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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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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军阀祸国

韩仲义

自从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积贫积弱,列强虎视眈眈,许多志士仁人前仆后继,流血牺牲,探索救国救民之路。1911年的辛亥革命,终于推翻我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建立了以孙中山先生为代表的中华民国。广大民众满以为从此可以扬眉吐气,富国强兵,过上好日子了;然而,以袁世凯为首的北洋军事集团,篡夺了军国大权,将中国再次推向兵连祸接,屈辱贫困的深渊。

走马灯式的政权更迭

北洋军阀祸乱中国虽然只有短短17年(1911-198),但在中国近代史上造成极其深远的恶劣影响。它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封建军事集团,是一颗长在古老中华肌肤上的毒瘤;它继承了晚清政府媚外压内、软弱无能的衣钵,又给蒋介石封建独裁政权提供了可耻的样板。

北洋军阀的统治大约分为袁世凯、皖系(段祺瑞)、直系(冯国璋、曹锟)、奉系(张作霖)4个时期。除这几个炙手可热、自成体系的大军阀外,还有众多独霸一方、为非作歹的地方军阀。当时流行一句顺口溜:有枪便是王,有奶便是娘。在短短17年间,国家元首(包括临时大总统、大总统、代总统、执政、大元帅)更換了7人8任,责任内阁(总理、代总理)更换四十多任,有的在台上几天、几个月就滚下台。

这种走马灯式的政权更迭,在中外历史上都是罕见的。这是军阀内部争权夺利、凶终隙末的必然,是帝国主义列强争夺中国霸权,争夺代理人的结果。

北洋军阀是一批帝国主义扶植豢养的政治宠儿,它们背后都有一个乃至几个帝国主又列强撑腰壮胆,得以生存发展、作威作福;帝国主义列强则通过它们扶植的傀儡,疯狂攫取中国特权和权益。它们相互勾结,狼狈为奸,搞得中国兵连祸接.民不潦生,加深了中国半封建、半殖民地化。

帝国主义宠儿一一袁世凯

出卖维新志士起家袁世凯以出卖维新志士、镇压义和团、双手沾满革命志士鲜血而起家。他先后担任过清政府的直隶总督、北洋大臣、军机大臣、外务部尚书、内阁总理大臣等要职;191年篡夺了辛亥革命的胜利果实、篡夺了临时大总统的权位,到1916年搞洪宪帝制失败毙命新华宫。自始至终,是一个对外奴颜婢膝,对内倾轧排挤的家伙,成为列强的宠儿与帮凶!

武昌起义胜利后,帝国主义列强见它们几十年精心打造的驯服工具——清王朝顷刻间土崩瓦解;加之人民反帝运动如火如萘,打倒列强,废除不平等条约的呼声越来越高,帝国主义害怕了。唯因当时中国局势玄黄未判,所从,辛亥革命初期,列强对中国采取谨慎观望的态度。

不久,因为资产阶级革命派的软弱,革命不彻底性和袁世凯崇洋媚外的奴才相暴露无遗,因此,列强且惊且喜,不约而同把扼杀中国革命、主宰中国命运的希望寄托在袁世凯身上。

袁世凯上台未久,美国报纸就捷足先登,发表了《时代宠儿袁世凯》的社论,对其进行赤裸裸的吹捧。美国驻华公使嘉尔恒在外交团会上,鼓吹袁世凯“是中国最有才干的人物”,提议由他执掌中国军政大权。英国驻中国公使朱尔典向本国政府报告说:“他(指袁世凯)的忠诚是没有问题的。”这里所谓“忠诚”,当然是对帝国主义而言。于是,各国公使起而响应,纷纷给清政施加压力,大造“中国的问题,非袁世凯莫属”的舆论。英、美、法、德等国银行代表,也在本国政府授意下,加入“逼清让位,还政于袁”的行列。它们威胁说,如不把权力交给袁世凯,帝国将从经济上制裁中国!有意思的是,日本与沙俄,为争夺在华利益,经常跟西方列强唱对台戏,它们经过孰重孰轻的利益权衡之后,也把攫取在华利益的希望寄托在袁世凯身上。它们表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承认南方共和政府……

就这样,这个反革命魁首,帝国主义的宠儿袁世凯,立时身价陡增,到底取代清王朝、取代孙中山攫取了国家大权。于果,袁世凯对帝国主义投桃报李,成了帝国主义列强的走狗与帮凶。

帝国主义者何以如此看重袁世凯?这得从袁世凯小站练兵时说起。袁世凯编练新军,完全照抄照搬德国和日本的陆军建制和教程教法,请的是洋顾问、洋教官,对洋人唯命是从,奉若神明。此举颇受德、日等国垂青。

《马关条约》签定后,帝国列强再次掀起瓜分中国的狂潮,民族危机空前严重。以康有为、梁启超为首的维新志士,掀起一场变法图强的维新运动。力主维新变法的光绪皇帝密召袁世凯,想把他拉入维新派阵营。然而,阴险狡诈的袁世凯経过权衡利害,把“宝”押在慈禧太后身上。为讨好慈禧太后,遂向她告密,维新运动遭到慈禧的疯狂镇压,从而维持维护了帝国主义的在华利益。此举颇受帝国列强赏识。

不仅如此,他为了讨好洋人,靠洋人势力飞黄腾达,疯狂镇压义和团运动,保护洋教堂、洋教士,为洋教士歌功颂德,树碑立传。在八国联军进攻中国时,前、后、左、中四路清军,都投入与八国联军的作战,几乎全军覆没;唯独袁世凯装备精良的武卫右军却按兵不动,受到帝国列强的极度赏识。八国联军战胜后,由此,袁世凯升任军机大臣兼外务部尚书,这时,他同列强勾结得更紧密,进行了赤裸裸的媚外卖国活动。1907年,他将新(民)法(库)铁路和东三省银行主权出卖给美国;1908年,又将津浦、沪杭铁路分别出卖给英国和德国。因为他死心塌地迎合外国人,所以受到帝国主义列强的推崇和支持。

扶持一个奴才,攫取更大利益为了帮助袁世凯站稳脚跟,给革命者重大压力,列强肆无忌惮地把大批军队集中在中国的战略要地。不仅控制了中国的港口要塞,连中国的内河也停泊外国军舰5l艘,配备兵力1。9万人。因直隶地处京畿重地,驻有英、美、法、德、日、比等国军队7000多人!它们还以维持正常交通为名,强占天津到山海关、天津到北京的铁路线,对中国进行疯狂地武装干涉!

在华中、华南各省海关的外国人,则明目张胆地霸占和控制南方共和政府的经济来源和经济命脉。与此同时,帝国主义者却给袁世凯政府大量经济援助和武器,帮助他镇压革命派。更有甚者,列强还公开威胁南方政府:如拖延或拒绝与袁世凯妥协谈判,它们将集体给予南方政府武装制裁。简直明目张胆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为炫耀武力,逼廹南方政府就范,外国军队陆续开进中国。191年1月,美国的一支庞大舰队开进青岛、天津、滦州、唐山港,另有5000远征军在菲律宾待命,随时准备登陆中国。月份,英国也将两个营和一个山炮连00人开进中国。日本人也不甘落后,几次增加北京、天津、山海关驻屯军人数。软弱无能的泱泱大国,连起码的主权也维护不了,真是可悲可叹!

袁世凯这个帝国主义的奴才,果然不负洋大人厚望,自登上临时大总统宝座之日起,就不遗余力为帝国主义效犬马之劳,拼命讨好帝国主义。上台伊始,他忙不迭地发表《通饬保护外人文》,声言“敦睦邦交是北京政府的外交政策,各地官吏和军队要切实保证外国在华的生命财产安全,要用武力防止人民群众的革命活动,以保护帝国政府的在华利益……”

191年4月,他又在参议院发表宣言,无耻地恭维疯狂镇压辛亥革命、乘机敲诈中国人民的帝国主义“皆和平公正之举”,“凡我国民,务当深明此义,以……巩固邦交为重。凡从前缔结之条约,切实遵守。其已缔约而未办之事,迅速举办。”

之后,他又连篇累牍地发表宣言、讲话、文章,肉麻地吹捧、恭维外国人,表现出一副赤裸裸的奴才相。他不仅完全承认几十年来列强强加给中国的一切不平等条约,既包括“成案”的,也包括“未成案”的,而且要“迅速举办”,并把它当成“与友邦敦睦”的“唯一基础”。简直丢尽中国人的脸!

据不完全统计,在袁世凯当权的5年中,先后与俄、美、日、英等国签订不平等条约多达100多个。此外,还有大量条件苛刻,以出卖主权为代价的财政借款。使中国人民遭受重大损失,加深了袁政府对帝国主义的依赖性。自191年到1914年不到年中,袁世凯举借外债达1。45亿元,占清政府几十年积欠外债金额的三分之二!此外,袁政府每年支付的巨额债务,占总预算的46%。从1911年到1914年,帝国主义在中国共攫取铁路特权l8万公里。仅据1914年一年的统计,帝国主义者控制的我国煤炭生产量,占全国煤炭开采量的90%,生铁占全国生产量的100%,纺锭占全国纺锭量的40%,布机占50%,航运占全国总吨位的80%。

袁世凯与“善后大借款”列强象一只只恶狼,疯狂吸吮我国血脉,消弱我国国力,制造贫穷与饥饿,以达到完全控制主宰我国的目的。以美国摩根财团为核心的英、美、德、法4国银行团,成立于1901年。次年5月5日与清政府签订上百万英镑的高息贷款合同,因而,引发国人保路救国大风潮。

袁世凯篡权后,中国表面上达到统一,其实,一场列强控制中国财政、操纵中国经济的争夺战又开始了。四国银团是西方帝国的金融团体,它们拼命想取得对华借款的垄断权,以排斥日、俄在中国的势力。但4国银团的借款条件极为苛刻,连一向亲英、美的唐绍仪内阁,也不敢轻易饮下这杯苦酒。于是,唐绍仪冲破4国银团的包围,向华比(比利时)银行借款100万英镑以解燃眉之急。不料,此举惹恼4国驻华公使,他们公然联合照会袁政府,谴责中国违反4国借款合同,并以停止借款相威胁。

靠洋人扶植而得以苟活的袁世凯吓破胆,马上迫使总理唐绍仪向4国公使陪罪。4国公使乘机要扶,向中国政府提出4条无理要求:

1、中国财政预算需交4国公使备阅;

、日、俄两国不得加入借款;

4、取销比国借款合同,退还比国借款;

5、中国政府正式向4国道歉。

腐朽透顶的袁政府居然接受了丧权辱国的4条,双方签订借款合同。191年5月17日,4国银团向袁政府交付了第一批借款100万两白银。

日俄两国本是敌对国家,为了共同利益,在对华借款问题上,它们很自然地勾结在一起,共同对付西方4国。它们以强硬的态度,要求挤进4国银团;而美国忽然一改初衷,居然同意它们加入。原来,美国想讨好日、俄两国,也想染指日、俄控制的我国满蒙地区。由于美国的变卦,影响了另外国,它们被迫同意邀请日、俄参加伦敦会议,共同讨论向中国借款问题。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终于达成交易:

1、除英国汇丰、法国汇理、德国德华、美国花旗四银行外,特许日本正金,俄国道胜二银行加入,但以后不得再加入任何一国银团;

借款总额规定为6亿两,在5年内陆续支出;

、监督借款用途,并代征中国盐税。关于特定问题,如一国提出异议,则此合同应作无效。

由于条件太苛刻,利率太高和国人的强烈反对,袁世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贸然行事。因之借款问题暂时搁置。六国强盗见借款搁浅,为使中国就范,便鼓动各国债主一齐向中国逼债,逼索两届政府近年来各种临时借款、垫款及庚子赔款。从191年冬到191年春的几个月中,洋鬼子的逼债风越刮越猛,致使袁世凯坐立不安,一筹莫展。袁政府面临的最大困难是财政紧张,没有钱便不能维持庞大的军费开支,便不能维系庞大的政府开支,便不能羁驭部下,便不能维持他们奢侈无度、花天酒地的生活。而经济来源只能有两条:一是发行内债,一是举借外债。前者是行不通的,因为连年军阀混战,兵连祸接,人民痛苦颠连;加上袁政权横征暴敛,鱼肉百姓,政府毫无信义可言,想发行内债弥补财政空虚,无疑将成画饼。因此,要想维持摇摇欲坠的政权,必须举借外债,而借外债就必须以断送国家主权,任人控制经济命脉为代价。袁世凯毕竟是袁世凯,为了维护其私己利益,他必然要牺牲国家和民族利益!

此时,袁世凯暗杀国民党元老“宋教仁命案”已经发生,袁与国民党的关系日益恶化,他决心以武力征服国民党。这时,美国因争权夺利与5国银团闹僵,退出6国银团,正在重组银团对抗5国。袁为筹措征战国民党的军费,急需5国银团提供财政支持。于是,他竟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借款500万英镑,利息5厘,实收84折。5国银团对借款用途作了严格规定:

1、扣除到期的庚子赔款、零星垫款、借款及华比银行借款共570万镑;

、赔偿革命期间各国所受“损失”00万镑;

、赎回各省政府所欠旧债87万镑;

4、扣除各省军队“解散费”00万镑;

5、扣除民国二年4-9月袁政府行政费、工事费550万镑;

6、扣除全国盐务整顿费00万镑。

借款担保:为中国的盐税、关税及冀、鲁、豫、苏4省上缴的中央税款。偿还期为47年,自第11年起按期还本,如第17年到年以前赎回全部或部分借款,必须每百镑加债。5镑。此外,尚有令人发指的附加条件。

九折出售,八四实收,500万镑借款只剩100万镑;扣除赔款、垫款、借款及盐务整顿费170万,实际到手的借款只剩80万镑!到47年后,中国却要付本利6785万镑!这些负担全部加在中国人身上,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啊!帝国主义从垄断借款到限定用途,再到控制中国财政,从而充实了列强的腰包,加速了中国的贫穷落后和半殖民地化。

日俄强霸东北由来巳久在侵略中国的列强中,日、俄两国因争夺我国东北的控制权经常发生矛盾,所以,一直处于敌对状态中。1904年到1905年,两个强盗曾在我东北打过一场争权夺利的战争,各自投入兵力几十万。这次日俄战争,俄国遭到惨败,日本也遭受重大损失。两强盗看到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利益均占”,为了共同利益,它们都认为有调整关系的必要。因而,1905年6月,经美国总统罗斯福的“调停”,双方在美国进行了旨在瓜分中国的和谈,签订了《朴茨茅斯和约》。从此,它们互相勾结,狼狈为奸,携手走上侵略中国的道路。经过讨价还价,于1907年7月,两个政府在彼得堡签署《日俄协定》和《日俄密约》。“协定”是公开的,是掩人耳目的;“密约”是隐蔽的,见不得人的。

原来,两个强盗面对中国东北地图左勾右画,擅自规定,东北的南部为日本的势力范围,北部为沙俄势力范围。如此一划,将我国辽、吉、黑省及内蒙古东部广大地区,通通成为强盗餐桌上的美餐!此外,它们还商定,日本承认俄国在外蒙古、俄国承认日本在朝鲜的“特殊利益”。

日俄在中国打仗,争夺中国领土,蹂躏中国同胞,当时的满清政府,不敢说半个“不”字,只能厚着脸皮宣布“中立”。日、俄签订密约,瓜分中国领土,无视中国主权,清政府还是听之任之,不敢维护国家主权,真是天下的奇耻大辱!美国对日、俄独霸我东北和满蒙心生妒忌,它“挺身而出”,也想来个“利益均沾”。1909年,美国国务卿诺克斯提出满洲铁路“中立化”计划,要求将南满及中东铁路交由美、英、德、日、俄等国“共管”;同时提出,由各国投资修建锦州一齐齐哈尔一瑷珲铁路。

不过,美国的这个计划未能从两个豺狼口中分得半杯羹,反而使日、俄勾结更加紧密。为独霸满蒙,抵御它国介入,1910年7月,日俄又签订第次《日俄协定》和《日俄密约》。这次协约除公开宣称继续维持满洲现状外,还规定当两国在满洲的“特殊利益”受到第三国威胁时,“两缔约国同意采取防卫利益之办法”。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袁世凯窃取了大权。沙俄趁中国混乱,视为侵略中国的大好时机。它一方面大肆制造外蒙“独立”的舆论,一方面紧锣密鼓大搞侵略活动。它广泛收集外蒙情报,加紧拉拢收卖蒙古反动王公贵族,挑拨民族关系,进行武装恫吓。11月份,俄军1500人从海参威开赴北京,1月份,沙俄驻哈尔滨的军队骤增至6万人!

日本政府也乘机扩大侵略范围。日俄外交官经过频繁接触后,191年7月,又签订了第三次《日俄密约》。这次密约把侵略范围扩展到内蒙古,规定北纬116度以东为日本势力范围,以西为俄国势力范围。沙俄与日本签约后,为堵住英帝国主义的嘴,外交大臣沙查诺夫访问英国,对中国的外蒙和西藏进行了瓜分。从此,沙俄对外蒙,日本对南满及内蒙古东部,英国对西藏加紧了掠夺活动。不久,沙俄用威逼利诱等手段,同外蒙签订《俄蒙协约》,规定了沙俄对外蒙的种种特权,从而把外蒙变成俄国的殖民地。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由于沙俄对德宣战,急于想得到日本的帮助,因而极力讨好日本。当日本出兵山东,并向袁世凯提出伤天害理的“二十一条”时,沙俄成为日本的帮凶。

1916年,日俄签订第4次《日俄密约》。规定“日俄双方保证不加入其锋芒指向缔约国另一方的政治同盟;当两缔约国之一方在远东地区的权利和特殊利益受到威胁时,两国必须互相协助与援助,以保护其上述权利和利益”。并规定“为不使中国落入第三国政治势力之中,缔约国一方为保证在华利益而与第三国宣战时,缔约国另一方应给予他方以援助”。可以看出,两个侵略者已发展成军事同盟关系。

从1907年到1916年的10年中,日、俄双方先后签订三次协约,四次密约,勾结越来越紧,对中国的侵略日甚一日。其中一次协定、二次密约是在袁世凯执政时期签订的,袁世凯屈从于日俄压力,听之任之,不敢分庭抗礼。不仅如此,他还以对日俄协约持默许的态度,无耻地换取帝国主义者对他复辟帝制的支持,其寡廉鲜耻已达无以复加之程度!

沙俄霸占外蒙沙皇俄国对我外蒙古早有领土野心。从18世纪下半叶起,经常派暗探收集外蒙情报,拉笼王公贵族,挑拨蒙汉、蒙满、满汉民族关系,扶植亲俄势力,妄图将外蒙古置于它的魔爪之下。其阴谋未能得逞。1881年,当中国要求俄国归还它侵占的我国领土伊犁时,俄国乘机勒索,强迫满清政府同意俄国到外蒙古各盟进行“贸易”,中国政府屈于压力作出让步。之后,它又逐渐取得在外蒙古增设领事馆和领事裁判等特权。0世纪初,它又与其它列强勾结,终将外蒙划入其势力范围之下。

这一时期,正值中国人民反清斗争风起云涌,清政府处于风雨飘摇,自顾不暇的时期,沙俄以为侵吞外蒙有了可乘之机,于是,便起劲地拉拢、贿赂、威胁、分化蒙古上层人物,强廹他们脱离中国,投靠沙俄。它一面派兵到库伦(今乌兰巴托)武装亲俄分子,一面胁迫清政府,承认俄国在外蒙古的特权,放弃在外蒙古实行“新政”。蒙古的亲俄反动王公以为有沙俄作“靠山”,愈加欺骗群众,背叛中国政府,偷偷组织“赴俄代表团”,潜往俄国密谋策划卖国事宜。回国后,即明锣响鼓地鼓吹与俄国“合作”,脱离中国而“独立”。1911年11月份,蒙古反动王公乘内地混乱之机,赶走清驻库伦官吏、军队,宣布“独立”。接着,俄国照会清政府,要求中国与俄国订立条约,强迫中国声明不在外蒙驻兵,不向外蒙移民,不干涉外蒙内政……清政府未予答应。

蒙古反动王公依仗俄国势力,扩充力量,训练军队,煽动各盟参加“独立”,并派兵勾结黑龙江省呼伦道的蒙古王公,攻占呼伦(今海拉尔市)和胪滨产府(今满洲里)。凡此种种,皆得到沙俄政府的直接或间接的支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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