反之前的友好态度,开始让手下的一干小弟,每天找李文学要钱了。结果,可想而知,李文学除了那一辆能让他吃饭的出租车,又哪来的钱还郑成浩呢?三番五次央求郑成浩多给点时间,借口很统一,都是等他媳妇在韩国赚了就还他钱。郑成浩则也没客气,直接就告诉李文学说,

“好!这是你说的要你媳妇还的!”

说完这话之后,郑成浩也真的没再找李文学催过债。可李文学却没能松一口气,因为接下来的半年里,他没接到媳妇的一个电话,一个短信,或是一封信。李文学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他老婆,半年的音讯全无,几乎让他疯狂。为此,他多次去求郑成浩,让他帮忙打听他媳妇在韩国到底怎样。郑成浩回给他的,只有冷哼和白眼。

要不说李文学是老实人呢!他在这半年里,就从没想过,这一切都是郑成浩的杰作。

半年后,李文学终于有了他媳妇的消息。原来,郑成浩真的是按照李文学所说,要他媳妇还钱。而且,还是用很极端,很下作的手段来还钱。

郑成浩作为帮人偷渡的蛇头,在境内和境外肯定都有一定的势力。所以,他在逼迫李文学无果之后,就直接安排咱韩国那边的一些手下,找到李文学的老婆,直接抓了李文学的老婆,胁迫其去一些娱乐场所,陪酒接客,大部分的收益则统统被郑成浩拿走,作为李文学的欠债回收。而李文学的漂亮老婆,在异国他乡,在一群黑势力的胁迫之下,足足忍受了近半年的非人生活。

李文学从他老婆口中得知一切之后,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归根结底,他又能怎样呢?怪也只怪他自己的赌博梦和发财梦做的太过美好!而这份怨恨如果真的要寄托在一个人身上的话,那就只有郑成浩一个人可以承担。

李文学对自己的老婆发誓,从此不再赌博,也顺利的劝说他老婆从韩国回到了L市,可他的幸福生活,却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尽毁。他原本幸福的生活,现在还剩下什么呢?剩下的只有他漂亮老婆的漂亮躯壳而已,幸福早已不在。李文学想到过死,但他却死不了。唯一支持他继续前进的勇气,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找郑成浩复仇。很长一段时间里,李文学拼命的开车赚钱,偷偷的攒下一些钱,准备作为对郑成浩的复仇基金。可说到底,他就是个开出租车的,也许,等到他复仇基金准备充足的时候,郑成浩早已经老死了。李文学又去找了一些当年一起混在牌桌上的好朋友,以各种名目借钱,但回答他的,也只有借口和冷漠。

最终,李文学在一个叫大成子的人的帮助下,找到了我。可区区两万块,真的没办法让我接那一单生意。而李文学在心灰意冷之下,用那仅有的两万块,私下搞了一辆报废的二手捷达,准备自己亲自去复仇。

一天晚上,李文学坐在那辆捷达车里,戴上口罩等在郑成浩家楼下。他知道,每天晚上十点,郑成浩都会从家里出来,去茶楼看一眼。这一天晚上肯定也不例外。而郑成浩也并没有辜负李文学的期望,在那个时间,真的前呼后拥的从家里出来了。李文学的手抖了一阵子,最终他还是狠踩了一脚油门,朝郑成浩冲了过去。

郑成浩听见呼啸的汽车引擎声,当时也吓了一跳,但他能混这么多年,毕竟不是白混的。瞬间也反应了过来,一个懒驴吃屎扑倒在路边,堪堪躲过了李文学亡命的一撞。但他手下的一个小弟,却直接被撞飞出二十多米,当场毙命。

郑成浩出身不干净,他当然不敢报警,他只是让人绑了李文学,又命人销毁了那辆破车,同时花了几万块去给那个被撞死的小弟家里送去,便匆匆消失在人们视线当中。

半个月后,郑成浩再次如常的出现在他的茶楼里,李文学则被他的小弟送回了家。只是,郑成浩毫发无损,李文学,则被人砍掉了右手……

据说,郑成浩还特别“幽默”的对李文学说:

“以后你开不成出租车了,改开残疾人三轮吧,那玩意儿不用换挡,一只手就够了!你那辆出租,也可以卖了,钱给我,我可以送你老婆再去韩国‘玩’半年!”

再之后,郑成浩找到了那个曾给李文学信息帮助的大成子,进而找到了我,给了我四万块。我不知道他给我这四万块的目的何在。我只当他是在显示自己的嚣张而已。对于嚣张的人,我没好感,也不爱和他们发生任何关联,明里暗里都一样。可我不能忍受的是,有人碰我的脑袋。于是乎,我去了L市。

高老四替我查清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之后,自然就是要为我办事了。我的目标,只有两个,一个是当时那个打我脑袋的“鸡毛掸子”,还有一个就是随便透露我消息的大成子。我本来是需要一些人来替我做一些生意上的推广的,算是招子的下线的下线。人不需要很多,我也不会对他们有任何要求,但我特别忌讳在非业务情况下有人透露我的信息。我要找大成子,也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了,此行我的目的,一在示威,一在报仇,但结果都不能出人命,所以我并不需要太过细心,却要做到别出心裁。于是,我让高老四去找点高科技的玩意儿玩玩。而高老四回馈我的是一张90年的老报纸。那张报纸记载了一起发生在90年年末的恐怖袭击事件,整个过程概括成一句话就是——

*用水银、*、和暖气管做了建议*,防止在公交车上,当公交车上有人去挪动那个经过伪装的*的时候,便会发生爆炸。当时事件影响很大,公安也很快抓获了一干受恐怖组织洗脑的极端分子。

我并不是*,我只是生存在黑社会角落里的灰色社会分子,而且目标基本上也都是特定的被社会所抛弃的人。所以,我肯定不会去制造恐怖袭击,我要制造的,就是两颗*而已。

两颗*,是高老四找的一个“勤工俭学”的某大学物理系高材生做的,威力肯定不至于要人命,但致残,我想是够了。再之后,就是我让高老四找了一个算不上爪子的爪子,去做事。仍旧因为不出人命案,又都是黑道上的事,我就没特别严格要求爪子的身份背景,只能确定嘴严就行。可高老四不行,他是“知识分子”,自然也要用知识分子,想想连做“*”这种事儿,他都跑到学校里去找“勤工俭学”的好学生,何况是“爪子”呢?最终,他找了一个辍学的小混子给我办事儿。

第一颗*,我让“爪子”送到大成子家门口。确定大成子自己在家之后,便把装着*的牛奶箱放在了大成子家门口。然后猛敲一阵大成子家门之后,迅速离开现场。大成子在打开门之后,看到地上有一箱牛奶,自然就伸手去拿,结果就是在他的骂声中,*爆炸。

第二颗*,我让“爪子”在夜里去郑成浩的棋牌室,趁夜色用报纸包好之后放进“鸡毛掸子”的自行车车筐里。等“鸡毛掸子”离开棋牌室准备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车筐里多了一份废报纸,肯定会去拿,一拿之下,*爆炸。

做*的人,也真不愧为物理系的高材生,爆炸威力控制的相当精细,两颗*,一个炸掉了大成子的左手,在手肘处截肢;一个炸掉了“鸡毛掸子”的右手,在上臂截肢。而这样两颗*,我付出的价格,只有两千五百块,每颗。

“爪子”那边,我也同样只给了五千块。这些钱,都是在那四万块里分出来的。

不过,我也并没有打算做好事不留名,我又找高老四,从给他的四万块里抽出了一张,找人给郑成浩寄了过去。相信郑成浩看到那张被水泡过的一百元,一定知道事儿是我做的。对此,郑成浩肯定是没敢来找我,他估计也能意识到他去我老家找我,不管目的何在,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高老四对此腹诽却很多,我蹲在L市的那几天里,他总是有事儿没事儿就和我说:

“我操了!你来我这,我得管你吃管你喝,你给我的钱还得他妈的拿回去一百,真是日了藏獒了……”

然,对他的腹诽,我并不介意。

事后,其实我特别想去找大成子和鸡毛掸子,告诉他俩,一个少了左手,一个少了右手,刚好可以做“比翼鸟”。但我没去,因为那不符合我的身份。当然,受害者两人也都没有选择报警。警方在调查之下,俩人也都是守口如瓶,都说是意外,不存在报复的情况。“鸡毛掸子”应该是受了郑成浩的授意,大成子估计是不敢。

我虽然没去找他们两个,但我最终还是去找了另外一个人,就是李文学。

李文学,真的改开残疾人三轮车,用一只手开,避开城管,避开城市主干道在开。而他老婆,也只是终日坐在自家楼下发呆,双眼无神。

我想给他们留下一点钱!

但最终没有。

我很想对他们说,生活就像“偷渡”,你以为那是捷径,但却是死路。

但最终,我也没又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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