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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往事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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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啊……一个姑娘家,动不动舞刀弄棒的,也不是很雅观啊?”

“对你不需要客气,也不需要礼遇相待!”郦月说着,长剑依旧抵在释冰的脖子上,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别别别!”释冰也没有再继续激怒郦月,笑嘻嘻地用手夹住郦月长剑的尖端,小心翼翼地往外推了推,说道:“我只是很好奇嘛,你不在永安城好好待着,真的说走就走啊?我还以为你那一晚只是随口气话呢!”

“是不是随口气话,我也不需要和你过多解释不是?”郦月说着,手中的长剑一个反手入了剑鞘,冷声说道:“我有要事在身,不和你过多纠缠。你也最好别再跟着我,若是……”

“若是我执意跟着呢?”释冰打断了郦月的威胁,毫不在意地说道:“月离,你就这么强硬可不行。身为女子,该服软就服个软不行么?我看得出来,你想让我跟着不是吗?”

“呵……可笑!”郦月冷笑一声,反问道:“我什么时候希望你跟着了?我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险,而且不适合过多人参与,你最好考虑清楚!”

“我早就考虑清楚了,不然干嘛跟着你一路呢?”释冰一脸的无所畏惧。

郦月脸色变冷,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也知道你跟了我一路,所以我选择了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停下来。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并没有放下戒备,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我对你没有半点信任!我们的交情仅仅是喝了一坛酒,仅此而已……”

“这叫什么仅此而已啊?月离,你知道的,我不是刻意隐瞒身份,实在是……哎呀!难言之隐,有苦衷,能否理解?”释冰说着,不忘往郦月身旁靠近。

“不理解!我没那个心思和精力去理解你的行为,明白吗?”郦郦月轻笑一声,颇为讽刺地说道:“释冰,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即是有一天,你知道了毁灭修玄者是为何人,想要除之而后快,那我也会毅然站在你的对立面,执剑而对!”

“你要帮毁灭……哈哈哈……月离啊月离,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以后莫要再提这种话……”释冰的表情有些尴尬,这种调节气氛的语调作用似乎不大!

“呵……曾几何时,我也那么单纯,非黑即白!可经历的事情多了,是非对错的界限反而越发淡了。释冰,扪心自问,究竟是谁造就了一个又一个毁灭修玄者?是他们自己吗?是谁把他们的光明生生摧毁,那条毁灭的路是他们心甘情愿走上去的吗。为何到头来都成了他们的过错了?”郦月的声音充满了感慨,甚至可以说充满了对这种世俗偏见的无奈!

是啊,谁甘愿做一个坏人呢?舒云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她的所有光明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她能不恨吗?人非圣贤,都有七情六欲,又何必将所有人的过错推给一个逼上绝路的人呢?

释冰低了低头,他自然能理解郦月的话,更能理解这种感受。但听到毁灭修玄者,释冰知道自己的反应并没有什么错处,毕竟“毁灭”二字凶名远播,实在是令人胆寒的存在!

“释冰,我不奢望你和我同一个阵营,但也希望我们执剑而对的那一天,能迟一点到来吧……”郦月的声音有些低沉,缓步离开了废弃的花园,径直走向花园之外的池塘。

池塘中的水杂草很多,石桥的角落青苔随处可见。郦月看着池塘,闭上眼睛调整了一番情绪,继而睁开眼睛,对着池塘,说道:“至高规则,我知道你每隔千年才会化形一次,但这一次,我希望你能现身相助!平行世界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这不仅仅是棋盘上每个棋子的斗争厮杀,是真正的鲜血和尸骨!

至高规则,很多人都说规则无情,可在我看来,规则才是维护更多人利益而存在的。你的存在让奇灵大陆平静繁荣,而平行世界的至高规则却被歹人生生破坏!郦月在此,能否请你现身?”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任何动静,感觉郦月的神情如发了疯一般。

释冰站在远处看着郦月略显瘦小的背影,他知道:郦月看起来生人勿近,不善言辞,却真的很喜欢宁静和平。为人刚强,却又不失柔弱,这样截然相反的性格却很是诡异地集合在郦月的身上,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至高规则,念在当日我一个外来者并没有与你融合的份儿上,请现身一见,可好?”郦月的声音悠悠传出,池塘上刮起了诡异地风,让整个空间都看起来模糊不清,令人心惊不已。

“我的天……月离,真的召来了规则化形?这家伙究竟什么来头?不省时省力?”释冰说着,郦月并没有反驳,而是询问道:“既然如此,又为何不去找奇灵大陆界心石的主人,反而找我?你可知道,当初平行公馆的馆主为了让我来小型世界,可是出动了青衣卫!”

“那如你所言,平行公馆的馆主,想要让你来这里干什么?”释冰的问题,也正是郦月心中所思。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隐约猜测,并没有得到实证。尤其是见过了规则化形,千年一遇的规则化形,会在我面前短期内出现两次!不对……他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不对不对……他似乎一开始就察觉到我见过规则化形?怎么可能!”

释冰看着郦月如同魔怔了一般的行为,又喝了几口酒。郦月也喝了几口,时不时摇头,转过身子直接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看着郦月这般投入,释冰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收拾了两个人的酒坛,坐在一旁陪着郦月。

否则,也不会因为规则化形的一句话,而忧心忡忡了两天!更甚的是,这个丫头,一个不怎么弱的女子,比一个男人还要关心大局!这就有些不太正常了吧?可看郦月这会儿投入的模样,释冰还是选择了接受。毕竟如同郦月所言,交一个性格相合的朋友,感觉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就这样,郦月全神贯注地推演着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包括每个人的利益都考虑了进去,一时半会儿根本得不到结论,却能抽丝剥茧,看透一切!

释冰站在一旁,看着西斜的太阳,有些无趣。他是在不太理解,郦月做的事情虽然不太清楚,也没有这样做过,但能这样一动不动入定冥思这么久,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脚下是魔兽山脉的边缘地带,而释冰原本散漫的眸子渐渐凝视着一处,脸上也不见了最初的随意。

感受到脚下的土地隐隐颤抖,释冰撇了眼还聚精会神的郦月,低声喃喃道:“兽潮么……月离这个家伙干了什么?”

之间土地抖动的振幅越发强大,地上的石子也不短敲击着地面,声音有些刺耳,听的人心里发毛!

远处有两个气息强横的存在快速靠近郦月和释冰的位置,释冰搞不懂什么情况,但也知道玄力受到至高规则的限制太大,能不能敌得过都要思量。他盯着远处不断靠近的气息,沉声唤道:“月离。”

“……”郦月并没有回应,依旧在冥思。只是释冰看不到郦月周身一层奇怪的流动,空间诡异地扭曲,下一瞬又被填补,再一次扭曲、填补……周而复始……

“月离,都这个时候了,不是你冥想就能解决问题吧?”释冰感受到强横气息的接近,开启了防护罩,将二人笼罩其中。他连忙蹲在说了很多次了:我不是你的主人!”郦月皱了皱眉头,实在不想听到“主人”这两个字,明明感觉到的是束缚,阴面鬼蛛这家伙反而觉得舒坦是不?叫个不停!

“月离,要不,这家伙就连阴竺吧?反正和阴面鬼蛛谐音。”释冰提了个建议,郦月还未开口,阴面鬼蛛不答应了,连忙摇着头,说道:“不要不要!我要主人给我起名字!”

“既然不行,那就叫影子得了,看着挺缠人的……”郦月说着,看了眼阴面鬼蛛,后者又蔫巴巴地,一脸受委屈到怀疑人生的模样,她撇了撇嘴,说道:“那就影竹吧,如影随形、竹通透挺直,也和你的鬼蛛谐音,如何?”

“影竹?好啊好啊,这名字不错!”影竹笑嘻嘻地说着,很是满意地跪在郦月的面前,颇为认真地说道:“影竹多谢主人赐名!”

“我说了,不是你的主人!”郦月并没有答应什么主人不主人的事情。现在必须去做的事情太多没时间和精力去理会这些事情!

“那……影竹怎么唤主人?”影竹看着郦月从身旁过去,又看到释冰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连忙追了上去。

郦月看了眼一旁幸灾乐祸的释冰,说道:“我若是女装识人,你便唤我郦月。若是我以男装扮相,你就叫我月离。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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