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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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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打的襄阳,纸糊的樊城。

自汉初筑城,襄阳位于汉水上游,屏风江淮,扼南北咽喉,初起只为交通要郡,乃至三国归晋,五胡乱华,五百年中原乱世,历尽劫波,终成兵家必争之地,历代增修扩建,高墙深垒,箭堡瓮城,打造的如铁桶一般,近距离仰视高达七丈的青石城墙,斑斑青苔,隐隐刀斧痕迹,不禁令人油然而生历史沧桑之感。

“果然是固若金汤!”

策骑北门桥上,商秀洵作猩红披风打扮,外罩蓑衣,轻甲挎剑,英姿飒爽,以一介女流之身出口评价,却丝毫不给人突兀之感,连旁边陪同的河南狂士郑石如也眼前一亮,不掩赞赏之意。

“商场主请!”

面对大开的襄阳北门,郑石如并不抢先,而是并骑在商秀洵之侧,以表诚意,随行的吴言带领亲兵策马在前,鹏鹤二老紧跟于商秀洵身后,一行人进得门内,只见这通道高及三丈,短短三百步距离,竟暗设三道千斤闸门,看得牧场众人莫不心惊,鹏鹤二老更是暗暗提聚功力,目光不离郑石如周身要害,只待一有异动,便先擒下此人为质。

“为何不见钱城主?”

商秀洵保持着凛然气势,一手按剑,不动声sè的问道。

“城主已在家楼上!”郑石如客气的解释道:“由于贵客众多,不好怠慢。还请场主谅解!”

出了城门,眼前是一条十里长街,关门闭户,不见行者,其时yīn雨连绵,如烟似雾,入目景象尽皆渲染的清新可人。

商秀洵勒缰住马。用纤指顶开滴水地斗笠,秀眉轻蹙:“素闻襄阳繁华。今rì一见,何以名不符实?”

“为迎商场主到来!”郑石如笑道:“城主下令城中禁市三rì,以免冲撞场主芳驾!”

“是吗?”商秀洵美目中闪过一丝异sè,不再多说,当下缓缓策骑前进。

商秀洵此行,除有鹏鹤二老护驾,随带二百名牧场子弟。都是身手过人,忠心耿耿之辈,以吴言为首,皆发觉街上气氛异常,有意无意间已散开队形,将商秀洵和郑石如两人护在中间,个个手按刀柄,神sè肃然。

除此之外。柳宗道四万大军眼前就扎营于城下,一有不妥,见到烟火传讯,便会立刻攻城,不计死伤的救出场主,相对的襄阳城防也显得十分紧张。城头上旌旗招展,士兵林立,虽然没有放闸,但商秀洵一行人刚出了北门,身后的北门便被绞盘推动,在咿呀的声音中缓缓合上。

而眼下的这十里无人长街,便是双方的第一场较量。

正如高手相争,争地是气势,庙堂谋算,算得则是先机。眼看着长街走到快一半。郑石如稍稍有些按耐不住,试探着问道:“商场主。不知秦王殿下?”

“啊?”商秀洵反而奇怪的道:“不是告诉过你,殿下抱病在身,不能前来了么?”

“这个……”饶是郑石如机灵巧变,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讪讪一笑作罢。

长街烟雨,马蹄地的。

前方的雨幕之中,迎面走来一个蓑衣斗笠的男子,身形瘦长,步伐稳健,大马金刀的往街心一站,虽只是独自一人,却拦住整个队伍的去路,一股万夫莫当的气势顿时在长街上升起。

当先一骑地吴言勒缰抬手,所有骑士井然有序的停下,左右一分,商秀洵带着鹏鹤二老,并郑石如联骑而出。勒缰住马,商秀洵秀眉轻蹙,扭头以目示意郑石如,后者却躲开商秀洵的视线,也不说话,只笑眯眯的退在一旁,竟是要袖手旁观了。

“郑先生,此为何意?”商秀洵不悦的问道。

“在下也不知啊?”郑石如面露疑惑之sè:“不是商场主的朋友吗?”

商秀洵轻哼一声,不再问他,扭过头道:“来者何人?”

声音清脆动听,蕴含真气,竟是在气势上丝毫不让下锋。

“铁勒,长叔谋!”来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张高鼻深目,不类中原人士的脸庞,声音如金铁交鸣:“杨浩来了没有,给我滚出来!”

“喔,原来是找秦王殿下的?”郑石如打个哈哈,插言道:“不知这位长叔兄,找秦王殿下有何贵干!”

“杨浩狗贼!”长叔谋语气中隐含杀意:“先杀我三师弟庚哥呼尔,掳劫我四师妹花翎子,又杀我师父爱子,仇深似海,我铁勒飞鹰一门与其不死不休!”

“原来是私人恩怨!”郑石如摸着下巴,笑看商秀洵道:“那就不好办了,商场主,你看呢!”

商秀洵亦知襄阳城地规矩,只要不涉及汉水帮的利益,一应江湖仇杀,都秉持中立态度,当下冷冷的回视一眼,转向长叔谋道:“秦王殿下现在城外,若有胆量,大可自去寻他!”

长叔谋默然无语,隔了片刻,才仰头道:“我不信!”

刹那间,所有人的眼中都闪过一道金光,长叔谋变魔术般擎出两只金盾,整个人化作离弦之箭,直向长街中心的商秀洵shè出,雄厚的真气四下狂shè,沾身雨水尽皆反卷。

一声战马惊嘶,商秀洵座骑忽然人立而起,两道人影已她身后左右抢出,蓑衣沾雨飞卷,四股真气流如双龙出海,纠缠在一起,直往长叔谋迎去,正是鹏鹤二老出手。

“保护场主!”吴言大喝一声,牧场子弟全体长刀出鞘,飞身离鞍。瞬间已在商秀洵身前身后布起人墙,动作整齐划一,干净俐落,一看便知久经这方面地训练。

嘭嘭连声巨响,鹏鹤二老四只手掌不知已在长叔谋地双盾上击了多少下,只觉得触手如滑,竟附着一种上乘的卸力法门。而长叔谋双盾一合,已将自己如蚌壳般护在其中。嘀溜溜的被击上半空。

“不好!”商秀洵心中陡生jǐng兆,呛啷一声弹剑出鞘,半空中长叔谋双盾陡分,手中已多了一张弓箭,居高临下,无边杀意已将商秀洵锁在当场,这一招盾中藏箭。实在神鬼莫测,牧场子弟包括鹏鹤二老在内,竟没一个反应过来,只一眨眼间,一道黑线已应弦而出,直奔商秀洵眉心shè去。

这一箭,商秀洵看得清清楚楚,yù要抬剑去格。却发觉无论如何也赶不上那箭shè来的速度,一颗芳心顿时沉到谷底。

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飞来一把长剑,当的被箭杆激开,箭势微微一缓,商秀洵的宝剑闪电般抬起。当啷一声,空中擦出几颗火星,来箭擦着商秀洵的鬓边斜shè入地,如刀切腐般没去一半,三寸铁羽箭尾兀自嗡嗡颤动,几根青丝,正从商秀洵鬓边缓缓落下。

牧场子弟这才赶到商秀洵马边,长叔谋已收回双盾,跃上旁边一所民居,身形一翻便消失不见。鹏鹤二老不敢再追。也掠身回来。

临危投剑地郑石如,此刻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暗骂这铁勒蛮子不讲信用,竟然玩真的。定了定神,才催马过来,急道:“商场主,你没事吧?”

商秀洵呆坐马上,呼吸急促,还没从那惊天一箭中回过神来,过得片刻,只听一声轻微地鸣响,众目睦睦之下,商秀洵手中地jīng钢宝剑,竟然齐中而断,半截剑身铿然落地。

呛呛连声,雪亮的刀阵已把郑石如围在当中,鹏鹤二老更是放出气机,震慑得郑石如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只苦着脸笑道:“误会,真是误会!”

商秀洵心情烦闷,头也不抬地道:“原来,这就是钱城主的待客之道,看来,这宴无好宴,不去也罢!”

这时只听脚步声响,两旁民居之中拥出大批士兵,贯甲挺枪,迅速将牧场众人围在中心,眨眼间情势一变再变,牧场子弟都有些不知所措,而阵形却没有一丝慌乱,握刀之手也都稳如磐石。

“哈哈,商场主光临襄阳,钱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一个中气雄浑的声音中,身背双刀的襄阳城主钱独关终于露面,带着一批衣着各异地江湖人物从街头缓缓走来。

※※※

城外,牧场军营。

花翎子潜伏在湿漉漉的草丛中,紧盯着二十步外杨浩所居的黄顶大帐,一群钟离军正打起十二分jīng神来回巡视。

等了很长一会儿,始终找不到空当,花翎子渐渐有些心浮气燥,正要退去另想他法的时候,营门外虚行之忽然打伞走了进来,守卫军士连忙迎上前去,乘着这个机会,花翎子再不迟疑,急纵身形,灵猫一般滚到帐后,掀起一条小缝,就无声无息的闪了进去。

之前花翎子观察良久,选位正是帐内卧榻后方,一潜进帐内,立刻伏地不动,运功收敛起全身气息,若是杨浩身体完好,花翎子自认不是对手,绝不会如此冒险,但现在天赐良久,怎么也要搏他一搏。

帐内点着旺旺的火炭,又听见一名男子的咳嗽声,接着花翎子透过榻底,看见一双脚走了进来,认得正是虚行之的文士装扮。

“殿下保重身体!”这是虚行之地声音。

又是一阵咳嗽,榻上的男子虚弱的道:“你来做什么,城里有什么消息?”

听到杨浩的声音,花翎子心中一阵紧张,原来他真的留在军中。

“还没有动静!”虚行之道:“估计刚刚才接触上!”

“那就好!”杨浩又问道:“不会有什么闪失吧!”

“殿下放心,那人是军中百里挑一的死士,对殿下忠心耿耿,一定能完成任务!”

“那就好。记着,要厚待他地家人!”

花翎子越听越觉心惊,隐隐觉得有什么重大yīn谋,更是凝神细听。

“哼哼,那就好!”杨浩忽然笑了起来:“我看商秀洵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在她地人手里,安排死士行刺钱独关吧!”

“殿下神机妙算!”虚行之拍马屁的道:“只要这一刺。不管成不成功,商秀洵都别想活着离开襄阳。届时我们以为商秀洵报仇为名,鼓动牧场军攻打襄阳,让他们两虎相争,整个飞马牧场就唾手可得!”

“哈哈哈哈!”杨浩大笑起来,忽然咽喉一呛,又剧烈的咳嗽,虚行之连忙举步上前:“殿下保重。殿下保重!”

花翎子不敢久呆,悄悄的原路退出帐外。

※※※

家香楼,襄阳城内最大的酒楼,楼高三层,正对昭明台而立。

最上一层通间大厅,屏风隔座,珠帘垂幔,风雅别致。专一招待贵宾之用。

商秀洵带着鹏鹤二老与几名亲卫踏足其上时,里面已坐了几桌客人,或酌酒听曲,或临窗观雨,一派恬淡祥和气氛,钱独关当先走进。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投过视线。

“来来,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飞马牧场的商秀洵场主!”

飞马牧场雄踞汉南,马匹生意遍及全国,在座有地相识,有的也是早闻其名,纷纷拱手致意,商秀洵亦逐一还礼,在郑石如地引领下,于右首首席落坐。随后钱独关以更衣为由。向在座告了个歉,带着郑石如走进里厢。

商秀洵刚刚坐定。便感觉到对席有一双刺眼地视线,抬头望去,只见左首首席是一名头梳双髻的道士,目光中隐带邪意,看得商秀洵秀眉一蹙,心想这定是是辅公佑地谋主左游仙了,粉脸顿时罩上一层寒霜。

“商场主请了!”忽然右首次席传来一个声音,商秀洵扭头看去,只见所坐的是一名银须皓然的老者,之前钱独关并未细加介绍,商秀洵并不认得此人,可观其气度沉凝,不敢轻视,连忙拱手还礼。

“老夫宋鲁!”

商秀洵吃了一惊:“原来是岭南宋老爷子!”身后的鹏鹤二老亦白眉耸动,面露惊容。

宋鲁哈哈一笑:“久闻商场主大名,今rì一见,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宋老爷子过奖!”

银须宋鲁在江湖上成名二十几年,辈份既高,又是岭南宋阀地重要人物,折节下问,都算是给足飞马牧场面子,商秀洵不敢怠慢,又行一礼,谦然道:“先前不知老爷子在此,秀洵失礼!”

“哈哈,不用客气!”宋鲁一如当年般豪爽,轻抬手笑道:“听闻秦王殿下现在贵牧场,不知殿下近况如何?”

商秀洵美目中jīng光一闪,不答反问道:“尝听江湖传闻,老爷子与殿下相交莫逆,是缘于大江之上联手对抗江淮总管,如今秦王殿下入主江淮,敢问老爷子又待如何处之?”

宋鲁微微一楞,也微笑道:“场主这话,是提秦王殿下问得么?看来场主与殿下关系不浅啊!”

商秀洵没料到宋鲁会这样说法,顿时心中一跳,俏脸如烧,忙道:“秀洵只是心中好奇,宋老爷子莫怪!”

“好奇,什么好奇啊?”

随着一个动听的声音传至,一名火红劲服的少女回到宋鲁的席上,一双灵动异常的眸子紧盯着商秀洵不放,充满异样神情,随后还有一位白衣翩翩的英俊男子,彬彬有礼的拱手道:“宋老爷子,商场主!”

“不敢,请问尊驾……”商秀洵面露疑惑之sè。

“在下王魁介!”白衣男子和煦的笑道。

“原来是长白王公子,久仰大名!”商秀洵不动声sè地还礼。

“不敢,飞马牧场名闻天下,家父亦多有看重!”

长白派第一高手知世郎王薄,响马出身,最早与大业七年聚众造反,败于隋将张须陀之手,自此势力大减,龟缩山东一带。江湖威望却并不稍减,尤其在北方。若论武名之盛,还在杜伏威和已死的李密之上,这王魁介是他独子,一手好刀法,在江湖上也有个雷霆刀地绰号。

说来自大业六年,隋炀帝伐高丽。诏令山东诸府养马以供军役,王薄起事之后。也开始逐渐插手马匹生意,与飞马牧场也算半个同行。

“你们别客套了!”火红劲服的少女不耐烦的插言打断,扭头看向商秀洵,直冲冲的道:“你就是商秀洵,你跟杨浩什么关系?”

商秀洵一呆之下,宋鲁已出声喝道:“致儿,不得无礼!”

“原来她就是宋玉致!”商秀洵心想。

※※※

内厅厢房。钱独关,郑石如,长叔谋,还有那神秘书生边不负聚在一起,正在讨论早间之事。

“这么狠地一箭都没逼他出来,难道杨浩真的没有进城?”钱独关皱眉看向几人。

“那一箭是我顶峰杀意所致!”长叔谋自负的道:“若不是郑先生出手,相信商秀洵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

“长叔兄不愧是草原第一神shè!”郑石如不闲不淡地夸了一句,又道:“不过杨浩此子。绝不可以常理度之,观他出道几战,莫不是以寡敌众,xìng喜弄险,处处犯兵家大忌,偏偏就一胜再胜。这种人自信心极度膨胀,我不相信,他会畏缩不出!”

“为什么他不出手?”钱独关不解的道:“难道是重伤未愈,还是说,他不管商秀洵地死活?”

边不负淡淡开口:“我没有感觉到有刀意!”

场中诸人,以边不负武功最高,魔门功法奇诡莫测,长叔谋也要自叹不如,都知道杨浩以刀成名,边不负说没有刀意。也就是肯定杨浩当时既使在场。也是眼睁睁的看着商秀洵命悬一线,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长叔谋霍然起身:“杨浩在城外。我去杀他,你们去不去?”

钱独关默然不语,只将视线看向边不负,郑石如神sè凝重,右手轻敲着桌面,喃喃摇头:“不对,不对!”

这时郑石如才感觉到当晚虚行之一句废话起了多大作用,所有安排全因为这一句话,而变得把握不定,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果然名如其人。

“不好!”郑石如忽然出声,场中三人俱都将视线投来。

“难不成,杨浩想借我们之手,除掉商秀洵,乘机夺取牧场兵权?”郑石如毫无把握的说出这番话,其余三人的脸sè顿时变得十分jīng彩。

※※※

“哈哈哈哈,商场主,谁不知道秦王浩心狠手辣,杀叔篡位,勾结江淮,肆虐苍生,偏偏在飞马牧场,就被场主奉若上宾,怎么,这就是商场主地识人之术吗?”

家香楼上,左游仙放肆地大笑,矛头直指商秀洵。

“是非黑白,自有公论!”商秀洵面沉如水地道:“秀洵一介女流,不懂天下大势,只知道观人以面,而不是背后传谣!”

“传谣?”左游仙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天下英雄俱为证人,众口一词,难道会冤枉他!”

左游仙这一说,在座地大部分人都纷纷点头,此次应邀前来的汉南诸帮派,皆仰钱独关鼻息,对江淮军这棵大树也是向往的紧,哪有有所反驳,何况杨浩在江湖上的名声,就是不好嘛。

“左兄这话就不对了!”出声的却是宋鲁,长身从席上站起:“宋某不才,曾与秦王殿下有同舟之缘,昔rì荥阳大会,也曾参与其中,倒不觉秦王殿为人,真如左兄所言般不堪,况且秦王殿下见识过人,我家大兄得知,也十分佩服!”

宋鲁的大兄是谁,天刀镇南公宋缺,四大门阀之首,三大宗师级的高手,得他说一句佩服,在座哪敢有半声异议,一众声音顿时压了下去,左游仙见状,只露出一丝冷笑:“宋阀主远在岭南,又未当面见过此人,道听途说,只恐被假象蒙骗,也未可知!”

“左仙长地意思是说,我宋家在骗人了!”宋玉致轻描淡写的接口:“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代表江淮辅公?”

左游仙顿时一愕,想不到这个看似娇滴滴的俏妮子,辞锋竟是如此咄咄,一句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在当场,另一席上,与大江会裴氏昆仲同坐的王魁介,却在此时又道:“宋阀主何等人物,只有无知之辈,才会在此信口雌黄!”

左游仙老脸一红,不由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是你父亲在此,也不敢对本座这么说话!”

王魁介站起身来,笑容中带起一丝杀意:“左仙长好大口气,家父不在,不如由在下替他老人家,来领教仙长高明!”

左游仙只是冷笑,端坐不动,显然不将王魁介看在眼里。

眼看席间杀气弥漫,已是一触即发之势,忽听一声清朗长笑,一名白衣书生跟一名异族打扮地小姑娘走上前来,堪堪抵消掉左、王两席间的气势,不见有何动作,却令两人气息微滞,顿生莫测高深之感。

“哈哈,钱城主大宴,总要给主人家面子,不如由我拓跋玉来做这个和事佬!”白衣书生笑容洋溢,一派风拂柳的风范,身后的异族小姑娘却瑶鼻轻皱,不屑的哼道:“师兄,原来这就是中原人啊,果然喜欢内斗!”

这句话却说得人人恼火,不过尽知这一男一女乃突厥武圣毕玄的弟子,只当没听见就是,宋玉致张口yù言,却被宋鲁伸手止住。

“好!”左游仙忽然长喝一声:“不谈杨浩为人,容本座问一句,飞马牧场肯收留杨浩,可是为了杨公宝藏!”

正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自从瓦岗败亡之后,江湖上已很久没流传关于杨公宝藏的消息了,此刻被左游仙一提醒,顿时尽皆醒悟,原来秦王浩的罪名之中,还要加上一条杨公宝藏。

一瞬间,座中无数视线都转向商秀洵一席,商秀洵秀眉一扬,哪肯接招,抗声立道:“众所周知,秦王殿下入主江淮,若说杨公宝藏,难道不在你们江淮军手里么?”

话题如球一样,顿时又踢到左游仙怀里,左游仙还没开口,便听到外间传来声音:“李阀,秀宁公主到!”

※※※

李秀宁劲装轻甲打扮,腰间按剑,威风凛凛的走了进来,身后随侍着马三宝,倒提铁枪,如门神一样紧跟在李秀宁身后。

早有下人左首搭好席位,李秀宁拂衣落座,第一眼就看见对面的商秀洵,笑道:“原来姐姐也来了!”见商秀洵皱着眉头并不回答,也不在意,又环顾在座道:“诸位在说些什么呢,好生热闹啊!”

“正在说秦王杨浩!”左游仙接话,一手轻轻捋须,又是一番神仙气度。

“原来在说秦王兄!”李秀宁笑了笑,美目一扫,已落在商秀洵身后地几名护卫身上,笑道:“王兄英雄一世,既然来了,何以藏头露尾!”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ps:被逼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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