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之后，方子轩又回过了一点神道：“师父，气就是奥义？”

“嗯，这个世界的本源就是气。它看不到，摸不着，也不能为一般人所感知，只有那些拥有大智慧的人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而感受到它存在的人或者妖兽，称之为圣。气，在这个世界的体现形式就是五行法则，五行法则在这个世界的体现形式就是万物，而这个万物之中就包括了人，妖兽以及灵气。”王文广缓缓道。

这番话，方子轩似曾相识，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这不是自己的那番感悟么？慢着，师父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

方子轩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看着王文广。

王文广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于是道：“这番话，哪个大宗门大家族和圣地的人不知道？也就只有小宗门的人才会不知道，连法则都没几个人能领悟的，还指望领悟奥义？只是知道归知道，自己能不能感受到气的存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正如法则那样，很多人都知道，可能不能自己领悟又是另外一回事。知道跟领悟是完全不同的事。你千万别混为一谈。”

原来如此。

这番话，王文广以前也跟方子轩说过类似的。确实，知道跟领悟是完全两回事。

“师父，现在我的丹田中有一缕散发着五色光芒的气，这就代表我领悟了一层奥义了？”方子轩问道。

“嗯，武圣和妖圣就是以气来驱使灵气的，而一般人则是以法则来驱使灵气。两者的实力差距很巨大。不信你自己试试看。不过，你还没把这一层奥义的气跟自己彻底融合，因此也只能发挥出它的一点点实力而已。这正如你在武侯境界之前就领悟了五行法则，可没把法则跟灵丹彻底融合之前，你无法发挥出法则的全部实力那样。气的强大，正如天阶武技那样，需要强大的修为来支撑，而这个强大的修为就是皇境完满。”王文广道。

听王文广这么一说，方子轩于是迫不及待地准备出手。

王文广道：“你先试着用法则之力使出朱雀拳，再试着用气使出朱雀拳。”

“师父，那我使用多少层法则之力啊？”方子轩问道。

“一层好了，难道你想使出全力来打死我么？何况你领悟的奥义也只是第一层，两种境界都是第一层，这样才好做对比。”王文广道。

方子轩自然知道王文广是在开玩笑，自己在晋级武王境界之后，实力应该会很强，可也应该不是王文广的对手。不过他跟在王文广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跟自己开玩笑，由此可见，他现在的心情真的是非常的好。

“好。师父，那我出手。”说完，方子轩退后五丈，然后第一次试着使用法则之力。

一缕五色灵气从方子轩丹田内流出，然后沿着朱雀拳的运转经络来到右拳，接着，一只巨大的朱雀就出现在王文广身前。

虽然方子轩没有使用毁灭意境和生之意境去催动朱雀拳，可他还是从这只巨大的朱雀身上感到了另外一股恐怖的力量。

王文广一拳打出，这只巨大的朱雀就化作漫天的星光散落开来。

“你这一拳，堪比你在武侯境界用三成的毁灭意境了。”王文广道：“天阶武技，不单需要意境的催动，更加需要法则之力的催动。来，试试气。”

说完，王文广的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好奇，因为他真的很想亲身体验一下，以一丝奥义催动的天阶武技到底有多强。

正如王文广所说的，方子轩目前不可能发挥出这一丝气的全部力量，因此，在他尝试调动丹田之中那一缕气的时候，只有极小一部分的气沿着朱雀拳的运转经络流转到了他的右拳之上，紧接着，一只比刚才更为巨大的朱雀就出现在他们两人面前，同时，一股非常恐怖的气息瞬间压在了王文广的身上。

王文广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紧接着，他再次一拳打出，这只巨大的朱雀在坚持了一息之后就再次化作满天的星光散落开来。

只是，方子轩清楚地看到了王文广的右手在颤抖着。

刚才，王文广是轻描淡写地打碎了朱雀。

现在，他的右手居然在颤抖。哪怕这一层的奥义，方子轩只能使用极小的一部分，但是由此可见，一层的五行法则和一层的奥义，果然差距极大。

“你这一拳的威力已经超过你在武侯境界用毁灭意境和生之意境使出的那一拳了。”王文广缓缓道。

“师父，一层的奥义有这么强么？居然能超过生之意境？”方子轩有点意外道。

“不是一层的奥义超过一层的生之意境。我不是说了么，是超过你在武侯境界的那一拳，武侯境界和武王境界的实力差距是很大的，而且你真以为刚才那一拳只是使用了一丝奥义那么简单？在使用这丝奥义之前，难道你忘记了是要以十层法则为前提的么？因此，你刚才这一拳可以说是你武王的实力，加上十层五行法则和一丝奥义的结果。十层的完满法则，它的威力可不是九层的法则或者四层的毁灭意境所能比拟的。一层的生之意境确实比那一丝的奥义强很多，可也不能抹平武王境界和武侯境界，十层五行法则和四层毁灭意境之间的差距。因此，这一拳的威力比四层毁灭意境和一层生之意境那一拳强就并不奇怪了。”王文广缓缓道。

原来如此。因为是第一次使用奥义，所以方子轩一时间居然忘记了使用这丝气是要以十层法则为前提的。

“那，师父，如果我现在全力出手的话。”方子轩想了一下之后道，同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希冀。

方子轩所说的全力，就是四层的毁灭意境，一层的生之意境和那一丝气，三者一起催动朱雀拳，那朱雀拳的威力会有多大？说是三者，其实是四者，因为要使用那一丝气就必须使用十层法则。

王文广看着方子轩，一小会之后缓缓点了点头。

方子轩的全力出手，哪怕是王文广，现在也不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因为除了四层的毁灭意境之外，另外三样东西都是几乎不可能出现在一个武王身上的，而王文广现在貌似只是武王完满境界而已。

方子轩再次退后五丈，然后道：“师父，小心了。”

虽然王文广的实力很强很神秘，可方子轩还是担心自己的全力出手会不小心伤了他。如果说毁灭意境和生之意境是一加一等于二点五的话，那么再加上一层的奥义，其结果绝对不止三点五，很有可能大于四，甚至是远大于四。这不是方子轩自负，而是他从刚才那一拳之中感受到了那一丝奥义的强大。

王文广没有笑方子轩自以为是，因为除非全力，不然他也没十成的把握完好地接下方子轩当前的全力一拳。

“师父，我出手了。”方子轩再次提醒道，接着，一股极其恐怖的气息就随之出现在方子轩身上，然后，一只巨大的朱雀就出现在方子轩和王文广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